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家族之看尽落花能几醉 第19章

作者:鼓手K99/一壶浊酒尽余欢 标签: 双性 生子 强强 近代现代

“怎麽了?”沈擎苍下意识地凑近,随即又抽离那种近在咫尺的恐怕会露初破绽的距离,“头疼?”

男人不理他,只是闭着眼睛,像个重病之人恹恹地蜷在被子里,在沈擎苍以为他在揣摩脑子里某些印象而惦惦不安,甚至生出一种等待审判的绝望时,那人才开口:“好像做个乱七八糟的梦,想不起了……”

听言沈擎苍有种再世为人的心情,他重重吐了口气,转身给男人倒了杯解酒的茶,正要说‘睡一觉就好了’,门突然被推开,一人十万火急地奔来:“大当家,四少爷醒了。”

不知哪来的力气,体力明明透支的阮云飞一下撑了起来,脸上露出一抹激动之色,虽然只有一刹那,但仍是没逃过沈擎苍的眼睛。

他顿时感到欣慰:他还是在乎四弟的。自己差点就错怪他了,有什麽比一个人不了解自己的爱人要更为可怕?

那边阮云飞正用冷淡的口吻交代来者:“好好照顾他。”说着闭上眼,似乎不愿再思考任何事情。

沈擎苍趁机和男人一起退了出去,回到房里,突然後怕不已。

(强强生子) 第四十二章

躺在地上的沈北望,睁开眼瞪着明晃晃的阳光,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昨晚他去看望了重病中的四哥,过後又转向去三哥房间的路上。之前和阮俊钦发生了太多难以启齿的摩擦,他心里闷得慌,需要人替他开导开导,於是想找阮汗青聊一聊,走到门口才发现三哥早就不在了,心头又是一阵迷茫。

於是他漫不经心地四处走起来了,月亮越是圆越是照得他心慌,其实不止四哥,他一样的为自己前途感到渺茫。说实话,他活在大哥的羽翼下也有些腻了,只是他这个人比较软弱,没什麽主见,不像其他几个兄弟那样敢作敢当。

走着走着,突然想到附近有个长亭可以避暑乘凉,便往那个方向去了,可是没走几步,肩头忽然一痛,然後他就倒下彻底无法动弹了。

他并不精通武学,但再笨也知道自己是被点了穴道。可是四下无人,又是谁将他放倒?还真是活见鬼了。不过他这个人随遇而安,不爱思考,就这麽傻傻地躺在地上,心想天亮了,有人路过,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但邪门的是,离自己不远的凉亭隐约有些声音,由於距离太远听不清楚,今天并非七月十五,又不是‘鬼乱窜’的日子,这些莫名的声音到底是什麽人发出的?他左思右想,怎麽也想不明白,慢慢也累了,思绪钝了起来,只得看那天上云舒云卷,月亮时隐时现。

只是月亮出来时,照得四周如同白昼,处处分毫毕现。被云挡住时,又是伸手不见五指,能见度糟糕至极。渐渐,不能动的他全身麻木了,瞌睡虫造访,他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还好不是寒冬腊月,否则非冻死不可。这倒霉事,怎麽偏偏叫他遇上了?

然而在午夜,云层越积越厚,也越来越多,月亮被挡得严严实实,一丝微光也无,眼前漆黑一片,要不是响起几声零星的虫鸣,还真有点身处棺材的感觉。

他不断地安慰自己,本来想大叫几声,可发现喉咙萎缩了似的,只能发出沙沙的难听的声音,也就作罢,闭目养神,不再折腾自己。

这个时候,从云层的缝隙里终於透出几缕月光,本来光芒就极其有限,不料被一个东西给挡住了,他心里一恼,随之一喜,居然这麽快就有人救他脱离苦海了。

但是来人并没给他解开穴道,只在他面前沈默地站了一阵。然後蹲下来,以一种极其缓慢的仿佛是在揶揄他的速度朝他俯下身,这时他不禁怀疑,这个影子到底是人是鬼,但更为令他恐惧的事就在下一秒,朝他完全想象不到的方向发生。

这家夥居然压在了他身上,并且散发出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气息。沈北望不知他要做什麽,可他现在既不能出声也无法抵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点点如同办家家酒似的扯他的衣衫,这时他向来木讷的心里终於形成一种恐惧,那是附近明明有人却求救无门所产生的恐惧,这样的恐惧几乎将他扭曲。

阮北望虽不谙世事,然而当裤子被退去时他隐约知道对方的那种可怖姿态意味着淫欲。他羞愤欲绝、害怕至极,可又无可奈何,恨不得让这个家夥看清楚自己是个没胸没臀的大汉而放弃那龌龊的心思。显然上天没有听到他的心声,裤子被脱掉,双腿被分开,那人的手在腿间揉弄了一阵,居然硬生生插了进去!

他咬紧牙关,剧烈颤抖起来,这比四哥勾引他还要让他不敢置信,这个对他图谋不轨的人到底是谁?外人绝对无法来去自如,可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阮家居然有这麽一号无耻之徒,从下体传来的疼痛让他无法再想下去,只能祷告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因为他没有忘记阮家家训:一旦破身,万劫不复。他一向胆小如鼠,可以说比女人都不如,也自诩自己这种样子不会引起任何色狼的兴趣,哪知就在今晚这个认知就要被荒谬地颠覆……

我的天……

还好那个人没更进一步,似乎只在他体内捣鼓了几下,给他穿上裤子就离开了,而他这个没出息的被吓昏了,到现在才醒来,醒来後发现穴道已解,可是他却不敢动弹,生怕一动,下体就会流出被奸淫过後的浊物,毕竟他无法笃定在他昏过去後有没被那人染指……

(强强生子) 第四十三章

躺了半天,才爬起来,刚起身就拔腿狂奔,奔回房间脱了裤子看个究竟。

阮北望红着脸,他活了十九年从来没摸过自己下体,这种事连想都没想过,如今做起怪别扭的。还好没发现什麽异常,他更加奇怪了,难道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但愿如此。

“你在望什麽?”

阮汗青没有开腔,只是抿了口酒。

对方又说:“你是不是有心事?”

不知是不是幻觉,他竟然从这个才认识了几天的男人的口吻中,察觉到远远胜过熟稔的带着某种情感的温和。

转过头,是浩浩荡荡的长江。清澈,但也浑浊。

就像他此刻的心情,半分清醒半分迷蒙。

算算,离家竟半月之久,他一点都没去想回家的路,因为他的家,是一座坚固的牢笼,而把他养大成人的大哥正是那把牢不可破的锁。

在走出大门之後,陡然发现他只是在追寻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而不是为了报仇。他知道久出不归会让沈擎苍被大哥唠叨个够,但是一旦挣脱了束缚就绝不会因为留恋那养尊处优的生活而重蹈覆辙。他一直不相信宿命,据说曾经也有族人像常人那般娶妻生子享福尽天伦之乐,只要严守秘密不被家人发现便高枕无忧,无奈阮家人总爱作茧自缚,笃定自己这一生始终掌握在某个男人的手中。

想到这,他失笑地摇了摇头,最愚蠢的莫过於庸人自扰,只要心中有着坚定的信念,就是掌管命数的苍天也把你莫可奈何。心情赫然开朗,阮汗青大口喝着酒,直到喝出一种和酒连成一体、浑身上下都满是辛辣的感觉。

酒楼背水而立,共有三层,第一层聚集着街头随处可见的市井之徒,他们喝酒划拳、吆来喝去,显得嘈杂无序,前面摆了张桌子,说书先生唾沫横飞、手舞脚蹈讲个不停;第二层多是爱附庸风雅的贵公子,同样是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端的却是一掷千金、风度翩翩,时不时吟诗作对一番,向歌妓抛去几个赏钱;第三层却着实安静,只有寥寥数人,不用显摆谈资和身份,就足以让人肃然起敬,毕竟这座酒楼有着严格的规定,越是往上越显尊贵。

“你究竟是谁?”之前他莫名被六怪纠缠,然而这个人三言两语就让他们起了内讧一拍而散,接着引他上这酒楼来,那老板对他点头哈腰不用招呼就端来好酒好菜,刚坐下周围的人默契十足纷纷离开,将地方让给他俩把酒言欢。

越想越觉得古怪,阮汗青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端坐在对面,神色自若地给他倒酒夹菜,一点都没因他深究的目光而乱了气息,仿佛这种伺候他人的举动像是一种习惯,但奇怪的是拥有这种习惯的人居然浑身萦绕着淡淡的贵气和威严。

“赵宇。我的名字。”男人说几句就笑一下,看上去相当随和,可适才种种征兆又表明他是个有着背景的厉害人物,而从他言行举止却只能发现他那身淡漠名利般的气质,猜不着,阮汗青也懒得再猜,反正他身无长物,没什麽可骗,说不定人家没自己想象中那麽复杂,仅仅是心血来潮,想结交他这个人罢了。

“我对你没有恶意。”赵宇仍是微微笑着,那样的笑容让人甘愿放下戒心。他长相普通,穿着也普通,没什麽神秘可言,只是他的说话方式和神态显露之间的毫不做作的契合,能够产生跟摄心大法雷同的效果。

只听他慢悠悠地说下去:“也算是缘分,我和兄台一见如故,因为我从你的眼里看见一些东西,那些东西我太熟悉了──那是曾经的我。”

男人喝酒喜欢嗅一嗅再入喉,喝下去後对适才的色香味俱全似乎仍有些念念不舍:“我是一个没有家的人,可以说过惯了游子的生活。但人总是会变的,终究会放弃不切实际的追求。你曾经厌倦的,也许下一刻,便成为你所渴望的,而你曾死死抓在手中的,不知不觉变得一文不值,可以随时放手。”

“哦……”阮汗青摇了摇酒杯,“你说的,我好像不懂。”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串上楼的脚步声,这声音不轻不重,一下一下仿若打着节拍。赵宇脸色微变,而阮汗青下意识地回头,看清来人的模样,一下就握紧了酒杯,酒水溢出浑然不觉,只冷冷地朝对方瞪着。

(强强生子) 第四十四章

此时正值傍晚,江面上起了一层薄雾,暗下来的天色几乎快落入江中,橘红的夕阳光蹭着云朵渐行渐远,说是水天相连亦不为过,大片霞光被惊起的水鸟群寸寸吞没,然而在那人现身之时,大自然绝美的风光顿时失色。

“两位好兴致,”司徒笑仍是顶着一张美艳与狡诈难解难分的脸孔,不管是步过来的姿态还是脸上挂着的笑容皆是尽显风流,也不等人招呼就往旁边坐了,那双丹凤眼像是画出来的,若两只摇曳生姿的花朵,“李白有句诗──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说明三个人围在一起喝酒才喝得出一番滋味,以此看来,在下凑个热闹算得上恰如其分,想必两位不会为难我这个同道中人,来来,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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