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家族之看尽落花能几醉 第86章

作者:鼓手K99/一壶浊酒尽余欢 标签: 双性 生子 强强 近代现代

谢乱天的脸色陡然变了,那神情犹如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你不好男色?!哼,既然如此,你就别怪为师将他送人了!”

谢乱天说到做到,而後每天晚上,隔壁都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那声音时而凄厉,时而痛苦,时而陶醉,听得他心里如有针刺,如同害了急病一般,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夜难眠。终於有一天,他实在忍不下去了,闯进洞里提起‘嫖客’一把丢了出去,把男人紧紧地护在怀里,露出好似一辈子都不放开的狂热和痛惜。谢乱天倚在洞旁,冷眼看着这一幕,嘲笑着口是心非的徒弟:“如果你不打算负责到底,最好不要那麽做。他中了我所调制的最厉害的媚毒,每夜都会按时发作,如果没人在他身边,他将痛不欲生,直至精尽人亡而死。我说沈擎苍,你是否考虑清楚?”

沈擎苍垂头不语。半晌才抬起头:“孩子他父亲呢?他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受苦,自己的孩子变成人家的呢?”这是心头一直存着的疑虑,那个人可算是天下最让人痛恨的负心汉了!

听言谢乱天仰头大笑:“这句话说得好!!我也想知道,孩子他爹到底在干什麽!为什麽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受苦?看着他每日每日夜被不同的男人侮辱?而且像狗一样被锁在这不见天日的洞里呢?为什麽?!!”

沈擎苍内心一震,仿佛感到了什麽,心头好似被千重大山所压住,无法呼吸,内脏,骨骼被无数蚂蚁啃咬似的,身体每个角落都在发酸发痛。他甚至生出一个想法,我颠沛流离,无爱无恨,注定要空白地度过一生,而你被人所抛弃,沦落到猪狗不如的境地,无人关心无人怜惜,既然你我都是苦命人,余生何不凑在一起,互相扶持互相取暖,让彼此感受到一点爱意?

想着,不由抱紧了怀中那异常瘦弱之人、异常单薄之魂。只是对方没空哀春悲秋,他现在热得很,急需水乳交融,肉欲的安慰。上次有气无力,只是微微的扭蹭,这回居然状似疯狂,野蛮地缠着他索要。沈擎苍头都大了,接受也不是没,拒绝也不是,最後还是男人抓起他的手放在下面,他才消除了一些顾虑,那地方竟是那麽湿软,热乎乎的,还不断流出温热的水来,如此惹人心悸,他想抽回手,可他的手就是不听大脑的指令,死死按在那处,感受着花眼的脉动,以及花瓣的簇拥,乐不思蜀,流连忘返。

可是男人并不满足这种程度的安慰,对他来说这根本就不能带来一点实质性的快感,他想要的是被无止境的进入,插捅,以及精液恶狠狠的滋润和浇灌……

(强强生子)第一百九十二章 H~

然而沈擎苍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虽打算接受他,但主要是觉得他可怜,至於自己为什麽会如此禁不住挑逗他就不敢细想了,只道禁欲太久,遇火则发。无奈那人不依不饶,非要他给他,他从未和男子肌肤相亲过,一时半会适应不了──这也来得太陡了,可也知道再这麽保守下去,怕是对他的身体有害无益,便决定用手帮他弄,谁知他刚一动,男人就激动起来了,主动张开腿,身子左右晃动,花穴在他的掌心上用力撞击摩擦,嘴里呻吟不断,大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沈擎苍不知为何,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又兴奋又恐惧,最後还是忍不住当了逃兵,点了他的昏穴,尽管如此,男人并未完全失去神志,阳具依然坚挺,甬道十足的充血,可见那魅毒之厉害,沈擎苍只得将手指插了进去,继续帮他缓解,直到不断绞吸抽搐的花道渐渐归於平静为止。

这时,沈擎苍已是大汗淋漓,指标不治本,男人的欲望虽暂时得到平息,但毒性未解,他有些担心,便渡了些真气到他体内,然後帮他清理了身子。在隔壁,沈鹏一觉醒来,发现身边没人,不由放声大哭,沈擎苍给男人盖好被子,依依不舍地看了他一眼,便立刻赶回洞里,哄了儿子好一阵才哄得他喜笑颜开,跑去玩小兔子。考虑到自己分身乏术,要照顾两人照顾不过来,他便把家搬了过去,和男人一块住。怕对小孩子影响不好,只要那人魅毒一发作,他就将鹏儿打发出去,交给师傅管制。还好这段日子,再没有不三不四的男人造访,估计全被谢乱天拒之门外,他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不过要完全接受对方,还需要一些时间。只是他可以耗,男人却耗不起,毒性一天比一天厉害,光用手已不能解决问题,沈擎苍也很着急,可迟迟不肯突破自己的底线,直到男人开始吐血,他才放下多日来的矜持,和他赤裸相对,坦诚相见。

明明已经虚弱到极限,但是魅毒一发作,那人便精神百倍,在他怀中撒娇不止,急迫又蛮横。沈擎苍不敢怠慢,乖乖地让他扯去裤子,握住自己一柱擎天的分身,真正交合还是第一次,沈擎苍饶是大男人,也难免有些害羞,全是对方主动,之前他没硬起来的时候,男人对他小气的肉棒又是吮吸又是舔弄,一旦有了反应,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起臀部便坐上来了,私处早就湿得一塌糊涂,不需要润滑什麽的了,沈擎苍怕他跌倒,体贴地扶住他的腰,而那人敏感得要死,被他一碰就达到了高潮,不仅前面射出股股浊液,花穴也频频痉挛,大量的淫水洒在他矗立的分身上。人家脸不红心不跳,他反倒窘迫异常,一闪伸,阴茎就被那饥渴的肉洞一口吞了下去,全军覆没一点也不剩地刺入花心里。沈擎苍不由发出一声低喘,那人则惊叫起来,毕竟这是他梦寐以求的,被魅毒折磨如此之久,花道瘙痒难耐,今个儿终於如愿以偿,被进入得如此爽快彻底。花穴和肉棒嵌紧之後,那人就迫不及待地起伏耸动,大大咧咧的动作以及弄出的水声尽显旖旎和情色,“你……你慢点……”在外面偷听的谢乱天差点大笑出声,还好及时捂住了嘴,他这个徒儿真没出息,哪有插入的一方叫慢点的?简直是丢了祖宗十八代的脸!“慢、慢点~~”耳边响起鹦鹉学舌般的童音,小家夥什麽时候跑来的?谢乱天脸一黑,在他头上一拍,没好气地说:“一边玩去,想挨揍是不是?!”沈鹏嘟着嘴,泪眼朦胧地瞪着这个训斥自己的长辈,然後屁股一甩,吃着手指跌跌撞撞地跑开。

至从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天天腻在一块,谢乱天也不多管闲事,他们爱怎样就怎样,反正自己不缺玩具:“鹏儿,过来~~爷爷带你去看日出。”那小胖子朝他走了几步,嘴里嘟囔着:“我要骑马马……”谢乱天听言,还真往地上一蹲,意思是叫他上来。沈鹏兴致冲冲地跑过来,刚往他肩上伸出一只小腿就被按倒在地上,屁股被狠狠打了几下:“你敢把老子当马骑!从小就这麽不安分!看老子不打死你!”

可怜的小东西哭得声嘶力竭,可惜没人来救他,他的‘双亲’正忙着干活,只得自求多福了。

媚毒需要交合七七四十九次才能连根拔出,这可苦了沈擎苍,他虽处於壮年,可是一夜七次也吃不消啊,那人却不管这麽多,上了床就休想让他停下来,没几天,沈某人就感觉自己快被榨干了。“歇歇,歇歇好吗?”自己已是头昏眼花、摇摇欲坠了,再这麽下去,他非死掉不可。那人瞅着他,一脸不满的神色,沈擎苍知道这是他即将发飙的前奏,只得妥协地将手指伸进他花穴里,讨好地来回地插弄着,虽然他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这要命的小祖宗!比鹏儿还难缠得多。弄着弄着,他头一歪,不小心睡着了,醒来後便看见男人坐在他身上,使劲耕耘着,他简直快哭了,但也不能不打起精神,勉强配合,否则自己的命根非被那人的狠劲折断不可!发泄了大半夜,那人终於吃饱喝足,依偎在他怀里睡了。虽然被折磨得要死不活,但看着他安稳的睡颜心里特别满足,大概看他第一眼时就已经心动了,仿佛两人生来就有某种联系似的,一见面就分不开,就注定要白头到老,难道这就是缘分麽?

(强强生子)第一百九十三章 H~

想着,心间笼上了一层朦胧的幸福感,虽然无法确定这是不是爱,但他知道,这个人对自己来说,已经是不一般。可能自己早就有所打算,希望能得到一份情感,无需多麽隆重,只要足够的简单。在江湖漂浮这麽多年,实在太过疲惫,只想安顿下来,过着没有腥风血雨、利益纷争的日子,其中不乏小小的美满和淡淡的开怀,这样就很好,很让人期待……

这一夜他依然没能入睡,但跟之前不同,没什麽煎熬着他,睡不着是因为挨着他的男人,他舍不得合上眼,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他害怕他做噩梦,尽管他睡得相当安稳,双眼闭得紧紧的,呼吸也十分均匀,由於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脸色也好了起来,甚至嘴角似乎还带着点莫测的笑意。此刻的他,真是可爱,让人恨不得紧紧抱在怀里,以生命来保护来怜惜。他就这麽呆呆地看着他,不再惶恐时间在一点一点地过去,青春在一点一点地流逝。因为自己不断地在得到,在幸福,在胜利。然而到了半夜,怀中的男人微微动了动,似要惊醒,但最终只是往他怀里靠了靠,发出一声悠远的叹息:“你终於来了……”遂舒展开眉毛,沈沈睡去。沈擎苍心里一惊,睁大了眼睛朝他注视,他在对谁说话?究竟是什麽样的梦境让他发出这般幽怨而又孤独的叹息?那个辜负他的人吗?他不知道,越是猜测越是心酸,那是对他的心疼,也是不可告人的醋意……

第二天早晨醒来,竟恍如隔世,想起昨晚耳边那声梦呓,不由一阵阵心悸。那人从来不说话,似是不会,似是不肯,昨天是他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那声音是如此低沈,如此失意,就像被雪花洞穿的风声,千疮百孔,伤痕累累。但同时又是坚韧的,好比他一直关闭着的内心。他起身,准备去料理早餐,却被一把力道禁锢,无法动弹。转头,看见被窝里的男人伸出的一只手,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地抓着自己,还有望向自己那双眼睛,黑漆漆的,如此深邃,叫人看不分明。沈擎苍俯身,摸了摸他的额头:“我去做早饭,一会儿就来。”那人不语,半晌才慢慢放开他,像是有些恐惧地看着他离去。

做饭的空当,谢乱天带着跟自己睡了一夜的孙子来视察厨房,要知道一年之计在於春,一天之计在於晨,早饭的质量对他来说是极其重要的。哪知他刚露面,沈擎苍就旁敲侧击,问是否能将锁住那人的铁链除去,又技巧地询问那人的姓名。谢乱天板起脸,一一拒绝:“时候未到,徒儿你不要心急。到时,恐怕不需要师傅亲口告诉你,一切便迎刃而解。”

沈擎苍知道他顽固的性子,也就不再强求,只表示不满地在他的早饭上打了折扣,谢乱天自知理亏,也不好吭声。饭过之後,沈擎苍便自顾自地忙碌起来了,给男人喂药,按摩,陪他说话,用各种方法讨他欢心,希望他早日恢复正常,只是他不知道,要让那人恢复如常,光凭这些还远远不够,不过也有一定的效果。那人比平时安静多了,不吵不闹,对他完全不排斥,也更喜欢跟鹏儿接触,一家四口算是过得和睦融融。

只是今日谢乱天不知发什麽神经,老是跑到两人的洞里闲逛,他看着沈擎苍给那人按摩,每个动作都是那麽轻柔,就是世上最温柔最贤惠的妻子都自愧不如,又看了看锁着男人的链子,似乎想确定是否完好无损,却发现他被锁链禁锢的手腕和脚腕都垫了层厚厚的绒布,不由冷冷笑了起来:“徒儿啊,我真不知道他有什麽好,值得你这般大费周章地去疼爱,整日疯疯癫癫不说,还是个被男人玩了无数次的破鞋……”“师傅!”见沈擎苍神色不善,他便收了声,怎麽说也掰回了一局,继而似笑非笑地问:“徒儿,有个问题为师一直想问你,你到底得罪了什麽人,居然被整得这麽惨,连为师也爱莫能助,帮不了你。”沈擎苍知道对方是指自己记忆受损这事,但他接触的人实在太多,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谢乱天却是心如明镜:“不用猜,也知道那是个女人,只有女人手段才会那麽恶毒,心思才会那麽狭隘。”女人?他倒是认识一个,但是他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古兰,毕竟她曾对自己雪中送炭。“苍儿,你也不必苦恼,”这时,谢乱天又说话了,“总有一天,真相会水落石出,而且我相信,真情是不会被抹杀的,不管是什麽心机,不管用什麽手段。”总觉得对方仿佛意有所指,可绞尽脑汁也无法领悟其中玄机,沈擎苍干脆不去想,只专心致志地服侍着怀中的男人。

时光如梭,转眼便迎来了夜晚。

到了晚上,那人便活跃了起来,求欢的意味层出不穷地外露。沈擎苍当然不会拒绝他,除却频次太多,和他的欢爱算是这辈子最美妙的事了。经过几天孜孜不倦的拔毒,那人身上的药性已经散去许多,如今已不那麽痛苦,因此也不如之前猴急了。也许是习惯了每晚的激情相拥,那人照例朝他靠了过来,沈擎苍迎了上去,不用他提醒,便开始做着细致的前戏。只是今夜,男人显得有些不一样,那深不见底的双眼老是盯着他看,“怎麽了?”沈擎苍有些不自然,毕竟他对他一无所知,就只了解他的生世以及来到这里所遭遇的不幸。但是他总感觉自己漏掉了什麽,又接近什麽,对方的眼神好似在诉说,可他就是看不懂,听不清。这一夜,为了弥补心中莫名的愧疚,他格外积极,每次都让对方主动,会惹他不痛快也说不一定,不然他怎麽老盯着自己?肯定是对自己有什麽不满。想到这,他越发热情似火,将人按在身下,舔弄抚摸他的全身,那人张开嘴,有些迷茫地轻轻地呻吟,动情的模样分外诱人。在进入的时候,那人突然撑起身,伸手搂住他的肩膀,一口含住了他的嘴唇。沈擎苍见他来势汹汹,以为他技术必定醇厚,不料竟是如此青涩,他有些好笑地进行回吻。突然之间,愣住了。对方亲吻的方式竟然跟他一模一样,就像是自己教出来的,不由困惑万分,同时悸动非常,但是他再不能将其归为缘分,世上哪有这麽善良而美好的缘分?这人的眉眼不仅似曾相识,连床上的一举一动也深得人心,就是亲吻也如此的令人震惊!与其说他是上天赐予自己的量身定做的爱人不如说他本来就是自己的唯一所爱,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顿时思绪万千,各有各的汹涌澎湃,脑海里竟渐渐现出一些影子,一些话语来。飞流直下的瀑布,天堂一般的花海,摇曳在风雨中的凉亭,里面两道人影抵死纠缠──

“云飞,你听我说。”

“你不能走,你是我唯一所爱。”

“你是我最爱的人。”

“你也许不知道,这个事实,从没有改变过。不管我有多麽恨你,怨你,或者你有多麽恨我、怨我……”

“云飞,我爱你。真的,我对你,是真心的。云飞,你看着我,你看我的眼神,一切便明了了。”

“你先去,七天後,我会来找你。”

相信我……那一天,他在心里是如此笃定──这个誓言的真实性。

(强强生子)第一百九十四章

然而他却违背了,撇得干净,走得彻底,更残忍的是没有留下一句话,半个背影……

甚至还私自卸下了他们多年的感情,留下他们母子二人孤苦伶仃、相依为命……四处游荡,蹉跎岁月,自以为无忧无虑,最令人无法原谅的是,纵然见到愧对的人,竟也将他当作陌生人般不认识……

这无情无义,登峰造极,这狼心狗肺,後无来者,他如何对得起他一日又一日的苦苦等待,他如何能够弥补他所受的那数不清的深深苦楚和重重伤害?!

随着记忆恢复,真相揭开,那痛扑面而来,翻江倒海,似要将他的肉体撕裂,灵魂掀翻……

从没有这麽痛过,每根神经,每只骨髓,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摧残,叫人恨不得一死,但是他所欠的情和债不允许他就此了断,纵然他没有脸去面对这一刻的寂静和狂乱。他一生,没有错杀一个人,他的罪孽却如此深重,三生三世都无法偿还,只因为他愧对了那份爱,纵然浪子回头也看不见救赎的岸,因此被笼罩於生不如死的绝望之感,被煎熬在错到极致的败无可败……无限的愧疚和痛苦,思念和深情统统化作一声颤抖而碎裂的轻唤:“云飞……”

这一声,如同晴天霹雳,以及看不见倾盆大雨,淋透了他的身心,既有残酷的寒冷,亦有惨烈的温暖。那人猛地瞪大了眼睛──孩子在房里哭泣,而他坐在院子里,仿若未闻,面无表情,眼睛却忍不住直直地看向门外。答应来找他的人为什麽还没有来?虽然这个人作出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但是他的心没有一秒停止过渴望和希翼,没有停止过明知是徒劳的等待。家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还有两个灵牌,那是他最爱的两个兄弟,也是一去不复返。他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麽意义,因为等在前面的是无边无尽的绝望和伤怀。那人的誓言已被时间磨损得残破不堪,也许在明天便会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缕叫人不能够再相信再寄托的痕迹。他活着还有什麽意思?他的坚持只能换来寒冷彻骨的孤单,他现在的状态跟行屍走肉有什麽区别?就是靠幻想也不能摄取半点温暖。他无法欺骗自己,谁也无法欺骗自己……唯一让自己好受的办法就是睡过去不要再醒来……

也许他这一生注定命运多舛。被伤害,被遗弃,被耻笑,最终被自己所杀死,甚至被摒弃在最卑微最低贱最起码的归宿之外。虽然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但仍是心有不甘。那麽恨,那麽恨,恨得体无完肤,恨得死去活来。谁叫他奢望了不该奢望的情,谁叫他触碰了不该碰触的爱?!恨啊!恨化作了将他淹没的血海,恨替代了情爱对他甜蜜的纠缠,恨如今成了他的全部,恨融入了他苦苦挣紮的灵魂,恨,成了他唯一的圆满……

阮云飞忽然撑了起来,向那人扑去,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血瞬间喷涌出来,染红了两人的衣衫,是那麽绝美那麽灿烂。与此同时,凶狠的表情陡地松开,一滴清泪从脸颊上缓缓滑了下来……

沈擎苍没有挣紮,任他撕咬着自己的命脉。死又如何?只要他觉得开心,觉得解恨。这一次重逢,是多麽悲怆的偶然,他害怕自己会再次失信,纵然他决定再也不离开,但是世事无常,他不敢保证极致的痛苦之後幸福会随之而来。还不如让他死在他眼前。如此以来,他的灵魂将永远守候在他身边。永远守候着他们脆弱的爱。

好半晌,阮云飞才松开牙齿,用手捂住那奔流的鲜血。他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不放声哭出来,就这麽面对面地,以复杂的目光细细打量着他的脸,压抑地质问:“为什麽?你为什麽要回来?为什麽不让我疯癫一辈子?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一直等着你,一直,太阳升起来,又落下去,我是那麽痛苦,在每一次夜幕降临,我心中都是无望的,每日枯坐,惶惶无尽……”

沈擎苍面色苍白,紧紧回抱住他:“云飞,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怎会错得那麽离谱?我怎会将你一个人丢下呢?!我怎麽不去死了?!我本就该死在你面前的……”

“不要说了!”阮云飞口气阴狠地打断他,遂贴上去咬住他的嘴唇,疯狂地撕咬、深吻,“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你!你一辈子都不准离开我!你是我的,活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不许有任何怨言!我真想打断你的腿!你这个背诺的小人!!”

沈擎苍被他痛恨似的决心和表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本以为对方就是不杀他也绝对会叫他滚,“云飞,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想到她会对我下药,让我忘记你,三年啊,我无时无刻不受着折磨,我多麽想回到你身边,但是我困兽犹斗,找不到归路,你叫我怎麽办呢?!”

“古兰!你说的是古兰那个臭娘们是不?!”阮云飞眼里射出阴毒的精光,“我就知道是她在捣鬼!人心不足蛇吞象,她得不到的东西让我无法得到!那我所受的痛苦必定让她加倍偿还!我发誓让她後悔从娘胎里生出来!!”

恢复神志的阮云飞和先前判若两人,沈擎苍虽然爱他但也不由为他的狠劲捏了把汗:“算了吧,云飞,我不想再计较这些,我累了,如今只想好好和你在一起,不愿再惹是生非,节外生枝。古兰,我如今看清了她,与她老死不相往来便是了,因果报应,她种下了恶果,想必一辈子也不会安心。这便是对她最好的惩罚。你又何必多此一举,给自己徒曾杀孽?”

阮云飞猛地抬起眼,带着思考和审视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他,嘴唇一点点抿紧了,沈擎苍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同时又觉得他真是可爱极了,还是转移下话题吧,毕竟两人好不容易见面,又好不容易才记起彼此,又何苦做出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这归根到底是件高兴的事。他的想法是,既然失而复得,就用所有的精力和剩下的生命去珍惜吧,根本就舍不得用宝贵的时间去做相爱以外的事,就让一切结束,大家重新开始,只是不知道云飞如何作想,就怕他一根筋,非要复仇,让别人付出代价什麽的,所以说当前还是尽量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心中的那份戾气快快淡去……

(强强生子)第一百九十五章 雷,慎入

还好,事後阮云飞再没提及跟古兰的恩怨,他也算松了口气,不想她受伤害并非念及旧情,而是自己真的放下了,他和她之间本就没有真爱,所有的感情都是建立在报恩的前提下。这样说也许很自私,但是爱情就是自私的,没有办法,在感情方面,就算玩火自焚也是常有的事,谁叫世上人人都以此为无价之宝从而赴汤蹈火呢?

不过阮云飞心里总有这麽个疙瘩,想起来还是会吃醋,每当如此,他就会适时地安慰他,别说让别人伤害他,就是他吃醋自己也是舍不得的啊。还好只是偶尔,殊不知偶尔最是可怕,因为他明白云飞的报复心可不是一般的重,就算是在最高兴的时候也是念念不忘吧,所以他有些担心。殊不知他犯了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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