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太长 第20章

作者:八分饱 标签: HE 年上 近代现代

  前端因情动而溢出的腺液,被尽数涂抹在向初的唇瓣上,在灯下看起来水光淋漓,向初默许了男人的恶劣行径,只是抬眼看他蹙眉隐忍的样子,直到愈发鼓胀的冠头在他湿淋淋的唇缝间顶了顶,向初很快明了,以顺从的姿态含住吮吸。

  这次有点玩脱了,他确实是想激一下谢时君,但没想到会这么管用。

  可这说明谢时君很在意,在意他的过去,在意他有过许怀星,就像他在意谢时君有过冉秋意。

  关于前任的话题本是他们之间的情趣,是用来助兴的道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他们都开始认真了。

  谢时君会生气,会有情绪,会想法子来惩罚他的坏点子,而他总是乐于见到好好先生失控的样子,好好先生的原则是先纵容,再证明自己的威严,下一次还会默许这样的游戏。

  窗外是吵闹的夜色,窗内灯光明亮,能听到锅里肉汁翻滚的声音、两道轻重不一致的呼吸声,偶尔混着喑哑的叹息,还有双唇吮吸硬物的啧啧水声,高大的男人背靠着料理台,不太麻利地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他的影子里笼着另一个人,单膝跪在瓷砖地板上,看上去是臣服的姿态,殊不知他才是掌握节奏的那一个。

  情欲上脑,谢时君艰难地分出神,想起锅里的排骨,在烧糊之前及时关了火。

  就这几秒钟的事,向初含着微张的马眼嘬吸了一口,惹得谢时君腰眼一阵发麻,喉间发出难耐的低吼,捏紧他的下巴,力道很凶。

  “你跟他在一块的时候也这么能浪?”

  向初不置可否,一手轻揉着鼓胀的囊袋,一手握着柱身,继续往口腔深处送,连着做了几次深喉,快喘不上气时,才吐出沾满自己唾液的大东西,舌尖顺着柱身舔舐,顶在不停冒水的小口上碾磨,尝到一点精水的味道,他知道谢时君快被他弄射了。

  他让性器抵在红润的嘴角,抬头看向谢时君,气息不稳,鼻音很重:“冉秋意帮您这样吃过吗?”

  谢时君不答,手掌覆在向初的后脑勺上,扶着性器重新侵占他的口腔,按着他又做了一次深喉,似是在给这个问题的答案索取报酬,他的声音哑的厉害,喘了几下才说:“没有。”

  得到惊喜的答案,向初狡黠地笑一笑,“那谢老师的第一次,可就归我了。”

  本就红肿的眼睛又增添了一层情热的红,眼尾犹是,像是噙了一汪春水。

  谢时君只消看一眼,就想尽数射在他嘴里,逼他全部吞下去,或者把精液涂在他的嘴唇上,抬起他的下巴夸他这副模样漂亮极了,或者射满他的眼镜片,让他看不清楚路,只能跟着自己走。

  他有无数种下流的幻想,想挨个在向初身上实现,却在听见向初难受地哽了一声时,咬紧牙关,抽出了即将到达临界点的性器。

  被塞满的口腔一下子变得空荡,向初还下意识地张着嘴,探出一截艳红的舌尖,涎液从嘴角漫出来,混着另一样透明液体,顺着下巴淌到喉结,下一秒,他被谢时君一把拉起来,跪久了,脚发软站不稳,一个踉跄摔进谢时君怀里。

  “欠收拾的坏东西,”谢时君咬他耳朵,把胀到极点的性器送到他手里,“握紧些。”

  向初乖乖握住,跟着他的呼吸节奏上下套弄,他嘴角疼得厉害,两颊含得发酸,又闻见了糖醋小排的香味,耐心告急,委屈滋生,甚至后悔主动引诱,忍不住催谢时君:“你倒是快点啊,我想吃排骨,饿死了。”

  “刚才是谁说想先吃这个?嗯?”谢时君一边说一边快速挺腰抽动,“胃口不大,倒是贪得很。”

  他还是不敢碰向初的眼睛,生怕出什么差错,只敢探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上眼角下的那颗泪痣,咸湿的味道刺激着舌面上的味蕾,他仿佛被开发了某种神秘的性触感,想射的冲动直直攀上顶点,囊袋蓄满了精液,正亟待喷发。

  向初自认理亏,不敢再抱怨,懒散地趴在谢时君肩膀上,侧头吻他耳朵,指尖抠住马眼,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挠。

  谢时君喟叹一声,全身肌肉紧绷,马眼一股一股地出精,向初迷迷糊糊接着他的精液,一不留神蹭到了衣角,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比之前的都多,回想起中午做的那一次,谢时君射在套子里的好像也没这么多。

  老男人的性能力果然不容小觑啊……

  谢时君将半硬的东西放回内裤,整理了一下腰带,见向初还在发懵,嘴唇微张着,湿淋淋、红的诱人,不知道是被他操的合不拢了,还是在惊讶些什么,他拉着向初沾满精液的右手,放到水龙头下,帮他冲洗。

  清水裹挟着白浊,顺着向初细长的手指流进水槽,谢时君突然懊恼于刚才的怜惜,没过脑子,脱口而出道:“下次直接喂给你。”

  说完先被自己吓到了,他已经用浓稠的精液填满了这个人手掌心的浅浅纹路、弄脏了他的黑衬衣,还想做更过分的事。

  原来,欲望的沟壑怎么也填不平。

  o

  枕边人是心上人。

  向初侧躺在主卧的床上,伸长胳膊去拨弄谢时君翘起的一撮头发,脑海里突然蹦出这句话。

  谢时君调暗了床头灯的亮度,靠在床头,回复学生的邮件,等他摘下眼镜放在床头柜,关灯躺下,准备道一声晚安时,一只微凉的手探进了他的睡裤,手掌拢住了垂软的阴茎。

  只能说,人的忍耐是有限的,谢时君也不是什么神仙。

  “啧,你还没完没了是吧?”谢时君拨开那只手,翻身把向初压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直接剥了他的内裤,重重扇了两下,在臀瓣上多添了几个指印,又按了按臀缝中间肿起的小洞,“这儿不疼了?”

  疼是真的疼,向初缩了缩屁股,委屈道:“我没想做坏事,就是摸一下,跟它说声晚安。”

  不解释还好,非要这么说,这下挑逗的嫌疑更洗不干净了,硬是逼着高级知识分子谢老师在心里骂脏话:你他妈跟谁说晚安,它是哪个它?

  谢时君一把将向初的内裤拉上去,语气不自觉地加重:“警告你,给我老实点。”

  向初悻悻地“哦”了一声,两手缩进被子里,规规矩矩地侧躺着。

  两个人各盖一床被子,背对背躺了一会儿,谁也不说话,中间宛如隔着楚河汉界,谢时君睁着眼睛想了想,开始反思自己刚才的语气,纠结片刻还是翻过身,将背对他的人妥帖地收进怀里,嘴唇碰了碰凸出的颈椎骨,鼻尖抵在领口处嗅了嗅。

  这个人现在穿着他的衣服,衣服上是他挑选的洗衣液的味道,这是会让人心生愉悦的认知,谢时君收拢手臂,闭上眼睛。

  “乖,不凶你了,好好睡。”

  天,这也太犯规了吧……!

  向初紧紧攥着被子,心口有老鹿乱撞(用小鹿乱撞的话,某人会觉得自己不要脸装嫩),他特想跟谢时君说,如果这也叫凶的话,那您就多凶我几次,我喜欢的不得了。

  被子窸窣作响,向初偷偷摸摸地把一只脚伸出来,钻进谢时君更暖一些的被窝里,贴着他的脚背蹭了蹭。

  紧张、慌乱,甚至暗自祈祷谢时君不要躲开,但是谢时君没有,反而将他的脚往被窝里勾了勾,让裸露在外面的脚踝也被温暖包围,接着,横在他身前的手臂收紧了些,他听到谢时君问他冷不冷。

  “有点。”

  他在说谎,为了让谢时君不推开他。

  谢时君那么善良、那么温柔、那么好,一定舍不得推开一个怕冷的人。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没有错,而他也如愿以偿,整个人钻进了谢时君的被子,被他从身后抱着,和他分享体温,被窝里的四只脚随意交缠着,身后那人的膝盖顶在他的膝窝,下巴搭在他肩上。

  向初心口热的发烫,他想,他们今天做了三次,都能归结为成年人之间的欲望宣泄,就只有这一刻,才是真正的亲昵。

  夜越来越深,向初闭上眼睛,给今天主动争取的自己点了个赞。

  人的潜力果然是无限的,碰上谢时君,他好像无师自通地掌握了各种调情方法,以前的他哪里会想到,自己还能坏成这副模样,简直不择手段。

  他不知道这是否是因为和谢时君刚认识不久,才会一天到晚乐此不疲,想把浪漫新鲜的想法一股脑施展在对方身上,更不知道他们之间会不会也有赏味到期的那一天。

  他就像上瘾了一样,将别出心裁的明测暗探藏在一次次失控的情事里,表面上是在试探谢时君的虚实,其实是想把自己的心借给他看看,暗示他说:我的聪明和我的愚钝,我的热情和我的冷感,都交由你霸占,你要不要爱?

  我知道你的爱温柔又澎湃,一旦拥有,我就绝不会转手贩卖。

第19章

  不然退一步,被他驯服也是好的。

  向初最近有些飘飘然,托谢怡安这位不着家的痴情小公主的福,他已经在谢时君家连着度过了两个周末。

  谢时君不是摆在展示柜里、只可远观的完美先生,相反,越是走近他,越是看到滤镜后的他,就越能发现他身上的迷人之处,比如,谢老师总是把自己收拾的齐整又精神,谁能想到周末也会偷懒不刮胡子,穿着居家服宅在家里一整天,沏壶茶坐在阳台上看书,如果去打扰他,他也不恼,会抱着你一起窝在沙发里,跟你讲这本书的内容。

  你以为他在看什么学术著作,名家名篇,其实他在看给女儿买的儿童读物,《一百零一个寓言故事》。

  怎么说呢,就很可爱。

  于向初而言,和谢时君的相处,无论性爱或日常,更像是一场接一场的博弈,同他你来我往、兵戎相见,至于谁是赢家,反而成了最不重要的事,他喜欢和谢时君在一起,哪怕只是单纯的呆在一起,哪怕单纯地呆在一起最后也会发展到床上,他在许多时刻感受到两人之间的默契,他相信谢时君在意他,并且和他一样,享受共处时的舒服。

  他只等一个机会,把相爱的名义坐实。

  周六早上醒来,从窗帘缝隙里倾泻进来的阳光刚好洒在半边枕头上,向初睁开眼,又合上眼,感受光点在眼皮上跳动,他忽然发现,和谢时君在一起时,连阳光都是慷慨的。

  他翻了个身,脑袋挪到谢时君的枕头上,看他靠在床头,没戴眼镜,手指一下一下划着手机屏幕,不知道在做什么。

  “早上好,谢老师,”向初坐起来,也学着谢时君靠在床头,打了个哈欠,“您在看什么呢?”

  谢时君把手机递给他看,屏幕上是一张放大过的照片,谢时君修长的食指被一只小小的肉肉的手整个握住,甚至能看出这只小肉手在用力,向初感叹道:“安安那时候,好小啊……”

  “我第一次去福利院做义工,哄那里的孩子午睡,就只有她不睡,睁着大眼睛一直看我,后来我要走了,她就这么抓着我的手指,”他回忆着,眼底便漫上来一层轻暖的雾气,“她只要看着我,我就觉得她在说:你带我回家吧。”

  一时无言,只有阳光在两只枕头上偷偷蔓延。

  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轻轻慢慢地挠在向初心上,痒的他发慌,他侧头看谢时君下巴上冒出来的零星胡茬,浸在光里,看上去刺刺的,又给人十足温驯的错觉,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很认真地说:“谢老师,您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了。”

  真的太好、太好了,所以才会想要拥有,想要独占,想被您爱。

  很神奇地,向初好像总是会被谢时君无意间露出的父爱光芒所打动,他给女儿扎辫子的时候,看女儿以前的照片时,抱起熟睡中的女儿时,都温柔地不像话,那是一份伪装不来的珍视,向初觉得这是一个男人最迷人的时刻之一。

  都说小孩子是最会辨别大人的,就像那天在医院,谢时君笑一下,陌生的小孩子都会回给他稚嫩的笑容,这世上没有人不认可他的好。

  这样好的人,对谁都好的人,该怎么样才能将他驯服,这是一道看似容易,实则难解的命题,向初握住了谢时君的食指,本来很轻,过了一会儿又紧紧攥住,他在心里说:我也想让您带我回家。

  不然退一步,被他驯服也是好的。

  心里那些弯弯绕绕的念头总归不会被铺平在眼前,容易让人产生或多或少的曲解,谢时君喉结动了动,“你这样,我会觉得你是在暗示。”

  向初没撒手,不明所以:“什么?”

  谢时君的食指在向初密匝匝包裹着他的指圈里抽动几下,像是在模仿某种下流的动作,向初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笑倒在床上,他朝谢时君伸出手,在他握住自己时用力一拉,直到男人的重量压在自己胸前,沉甸甸的,但很踏实。

  他贴着谢时君的耳朵,吐字间轻缓地吹气,闷闷地笑,“您可太坏了。”

  o

  昨晚新换的米黄色床单被揉皱了,宽大的套头白T恤和藏蓝色的真丝睡衣混叠着丢在床尾,窗帘严严实实地收拢,早晨九点的阳光不被允许入内。

  谢时君从床头柜里翻出最后一个安全套,这东西最近消耗的有些快,他不知道算不算是好事。

  他们在床上交缠,轻易耽溺于此,却更像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在路灯下行走,从某个角度看,两个影子在错位牵手,如果一直走,也许就能一直假装他们的手掌之间是没有距离的。

  谢时君不紧不慢地撕开安全套包装,向初枕在他腿上,圈住他腿间翘起的阴茎,有一下没一下地套弄,眼睛闭着,呼吸柔柔地扑在他裸露的皮肤上,唇瓣泛着一层水红,情态娇憨,像昏昏欲睡的孩子舍不得放下手里的玩具。

  迟迟等不到谢时君的动作,向初睁开眼,抱怨道:“好慢啊,要我帮您戴上吗?”

  “那你来吧。”

  谢时君把安全套递给他,看他十分认真地凑近,将沾满润滑油的安全套套在阴茎头部,慢慢从上往下撸,直到柱身被妥帖地包裹住,油亮亮地反着光,橡皮圈箍着根部。

  没有那么简单,谢时君在递给他安全套的时候就知道。

  向初从床上跪坐起来,细长的双腿轻轻一跨,屁股就稳稳当当地落到了谢时君胯上,鸭子坐的姿势,小腿折在两边,他的手向后伸,握住谢时君的性器,屁股挪了挪,用臀缝夹住那根怒张的东西,借着套子上的润滑液,摆着腰让性器在两瓣臀肉中滑动。

  “这样像不像我们在杂物间里做爱?”

  他勾住谢时君的脖子,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什么难忘的滋味。

  纵容是谢时君对待坏孩子的第一条法则,向初不戴眼镜,眯缝着双眼去看他时,会给他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错觉,会让他觉得在他面前的是个孩子,要疼、要哄、要宠。

  但那确实是错觉,因为向初并不是天真的年纪了。

  他是比谢时君年轻很多,但他在这方面的经验绝不比谢时君少,即便他非常会佯装生涩地勾引,非常懂得如何最大化地营销自己身上的每个地方,哪怕是一颗痣,他是熟红的果实,汁液被兜在薄薄的表皮中晃荡,他不是枝头颤巍巍的青果,要被小心采撷,要被细心呵护,谢时君心知肚明这是怎样的圈套,又在反反复复地掉进去。

  谢时君有时觉得自己应该坏一点,少一点向初评价的那种蔫坏,多一点明着坏。

  比如,在向初耳边讲些带脏字的调情话术,看他下面的嘴会不会因此咬得更厉害,比如,在他被弄疼了往前爬时,抓住他骨节凸出的脚踝把人狠狠拽回自己身下,再比如,摘掉安全套,让精液一滴不剩地射进最深处。

  即便上述的这些事,在谢时君的性爱经历里从来没有被实践过,他自己都没法想象自己在床上用脏话调情,说实话这有点可怕,和前任在一起时他一直是个翩翩君子,是完美老师,也是完美情人,他没有过这样下流的想象。

  他被蛊成了魔鬼,这都要怪向初,谢时君想。

上一篇:营业悖论

下一篇:向死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