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家族之看尽落花能几醉 第117章

作者:鼓手K99/一壶浊酒尽余欢 标签: 双性 生子 强强 近代现代

教主被说得无语,过了许久才想到如何才能掰回一局:“好,随你便。但是阮重华,你知道本座为什麽放任你那麽嚣张吗?你难道忘了,你刚才来的时候,是怎样一种唯唯诺诺的态度?而现在,你已经抹去了和本座之间的那道界限了,只是你没发觉罢了。”他笑了起来,“如今,你越是拒我千里之外,越是离我近在咫尺,就像你的身体,越是拒绝我的爱抚,就越是渴望我的进入。在你以为你永远不会妥协的时候,你却已经接受了我。所以才肆无忌惮地直话直说,明白麽?”

阮重华愣了。这是真的麽?为了改变他而把自己改变了?拼命地拒绝他其实已让他闯入了心中?趁他神色迷茫的时候,霍负浪一把将他拉了过来,紧紧搂在怀里,手抓住了他隆起的胸部:“你可以认为,你是善,我是恶。但是无法否认,恶从善来,善在恶中。我们结合这麽多次,连孩子都有了。你还挣扎什麽?为了巴陀?他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不,”阮重华反驳,“要不是他,我或许早就不存在这个世上了。孩子也将死在我的肚子里,无法重见天日。你杀了他,就相当於杀了我。你伤了我的心,一次又一次!”

霍负浪的手伸到衣袍下面,用力握住他的大腿:“每个人,都有他的命。我的命,就是要涂炭生灵。他的命就是要死在我手中。而你的命……就是要依附於我。所以,你不要向著别人,而是要向著我。因为我的命就是你的命。我们已经交融在一起了。”他的手沿著男人的大腿一路游弋上去,“只要你乖乖的,助我练成神功,我便不再伤害巴陀,并且达成你一个要求。你愿意接受这个交易麽?”

阮重华颤抖著,抬起头不确定地问:“任何要求?包括离开这里?”

霍负浪眸光一闪,轻轻点头:“是。任何要求。”

“我答应。”那人闭上了眼睛。

魔教教主抚摸著他的私处,将一根手指伸了进去,温柔地勾动,搅弄:“要麽一统武林,要麽下到地狱。重华,我知道你不会陪我,不会和我一起堕落到那黑暗的深处。这麽多年了,你或许……一点也没想过,我对你可能是重要的。”他一边喃喃著,一边往里添加著手指,另一手揉搓著他抵住自己胸膛的美好浑圆,“你根本不该来找我。因为一切都不会改变。我生来,就向往著最高处,一边往上走,我的人性就一块块地碎裂著。但是你偏偏出现了。你将那些碎片捧住。想将它粘好,还原。你还想干什麽?告诉我!”

“啊……”被压倒在床上,阮重华半闭的眼里糊满了连他自己都不明所以的泪:“你问我?你问我!那你为什麽要对我做出那种事?我不想遇见你,根本不想的。你贪婪、无情、残忍、卑鄙……你明明,看见了岸,却不知回头是岸。你就算放下了刀,也不知立地成佛。你要想整个武林,可是它并不是你的。就像你囚禁我,但是我的心,你不可能抓得住……”

很快,霍负浪的魔功便突破了第九层。这一天,魔教为此大肆庆祝。

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教主叫来了右护法:“他还活著麽?”

向敬天喝多了,神智有些恍惚:“谁?”

“巴陀。”

听到这个名字,他一下惊醒过来,他以为对方会责难自己这段时间心不在焉,忘忽职守的错,哪知霍负浪问:“阮重华吵著要见他,你有把握让他不乱说话麽?”

他做不到。至从受刑後,那人受了刺激,整日疯疯癫癫的,吵著要死要活,歇斯底里,有时力气大得自己都险些控制不住,要他冷静下来太难了。但他只能答应:“属下尽力。”

知道巴陀还活著,霍负浪松了口气:“本座会安排时间,你赶快平息他的仇恨,养好他的身体。”

向敬天木木地点头:“教主,你能告诉我,如何才能让一个人接受事实,忘掉心中的恨意?”

听言,霍负浪微微一愣。片刻道:“办法?大概没有。”

☆、重华 番外 32

“霍负浪,你让我做到的,我已经做到了,什麽时候放我走?”

“不,你还没完全做到。还要等一些时日。”

“我等不下去了!”阮重华抓住他的衣襟摇晃著,神色凄狂:“你既不让我见巴陀,又不让我走,你到底想怎样?!至少,我做得差不多了,你那该死的魔功也差不多练成了!”他缓缓放开手,“霍负浪,我想回家,我想我的家人,你让我回去一趟,行不?”

魔教教主看了他半晌,终於点头:“好,本座送你回去。”

“不,我自己回去,不要你送!”

霍负浪不赞同地说:“你怎麽回去?爬回去麽?开什麽玩笑?阮重华你疯了?”

可那人十分固执:“这种事,我不会假人以手。特别是你,我不会要你的帮助。别忘了,你是我们的仇人!”

“好,”霍负浪怒极反笑,“算你有骨气。听好了,阮重华,我这儿有种药。它能让你看得见,走得动。但是服用了之後,你的身体会产生持续的剧痛。而且药效只有七天。七天之後,你将变回一个废人。”

“我再问你一句。你要我把你送回去,还是服下这药,自己去承受?!”

阮重华却毫不犹豫地说:“把药给我!”

“教主,你真的放他走?”他的贴身仆人,薛之严不确定地问。

霍负浪没答话。他只是看著那人倔强的背影,还有他一步步向前的艰难步伐。他服下药後,就毅然转身,头转向门外,根本看也没看自己一眼。

他不由想起那个梦。那是个美好而温馨的梦。男人看著自己,视线柔柔的,专注里有快乐,快乐里有深情。他什麽时候,才会在现实当中,这样看著自己呢?就像看著自己的爱人,久久也不愿移开眼睛。

想到这,霍负浪转过身,像是无法忍受心中的虚妄,愤懑地离去。

“阮重华!”

就在他即将跨出魔教大门时,一把声音叫住了他。

他转头,看见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的男人朝他走了过来:“你要离开了吗?”他伸出手,“我这儿有些碎银,你拿去吧。”

“请问我们认识吗?”

那人沈默了半晌,说:“这重要吗?我只是,希望为你顺利到家尽一分微薄之力……”

阮重华打断了他的话:“谢谢。我该走了。”他接过他手中的银两,向外迈去。然後他看见了万丈阳光,贯穿在天地之间,就像一道道温润的火,轻轻地燃烧著。还有那一大片绿,其中点缀著小小的黄色和粉色,蝴蝶於其中翩翩起舞,肆无忌惮,仿佛春天正是为它搭建的舞台,它没有理由不至死方休,没有理由不迷失自我。他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春日的气息包裹了他,他感觉自己就像在水中,水波荡漾,涟漪温柔。整整四年了……纵然被关在那方圆之内,但他也曾有过一个朋友。只是,他已经无法原谅他。白花花的银子从掌中跌落。就像他离开了霍负浪,义无反顾。他要去寻找,新的生活。

阮重华走後,霍负浪召集了所有的属下,他将一张纸交给了待命的义云天:“分头行事。只要是名单上的人,全都赶尽杀绝!”

“是!”

这一天终於到来了。他将带领教众摧毁所有对自己拒之不从的帮派。不管是正,还是邪,还是亦正亦邪。他之所以让阮重华离开,就是不想分心。他走了,自己正好大刀阔斧地做事。而待他回来,武林已经易主,成为了他霍负浪的玩物!

阮重华一路向北。逢人就打听归云山在哪里。他早就箭如归心。

只是他身无分文,只得风餐露宿。饿了就吃路边的野菜,渴了就喝从天而降的雨水。但是他甘之若怡。并不後悔舍弃了梅子明给他的银子。

只是很不安全。路上总有厮杀之声。时不时会碰见逃命的人。感觉就像身在乱世,後来他才听说从几天前,魔教就大开杀戒,不少帮派因此而覆灭,活著的,都往偏僻的地方撤离。

听见这个消息,他越发著急,一怕霍负浪反悔,半路将他捉回去,二怕归云山沦陷,兄弟遭到不测。只是他走了五天五夜,已是疲惫不堪,又要问路,又要堤防坏人,又要忍受体内的剧痛。何况他腿上的肌肉早已萎缩,刚行进时一步三倒,困难重重,耽搁了不少时间,他的眼也极易困倦,只能硬撑著,可撑久了难免眼花缭乱,如今好不容易──他抬头──才走到了归云山脚。只是还有两天,他能否爬到山顶,找到他们的住处?

还好,归云山地形复杂,地势陡峭,他终在七天之限的最後一天找到了曾经居住的洞穴,然而让他极度失望的是此地没有半点声息,难道他们有事下山去了吗?还是就在附近?纵然可如是猜测来安慰自己,但是洞里厚厚的灰尘已经说明了一个事实──这里久无人居。

阮重华缓缓往外走去,脸上一片木然,身子也像是失去了活力般的僵硬。在路上,他曾无数次想象和家人重逢的情景,又如何会料到是这般残酷的现实?!这麽多年来,他过的是非人的日子,受的是非人的痛苦,要不是心中有那麽个念想,他的肉体早就化为灰烬,他的灵魂早就变成野鬼,哪能熬到如今?而到头来却发现一直支撑自己的希望竟然是这种不堪入目的样子……

他忍不住,终於嚎啕大哭起来。他哀嚎著,痛泣著,像是宣泄著一直被他压抑在心中的痛苦,而不发则已,一发则不可收拾──内脏都几乎被那凄狂震碎。原来心中的痛居然那有那麽多,那麽深,天地间皆是他悲怆的哭声,撕心裂肺,绵延不绝……

☆、重华 番外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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