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兔师兄咬了 第106章

作者:太白很白 标签: 升级流 甜文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这话才落他便注意到庄容哭得越发厉害了,就连身子的轻颤也是如此。

  许是猜透了一些,他转而又轻咬上了庄容白皙的肩头,笑着道:“师兄这么喜欢啊,真色。”说着笑得越发张扬,不由得想到了这人犯迷症时看春、宫、图的一幕。

  还以为这人也就犯迷症时色了些罢了,却没想到不过只是听着有人在外头便如此的有念想,真是可爱。

  “不准胡说!”庄容听出了他的意思,暗哑着音便反驳出声,可也只是一句话后头便没了,低喃着在时若的指尖绽放,漂亮的令人移不开眼。

  一连两回让他有那么些受不住,直到暖意涌来染湿了时若的衣裳,他才累的扑在了时若的怀中,微喘着气那是半分都不想动弹。

  时若见状将人往怀中抱了些,用着未染痕迹的手抚上了他染着薄汗的背脊,笑着道:“累了?陪你睡会儿?”

  “恩。”庄容轻轻地应了一声,可也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低眸倚在了时若的耳边上,呢喃着道:“师弟你今日说的可是真的?”

  他这会儿还有些恍惚,总觉得方才发生的不过都是一场梦,等梦醒了又会变回原来的模样。

  意识到这儿,他又挪着身子往时若的怀中靠了些,亲昵相绕着。

  相较于他的不安,时若到是悠闲了许多,他轻点了点头才道:“我何时骗过你,恩?”说着轻吻了吻他白皙的额间,低笑着。

  “哦。”庄容又应了一声,嘴角的笑意更是在此时抑制不住的微仰了起来,低声道:“其实我也有些喜欢师弟。”边说边笑着,显得格外高兴。

  而他的这份高兴时若也听了出来,只觉得心尖暖了些,不再同方才听到不喜欢自己时那般的冰冷了。

  于是他又伸手抚了抚庄容漂亮的颈项,轻哼着道:“师兄说的弟子可是半句也不信,方才还喊着不喜欢弟子,现在又说喜欢了,师兄在弟子这儿已经没有可信度了。”

  这番话其实都是他胡说八道的,他知道庄容心中藏了个人,自己今日也不过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才挑明了心思,此时能被接纳就已经很高兴了,不求着这人一下子喜欢上自己。

  可他的这些想法庄容却是半分也不知,只以为是自己的喜欢被质疑了,慌忙抬起了头,精致的凤眸中带上了一抹慌乱。

  时若见状轻皱了眉,伸手捏了捏他微红的面颊,疑惑地道:“怎么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师弟我真的喜欢你。”庄容深怕时若会不信,一个劲的摇着头,就连话音也都是焦急,眉宇间又染上了忧色。

  他真的喜欢,而且非常非常的喜欢。

  只是他不敢告诉时若,因为他害怕时若对自己只是一场云烟,若以后他抽身离开自己要怎么办。

  自己会疯掉吧,兴许真的会疯掉。

  明明得到了,可却又失去了,自己真的会疯。

  所以他不敢告诉时若,不敢告诉他自己认出了他,更不敢告诉他自己有多喜欢他,只因为自己害怕而已。

  也正是这些念想,他的面色苍白了起来,显得很是憔悴。

  时若瞧出了他的害怕,伸手抚着他落在身前的青丝捋到了耳后,轻笑着道:“是是是,师兄当然喜欢弟子了,若不喜欢又怎么会在弟子的手中绽放,对不对?”说着才轻吻了吻他染着清泪的眼尾,哄着他。

  喜欢与不喜欢又能怎么样,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会放庄容离开。

  这个人从看到的第一眼起便注定了是自己的人,谁也夺不走,就算有一日那个人复活了那也夺不走,大不了再杀他一回便好。

  意识到这儿,他心底才涌上了的酸涩散去了,搂着人翻身入了被褥间。

  他看着怀中人染了清泪的凤眸,笑着道:“师兄哭起来可真好看。”说着低眸吻了上去,细细地品尝着独属于这个人的香甜。

  陪着庄容又睡了一会儿,直到入了正午时若才醒转了过来。

  入眼便见庄容趴在自己的身上睡得香甜,精致的面容上还带着浓浓的倦意,想来方才的两回是真的累着他了。

  又瞧了一会儿,他才伸手抚了抚庄容的面庞,笑着出了声:“有这么累吗?都不是你动的手怎么还能累成这样。”说着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声气。

  之前他就发现了,明明行事时动手的都是自己,可最后累着的却是庄容,这若以后双修起来,这人岂不是要累死在床上。

  堂堂云中门仙师累死在双修中,这若传了出去,怕是得被世人笑话死。

  不过他知道庄容脸皮子薄,即使是在行事中他也极少说一些露骨之话,不然真怕这人会躲到被褥里边去,所以什么累死在床上这些话他也是万万不敢说出口。

  这般想着,他搂着人又瞧了一会儿才将人从身上抱了下去,穿了衣裳准备去外头。

  只是他这脚才刚落地,后头熟睡的人却缠了上来,搂着他的腰呢喃出声:“师弟......你要去哪儿?”

  “乖,弟子去瞧瞧午饭,师兄再睡会儿,弟子一会儿再来唤你。”他哄着人又给抱回到了被褥中。

  庄容虽然还迷糊着,可也知道时若就在面前,伸着手就搂上了他的颈项,低笑着道:“师弟......师弟......”低低地唤了两声。

  “恩?”时若听闻有些不解,好好的怎么唤起自己了,疑惑地道:“怎么了?”下意识还伸手轻抚着他散落在耳边的发丝,显得格外亲昵。

  至于庄容在听到他的回应后便不再出声了,而是轻摇着头倚在了他的耳边,痴痴地笑着。

  时若听着他的痴笑真是一头雾水,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自家师兄怎么能如此傻。

  他抱着人又哄了一会儿,直到这人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这才出了门。

  外头的阳光正好,他才出门就瞧见了从院外回来的林父,见林父面带愁色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事。

  他关了屋门后便迎着林父行去,待行至跟前后才行了礼,道:“父亲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阿小。”林父听着他的话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却又摇了摇头,越过他便去了前头的主屋,身形显得格外单薄。

  时若见状轻皱了眉,虽然林父什么都不说但他也清楚事情应当有些严重,突然又想到了之前收到的信件当即沉下了眸,这才跟着一同入了主屋。

  虽说信上之事同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但如今看着林家的模样,知晓这件事若是自己不管怕是真要出事。

  这般想着,他跟随着林父站在了桌边上,正想出声询问,林母却端着饭菜进来了。

  她见只有时若一人,疑惑地道:“仙人呢?阿小你没有唤仙人吗?”说着便打算折回去唤庄容。

  时若见状忙给拦下了,在林母诧异的目光下道:“师兄这会儿还未醒,一会儿我再将饭菜端过去。”

  “这......好吧。”林母虽是有些为难,可也没再说什么,而是摆了碗筷招呼着时若一块儿坐下。

  不过时若这才刚坐下却见林父轻摇着头推拒了,接着还叹了一声气。

  林母见状也跟着叹了一声气,道:“之前我就说不该伤她,现在可好,非但没将她杀死还害得我们这儿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说着也将碗筷摆在了桌面,没了食欲。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连着寻了几个道士都无济于事,我们又能怎么办。”林父也是懊悔不已,可又能怎么办。

  时若听闻虽是没将整件事给听明白,但从这么几句话中也猜出了个开头,想来应该同信上说的是一件事了。

  意识到这儿,他将饭碗摆在了跟前,才道:“你们说的可是信上之事?”

  “信?”林父听着他说到信愣了一会儿,可随后就想起了这回事,轻点了点头道:“本是不想同你提起,可村长说你在仙山上多少学到了些法术,所以才让我们写信告知你,可......”说着他却又止住了,一副不知该如何接下去的模样。

  时若见状轻笑了笑,信都寄过来了还有什么好说不得的,又道:“可什么?当真有蛇妖?”

  “恩。”林父虽然百般不愿说,可依着人都到跟前了就是再不愿也应了,又道:“村长已经连着请了好几个道士,可那些道士没一个活着回来,真是造孽,这都是我们自己造出来的孽啊。”

  造孽?

  妖兽杀人那也是妖兽造的孽,同他们这些凡人又有什么关系?

  这般想着,时若疑惑地出了声,“此话何意?”

第一百三十章

  “这事说来也是我们的错,是我们自己造下的孽。”林父说着叹了一声气,面色也渐渐暗沉了下来,好半天后才出了声:“此事是......”

  很快,主屋内传来了浅浅地谈话声,无一不是在说他们造下的罪孽,害了整个祈人村。

  时若听着他们的话冷笑了一声,指尖下的竹筷子也随之轻转动了片刻,低声道:“所以你们当真将那女子作法杀了?”

  “恩。”林父点了点头,随后看了一眼林母,又道:“虽说当时我是极力不赞成,就算那人是妖可也从未伤过我们,并且还曾过她的恩惠,你儿时生了一场大病正是她给求得药治好了,可谁成想......”说着又叹了一声气便不再开口了。

  林母见状低声抽泣了起来,待片刻后她才止住了些,“其实我们一开始并不信道士的话,可道士将她丢入湖中过了一日都未死,所以我们才信了道士的话,再者那会儿又是一年不曾下雨,所以也就越发相信那道士了。”

  她说着用衣袖抹了抹眼角的清泪,哽咽着再次出了声:“当时看她浑身是血的求我们时确实有些愧疚,毕竟住在一块儿如此久,又得了这么多的恩惠。可谁曾想她死后就下雨了,所以大家对她也就没有愧疚而是将错都安在了她的头上。”

  “一年不曾下雨?”时若听着林母的话皱了眉,从这些话中他还真是听不出一丝妖兽伤人的模样,反倒是给了他们许多的恩惠。

  不过妖兽的本性便是以人为食,说不定也只是装着一副给与恩惠,实则背地里却食人成性。

  这般想着,他抬起了头,又道:“那后来呢,信上的又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们也以为她已经死了。”林母抹着眼泪摇了摇头,又道:“她死后确实安生了许久,可很快就出事了,整整三年不曾下雨,那会儿以为是她没死所以来报复我们,可后来却又没了动静。”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散了,谁成想三年前她却回来了,而且要我们每月都送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上龙母石山,不然就将我们都杀了,逃都逃不了。”

  未出阁?

  又是未出阁。

  时若听着林母的话猛地就想到了在唐水镇时伙计说的话,说的是每隔七日就会有女子失踪,而且都是一些未出阁的女子。

  这会儿到了祈人村又是未出阁的女子,只是这儿不再是失踪而是直接成了献祭。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意识到这儿,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疑惑地道:“那这些女子呢,有回来吗?”

  唐水镇的梁家小姐回来了,说明抓人者并未伤人亦或者是那道士去的及时,所以才没让梁家小姐死在那儿。

  这祈人村呢,是死还是活?

  很快他的疑惑就得了解答,而这回答有些令他心惊。

  只见林母哭着摇了摇头,道:“都死了,当场就死在里头,尸骨都没了。”

  “死了?”时若一听‘当场就死了’轻皱了眉,这可同唐水镇合不上,但他又好奇林家是怎么知道人当场死在里头,又道:“你怎么知道人当场就死了,有人亲眼见到了?”

  “一开始我们也不信,可前段时间送姑娘上山的张大爷亲眼看到蛇妖将姑娘咬死吃了下去,他逃回来后就大病了一场,当晚去了。”一直未说话的林父出了声,他说完后看向了门边上,好半天后又道:“明日就到了送姑娘的时候,可我们村子哪里还有,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林父的意思说的很明白,明日若是不送人上去,怕是真要出事。

  可让时若奇怪的是,这地方也不偏僻,怎么会连个修士都没有经过,不至于让妖兽肆虐这么久才对。

  很快他就知道,不是这儿没有经过而是经过的都死了,全部都死在了那座龙母石山上。

  那妖兽将修士的修为吸收后,实力定然大大提升,还真是不好对付啊。

  也在这时,他又想到了林母口中蛇妖的夫家,这事怎么说都是他们家出的,怎么不见他们出来。

  这般想着,他才道:“那女子的夫君呢?”

  林父一听这话又是一声长叹,摇了摇头后道:“疯了,一家子都疯了。”

  一家都疯了。

  几人的话很快便散了,这么一番讨论之下也都没了食欲,干脆不吃了。

  时若本就不饿,听着祈人村的事后只觉得有意思也就越发不饿了,又坐了一会儿他才回了林小的屋中。

  他看着还睡在被褥中的人低眸笑了笑,关了门后才缓步走到了床榻边上,本是想脱鞋陪着庄容再睡会儿。

  可不曾想他这念头才出,庄容却是低喃着醒了过来,也不知是瞧见了什么,那双漂亮的凤眸中还染着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