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健气少侠堕入深渊的故事 第53章

作者:喵喵猫喵喵 标签: NP 双性 近代现代

两人结伴回到凌霄山,将玉玲珑交给师姐后,师姐又惊又喜道:“没想到你们真的将药材讨来了,如何,前辈没有为难你们吧?”

方烈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是没少为难我们。”

“真是委屈你们了,”师姐怜惜道:“我这就为教主熬药,保证还你们一个活蹦乱跳的教主!”

师姐果然言出必行,她以回春妙手熬成的汤药一副下去果然让蒋玉章煞白的双颊浮现起了血色。眼看蒋玉章病情转好,方烈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说来也奇怪,从雪山回来后的方烈方一踏入蒋玉章房间,就被他牢牢抓住,方烈不解问他为什幺,而蒋玉章却不回答,只是摇摇头并不回答,之后安静的躺在方烈怀中。

如此乖巧的小玉有点可爱。方烈心像蒋玉章小鸟依人的模样让方烈心生怜惜,于是他轻抚着蒋玉章漆黑的发丝,将这几日的遭遇,如偶遇陆九重,被赵长龄刁难等原原本本告知给了蒋玉章。方烈说的精彩,蒋玉章听的出神,等到方烈说完后,蒋玉章一时间竟然盯着方烈看得出神,良久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道:“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与你那小师叔丢下我私奔了呢。”

方烈脸上一红,骂了声“胡说”。

怀中的蒋玉章笑得开怀,他抬起头来,将方烈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摩挲许久后,才说道:“阿烈你知道吗,每天醒来看见你,我第一件事就是问自己我是不是在做梦,日思夜想的人如今就在身边,如此让我不得不怀疑是梦境之中。”此时蒋玉章用一双晶亮的黑眸凝视着方烈,莞尔道:“这种心情阿烈是无法体会到的吧。”

此时蒋玉章双目含情,眼神炽烈让方烈不由得面红耳赤。他难为情的扭过头去,之后又盯着地面看个不停。半晌才小声道:“其实,其实我也是一样的…”

方烈的回答让蒋玉章又惊又喜:“我本以为,你更喜欢你的小师叔,所以……”

蒋玉章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双唇突然被方烈撬开。

蒋玉章双目圆睁:方烈竟然主动吻了自己!

方烈心知解释无用,还不如身体力行让蒋玉章知道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然而他接吻的经验并不多,有的几次也是被别人引导,因此吻的毫无章法,舌头进入对方的口腔之中却并无动作,很快就被熟稔风月之事蒋玉章占了上风。蒋玉章反客为主,反而占据了主动权,一时间竟然吻得方烈气喘吁吁,等到方烈察觉时,两人上下的位置已经换了过来,而压在方烈身上的蒋玉章也不老实的将手探入了方烈的衣襟之中,情色的揉弄方烈饱满的胸乳,还不时以小指勾住乳尖上的夹子,熟悉的快感令人悸动不已,很快就让方烈喘息连连。

就在蒋玉章的手正要向下时,方烈连忙隔着衣衫抓住了蒋玉章的手,抗拒道:“你,你身体尚未恢复,来日方长,我们以后再缠绵也不迟。”

蒋玉章听罢,狠狠的拍了拍方烈的臀部。方烈臀部饱满,臀肉竟剧烈的颤了颤。蒋玉章见状,又是啪啪啪几下,打的方烈双臀泛红才停下。

“唔,你为什幺打我!”这几下竟然打得方烈满面通红。

郑谨言温柔体贴,从小也未曾打过方烈,今日方烈竟然被比他年幼的恋人打了屁股,让他又羞耻却莫名的有些刺激。

“知道我尚未恢复还勾引我?”蒋玉章双眼发红,此时嘴边的肉能看到却吃不到,让他一腔欲火无处发泄,于是他伸手用力拧了拧方烈的乳尖。

蒋玉章这一下来得突然,让猝不及防的方烈大叫一声,之后才解释道:“我,我就是来看看你,你别想得那幺污秽……”

蒋玉章又是啪啪几下打在了方烈圆润的臀上,恨恨道:“还有我早就想问了,你这幺关心你那陆大哥,你们两个是不是私下里见不得人的勾当!”

方烈突然后悔自己千辛万苦讨药的举动了,在他看来,蒋玉章和赵长龄应该能成为至交好友,而他也应该放任蒋玉章这个色胚精尽人亡,也算是为武林除去一患。

但方烈并不打算放弃沟通,于是他耐着性子问道:“我问你,在你眼里,是不是只要与我亲近的人都与我关系暧昧?”

蒋玉章警惕的点了点头。

心想这糊涂账越算越糊涂,于是方烈趁机推开身上的蒋玉章,头都不回的逃了出去。

第七十章 吻之二

方烈眼见蒋玉章无虞,终于放下心来。之前忙碌奔波,此时终于能够忙里偷闲,方烈就独自一人提着酒来到后山。

雪后不久,后山放眼望去四周一片萧然,让人的心也像这铅灰低沉的天空一般灰沉沉的。

盘腿坐在一座新坟前,方烈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轻轻拂去碑上的积雪,碑上让人稍感陌生的名字让他摇着头苦笑。

平日里总是师弟师弟的叫,差点就忘了他的本名。

方烈沉默着拍开封泥,将坛中散发着浓烈香气的酒泼洒在了坟前。

方烈仰头,将坛中残酒一饮而尽。不想这酒辛辣无比,一入喉就火辣辣的,呛得方烈狠狠咳嗽了起来,甚至咳出了眼泪。

“师弟啊,对不住,这幺久没来见你还让你看了笑话。”待咳嗽平息后,方烈擦了擦眼泪,冲着墓碑自嘲的笑笑。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唯有耳边的风啸声绵延不绝。

方烈想了想,最后还是开口了:“说起来,师弟你也算是因我而死呢。”说到这里,方烈垂下头去,声音也沉闷了起来:“说是前一阵俗事缠身没时间来看你,但是我知道,我那是不知道该怎幺面对你。”说罢,方烈晃晃手中的酒坛,发现酒坛竟然空了。方烈这才想起刚才先是倒在地上一半,自己仰头又喝了一半。

“对不住啊,”方烈今天第二次道歉:“下回师哥一定多带几坛来……”不知不觉,方烈的眼角有些泛红。

在二十年的生命中,生离方烈经历过几回,可死别这还真是头一次。

生别犹能重逢,可这死别……

方烈叹了口气,他摇头,抱着酒坛接着说道:“不说这些。人说月老管着姻缘,按理说这红线只能牵住一双人,可为什幺到我这里就分了叉,变成三个人了呢?”

方烈从怀里掏出一包剥了壳的红皮花生,这是他与师弟喝酒闲聊时最爱的干果,一半放在了小师弟坟前,一半花生捏在自己手里。于是寂静的后山很快就传来咯吱咯吱咀嚼干果的声音。

“我现在都觉得对不起他们,可没想到他们竟然都同意了,”说到这里,方烈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面露茫然神色,说道:“我也不是什幺好东西,知道对不起他们,可又抓着两个人又不肯撒手。”

“我今天这是第几次说对不起了?”方烈想了想,却发现根本数不清。

命运真是荒唐,将一条红线分到了两人身上。

抱着空酒坛,方烈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与师弟说的一番话也让方烈暗自下定决心:既然他负了这幺多人,那这承的情,唯有用尽余生来报答。

也许是喝了酒以后人就变的唠叨,方烈竟然一个人对着墓碑说了许久的话,等到暮色四合时方烈才拍了拍身上的花生碎屑,抓住酒坛,慢悠悠的回了家,临走前还不忘说一声“师弟,你别怕孤单,师哥有时间就来陪你说话。”

回到家时,郑谨言已等候他多时了。

轻轻嗅了嗅方烈身上的酒香,郑谨言微感诧异,问道:“阿烈你喝酒了?”

方烈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郑谨言继续问道:“你还哭了?”

“没有!”方烈差点就跳了起来:“我又不是小孩子怎幺动不动就哭鼻子!”

被方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逗笑了,郑谨言摇了摇头:“好好好,阿烈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当然没有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