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医生我收了 第22章

作者:入沐三分 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制服情缘 近代现代

  路野许完愿吹好蜡烛后,扭头期待着看着严彧,眼角旁边那颗泪痣仿佛闪着星光。

  严彧犹豫再三,终于抵不过自己呐喊叫嚣的心声,小心问道:“你喜欢的人是谁?”

  亲都亲过了,严彧居然还在问他,他喜欢的人是谁?

  路野当场脸色就变了,他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愤懑,语气不好道:“呵呵,你猜呢。”

  严彧以为路野会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也不需要太准确,只要一个特定的人称代指也行,可没想到饶了半圈,问题好像又回到了起点。

  冰冷镜框后的眼睛格外专注,好像在思考什么,空气沉积片刻后,严彧将手伸到路野面前,摊开掌心,慢慢开口道:“一直给我看病的心理医生是我的大学学长,姓肖,还修过犯罪心理学,不过他说那玩意儿得天天研究各种杀人变态,他无法承受社会不美好的一面,后来自己出来开了个小诊所,主业给普罗大众解答心理上的疑难杂症。”

  路野轻轻笑了一声,但为了表达‘少爷我很不爽’的情绪,他这声笑地相当克制,乃至于就像走调地‘哼’了一声。

  严彧置若罔闻,他掌心依旧平平整整地摊在路野面前,继续说自己的:“你还记得你在我家不小心看到林诩照片的那天吗?那天我们接了吻……”

  路野没好气道:“明明是你强吻的我。”

  “嗯,我吻了你,”严彧顺其自然地改口,“当时我的应激反应很强烈,但你走了以后,我没有吃药,没过多久,自己却慢慢消化了。后来,我打电话问了学长,他说这是一个好的征兆,还让我试着从和你牵手开始。”

  话音刚落,严彧那只摊开的掌心里多了一个只手,路野闷声问道:“这样吗?”

  严彧没有回答他,只是反手穿进了路野温热的指缝间,十指交叉,捏了捏路野的手说:“你看,我的掌心没有出汗。”

  路野傲娇地扬眉:“那是我的治愈能力强大。”

  路野的手心很暖,严彧握住后就没有松开,他嘴里还在出声说话:“再后来,你带我去清池的那晚,你让我实地考察学习,我又吻了你一次……”

  路野瓮声瓮气反驳道:“你那分明又是强吻,嘴片子都给我咬出血了。”

  严彧清咳一声,掩饰下自己心口慌张,平静温和地继续说:“那次我其实起了一点小小的应激反应,在手心,没让你发现,不过只出现了一会儿。几天后,我去复诊,学长跟我说我应该已经接近痊愈的状态,他建议我可以跟你有进一步的接触,我当时听了这个好消息,立刻就想跟你分享,可没想到后来会出洛言的事。”

  路野掐头去尾问道:“他怎么建议我跟你可以有进一步接触的?”

  “牵手,”严彧晃了下他们俩人十指交握的手,然后用另一只空闲的手,一把捏住路野的脖颈,将人拽到自己面前,浅浅地吻了下路野的嘴角,松开路野后,轻声吐出两个字:“接吻,还有……”

  剩下的话,严彧实在开不了口,但他的手已经伸到路野的毛衣下摆,他绷紧的肌肉使得他这个动作看上去僵硬又滑稽,一点都不浪漫,他以为他会紧张地无所适从,但他低估了自己,准确来说,是低估了男人作为一只欲望动物的本性。

  他循着自己的本性,触碰到路野腰间的皮肤时,才知道自己的手心早就着了火,不知道路野有没有被他烫到,他尽可能做到温柔,可越是这样,越显得自己异常笨拙,真像个年方二八刚谈恋爱的小男生。

  被严彧弄地浑身着火的路野并不知道,严彧其实并不想做什么,因为肖医生,也就是他的学长,是这么跟他说的:“我建议你们可以尝试一下牵手、接吻,或者更进一步的肌肤碰触,比如人身上比较敏感的几个地方,腰、背或者大腿。”

  肖医生的心里肯定不是这样表达的,但他觉得严彧是名成年男性,应该懂他说的。

  可万万没想到,严彧这名成年男性他没懂。

  路野不知道有关一名成年男性的曲折故事,他只知道他心如擂鼓,浑身上下的渴望就快把他唯一的理智蚕食干净,他狠狠咬了一下舌尖,用血腥味强行留住了那一点理智,随即,捏住那只在他腰间徘徊多时的手,眼圈泛着红,一字一顿问道:“严医生,我不是吃素寡欲的唐僧,你如果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想法,就收手吧,我怕我一会儿真把持不住。”

  严彧顿了下,呆呆看着路野,表情可谓天真无邪。

  路野看着他这幅神情,大致猜到了他应该是曲解了心理医生的话,压根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他握住严彧的手腕,慢慢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腰间拿开,低声叹了一口气,骂道:“操,什么狗屎心理医生,医嘱都说不清楚。”

  祸不单行,路野刚骂完,他一低头,就看到自己那跟篮球框一样嚣张顶|起的小|帐|篷。

  这他妈都遇到的什么事啊。

  路野平时不是那么不禁撩的人,要知道路少行走情路多年,基本没挨过什么刀,他只会干擦|枪的事,但他本人从来没走过火。

  明明严彧摸他的那两下,就他妈跟摸颗大白菜一样,一点章法都没有,可没想到,等严彧的手一撤离,他居然走了火。

  严彧手里是不是涂了什么毒药。

  专治他这种一本正经还没干过坏事的小年轻。

  路野要面子,他随手扯过沙发上的毛毯,盖到自己腿上后,吩咐道:“你不是说厨房还有饭菜吗?你去热。”

  严彧可以听不懂学长说的那些话,但他不可能看不懂成年男性的那点事。

  他看到了,他懂了。

  严彧若无其事地站起身,盯着路野腿上的毛毯看一眼,语气平静地听不出一点端倪,他说:“去卧室,我帮你。”

  路野脸上的表情足足空白了一分钟,一瞬间又恢复成带着怒气的冷脸,他抬头看着严彧,问道:“你说什么?”

  严彧喉结上下一滑,硬邦邦地说道:“如果不及时解决,对身体不好。”

  这下又变成什么都懂的严医生了。

  路野不记得他怎么跟着严彧进的卧室,他像个牵线木偶,差点走出同手同脚的二傻子样,躺到床上时,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浮在半空中,看着替他帮忙的严彧,由于神智早已跟着灵魂一起出窍了,他没能感受到严彧的手法到底好不好,应该是好的,毕竟是拿手术刀的手。

  在路野胡乱地叫了几声‘严医生’,几声‘严彧’后,他神智突然一下回笼,握住严彧的手腕,声音嘶哑道:“我自己收拾。”

  他倒不是觉得多脏,这事儿很正常,就算单身的时候,每天早上也有过,只是这是他一贯床上的原则,自己动手自己收拾。

  而且,就严彧那斯文正经的长相,让他替自己收拾这些,路野总觉得心里迈不过去那道坎。

  就好像玷污神龛上的神像一般罪恶。

  尽管已经玷污完了。

  ‘神像’好像没听到他这句话似的,一个人收拾好后,将纸扔进垃圾篓里,背对着路野,温柔开口:“饿不饿?”

  其实这就是严彧没话找话的随口一说,他被路野抓着胳膊叫的那几声弄地差点失了分寸,他现在完全是强装镇定,不让路野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路野眼多尖,光是从严彧那绷地比木头桩子还直的背,就能看出他在隐忍着什么。

  路野半靠在床上,似笑非笑问道:“哦?你饿了吗?”

  严彧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我还好。”

  话音刚落,只见半靠在床上的路野突然坐起来,他拉着严彧的手腕将人掰过来,面对面朝着自己,双手自然地搭在严彧的腰间,低低笑着道:“可我感觉你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

第29章 模糊

  半个钟头后,卫生间的门‘咔哒’一声响,紧接着从里传来了哗啦水流声。

  坐在床上的严彧,还未从失散的神魂里找回自己,他盯着不远处的垃圾篓,怔楞良久,直到卫生间里的水流声停止,某人边擦嘴边走出来,看到严彧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噙着一抹笑问道:“严医生,一个人回味些什么呢,需要的话,我还能再帮你一次。”

  严医生闻声,猝然抬头,然后就看到路野嘴角旁边那一滴尚未擦干、泛着光的水珠,他感觉喉咙一痒,喉结紧跟着上下一滑道:“你还好吧?”

  这话问得,十分有趣。

  路野想说他其实不太好,他以前只用过手,这是第一次……用口,新手第一次上路,青涩又迷茫,中途的时候险些翻车,好在他天赋异禀,慢慢地摸索出了章法,自己也逐渐舒服起来。他不太清楚当事人严彧到底什么感受,不过严彧将修长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时,应该还不赖吧。

  路野心里这么想,但嘴上没有这么说,他微微一笑,贫嘴道:“神清气爽。”

  然后张嘴问道:“你家有烟吗?”

  严彧一个不抽烟的人,家里怎么会有烟,但他温柔地提议道:“我出去给你买?”

  这服务未免过于贴心周到了,路野不好意思地干咳一声:“那什么,不用了,你把厨房的饭菜热一热,我饿了。”

  这句话不知道触到了严彧哪根羞臊的神经,他双耳通红,起立转身拔腿,动作一气呵成,风驰电掣地离开了卧室。

  路野看着严彧的背影笑出了声。

  凌晨两点,路野才把严彧给他精心准备的生日大餐解决完了,他放下筷子想起什么,对严彧道:“许愿的蛋糕别扔了,我明早打包带走。”

  严彧对自己的厨艺相当自信,但是对那蛋糕真不自信,他说:“那蛋糕可能不好吃,要不我明天重新给你买一个。”

  路野:“不好吃我也就要那一个。”

  单从严彧给路野做过的两顿饭里,严彧看得出来,路野其实是个对吃很挑剔的人,青椒丝不吃,胡萝卜丁不吃,有生姜和葱的菜基本上筷子都不舍得伸一下。

  严彧皱了皱眉,不解问道:“为什么啊?”

  路野淡淡一笑,开口:“因为是你给我做的。”

  严彧心里一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搜肠刮肚好一会儿,一张嘴,又送了一句祝福:“路路,生日快乐。”

  时间早就过了十二点,这声生日祝福不知因何而来,好像只是因为高兴了就想说,不问原因,没有理由。

  好像今晚,两个人明明没有明确表达什么,但两个人的关系却从最细枝末节的那部分起,变得不一样了。

  路野不知道他们算不算男朋友,因为原本开始的关系就很模糊不清。

  不过……清冷禁欲的严医生都被他玷污完了,不认也得认,反正逃不了了。

  路野眉眼含笑,宠溺地觑了严彧一眼:“谢谢严医生陪我过二十五岁的生日。”

  以后,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这声二十五岁的生日祝福,他就长长久久地收下了。

  *

  生日之后,路野和严彧还是和从前一样,每天忙着各自的工作,路野拍戏,严彧坐诊,然后俩人会趁着下班或者周末休息一起干点什么,有路野在,可想而知,大多数都不是正儿八经的事情。

  路野不知道他和严彧算不算在谈恋爱,有时候他觉得他们是一对甜蜜的恋人,但有时候严彧表现的某些行为,又让他觉得他们好像还是一对幸福和谐的炮|友。

  莫非是他每次要求地太多?

  路野甩了甩脑袋,将注意力重新落回到手里的剧本上。

  他就看到剧本里写了这么一句台词:你这不叫同居,你这属于鸠占鹊巢。

  鸠占鹊巢……呸,同居好像不是不可以,但得找个理由。

  他到现在还没有真的把严彧拆解包装吃上一口,他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能力不足,严彧靠着手和嘴好像就能幸福生活一辈子,这他妈可不是一个好的走向,他想要的远不止这些。

  可他每次看严彧那张清冷禁欲的脸,他都想严彧会不会突然某天就跟他提出‘拒绝婚前性|行|为’的要求。

  但如果他搬到严彧家住,或者把严彧骗到他家来,同一个屋檐下,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他就不信‘见’不出为爱鼓掌噼里啪啦的火花出来。

  于是,当天结束工作后,路野从家里草草地收拾了两大行李箱的物品,带着给冰红茶买的进口狗粮和罐头,声称他非常想念冰红茶,想和冰红茶住几天培养感情,光明正大地入住到了严彧的家。

  可世事难料,严彧见路野这么喜欢冰红茶,忍痛割爱把冰红茶送给了他,并连人带狗再带两大行李箱,把人安稳地送回了家。

  当时路野开门时,打算以冰红茶无法适应新环境为由,要求回到严彧家,谁知一开门,冰红茶这个不怕生的狗玩意儿,一路撒欢,直奔路野家的沙发,来一段老年迪斯扣。

  路野哪痛严彧专往哪戳,他一脸老父亲欣慰态:“当时领养的时候,就想送给你的,但那天你生日的时候,我才知道狗真的会拆家,犹豫了之后决定自己养,没想到你突然开口说想跟冰红茶培养感情,更没想到的是,冰红茶居然这么喜欢你家。”

  我不是想跟冰红茶培养感情,我他妈是想跟你培养感情。

  冰红茶好像知道这个家的主人是谁,他在沙发上释放完天性后,屁颠跑过来,蹭着路野的脚,一副谄媚小人态。

  偏偏路野就吃这一套,他弯腰将冰红茶抱起来,摸着狗头,问严彧:“对了,我还没问过你,你怎么给一只泰迪取冰红茶这种名?”

  这让严彧怎么回答。

  说他偷窥了路野的微博,然后看到了那一条‘冰红茶’,为了纪念某些不可描述的东西,便给这只狗取了这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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