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1亿彩票之后更要奋斗 第68章

作者:绣虎 标签: 励志人生 娱乐圈 近代现代

  于是王蔚开口,说:“我不喜欢吃太硬的双皮奶,还有, 我也不喜欢芒果。”

  钱磊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僵硬了一秒钟, 然后脸上立刻挂上更灿烂的笑容。他摸了摸自己的鼻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的手艺是不怎么好, 刚好我知道疗养院西南角上有一家甜品店挺不错的,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我出去买。”

  “我不吃甜点, 再复健一个月,我就准备恢复正常的工作学习状态了,吃多了甜食容易长胖。”王蔚道,半点儿面子没给钱磊留:“把药给我吧,糖会影响药效。”

  被王蔚这样直截了当的拒绝,钱磊再掩饰不了脸上的黯然,他连忙转过身去将一直温着的中药倒进碗里。深吸一口气,钱磊调整好面部表情这才重新转过身来,将手中的碗递给王蔚,脸上笑容灿烂地道:“趁热喝,凉了会更苦。”

  王蔚将碗接过,注视了那碗深褐色的药液两秒钟,忽然间举起那个5寸的大碗就像水浒英雄一样充满豪情地将中药给干了!鼓起腮帮子不情不愿的让药液快速滑下喉咙,王蔚努力控制着自己两腮的肌肉,不让自己将这碗味道简直无法形容的糟糕的药液吐出来。

  甚至没有放下手臂,王蔚重新将药碗送到钱磊面前,骨瓷的碗壁上残留的药液缓缓滑到碗底,汇聚成大约一口的量。本该将这剩下的药液继续喝下去的王蔚,却连再看它一眼的意愿都没有。

  差点被王蔚的行为惊呆的钱磊下意识接过还剩个碗底儿的药碗。

  这是要自己洗碗的意思?刚才还以为王蔚在继续拒绝自己的钱磊眼睛一亮。就像断了的电线忽然间被接通,脑海中灯泡一亮,钱磊忽然间明白了王蔚掩藏在看似恶劣态度之下的隐喻。

  就像是一只傲娇的猫咪故意用锋利的爪牙告诉你,来顺毛啊,顺的舒服了,我就原谅你。

  脸上原本僵硬的假笑几乎在瞬间就转变成了灿烂的阳光,钱磊于是笑问:“这位客官,怎么样?小店儿这碗自酿的新酒,味道丰满醇厚、酒香扑鼻、回味悠长,没忽悠人吧?”

  说着,钱磊又给王蔚接了一杯温水,将早准备好的西药一起递过去,道:“再来一杯如何?纯净透明,如饮甘露,淡雅悠然呀!”

  听钱磊居然将这苦出新境界的中药形容成玉露琼浆,脸上差点就没绷住笑出声来。王蔚伸手接过那杯白开水,将药片含进嘴里,喝了足够送服药片的一口水,将水杯递回给钱磊,道:“好酒不在一次喝多少,在长久。”

  王蔚这句话,算是半明说了自己的意愿。面对一直在试图和解的钱磊,王蔚一直以为自己会歇斯底里地跟钱磊争吵,要狠狠将自己心中的苦痛发泄出来才愿意原谅他。然而,他没有,王蔚觉得自己此时很平静。

  “小……小蔚,你现在有没有时间?你愿不愿意跟我聊一聊。”钱磊有些激动的试探说,他害怕自己的猜测只是猜测。

  “好啊。”王蔚十分痛快的答应说。不知道为什么,王蔚忽然改变主意了,不再想继续吊着钱磊,也不想再继续吊着自己。

  “小蔚,你稍等!”没想到王蔚竟然真的会答应,钱磊兴奋地转身,将刚才王蔚喝药的杯子和碗放在水槽下迅速冲洗,生怕耽误了一秒钟,王蔚就反悔了。

  “好了,我们去哪里谈。”钱磊甚至没有擦干净手上的水珠就问。

  “去我的房间吧,它的隔音效果似乎还可以。”王蔚说,至少这两天他没有听到就睡在隔壁的钱磊有任何的动静。

  “好。”钱磊点头,没有纠正王蔚的话。这栋小楼建于上世纪80年代,虽然建筑质量很好,但是那时候的建筑,可没有什么要修隔音层的概念,是纯粹的空心砖隔断,小时候他还经常跟钱铎两人隔着墙壁敲摩斯密码玩儿,真不知道王蔚是从哪里得出这栋小楼隔音效果还不错的结论的。

  两人前后脚上了楼,正在奋力修改设计稿的杨优一回头,哎?大表哥和小蔚哥人怎么没了?算了,还是继续改稿吧……

  回到房间,王蔚坐到床边,把旋转椅让给了钱磊。这样,两个人就基本坐在一条水平线上,不至于像上一次那样,一高一低,让王蔚觉得不舒服。

  “你说吧。”王蔚开门见山的说。

  钱磊没想到王蔚会这么直接,他楞了一下,然后更直接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说:“哥知道你心里有气。来,你就把我当沙包,随便打,用拳、用脚、用牙……只要不打脸,随你打到出气为止。”

  王蔚简直要被气笑了,什么叫打到出气为止,真以为他不会动手是不是?王蔚低头呵呵一笑,再抬头,照着钱磊的脸就是一记右勾拳。说不打就不打?真当他是小乖猫?

  王蔚虽然大病初愈,但毕竟是个男人,又用尽了全力,钱磊的头被打的瞬间偏向一边。猝不及防之下,牙齿碰撞脸颊,一阵闷痛之后,钱磊尝到一股铁锈味。

  这一切,王蔚都没有注意到,或者说是注意到了却不想去理会。他真的如钱磊自己说的那样,把这个人当成了一个沙包,左一拳右一拳,没有章法,却下意识的避开了有可能会真正伤到这个人的位置。

  拳拳到肉,王蔚的心中却没有丝毫快感,被他深深压抑在心底的悲伤和疑惑统统涌上来,化作了无尽的委屈。或许是身体疲惫再没有了力气,又或许是再也压抑不住那汹涌而来的感情。王蔚停止了动作,像一滩烂泥一样颓然坐到了地上,眼泪无声滑落。

  一直充当合格沙包的钱磊见此,也缓缓蹲下,半跪着小心试探着将王蔚拥在怀里,在没有感到王蔚有拒绝的意思之后,让王蔚的头紧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小蔚……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哥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了!我前两天去把警局的职务给辞了。我都想好了,等你病好的差不多,能出门了,咱俩就出国来个环球游,先去玩个一两个月,放松放松心情。等我们晒成煤球儿之后呢,回来你就在家写书,回学校上学,忙你的事业。哥呢,这两年手里也攒了几个钱,准备带几个之前转业的兄弟开个安保公司,专门服务你这样的高端人士!刚巧哥在这个圈子里还有点儿人脉,不用担心以后的生意不好……”钱磊双手用力搂着王蔚,诉说着他对未来的畅想。他一边说着一边笑着,仿佛所有的畅想都已经变成了现实。

  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经验,当你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不管多么痛苦都能独自坚持;可一旦身旁有可以信赖的人依靠了,心中的委屈反而会得寸进尺,再多么厚重的心防都会在这个人面前一溃千里。

  王蔚此刻就是如此,他听着钱磊带着笑意的温柔声音,只觉得刚才拼命压制的眼泪,从小溪变成了大河,让那道心防瞬间决堤。

  靠在那宽厚的胸膛上,王蔚痛哭失声。他哭的是如此伤心,心中的憋闷却仿佛随着眼泪一起,离开了身体。

  听到王蔚终于哭出声来,钱磊却停止了倾诉,他揽着王蔚的肩膀,轻轻抚慰,把思维的空间留给王蔚自己。

  良久,钱磊胸前的深色毛衣都湿了一大块,王蔚才终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慢慢从钱磊的怀里离开,暗地里擦干眼泪才抬头与钱磊对视,开口道:“出国就不必了,往后半年我的日程已经被凯哥排满了。”

  “这样啊,那我可以预定我们王大作家今年寒假一个月的时间吗?”钱磊装作苦恼地问。

  王蔚一听钱磊这话,就知道他肯定是已经做好了规划,有了什么准备。但是王蔚这次却忽然间不想钱磊如意,于是他不等钱磊继续说服自己,就十分痛快地答应,说出自己的要求,道:“好啊,我要去马尔代夫。”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长时间来憋着的一口气终于出来了呀!

第92章 和解

  “Y市不是靠海吗?没看够?”钱磊忍不住问, 其实他想去法国, 那个浪漫的国度跟王蔚的文人风骨一定很配, 更重要的是,她是如此开放,甚至能包容在种花家不容易被人接受的感情。钱磊心中有一股强烈的愿望, 他想要在阳光下,在大庭广众面前,亲吻怀中的深爱的这个人, 他想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个人,是属于他钱磊的!

  “是不一样感觉的海,Y市的海水, 是深蓝色的。电视里看马尔代夫的海水和济南的泺水一样, 是透明的浅蓝色,肯定秀气很多。”王蔚说,努力掩盖下声音里还带着的些微因痛哭而留下的不甚明显的抽噎。

  “好,那我们寒假就去。然后我们再去荷兰看郁金香花海的浪漫,去法国看康桥下摇摆的青荇,去西班牙看斗牛士斗牛的紧张刺激, 去美国华尔街看这世界上最极致的繁华……花个三五十年, 我们去把地球转一圈好不好?”钱磊笑问,显然没有放弃游说王蔚。

  荷兰?法国?西班牙?美国?似乎都是同性婚姻合法的国家, 王蔚忽然间就明白了钱磊的所思所想,心中仅存的那一丝怨怼也悄然散去。

  “那我可得先去学习一下摄影才行。”学习狂魔王蔚忽然说。

  “我的大学霸, 你学的东西还不够多啊,闲着的时候学学钱铎,睡睡觉,打个游戏,好好放松一下不好吗?摄影我去学,反正哥现在无事一身轻。再说了,你自己学摄影,怎么拍自己?我学摄影,还能把你拍到风景里,多好!”钱磊说。

  仿佛被钱磊描绘的美好情景所蛊惑,半晌,王蔚才答应道:“好。”

  两人正说着话,王蔚忽然间伸手去掀钱磊身上的薄毛衣。

  钱磊被王蔚这突然的举动惊到了,下意识地伸手挡了一下,用调侃的语气对王蔚道:“怎么?‘想’哥了?”

  这个“想”字一听就不是字面上的意思,王蔚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伸手照着钱磊胸口的一只已经青紫泛红的拳头印儿上来了一巴掌,道:“看样子刚才揍得不够狠。”

  “哎呦!嘶——够狠够狠!可疼了!”钱磊语气夸张的讨饶道。

  刚才自己那么用力钱磊也没哼一声,这半轻不重的一巴掌能有多疼,王蔚一想就知道钱磊肯定是装的。毫不留情地将钱磊的毛衣彻底掀上去,王蔚伸出两根手指在青紫的位置重重地按下去,问:“皮肉疼还是里面疼?”

  钱磊这才知道王蔚原来是担心自己刚才打得太狠伤了内脏。

  钱磊在警局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挨得揍比这重得多的时候有的是,自然是知道王蔚手下留情了。

  有心要假装示弱惹王蔚心疼一下,钱磊于是捂住自己的胸口,重重地咳嗽了两声,虚弱道:“咳咳,好像喘气是有些疼。”

  “什么?!我刚才下手的时候明明避开了!”王蔚闻言,连忙上前要去查看,却不料被钱磊借势抓住双手猛地拉向前。

  王蔚一时收不住势,就这样一下子摔倒在钱磊的身上,再看这人嘴角挂着的坏笑,王蔚怎么不知道自己这是被耍了。

  刚想要发火儿,后脑勺却被钱磊的大手按住,还没出口的话被淹没在唇齿交融间。那犹带着铁锈味的舌试探着靠近,在确认没有遭到拒绝之后,长驱直入,探索那个在分别的几个月里每天都日思夜想的所在。极尽缠绵中,仿佛除了对方,周围的一切都成了黑白色。

  不知何时,两人的位置发生了翻转,身体忽然接触到冰凉的地板,刚刚还沉浸在交融中的王蔚瞬间清醒。一下子拍开钱磊有下滑趋势的右手,王蔚猛地从地上坐起来。

  深深的呼吸两次,勉强将脸上的热意压制下去,王蔚偏过头,对钱磊道:“磊哥,我要写东西了。”

  明白不可能靠一次谈话就百分百恢复原本的关系,钱磊十分明白适可而止的点头,道:“中午想吃什么,我和邹婶说。”

  经过双皮奶事件,钱磊这次十分有自知之明的请专家来做午餐。

  王蔚眼神飘向窗外,正看到楼下一颗香椿树已经抽出了暗红色的新芽,不由想起小时候奶奶每到春天必做的美味,道:“香椿炒蛋吧。”

  顺着王蔚的视线看向窗外,钱磊也看到了那颗看起来就很好吃的香椿,笑道:“好咧!待会儿我亲自下去摘,保证让你吃到最新鲜的!”

  “啊?”王蔚闻言,有些懵:“去外面超市买就行啦?为什么要摘楼下的?”

  钱磊笑道:“外面哪有这个新鲜呀!”

  王蔚不禁扶额,道:“这颗是风景树,你现在把嫩芽掰了,到时候就没有好风景看了。”

  “嗨,到时候我们就不住这儿了,管他秃不秃呢!”钱磊一脸无所谓的道。

  王蔚闻言,刚要开口说服钱磊,就见钱磊忽然间抬起右手,阻止他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们小蔚哥啊,不止吃‘三净’石榴,还吃‘三净’香椿!我这就出去买!保证一样新鲜!”

  说完,钱磊不等王蔚回答,就一边摆着手跟王蔚道别,一边倒退着往门口走,反手按在门把手上,一推门回头差点儿就撞到站在门口的杨优。

  “艾玛,我的天呐!小优你在这儿站着做什么!”钱磊手扶胸口心有余悸地问。

  杨优指着钱磊肿起来的左脸颊,有些结巴地问:“大……大表哥,你没事儿吧?刚才楼上……那个声音有点儿大,我上来看看……”

  “嗨,没事儿,刚才我在屋里给王蔚表演军体拳,不小心撞到了桌子角。”钱磊拿大拇指抹了一下嘴角,装作毫不在乎地说。

  “好了,小蔚说中午想吃香椿炒蛋,我出去买啦!”钱磊说完,便大踏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杨优不太相信地看着钱磊离去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又转过头看向没事儿人一样坐在笔记本电脑前已经开始码字的王蔚,问:“小蔚哥,刚才大表哥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王蔚十分肯定的点头,毫不犹豫地撒谎道。

  “可是我好像听到了打架的声音和谁在哭的声音……”杨优有些不确定地试探道。

  “哪有,是不是谁家在看电视的声儿太大了。你看我这样儿像哭过吗?”王蔚把表演课上学到的东西用到了极致,十分真诚地忽悠杨优道:“还是你觉得磊哥会哭?”

  “大表哥当然不会哭!”这情景,光是想想就太可怕!杨优坚决否定道。

  “所以,是你听错了。”王蔚继续忽悠杨优道。

  “好吧……可能真的是我听错了。”杨优的语气还带着不确定地道。

  “你的设计稿改好了?”看杨优似乎还是有所怀疑的样子,王蔚只好转移话题。

  “还没。”杨优回答,似乎十分发愁地道。

  “好的设计稿都是改出来的,慢慢来没关系。明天杨哥说要来,你有不明白的可以等他来了之后再咨询一下。”王蔚故意用杨迪激杨优道。

  “什么?!”杨优闻言果然跳脚,脚下像是着火了一般,立刻跟王蔚道别道:“小蔚哥,你先忙,我要赶紧下去改设计稿了!”

  “嗯,你去吧。”王蔚满意地看到自己的计策奏效,微笑着摆手同杨优道别,眼见着小姑娘仿佛生了一双飞毛腿一般飞快地消失。

  屋子里很快又只剩下了王蔚一个人,右手不自觉地抬起,最终停留在嘴唇上。食指和中指轻轻摩挲,那里仿佛还残留着钱磊灼热的温度。

  自己的生命还不知能够在这世间停留几年,过了今天还不知道有没有明天。明天随时有可能是生命中的最后一天,又何必要将如此珍贵的时间浪费在争吵和冷战上呢!

  另一边,钱磊一身暗伤却心情愉悦地下楼,咧起的嘴角怎么也落不下来。

  一直坐在楼下的钱母见了,一脸了然地对钱磊道:“看样子事情都说开了?”

  钱磊点头,道:“起码以后小蔚不会见着我就躲了。”

  钱母道:“我能看得出来,那孩子始终还是喜欢你的。只是心里一直憋屈着,见着你怎么能顺眼?打一架让他出了这口气呀,也好。”

  “妈,我们没打架!”钱磊掩饰着说。

  “没打架你这嘴角是怎么回事?别骗我是摔倒了撞的!还有刚才楼上那乒乒乓乓的声音,你妈虽然年纪大了,可耳朵还好使。”钱母拆穿钱磊道。

  “妈……~”钱磊有些不好意思地喊钱母。

  “我没说这个法子不好,也没有怪小蔚的意思,你别多想。”钱母十分明事理地道:“只是让你赶紧去旁边诊疗中心去把身上的伤处理一下,也别让人家小蔚跟着担心!”

  “哎,我这就去!”钱磊听母亲这么说,连忙一边答应着一边往门外快步走去。

  看着钱磊的背影出了门,钱母轻轻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儿子挨了打,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可能不心疼。又想到自己年轻时候跟钱磊父亲之间发生过的事情,又觉得自己儿子这处理问题的能力可比他老子有效率多了。

  当年老钱哪有钱磊这情商,人老小子既不会道歉又不会说软话,只会默默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只要钱父在家,就时刻注意着钱母的需求,随时准备执行钱母的命令。老黄牛一样任劳任怨、任打任骂、任杀任剐的形象维持了足有2年,钱母才放下心防,最终原谅了钱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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