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后我成了养殖大师 第67章

作者:陆夷 标签: 种田 爽文 甜文 美食 近代现代

  唐云净张口,先打了个酒嗝,那浓烈的酒精味熏得骆江行直皱眉:“你这是趁我洗碗喝了多少?”

  “没喝多少。”唐云净说着比了个九,“也就大半瓶吧。”

  骆江行:“……你喝大半瓶,比个九做什么?”

  唐云净把手举到面前,费劲得看了半天,眼睛特别亮又很纯净的问:“我比的是九吗?我以为是五呢,你别动,晃得我眼晕。”

  唐云净双手捧住骆江行的脸,低声道:“你刚为什么不高兴?是不是今天你回来,我没有表现的很开心,反应平平,让你觉得自己在我这没存在感,有你没你都一样?”

  骆江行轻轻挑眉,觉得今晚这个小酒鬼有点不同,话格外多:“原来在你心里,我没有存在感,有我没我都一样?”

  唐云净一只手在他脸上,一只手东摇西晃:“这是你以为的。”

  “那实际上是什么?”骆江行轻声问,他嗓音微低,轻声的时候特别像贴在人耳边温柔询问。

  唐云净揉揉耳朵,露出个傻兮兮的笑容:“这个啊,你真的特别想知道吗?”

  骆江行已经错过一次机会,眼前是他该抓住的第二次机会。

  骆江行不假思索点头。

  唐云净唇角笑容放大,对他勾勾手指头。

  骆江行看眼两人之间的距离,本来就很近了,唐云净还想更近?

  行吧,再近一点也无所谓,骆江行往前挪两步,倾身过去。

  离得更近,唐云净能清楚闻到骆江行身上的味道,这是个没有喷香水的男人,身上是衣服洗涤剂自带的清新味儿,和他的一个样。

  唐云净眯眯眼睛,侧眸看向离自己非常近的耳朵,他是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秘密呢。

  唐云净眼中闪过丝狡黠,猛地偏头冲着这倾听的耳朵尖啾了一口。

  骆江行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做,被惊到身形不稳,直接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唐云净眼前的晕眩感还没过去,却能看见骆江行离他远了,还待着半天没过来的意思,他抿唇,又不高兴了吗?

  骆江行心里很复杂,喝醉后的唐云净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明确表示过喜欢他啊,明知道他的心意还做这些举动,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唐云净也喜欢他?

  没听见唐云净亲口说,骆江行心里始终不踏实。

  “净净,你喝醉了,别闹了。”

  唐云净静默几秒,突然伸手:“抱。”

  作者有话要说:  唐云净:有恃无恐.jpg

第45章 探索ing02.

  任谁被个漂亮又乖巧的小可爱软着声撒娇喊抱, 都有点招架不住。

  更何况,这个小可爱还是他喜欢的。

  骆江行闷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向早就等不及, 险些要掉下来的唐云净走过去。

  唐云净眼巴巴看着骆江行, 已经不清醒的脑袋傻傻得想, 这人要是真抱他了,他要不要做点什么呢?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他如愿以偿被抱到了骆江行怀里,两人肢体相触,呼吸交缠,一时暧昧乍然横生。

  骆江行觉得再这么下去, 自己大概率会直接不做人, 刚想让唐云净老实站好,怀里的人突然又打了个嗝,脸贴在他的锁骨地方,像猫撒娇似的蹭了两下, 嘟嘟囔囔:“好困, 你别动了, 让我睡会,头好晕。行哥,好不好?”

  骆江行僵在原地, 不管是听见唐云净说话的耳朵还是被热气扑过的肌肤,都有种要被烫伤的错觉。

  所以, 今晚唐云净到底为什么要喝酒?

  直到骆江行将人抱进卧室里面,都能想明白,唐云净一碰到床, 自发滚进去,顺便卷起被子,呼呼大睡。

  骆江行望着他安然入睡的容颜,半晌无奈叹了口气,你是能睡着了,那我呢?

  让你搅乱的一腔心神,该怎么平复,才能好好睡觉?

  骆江行看眼稍稍不对劲的地方,伸手在唐云净脑袋上呼噜两下:“故意招我。”

  唐云净一点不知情,兀自睡得香甜。

  骆江行又看他一会,默默离开房间并带上门。

  第二天唐云净捂着脑袋坐起来,跟有几百只小蜜蜂一起叫,嗡嗡的,他低头闻闻身上的味道,嫌弃的皱眉。

  他对昨晚醉酒后干的事记忆犹新,没有任何愧疚感,反而开始琢磨起当时骆江行的表情。

  那家伙大概会把他的举动当做是有恃无恐,毕竟他知道他喜欢他,那会有这想法不奇怪。

  唐云净揉着洗发露,初次感到焦心,真要是这样,他把人撩的要死要活,也不见得人能反应过来,那不然挑个合适机会说清楚?

  反正都喜欢了,为什么要死鸭子嘴硬不承认呢?

  他想归想,等吹好头发,换上衣服打算出去晨跑,看见蹲在院子里面喂猫狗的男人,又想到那天对方怂包的样子,闷气又上来了。

  算了。

  还是一步步来,免得骆江行以为他的喜欢是因为感动来的。

  他若无其事和骆江行打完招呼出门了,留给对方一个洒脱身影,骆江行腿都快蹲麻了,收回目光的时候对上杰西卡看他手里猫粮的渴望眼神,冷漠道:“医生说你太胖要减肥,不能给你吃太多。这几天你爸老让我心情像过山车,为保持平衡,我会苛待你。什么时候我弄清楚你爸心里想法,就给你加餐,要是一直没清楚,你的减肥道路永不停歇。”

  杰西卡像是听懂了,骂骂咧咧表示不满,甚至动上爪子,对着他昂贵的黑色西装裤就是几下。

  旁边吃完狗粮的奥斯卡歪着头看主人和玩伴的举动,老实得没有加入战斗行列,不愿做其中的夹心饼干。

  骆江行不在意弹弹裤腿:“你使劲儿抓,抓破了我找你爸报销,多个了解我的机会。”

  杰西卡又是一通哇哇乱叫。

  骆江行对欺负不能说人话的猫这件事没感到任何愧疚感,站起来抱着猫粮走了。

  唐云净晨跑结束,慢慢往家走,走到半路上看见光鲜亮丽的赵佩手里提着个被遮严实的笼子,似乎往家里去,他快步追上去:“赵阿姨。”

  赵佩回头看见是他,眼睛发光:“靳云啊,跑步呢?”

  唐云净点点头,目光随之落在笼子上面:“你这是去哪?”

  “本来打算找你,现在我就在这和你说,不想多跑一趟。”赵佩说。

  唐云净的视线随着赵佩的动作,见她掀开笼子,露出里面的东西,他微微倾身伸头看过去。

  一只红嘴黄毛黄爪子的小鸭子,黑豆似的眼睛水汪汪的歪头看着他,还发出一声带着疑惑的‘嘎’?

  唐云净对毛绒绒的东西向来没有抵抗力,被小鸭子萌得心肝直颤:“这是送给我的?”

  “可不嘛。”赵佩把笼子递到他面前,仔细说起这只小鸭子的来历,“我有个亲戚,专门做家畜这方面养殖的。这秋季末没想开试着暖了一窝小鸭子,结果没什么人买。这天的牲口不好打理,况且他就试着孵化几个,送人都少,更别提卖了,没办法他就拆开每个亲戚送一只。我哪有功夫养这个啊,家里也没有它能吃的东西,思来想去,我觉得你比我合适养。”

  敢情是处理不掉的礼物。

  唐云净打开笼子,小心伸手去摸小鸭子,他以为小东西会躲,结果小东西脑袋伸过来,主动蹭蹭他的手指。

  唐云净越发喜欢了:“没关系,我弄回家养。”

  赵佩喜上眉梢:“那就好,这小鸭子就送给你了。正好院子里有小池子,随便养。就是你要小心你家的猫狗,它两容易欺负它。”

  “不会的。”唐云净接过笼子,索性将小鸭子捧出来放在手里,小鸭子在他掌心里抬爪子挠挠脸,又甩甩尾巴,走两步蹲下了。

  顺滑的毛绒触感,和猫狗的不一样。

  赵佩见他盯着小鸭子不放,大概知道这是个喜欢养宠物的人,不管是猫狗,还是鸭子或者其他:“那你好好养,我还有事先走了。”

  “赵阿姨慢走。”唐云净终于转开目光,朝赵佩挥挥手,将人送走了。

  他捧着小鸭子回来的时候,骆江行刚换好一身烟灰色西装,臂弯里挂着件黑色大衣,看这身打扮是要出去。

  唐云净相当敷衍:“出去啊?”

  看都没再看骆江行一眼。

  骆江行何时受过这种差别待遇,要迈出去的脚顿时又收了回来:“这是什么东西?”

  “什么?”唐云净对小鸭子爱不释手,连带应付骆江行的心都淡了,要什么男朋友,毛绒绒的宠物不可爱吗?

  骆江行指着他手里的小东西:“这个,是什么?”

  原谅骆大少生来不平凡,从小锦衣玉食,不识人间疾苦,对家畜类的大概认知都在菜市场及做成菜品上,真正那些东西的小时候,他是认不出来的。

  即便认不出来,单凭唐云净对这小东西的喜爱程度,还是让他感受到一丝丝危机感。

  当初看见杰西卡的时候,骆江行就有预感,猫对唐云净很重要,否则不会逃婚都带着。

  所以他故意买了条狗回来,想借此分散唐云净对杰西卡的喜欢,谁知道唐云净就像个遍地是真爱的海王,连奥斯卡也一并喜欢了。

  现在又不知道从哪弄回来一个尖嘴小动物,光看着颜色和毛发,就知道这将来也会是个得宠的。

  骆江行觉得他和一猫一狗争宠够累了,这又冒出来一个,大大增加他追到人的难度。

  骆江行有那么瞬间很想趁唐云净不注意,抄起小东西就走,凭借强大自制力压住了。

  唐云净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跑过来围在身边的猫狗,含笑向它们介绍新同伴:“这是你们的新伙伴,叫大白。”

  骆江行:“……大白是什么?”

  唐云净:“它是一种鸭子,我忘了问它是正常品种,还是番鸭,还是可达鸭。”

  骆江行目光诡异落在小鸭子身上,有那么几秒,唐云净觉得他在骆江行的眼睛里看见了新菜品。

  他伸手护住大白:“不能吃。”

  骆江行憋气:“没打算现在吃。”

  唐云净:“长大了也不可能吃。”

  骆江行看他护犊子似的表情,妥协似的:“行吧,你就养这一只?”

  “多养几只让你研究新菜品?”唐云净将大白放到草坪上面,蹲下来有点护着小鸭子,怕奥斯卡和杰西卡对它下毒手。

  骆江行的心思被看穿,面不改色道:“怎么可能?水云岛的鸭子有稳定合作长达两年的养殖场,我想研究新菜品,会让他们送过来。你喜欢养几只就养几只,我绝对不会动手脚。”

  唐云净一心扑在小鸭子上面:“一只就够了,太多就不会爱了。”

  骆江行没懂他的意思,怎么多了就不爱呢?

  难道说这就是海王光明正大海了的原因?

  唐云净逗大白好一会儿,抬头发现骆江行还在,扬眉问:“你不是要去德卢开会吗?怎么还在这,是在等我亲自送你?”

  “你要想送,我也不介意。”骆江行说着指尖转着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