中了1亿彩票之后更要奋斗 第4章

作者:绣虎 标签: 励志人生 娱乐圈 近代现代

  要回了工钱,钱磊送王蔚回家。乡镇公路一路颠颠簸簸,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居然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钱磊的任务是要将王蔚送回家,王蔚却让他将自己送到离奶奶家不远的小姑姑家。钱磊听了,也没多问,他向来对别人的隐私没什么兴趣。

  下了车,王蔚从兜里将红包掏出来,双手递到钱磊面前,道:“磊哥,这一路上麻烦您了。”

  钱磊虽然不缺这点儿钱,但也知道给保镖递红包是默认的规矩。王蔚给自己这份儿钱,也未尝没有感谢他帮忙讨回薪金的意思。反正小孩儿现在有的是钱,于是钱磊也没有拒绝,干脆的收下,对王蔚挥了挥手,道别道:“小伙儿,有缘再见了!”

  就像王蔚会是与他相交的一条直线,这辈子只有这一个交点。

  王蔚站在村口,直到钱磊的车消失在了地平线,这才转身往村里走。恰巧村口有个西瓜摊正在卖西瓜,王蔚顺便买了个大个儿的,拎着就往小姑姑家里走。一路上跟认识他的乡里乡亲打了招呼,到的时候,小姑姑正在院子里摘花生。

  “哎呀,蔚子来啦!怎么还提着东西。”小姑一抬眼看见王蔚站在门口,连忙从小马扎上起来,招呼王蔚道。

  “小姑!”王蔚笑着同小姑姑打招呼,举了举手里的西瓜,道:“村口有卖瓜的,顺便给您捎个地雷瓜,说是沙瓤的呢。”

  “又乱花钱,不会过日子!下次空手来就行,跟小姑姑客气个什么劲儿!”小姑笑着嗔了王蔚一眼,接过王蔚手里的西瓜,恁大个大西瓜,足有20斤,提着可不轻快。

  王蔚听了笑笑,没有说什么。每次来小姑姑家,小姑姑都会跟他说这句话。可小姑姑家可不止小姑姑一个人,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想。

  王蔚来了,小姑便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招呼王蔚进门。小姑边进门边朝小卧室的方向喊:“丽丽啊,还不快出来,你王蔚哥哥来了!”

  “我不出去,蓝色生死恋正播着呢!”小卧室里传来表妹的喊声,很是有几分不耐烦。

  “死妮子,恁没礼貌!”小姑骂了一句,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王蔚道。

  “丽丽正是爱玩儿的时候呢!我小时候不也这样。”王蔚笑着回答,他这个妹妹多少有些被小姑姑惯坏了。

  “你小时候可不像丽丽这么难管教!”小姑姑笑着抱怨,当即把王蔚带来的西瓜给切了。

  把西瓜端上了桌,小姑拿了大大的一块递到王蔚手里,问他:“还有半个月就开学了,你……你的学费有着落了吗?”

  王蔚这个时间来,让小姑难免往借钱那方面想,王蔚大姑父给王蔚介绍的烧烤摊老板被抓进了局子里,这事儿她还是知道的,不知道王蔚的工资……要出来没?

  “嗨!小姑,瞧你这记性,我那个烧烤摊子的工作,不是大姑父介绍的吗?两个月,6千块呢,学费够够的了!”王蔚笑着道,咬了一口西瓜,恩~甜!

  “啊啊,这样我就放心了。”小姑顿时松了一口气,连语气都轻快了。这割秋的季节,虽然收了不少粮食,可卖的钱还要供自家闺女上学,哪里有钱能拿出来给侄子呢!上次王奶奶烧七时候她从家里拿了200给王蔚,回家被丈夫知道了,还不大不小的吵了一架呢!女人贴补娘家,自古都不受夫家待见。

  既然没了借钱的威胁,小姑心情还算不错的和王蔚又唠了一会儿嗑,说起隔壁村张家抱养的娃子居然是拐卖来的,前两天公安局下来了人,把孩子要回去还给人家父母了。之前只听张家嫂子说孩子是未婚先孕的大学生不要了的,却没想到是拐卖的,真是没良心云云。

  林林总总东拉西扯说了些有的没的,王蔚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答,看着时间,快十点半了,再磨蹭下去,就要到饭点儿。

  王蔚奶奶常说,不年不节的去别人家做客,到了饭点儿啊,就该说告辞了,赖人家吃饭,招人嫌呢!

  这样想着,王蔚掀开T恤,从里面的小背心的口袋里掏出来红包。

  王蔚的小姑一向是个机灵人,一看王蔚这架势,就知道王蔚要干啥。想到刚才自己心里打的小九九,就觉得脸上臊得慌。于是连忙站起来将手压在王蔚要将红包递过来的手腕上,道:“蔚子你这是干什么呢!快收回去!”

  王蔚见状,并不同小姑拉扯,只道:“小姑,你听我说。我奶奶去的时候,多亏了你帮扶我,给我钱应急。侄子现在有钱了,自然是要还的,我一个大小伙子,怎么能白要你们的辛苦钱,你们家里也不容易!”

  小姑天天地里刨食,闲着了还要没白没黑的缝布花,缝的颈椎和肩膀每天疼的要命。人才40岁出头,看着却像50岁的人。

  王蔚说着,将红包双手递到小姑手里。小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收下了。兔朝人,礼收了是不会当面拆的,红包自然也一样,所以小姑只当是里面有200块,当初她给王蔚的钱。若是她此时知道王蔚往每个红包里包了600块,可怎么还有脸要?

  即便如此,小姑对收下侄子的钱,仍觉良心不安,站在原地犹豫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对王蔚道:“蔚子啊,你要去鲁大上学,行李箱还没买呢吧!来来,我这里刚巧买了个新的!”

  这样说着,小姑动作麻利的进了小卧室,然后小卧室里传来了小表妹声嘶力竭的吵架声:

  “妈!你做什么!这是我上高中要用的行李箱,我磨了老爸好久才给我买的!你要给表哥,不会再去买一个啊!你不许动!这是我的!我的——”

  王蔚听到争吵声,连忙起身,走到小卧室门前。小姑看到走过来的王蔚,尴尬地看了看王蔚,笑了笑,道:“蔚子啊,让你看笑话了!”

  又转头对自己闺女商量道:“丽丽,你听话啊,妈妈回头给你买个新的!”

  “不!我就要这个!”说完,小姑娘愤怒地瞪视王蔚,仿佛要用眼神杀死王蔚这个要抢自己东西的罪魁祸首。

  见状,王蔚怎么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更何况现在他还不缺这个行李箱。于是他阻止小姑道:“别,小姑,刚才你走的太快,我都没来得及跟你说,行李箱我买了。再说了,小表妹这个粉嫩嫩的行李箱,也不适合我这个大男人呀!”

  听王蔚这样说,小姑连忙顺着这个台阶下了,只见她有些尴尬的将垂在耳边的头发挽到耳后,道:“哎,也是我考虑不周。中午啊,姑给你包饺子!就当给你践行了。”

  王蔚闻言,阻止道:“别,小姑,别麻烦了。我这就走了。”

  “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能不吃饭就走!我手脚快着呢!”小姑说着,就要出门去厨房剁菜。

  “姑,真的别麻烦了,我定了今天下午5点的火车票。还得回家收拾东西,再去看看奶奶。时间太紧,就不在这儿吃了。”王蔚道。

  小姑闻言,问:“怎么走的这样早?这才几号呢,9月1号才开学的吧?去了省城,你住哪里?”

  “早点儿去,熟悉熟悉地方,也好在学校附近找个兼职。都说大学里兼职的多,去的晚了,人都招满了,活儿不好找呢!”王蔚编了个理由道。

  “哎,也是!”小姑道,想了想,又说:“你一个人在省城,有什么困难,给我和你大姑打电话!千万别一个人硬撑着!”

  王蔚听了,满口答应。跟小姑姑道别,徒步往那个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家走去。一边走着,王蔚一边回想着方才小姑姑的眼睛里,分明有一丝水光闪过。她不是不想帮自己的,王蔚想。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也许贫穷,也是一种另类的原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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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走了2公里的路,王蔚终于到家,喝了口水,并没有多停留。到供销社买了两打烧纸,王蔚用钱印子仔仔细细地将烧纸印上圆圆的铜钱,撵开呈一个个的圆扇,连同香烛一起拎着,徒步爬上了山。

  正午的烈日灼人,最勤快的庄稼人都不会在这时候下地,王蔚却丝毫不觉得热。跪在奶奶坟前,王蔚一边烧,一边跟奶奶絮叨着自己中了1亿彩票的事,又说了自己考上了鲁大数学系,今天就要走了不能常来看她……林林总总、唠唠叨叨,等说完的时候,只觉得两个膝盖已经没有了知觉。

  脚步蹒跚的下了山,王蔚就着井里的凉水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从奶奶当年陪嫁的木头大衣柜底下,拿了厚厚的一沓手稿。这是王蔚从小学毕业开始,一点点积攒的稿件。笔迹从稚嫩歪曲,到后来的锋芒硬挺。甚至从纸张泛黄的程度,就能够看出,这些手稿年代的远近。

  王蔚从小家境贫寒,奶奶年轻时候手巧,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裁缝。从她手里出来的衣服,样式不说新潮,却针脚细腻,合体舒适,因而饱受周边的中老年人的欢迎。至于年轻人,当然是更青睐县城明亮橱窗里的新潮服饰的。然而,随着奶奶年事渐高,眼睛花了,做衣服开始常常走错线。王蔚奶奶是一个多么要强又要求完美的人,做出来的衣服稍微有一点儿瑕疵,都要重新返工,因而做一件衣服的时间,常常是年轻时候的两倍甚至是三倍。

  每当看到奶奶辛苦操劳却无能为力,王蔚心中就会涌起一股强烈的愿望,能帮助奶奶,给这个一贫如洗的家庭增加哪怕一分钱的财富。可是他人小,没有哪家工厂肯收他这样的一个小孩子。跟随奶奶学做衣服,可这是技术活,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够学会的呢?王蔚也曾跟着隔壁本家的老王叔出门拾过废品,可是当他满手脏污的,拿着一整天劳累收获的3块钱递给奶奶的时候。遭遇的,不是夸赞,却是有生以来,第一顿打。

  当时小小的王蔚满心委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只记得最后奶奶斩钉截铁的一句:“奶奶就算累死,也不要自己孙子碰一下这脏污的东西!”

  从那以后,王蔚便染上了严重的洁癖,一天恨不得洗十次手,更容不得自己身上沾染一丝一毫的污点。

  不能拾垃圾,有什么东西是没有成本又能换钱的呢?

  “稿费”,五年级的王蔚,第一次从语文老师的课堂上听到了这个词。在语文老师的帮助下,王蔚第一次尝试在市里办的面向小学生的报纸“小荷”上,发表了

  第一篇文章《我的奶奶》。文字也许不那么凝练,用词也略显稚嫩,情却真。出乎意料的,这篇仅仅400字的文章,被取用了,换来了一张崭新尚且泛着油墨味道的5元钱。

  王蔚永远记得,当他拿着语文老师给的样刊和5元钱回了家,挺着小胸脯给奶奶一字一句的念诵的时候,奶奶脸上自豪而愉悦的笑容。

  “这才是能花的钱!”奶奶用他那粗粝的手抚着王蔚灿烂的笑脸,道:“我的蔚子,是将来的鲁迅,高尔基!”

  在从小沐浴在红色光芒下的奶奶看来,鲁迅高尔基,就是这世界上最大的文豪了。那,就是王蔚的将来,一个光辉灿烂的未来。

  其后的7年里,王蔚写过1000多篇稿件,平均2天1篇,就算是在临近高考的时候,都没有中断过。早些年的时候,王蔚的稿件几乎是十投九空,剩下的一个不空,是报社/杂志社编辑的鼓励和退稿信。

  这些,对于大人来说都难以忍受,更别提是王蔚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长时间,持续不断的挫折,足以击破一个孩子的自信,就算王蔚从小早熟,也不能幸免。王蔚的奶奶却对想要放弃的王蔚,说:“鲁迅都有被人退稿的时候咧。没事儿啊,再写一篇试试,或许下一次就能被录用了呢?”

  然后,王奶奶就会把王蔚被退回的稿件一张张收起来,装进箱子里,压在装有家里房地契,户口本等重要文件的小匣子下面。

  好在,王蔚命里注定不是庸人,一次一次的下一篇,王蔚的文笔在不断的历练中进步。慢慢的,十篇中一两篇被录用,十取三四……到后来,甚至有编辑在当月没有合适稿件的时候找王蔚约稿。

  王蔚这样名气不大的散人作者,稿费当然不会太高,却在高中三年,奶奶渐渐丧失劳动力的时候,扛起了家里两口人的衣食住行。

  看着那叠稿子,良久,王蔚才从回忆中走出,伸手从那叠手稿最顶上拿起了一本装订在一起的信纸,那是一篇中篇民俗小说,是王蔚准备投在《小说周刊》上的,以兔朝南部边境一座小城为背景,描绘了广西边境与越南接壤地区特有的风土人情,写一个中国小伙儿在边境市集上认识了一位美丽的越南姑娘,两人虽然语言不通,却渐渐相识相知。然而,好景不长,两人相识一年后,中越战争爆发,恋人成了敌人。小伙儿所在边境小城里的小伙子纷纷参战,小伙儿却因为爱人的缘故,不愿对越南人拔枪。直到身边的亲人一个个在战争中死去,小伙子冒着战火,最后一次约见了心爱的姑娘。面对恋人绝望的眼泪,小伙子决绝转身,最终还是抗起了枪,冲进了战火。一段跨越了国境的爱情故事,悲剧的结局。

  两人相知相恋时,那一段淳朴的爱情故事,以浪漫抒情的文风抒写,似诗如画。战火突起,剧情转而波澜壮阔,直到男主人公被枪林弹雨所淹没,让人胸中不由涌起一股家国天下的爱国情怀。由于故事的框架很大,又有许多资料需要查找,王蔚从高一就开始写,直到高考前才终于完稿。开头两章王蔚已经邮寄给相熟的编辑探讨过,那位编辑一看开头,便觉得十分惊艳,甚至觉得,如果这篇小说的每一章都是第一章这个水平的话,甚至有可能参与明年茅盾文学奖的评选。于是与王蔚商定了高考后的暑期档开始连载,每周两章,连载周期6个月。这篇小说到今天已经连载了一个月,王蔚打算今天就把下半月的4章稿件邮寄给编辑,顺便打个电话问一下读者反响。

  为了防止折角,王蔚将稿件小心放进了书包带拉链的夹层里。随后,甚至没有带一身换洗的衣服,就这样出了门。

  将街门的铜锁上锁。

  “再见……”

  王蔚转身,像是告别了一个时代。

  坐村村通的小面包,王蔚一路坐车重新返回县城。由于几乎一夜未睡,又身心疲惫,在小面包晃晃悠悠的催眠中,王蔚忍不住睡了过去。即使陷入了深睡,王蔚的身体还是下意识得双手抱胸,同往常无数次坐车时一样,护住小背心上装钱的位置,免得被扒手钻了空子。

  这时候,乡间的路还只是修了大道,通往各个小村子的小道还是泥地,颠簸是正常的。不知什么原因,小面包车忽然间急刹车,没有系安全带的王蔚,由于身体的惯性,猛地向前倒去,一下子撞在了前座的靠背上。

  “怎么开的车啊!”“作死的呦!”“哇啊啊啊啊——”乘客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夹杂着孩子的哭声,整个车上乱糟糟的。

  “车胎爆了!从车站到马家,每人5块钱,交钱下车!”司机说着,直接从驾驶座上跨过来,和售票员一起堵在面包车唯一的一个出口上,防止车上的乘客趁乱逃票。

  “你也不怕伤天理,不把我们送到地方儿,还好意思收我们的钱!”一个大娘高声冲司机抗议。

  “就是!怎么着也得给我们打个五折!每人两块五!”一个穿着卖化肥赠送的T恤的大汉冲司机嚷嚷。

  “行啦行啦,老子半路上车胎爆了已经够赔钱的了,哪里有那个闲钱再给你们省!一分钱不讲,再嚷嚷,有本事下次别坐我的车!”司机堵在门口,半分脸面也不讲的样子,说。

  听司机这么说,一车的人顿时哑了火。谁也不敢说下次再不坐这司机的车,谁让从县城往下面乡镇走,就着一趟车呢?不坐人家的车,下次进城拿步量啊!

  坐在第一排的一个学生样的年轻人率先交钱下了车,剩下的人,虽然仍不满意,却还是骂骂咧咧的陆陆续续下了车。王蔚坐在车子最后面5人坐中间的位置,直等着前面的人走的差不多了,这才从座位上起来。从口袋里掏零钱要付账,手刚伸进裤子口袋,手指头却顺着另一头遛了出来。

  “小伙子嘿!被人划了裤子啦?下次坐车啊,记得别睡觉。”坐在王蔚旁边的一个老大爷道。

  “呦!掉了什么?多少钱啊!”老大爷旁边的大娘问,眼睛里带着些许的怜悯和更多看笑话的幸灾乐祸。

  “没多少,就车钱。”王蔚淡淡的道,其实口袋里除了一开始放在外面要付车钱的10块钱,还有他那块老旧的屏幕都快看不清的诺基亚手机。

  “丢的钱倒是不多,就是可惜了这么好一条裤子!”大娘看王蔚丢的钱不多,又转而说起了王蔚的裤子。

  “没什么,回家缝一缝,当好裤子穿。”王蔚说着,看前面人走的差不多了,从座位上起身,就往车门方向走。

  那大娘眼见着王蔚没有为丢钱的事儿而伤心跳脚,颇有些没意思的咂咂嘴也下了车。兔朝人有时候就有这样的劣根性,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别人越难过,他越高兴。

  马家,距离县城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正正好5公里。2010年通往乡镇的四级公路上,可没有出租车。这点儿距离,若说在平时,王蔚还看不在眼里,可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王蔚经历了太多事,当脚踩在地面上的时候,王蔚觉得自己的腿有些软。

  一起下车的乘客打电话的打电话,步行走的步行走,很快都四散离开了。很快,就剩下王蔚一个人站在路边的道牙子上,额头满沁着一层虚汗。

  “呦,小孩儿,又见面了!”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后,一个不怎么熟悉的痞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第7章

  “磊哥?”王蔚抬头,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模糊。

  “嘿,我说你脸怎么这么白,是没吃饭?喂喂,我说你别晕啊……”

  当王蔚再次醒来,缓缓张开眼,抬头是一片刺眼的白,鼻间的消毒水味儿昭示着此处是医院。一歪头,王蔚正看见旁边钱磊正一手捏着小刀麻溜的给一个苹果削皮。看见王蔚张开眼睛,开口就道:“醒啦?不是我说你,一个大小伙子,低血糖加营养不良!小姑娘都不稀得得这个病!”

  “谢谢。”王蔚道,一张嘴,只觉得嗓子里干得难受,忍不住咳嗽起来。

  下一秒,一块刚好可以入口的苹果被塞进了王蔚的嘴里。

  清脆甘甜,这个是王蔚对这块苹果的评价。苹果的汁水流入咽喉,缓解了王蔚喉咙间的干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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