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言不由衷 第47章

作者:卡宴 标签: 强强 近代现代

瞿东陈听到这话不知为何脸色更是沉了几分,“无聊的话我可以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不嘛,我要等你一起,”苏然努着嘴说,“待会儿你喝多了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我要看着你。”

瞿东陈无奈地笑了下,心里徒然升起几分暖意,脸色也缓下来,“我可能会很晚,你又喜欢到处乱跑,”他摸了摸苏然的短发,道,“要等我可以,别离开我视线让我找不到你,知道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苏然忽然凑到他面前偷偷舔了下他的耳垂,露出两颗小虎牙说,“你就别担心我了,倒是你,少喝点酒。”

瞿东陈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朝他屁股轻轻拍了下,才转身离开,从头到尾,没有往厉深的方向望去一眼,仿佛根本看不到这个人一般。

待他走了,苏然才转过眼看着厉深道,“陈哥就是太紧张我了,这儿不许去那也不准跑的,好烦人。”

虽是这么说,但眼里却透露着满足和炫耀。

厉深看着他淡淡一笑,说,“抱歉,我上个洗手间。”

洗手间内,厉深双手撑在水池旁看着镜中的自己,眼里是掩饰不了的苦涩。

时隔多年,他没想到瞿东陈连一个眼神都吝惜给他,那个曾经爱他爱到骨子里的男人把爱和温柔全给了另外的人,厉深不知道自己原来会有这么心痛,看到瞿东陈满心满眼都是其他人时,他竟然会这么难受。

过了一会儿,厉深平复情绪后,才重新走回大厅。

他远远看到苏然站在喝得微醺的瞿东陈面前,担心地抚着他的脸问他还好吗,明明不是很近的距离,可他还是看到瞿东陈对苏然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来,他说,没事,只是有些头晕。

瞿东陈其实并没有喝太多,厉深清楚,但连续两次和他在酒桌上碰面,他发现他酒量有明显的下降。

曾经是千杯不醉的酒量,到现在,似乎喝了一点,就脸红得厉害。

厉深看到他一个人走到露台上吹风,苏然还想要陪着他却被他赶走,瞿东陈叫来司机,让苏然先回去,苏然虽然满脸不开心,可还是听他的话独自一人走开。

厉深无声地望着他的背影,他想念他太久了,只要不被他发现,厉深只想要多望他几眼。

瞿东陈背站在露台上,在抽一支雪茄。

似乎从美国回来后,瞿东陈抽烟只抽雪茄,烟瘾也很大,偶尔几次厉深挨近他,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雪茄味。

有熟人端着酒杯走过去和瞿东陈说话。

不知为何,厉深感觉到瞿东陈有些疲于应付,连微笑都是敷衍,一直皱着的眉头像是在隐忍着痛意一般。

厉深站在角落里,暗自凝眉。

曾经他身体不舒服也是这样,一个人忍着痛意,谁也不告诉。

厉深慢慢走到他们身边,那人余光看到是厉深,便转过头朝他露出一个客气的笑来,厉深朝他一笑,朝瞿东陈望了一眼,才自作主张地道,“我有几句话想和瞿先生说,是工作上的事,瞿先生现在是否方便?”

那人听到这话便明了地笑笑,朝两人举了举酒杯说,“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慢谈。”

待那人走远了,瞿东陈才沉声看着厉深道,“厉主任有什么事吗?”

语气客气疏远,似乎还透露出一种冷峻,厉深压下心底泛起的苦涩,对他笑了笑,说,“我看隔壁有一间休息室,不如我们去那儿谈吧。”

说完也不等瞿东陈同意,便自顾往里间走去,瞿东陈顿了几秒,才凝眉抬步跟上去。

不知为何厉深竟然有休息室的钥匙,他走过去扭开门,对瞿东陈说了句请进,瞿东陈迟疑地看了他一眼,才跟着走进来,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到厉深不知从哪儿端来一杯热水放在桌上,看着他说,“先喝杯热水缓一缓,这儿没人打扰,你可以休息一会儿。”

瞿东陈冷漠地朝他扫了一眼,说,“你让我跟你进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厉深想得到他是如此反应,轻声解释道,“我看你很不舒服,想让你一个人休息会儿,没别的意思。”

瞿东陈抬眸看着他,顿了一会儿,忽然露出个嘲讽的笑来,他看着厉深,好整以暇地道,“从我进这个酒会开始,你就一直盯着我看,厉深,这还叫没别的意思吗?”

厉深面色顿时一变,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瞿东陈看在眼里,脸上一时无措。

瞿东陈双手交叠,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那儿看厉深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小丑,“这么多年没见,你又何必惺惺作态?”他看了一眼他白皙干净的手,冷笑道,“怎么,婚没结成,许颖不要你了你才想起有我这么个人来,有意思吗厉深。”

厉深脸色有些苍白,他避开瞿东陈的目光,喉咙干涩地道,“东陈,我……”他想要解释,话语却哽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忽而凄凉一笑,说,“你恨透我了,是不是?”

瞿东陈脸色更冷了几分,他站起身绕到厉深面前,厉深只感觉身子一阵发麻,连呼吸都是停顿的,瞿东陈凑到他耳边冷笑着道,“恨你?厉深,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我为什么要恨你?”

厉深的心,瞬间被揪在一起。

“收起你的那一套,”瞿东陈的声音冷峻无情,揣着兜看着厉深一字一句道,“离我远点,别他妈整天打着主意在我面前晃,我现在看到你就他妈烦。”

说完,他拉开门直接离开。

厉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半响才露出个凄凉的笑来,这都是你应得的,他告诉自己,你一次次推开他,就该料到有今天这个结果。

只是还是忍不住会有奢望,忍不住想要靠近。

那晚瞿东陈回去之后和苏然做爱,他让他跪在床上他从后面进入他,苏然全身赤裸地跪在那里承受着瞿东陈一下比一下更深更有力的顶撞,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呻吟,瞿东陈却只是拉了拉链,衣冠楚楚地抽着雪茄干他。

尼古丁和性爱的双重刺激下,瞿东陈沉浸在快感中无暇顾及其他,他狠狠撞击着苏然,整个房间寂静得只听见苏然的呻吟和啪啪的水声,一支烟抽完,他也射在苏然温热的肠壁内。

那天睡着以后,瞿东陈做了一个梦,他梦到很久之前,他在异国他乡握着电话听到厉深告诉他,瞿东陈,我马上结婚了,我们早就结束,你凭什么以为我逼你离开是为了保护你,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

那天晚上,纽约的天空下了整整一夜的雪,瞿东陈站在雪地里,深埋了自己的心。

哪怕是在梦境里,瞿东陈依然能够感受到那种心碎的痛意,黑暗中,他缓缓睁开了眼。

那是他深爱一个人付出的代价,这辈子,他再也不会像爱厉深一样,用尽全力去爱另外一个人。

第二十四章

过了几天,已经是深秋。

街道两旁的银杏树落了一半的叶子,零零碎碎的杏叶仍旧挂在树上。

路上的行人有的已经穿上了风衣,抵御秋风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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