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替身后我被迫火葬场了 第51章
作者:散叁
一看就是燃烧过经费。
“不错,”林让靠在椅背上,往下调了一点,懒洋洋的说,“张大爷好棒,哥哥我好喜欢。”
张森哼了一口,脸上却挂不住得意:“那是。”
也不看看爷是谁,霸总哦。
一下午也没等来林让的一个短信和电话,萧杵泽跌坐在沙发沿,支楞着脑袋,双眼放空。
饭菜都是按他自己的意向准备的,他又怕林让在忙,没时间看手机。
自然也没去打搅他。
饭菜放得有点儿凉了,他才惊觉外边儿在下雨,寒凉的秋风吹进来,冷的更快。
于是,萧杵泽起身走到阳台,关上落地窗。
空气中带着股潮湿的霉味儿,吸到肺里凉嗖嗖的。
看了眼时间,七点钟。
平常这个时间段也该回家了,大概今天下雨路上堵车,也就晚些到。
“乖,边儿去玩。”萧杵泽垂下头看着小树,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先去热一下菜,应该快回了。
红桃C比起小写k更热闹,里面光线昏暗人们挤着人,在暧昧不清的空气中细细谈吐。
闪光灯忽明忽暗,照在男男女女脸上。林让吸了口烟,再慢慢吐出:“真热闹。”
烟只吸了一口,就被他丢在地上踩了一脚,转身回到包间。
“出去干嘛啦,”季时甩了甩他一头的小卷毛,蹦跶到林让身边,“快来坐下。”
林让眯眼笑着,感叹一句:“我就不过是看看外面的世界。”
“没啥好看的外面,鱼龙混杂又乌烟瘴气。不是什么好世界。”季时冲他咧嘴笑了笑,他那颗尖尖的小虎牙闪烁着光芒。
怪可爱的。
“嗯,听你的。”林让在季时的脑袋上揉了一把,“玩什么?”
“嘿嘿,”季时扯住他的衣袖,踮起脚尖伏在他的耳边儿声音透着乐,“森哥出去了刚刚,说是要给我们点儿刺激的玩意儿。”
哦,林让点点头,在晦暗不轻的光线下他看见季时的眼睛很亮。
“请问林大夫在吗?”顾不上身上湿哒哒的,头发还在滴水,萧杵泽冲到护士站焦急地问道。
车被林让开出去了,小电马又刚好没电,所有萧杵泽只好骑着自行车飞奔而来。
雨下大了,一颗颗砸在他的身上,冷得他嘴唇发白。
可眼下,萧杵泽也顾不上这些,林让更叫他着急。
“唔,您去林医生的办公室看看呢?我不太清楚呢。”小护士对他指了指方向。
“谢谢。”萧杵泽说。
“咚咚!”门紧闭着,他试探性的先敲了敲,“请问林大夫在吗?”
来的时候很急,说话时会不自觉的喘气,雨伞被他夹在怀里。
无人应答。
门被他轻轻推开,萧杵泽伸出头往里一看,灯还亮着但是没有人。他走进去发现中午搁在这里的饭盒仍然原封不动的放着。
心里一沉,忍不住有些失落:“没在吗?”
拿起饭盒,他也不好意思给林让收拾办公桌,就怕万一他把什么重要的文件放错地方,叫林让不好找了。
更别说他现在身上湿乎乎的,也不好去碰。
离开办公室前,他给林让打了个电话,‘嘟——’一直到消音也没人接起。
与此同时,酒吧中的音乐人声鼎沸,放在一旁的手机呜呜的震动也只不过是皓月照耀下的一只萤火罢。
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此刻手机的主人正和朋友喝得正欢畅。
“哎......”萧杵泽关上办公室的灯,退出来。
“欸,萧先生你怎么来了,林医生早下班了。”小梅恰好从一旁路过,发现林让办公室亮着光寻过来的,却不想会在这里遇上萧杵泽,“你...干什么拿着伞啊,湿的容易感冒,给别说这最近的天气本就容易生病。”
“啊,”萧杵泽尴尬的笑笑,“就是雨伞太湿了,水落在地上终归是不好打扫的。”
“你说林大夫是下班了,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萧杵泽喉咙有些发涩。
小梅愣愣的看着他,大概率是没想到萧杵泽会这么回答她:“我不太清楚,林医生应该是和他一个朋友走的。”
“那...你知道是去哪儿了吗?”
“好像是说去酒吧吗?还有朋友的样子......啊,你可以去市中心看看,那儿的酒吧最多了。”小梅说。
萧杵泽冲他鞠了一躬,然后迅速的转身离开:“谢谢你。”
“不用谢。”望着萧杵泽离开的背影,小梅在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
多温柔的人啊。
☆、红桃C
市中心的酒吧不说有几百所大大小小的,那至少也得有个一百家出名店铺。
这其中也包括红桃C。
雨势渐渐小了下来,风刮得依旧挺大,避开来往车辆与行人,走走停停的红绿灯。萧杵泽一路疾行,可一到市中心他却傻眼了。
这该怎么找,从哪里开始?他没有头绪,整个人是迷茫的苍白的。
就像是雨后为什么会没有彩虹一样让人不知所措。
握紧车把手的手有一些泄力,怎么办,萧杵泽闭上眼叹了口气,又猛然深吸一口。
“小心——”刺耳的车轮摩擦声在耳旁尖锐的响起。
他只觉得一阵天魂地转,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
又怎么了?他在心底问自己。
是啊,又怎么了?萧杵泽睁开眼,他看见人们惊呼的目光,他看见自行车离他很远,他发现自己躺在地上。
哦...原来,只是被撞了。
他很想说请不要惊慌,他没事的。但嗓子很哑发不出一个音,他只能睁着眼睛茫然的看着四周。
车水马龙的街道,灯火通明的小巷,人人却又避之不及。
他动了动腿,不痛。然后撑起身坐了起来。
膝盖被擦破皮,血糊成一片,很难看。大概是肾上激素的飙升,他并不觉得疼。
站起来时,整个人的脚下飘起来是浮的,萧杵泽咬紧后槽牙站得很卖力,他朝被撞到的自行车一瘸一拐的走过去。
肇事者是谁,他此刻没有多余的心思在管了。
他好累,累到现在唯一的精神动力就是找回林让,想陪他过生。
“你没事吧?”有一个路过的外卖小哥,停在他身边儿,忍不住问。
“......”没事,开口却发现自己压根儿说不出话,萧杵泽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一步一个脚印坚决地朝他两脚飞天的自行车前去。
外卖小哥看着他老半天没动,等他扶起自行车后才离开。
车是骑不了,只能走了,他得赶快抓紧时间,否则十二点很快就过去了。
雨夜后的城市,总是会笼罩上一层雾气,熟悉还很陌生。
废弃的自行车被他停放在路口的垃圾桶旁,好在屁包里夹的那封没送出去的信还没湿透,只是花了。
抬头望着看不见头的街道,心中那股茫然便油然而生:“一点点来吧。”
一家一家挨个儿找,总是能有所收获的吧,萧杵泽想。
“别,这玩的太大了。不喜欢,看你们玩就得了。”林让抿了一口酒,翘着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张森说,“这我看着都挺累。”
“切。”张森只是哼了口气,也没在多说。
不知道张森从哪儿找了一些...呃,神奇的‘道具’又叫来了一群小姑娘小男孩儿。说一起玩儿玩儿来让他们研究。
林让对这些没多大的性质,酒喝多了只是头晕的紧。
焉哒哒地看着他们舞弄,心不在焉的。
“请问您认识一个姓林,戴副眼镜的男人?”
“请问......”
这样的一句一问,每个酒吧都跑一次,萧杵泽身上不自觉沾染上他不大喜欢的烟味混杂着酒味。
可这是不可避免的,就那么一瞬间他就是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不了解林让。
这种莫名其妙出现的失落感,就仿佛失足落水的人分明看到了灯塔却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呼救,更别谈游过去。
多窒息啊,从蓝调出来后,外面冷冽的风一个劲儿往他身上吹,萧杵泽张开手臂去迎接。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可不可抗力地又暗自迷恋。
风吹的脚上伤口发疼,他呲了口气,抬眸看向天幕。
晃眼间他瞧见对面的一家装修与其迥异的酒吧,哥特风格——红桃C。
就像是有一阵电流爬过,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直觉告诉他,这会是林让喜欢的风格。不用猜,林让或许就在里面的某一个包厢中。
“红桃C。”萧杵泽顺嘴念了一口店的名字。
在风中行走,萧杵泽打了个哆嗦,他好累,不是指□□上的,而是精神力。
走到酒吧门口,是一扇铁门,古旧的黄铜质感上攀了几株涂过染料的玫瑰花。这就像一扇童话故事里的大门,充满了使人着迷的色彩。
穿过门就是另一个是世界。
他在前台先问了几句,并没有找到答案。门口的接待生说,好像有印象,每天来的人太多了,他们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