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后我成了养殖大师 第34章

作者:陆夷 标签: 种田 爽文 甜文 美食 近代现代

  那是种无法用言语形容出来的精致感,就好像是上帝最用心捏造出来的宠儿。

  无一不让人产生怜惜。

  骆江行能明确感受到心跳加速,有那么一刻,他怀疑自己病入膏肓,唯有唐云净这味药能治。

  这种错觉在重新回到明亮世界里消失不见,唐云净察觉到有人看他,抬头看过去。

  “你很馋?”他轻声问。

  他们坐在莱恩的车里,这是辆能一车多用的货车。前面能坐下八个人,后面有车厢。

  为了能一车装下所有人,有两位大兄弟给他们让座,主动去车厢里站着。

  他们两个因此得到靠窗位置,可能骆江行心理作祟,不让他坐里面,非要自己去坐和汉子们拥挤的地方,把他放在最外面,一边靠窗一边靠自己。

  这么一来,两人随着车子颠簸摇晃显得格外亲密。

  车里氛围很融洽,都是出门在外讨生活得大老爷们,聊起天来从不控制嗓门,闹闹哄哄的。

  骆江行刚才被吵的没听清,倾身靠近,认真问:“你说什么?”

  唐云净看对方神色不似作假,也靠过去很有耐心地重复道:“我说,你……”

  他的话没说完,车身猛地往右边倾斜,他手脚并用没能找到着力点,身体不受控制往骆江行那边靠,两人本来离得就不远,这下子拉近距离,导致唐云净的唇吻上骆江行的耳边。

  刹那,两人内心同时噼里啪啦好似被点燃的鞭炮,炸得天翻地覆。

  唐云净心跳骤失,手在黑暗中不知按在什么地方,柔软滚烫,支撑他坐直身体,脸颊火辣辣,别过脸不敢看骆江行。

  骆江行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作为被突击吻到地那方,还被趁乱占到便宜。他喉咙很干,像在沙漠里行走数日,得不到一口水解渴得冒险者。光凭自制力根本无法冷静下来。他敛眸看向被唐云净按过的地方,再看眼唐云净紧紧相握的双手,浑身火气好似被春风吹过的野草,肆意生长。

  骆江行忽然后悔起非要跟过来搅和运货的事,要不是好奇,他也不会将自己置身在这等尴尬又解决不了的窘迫困境里。

  另一位当事人微垂得长睫毛在颤抖,脸颊染着淡粉,那粉色顺着优美下颚线蔓延而下,渐渐藏进被黑暗笼罩看不见的更深地方,昏暗不明的车厢里,唐云净的白衬衫领口格外显眼,扎得骆江行手痒。

  旁边一群大老爷们叫着问莱恩怎么回事,为什么车开成那样,是不是平时和媳妇开车技术没练好,导致在这么宽阔的高速上面也能开跑偏,嬉笑氛围浓烈。骆江行和唐云净这一小片天地里却是暧昧无处滋生,两人躲闪着,不敢再互相看。

  唐云净心里乱糟糟的,他在想刚才摸到得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时间太短,他收手太快,来不及思考。这会儿侧身不看骆江行,他逐渐冷静下来,终于能回想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意外亲了骆江行一口。

  真的很意外,因为驾驶座上面的莱恩回头笑骂:“别说我,就刚才从岔道突然蹦出来一辆车,换做是你们,指不定比我开的差劲呢,这不是我的错,是事发太突然。”

  莱恩解释完,大家伙又闹着说了几句玩笑话。

  很快吃饭地方到了。

  唐云净没订特别好的餐厅,主要定太贵,怕莱恩他们心里过意不去,下次生意不好做。挑来挑去,干脆挑了个自助火锅,便宜实惠还方便联络感情。

  下车后见到大家伙热情洋溢的样子,唐云净知道没选错地方。

  这个时间点,餐厅里面没有服务员,吃东西付钱全靠自觉。莱恩带着自家兄弟们走在前面,车上出点事故的两人走在后面。

  唐云净是为避着骆江行才选择走后面的,没想到对方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想到一个点去,不免酿成相对无言又很害羞的场面。

  莱恩等人没有打扰的意思,都知道他们是一对。当情侣间电灯泡,是狗粮没吃饱。

  唐云净以往没碰上过这种事,不擅长也不知道怎么处理,看骆江行好几眼,最终决定将这事忘掉,当做没发生过。

  做完心理建设,唐云净尽量不别扭和人说话:“吃得惯这地方东西吗?”

  骆江行看眼餐厅:“还行,和沈巡他们吃过,不算陌生。”

  “那就好,走吧。”唐云净说。

  骆江行看他淡然处之的模样,心里不太舒服,难道刚才那件事没给他留下任何影响吗?

  能面不改色和自己说话,还有心思问他吃不吃得惯。

  怎么和偶像剧里面演得差别那么大?

  两人没什么实质性关系前,他意外亲人一口,就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这是不是、是不是太冷静大方了?

  还是说,他不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所以游刃有余的。

  不像自己,作为被占尽便宜的那方,心慌意乱大半天,还在担心等会两人回到家抹不开脸说话怎么办,自己作为当家人,是不是要主动寻找话题,贴心点。

  骆江行脑补一大堆,给自己委屈到不行,眼神无声控诉唐云净,这人真是大写的无情啊。

  已经被莱恩拉过去落座的唐云净压根不知道骆江行想什么,出于在外人面前不能露馅的原则,伸长手将骆江行拽过去,和他坐在一起。

  这一举动在这时无疑是最好的安慰剂,骆江行被治愈。

  莱恩撬开啤酒,给唐云净面前的杯子满上,又拿过三个杯子摆在自己面前:“我一直欠靳老弟一句对不起。之前迪尔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唐云净伸手要制止:“那也不能怪你,是他出尔反尔,和你没关系。”

  不愧是干苦力的人,莱恩动作快到他话没说完,空掉两个杯子:“那怎么可能和我没关系呢,是我没想到他临时加价,还让靳老弟担心货能不能安全到达,给老弟添麻烦了。”

  “那批货最后还是你帮我看护到的,总归有惊无险,算是我花钱买安全,没事没事,都是过去的事。今天你也看见了,我有那么好的运输星舰,以后再也不用为这方面的事发愁。”唐云净说完把自己的那杯酒也给喝了。

  莱恩倒满酒,真心实意道:“靳老弟,就冲你这句话,以后咱们就是亲兄弟,比真正兄弟还要亲,来,干了。”

  唐云净看莱恩等人喝酒不眨眼的样子,心里发憷,这些人不会千杯不醉吧?

  他硬着头皮把酒喝了。旁边骆江行没有被波及到,主要他和大家伙没那么熟,顶多聊几句话的事,没人会想着敬酒。骆江行自己也落得个清净,他们都在喝酒划拳,骆江行烫菜吃的快快乐乐。

  一个小时后,满座人只有唐云净喝醉了。

  莱恩脸上有着无法遮掩的尴尬,看着闭口不言的骆江行,干巴巴说:“我、我这没想到靳老弟酒量浅薄,这么容易喝醉了。”

  骆江行把唐云净喝醉全过程看在眼里,公平公正地想为人正个名:“他酒量不差,是你们酒量太好了。”

  莱恩手足无措地:“主要我们太高兴了,没能、没能控制好情绪。”

  “没关系。”骆江行将醉得晕乎乎的唐云净捞起来,冲他们和气笑笑,“你们继续吃,我先带他回家。买过单了,你们吃好喝好啊,别客气。”

  莱恩不放心得想帮骆江行搭把手,手刚伸出去,就见骆江行弯腰直接把唐云净抱起来,根本没给机会,顿时明白了,他家靳老弟这对象是个行走的醋缸子,占有欲极强。

  “那你带靳老弟回去好好休息啊。”莱恩说。

  骆江行应了一声,丝毫没有大少爷的架子,很是平易近人。

  等餐厅大门关上,莱恩旁边的人才放开嗓门说话:“老大,刚遭人白眼的滋味怎么样啊?”

  莱恩顺手夹起一筷子菜塞进那人嘴里:“吃你的。没看出靳老弟对象有多在乎他啊,这是人家恩爱的表现,你个铁憨憨懂什么?”

  “是是是,还是老大懂得多,我们都不懂。”那人笑嘻嘻说。

  莱恩笑骂声滚。心想,靳老弟这喝多了,等会回到家不会被他对象虐待吧?

  得,那也是人家两口子的事,和他没关系。

  骆江行这会庆幸唐云净订的餐厅离家不远,不然抱个把小时才到家,他得废掉。

  饶是如此,还是累的够呛。看着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唐云净,骆江行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下,气喘吁吁:“有本事喝酒,怎么没本事喝醉了之后回家啊?我看你就是仗着我在你身边,大胆行事。我现在、都怀疑是你在套路我,故意让我套路成功,得到个免费生活保姆。”

  手感不错啊,骆江行视线定焦在他脸上,白嫩还细滑,像刚做好的豆腐。

  酒精在身体内的反应映照在脸上,红艳艳的,闭着地凤眸比睁着时少了锐利和魅意,多了柔和乖巧。

  长得真好看,尤其是这个嘴唇,饱满红润。

  骆江行看入神了,想起昏暗车厢里的那个意外,他的手不由自主摸上自己耳边,停留在唐云净脸颊边的手则往下靠近那张唇,越来越近,他的心跳声在寂静房间里清晰可见,快得想要跳出来。

  快要碰上了。

  “喵呜!”猫叫声乍然而起,就在不远处,贯彻耳边。

  骆江行如梦中惊醒,倏然收回手,抬头看向在楼梯上站着浑身炸毛的杰西卡。

  “叫什么?”骆江行问,让杰西卡叫声一刺耳,关于唐云净地任何想法都没了。

  杰西卡难得看见骆江行靠近没动弹,很是暴躁得又叫了一声,听着像是在怒骂。

  骆江行很少接触到这类宠物,家里有钱买是一回事,有没有时间养是另一回事。

  出乎意料的是骆江行能听懂杰西卡叫的意思,为防止它被吓跑,他站在楼梯边没再继续往前:“他喝醉了,我把人带回来,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杰西卡骂骂咧咧往下跳两台阶,像是离他更近点,好发挥骂人技巧。

  “你一只猫懂什么,我刚才就是看他睡得好不好。你再这么叫,他该醒了。”

  杰西卡嗓门小下去,不改骂骂咧咧语气,朝他扬起的爪子露着光,明晃晃威胁。

  骆江行不把这放在眼里,回头看眼在沙发上翻身的唐云净:“不和你说了,他在沙发上睡得不舒服,我把人送回房间。等会再和你算账。”

  他走到沙发边将唐云净重新抱起来,这会儿睡着的人大概梦见柔软的床,手脚并用缠着他,还用脸在他胸口蹭了两下,跟只撒娇的小奶猫似的。

  骆江行被蹭的心口暖洋洋,转身想往楼上走,刚抬起脚就发现腿比平时要沉重,低头一看,差点笑出声。

  杰西卡的爪子勾住他的裤子,龇牙咧嘴的。

  这大概是它能做到最护主的办法了。别人家的猫怎么样,骆江行不知道,但唐云净养的这只,是真的有趣。

  他怀里抱着个人不方便弯腰,也不好把人放下,忍着笑一步步往前走。

  杰西卡就那么锲而不舍挂在他腿肚子裤子那块,随着骆江行步伐时不时发出抗议猫叫声。

  骆江行也不容易,怀里抱着个人,腿上缀着只五斤重的大白猫,跟负重前行似的。

  关键还不对称,一条腿有,一条腿没有,身体不强健的人很容易被坠倒,尤其他还要上楼。

  骆江行走一步,杰西卡骂骂咧咧一声。

  伴随着吱哇乱叫得猫叫声,骆江行总算到二楼卧室门口,这问题又来了。

  杰西卡刚从他腿上跳下来,坐在唐云净卧室门口,凶狠眼神充分表明,你敢进来我就敢跳起来抓花你的脸。

  骆江行遭遇过多种版本的威胁,还是头次收到猫科动物的愤怒表达,他想了想,还记得唐云净说过,没有允许,不得擅自进房间。

  于是,他丢给杰西卡一个眼神,抱着唐云净从善如流进了自己卧室,顺便一脚踢上门,把好事的猫关在门外,任由它把门挠的哗啦作响,自己装聋作哑听不见。

  把唐云净放到床上,他也累了。

  也懒得再出去和杰西卡斗智斗勇,他就那么和唐云净一人一半床睡着了。

  屋外天色大亮,屋内因为窗帘没有拉开的缘故,还有些看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唐云净是被渴醒的,嘴巴干,喉咙也干,梦里有水,怎么都够不着喝,急的他一下子睁开眼睛,目光最先定焦看见的是埋在枕头里的半张英俊脸庞,在朦胧光线里,这近距离美颜暴击,刺激得他呆了下。

  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