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兔师兄咬了 第117章

作者:太白很白 标签: 升级流 甜文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庄容听闻愣了一会儿,他已经从玉暖口中听到不止一次关于道士的事,疑惑地道:“你说的道士是?”

  “我也不知那人是谁。”玉暖说着低下了头,话音里边又染上了一抹凄凉,道:“我路过这儿时那个道士就在了,之前一回献祭我偷偷跟了上去才知道不是什么蛇妖伤人,而是那个臭道士抓人修炼邪术,最后还将罪名推到了她的身上。”

  她说着又抬起了头看向了不远处的龙母石山,道:“我当时想救她出去,可谁曾想被臭道士给发现了,不得已也只能逃了。”

  “你的意思是这献祭的事是假的,一切都是那个道士编造出来的谎言?”庄容疑惑的回了话,可又觉得有什么地方对不上,只是一时半会儿也不知是何处。

  玉暖听闻轻点了点头,又道:“恩,她这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舍得伤害别人,怎么舍得......”

  “哼!你说她善良,可有人亲眼见她食人。”时若一直在边上听着她说话,一听她说那妖兽善良时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午后林家的话还在耳边,那可是亲眼所见。

  若当真如玉暖所言,那亲眼所见之事也都是假的喽。

  这般想着,他又是一声冷哼。

  “她没有!她没有食人,她从来都没有!她可是......”玉暖听到时若的冷嘲热讽猛地看了过去,甚至连多想半分都没有就厉喝出了声。

  只不过这话她才说了一半就没再接下去了,下一刻更是纵身跃入了湖中,一条水蓝色鱼尾快速拂过,刹那间便消失了只余下了一片涟漪,在这月色下泛起了点点碎星。

  时若看着消失无踪的人皱了眉,同时心底也浮现出了一个猜想,随后才将手中的鳞片一同丢入了湖中。

  “阿若你怎么故意气她?”庄容瞧着没了动静的湖泊缓缓起了身,缓步走到了时若的边上,见他眼底的清冷时轻叹了一声。

  也正是他的这么一声叹气,正在想事情的时若回过了神,侧眸见庄容站在边上伸手就将他抱入了怀中,轻抚着他落在耳畔的青丝,笑着道:“方才她同你说了什么?”

  “恩?”庄容本以为他要说气走玉暖的事,可谁知竟是问起了这些不由得愣了神,同时也想起了玉暖的话,那些令他害怕的话。

  只是那些话他不愿去听也不愿去记,因为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这才笑着道:“没有啊,说的不都是石山上的事嘛,哪里还说了别的事。”说着挥了挥手,显得很不以为意。

  “是吗?”时若瞧着他的笑眉间皱的越发紧了,指尖也落在了他微红的薄唇上,轻抚着道:“她说的话你不必去理会,都是一些胡言罢了,听话些,恩?”

  他这会儿还记得方才玉暖同庄容说话时可是故意压低了音量,虽然没能听全可淅淅零零的也都听了个清楚,都是一些废话,一些能让庄容胡思乱想的废话。

  本来这人只要别人随意的一句话都能想出一箩筐事来,现在这个玉暖还同他说了这么些奇奇怪怪的事,夜里怕是会抑郁许久。

  这般想着,他对玉暖的不悦也越发深了。

  “哦。”庄容不知他心中所想只乖乖应了一声,又道:“那她说的龙母石山,阿若觉得可信吗?”

  “半真半假吧。”时若低声说着,抱着人又往前头倾了些,道:“一大半都是假的,从她最后一句话就能听出来了,也就师兄你会信她的话。”说着才轻吻了吻他白皙的颈项,在上头留着小小的牙印。

  从玉暖说第一句话开始他就不信任她,毕竟昨日那些腐尸助她逃离可是他亲眼所见,再者还有她那句想救蛇妖。

  一个在村中名声狼藉且食人成性的妖兽,她是如何做到如此的信任,信任不是蛇妖伤人。

  就是自己那会儿也有些被话语所引导,可多少还是保留了些清醒。

  所以她会如此信任,除非她本就认识蛇妖,不然怎么可能这般相信蛇妖。

  再者还有最后一句话,她可是,可是什么?

  那句话一听就是未说完,所以他是半分也不信玉暖的话,甚至连方才说半真半假都算是给足了庄容面子。

  不过虽然不信,可多少还是能从她的话中抽丝剥茧出些真相来,就是那些真相还得再上一趟龙母石山才行。

  想到这儿他又吻了吻庄容漂亮的耳朵,在他迷糊之时,笑着道:“等过两日我们再上一趟龙母石山,到时应该能知晓一些事。”

  “恩?”庄容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对于这番话很是不解,疑惑地道:“要怎么上山,昨夜是跟着献祭的人才上去了,这回我们要怎么上去?”

  时若笑了笑,指尖顺着他的衣襟探了进去,闹着这人晕乎了才出了声,“当然是有人带我们上去,傻师兄,想要吗?”

  “阿若别在这儿。”庄容这会儿虽然有些分不清方向,可怎么说也清楚他话中的意思,面色微红着出了声。

  得了话的时若浅笑着应了声,搂着人回了林家。

  这会儿已经是夜半时分,村子里边寂静不已,待两人回屋时已经是许久之后了。

  屋内传来了浅浅的低喃声,庄容轻咬着唇瓣侧眸倚在软枕边上,眉宇间染满了暖意,落在面庞边上的指尖更是随着这抹暖意轻颤着。

  发丝缠绕着青衫落在床面上,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攥住。

  可也不知是不是没了力气,他几次都想要攥住衣裳的一角,可却是疲惫的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好似一滩清水染在上头。

  时若见状笑着将人从床榻上抱了起来,可动作却仍未停歇到是惹得庄容下意识低喃出声,犹如天外玄音一般,动人心弦。

  “乖,师兄以前不是说想让我听吗?这会儿怎么还咬着不肯了呢?”他说着又吻了吻庄容微红的凤眸,将上头才溢出来的清泪全数吻去了。

  也在同时他见庄容仍是咬着唇不肯松开轻挑了眉,片刻后才止下了动作吻上了他染满薄汗的颈项,在上头啃咬着留下了细小的痕迹。

第一百四十五章

  “阿若你别咬了。”庄容被颈项处的啃咬给闹得整个人轻颤了起来。

  本以为这话之后时若会放过他,可并没有反而是扶着他的后颈咬上了那白洁的喉部,使得他在下意识间抬起了头,三千青丝也在瞬间散落在床面,犹如清水般激起了一片涟漪。

  酥麻的细吻还在传来,庄容半阖着眼看着屋顶,凤眸中的清泪快速落了下去,低喃着道:“阿若......”

  “恩?”时若听到轻唤声笑着倚在了他的耳畔,又道:“怎么了?”

  “阿若你别这样好不好,阿若。”庄容哭着摇了摇头,可下一刻却是猛地止住了话音,喉间轻颤着哭得越发厉害了

  时若看着他因为一直得不到而恍惚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指尖随之抚上了他染满清泪的凤眸,轻哄着道:“乖,之前不是吵着闹着要试吗?现在怎么又求起饶来了。”

  “阿若你别这样。”庄容被闹得委屈了起来,哭声断断续续里边还夹杂着浅浅地清音,惹人心弦。

  而这浅浅地哭声一直持续到天明才散去,庄容有些疲惫的侧过了头,凤眸半阖着掩去了里边的情、意。

  看着这人疲倦的模样,时若有些心疼的低身拂去了染在他面容上的青丝,轻哄着道:“累吗?”

  “恩。”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接着才回眸看向了身前的人,娇笑着道:“阿若你咬了我一夜,吃饱了吗?”说完后还伸手搂上了他的颈项,显得很是亲昵。

  时若顺从的将人抱在了怀中,见这人不再闹了才伸手捏了捏他染了薄汗的鼻尖,低声道:“哪儿学来的,也不知道羞。”

  “书上。”庄容并未将捏着自己鼻子的手挥开,反而是笑着迎了上去,又道:“那阿若吃饱了吗?”

  “真是不知道羞。”时若有些无奈的又捏了捏他的脸颊,直到上头渐渐有红晕出来了,这才笑着道:“都吃撑了,再吃下去师兄都没了。”说着还轻吻了吻他微仰的唇角。

  庄容听闻红了脸,明明自己才说过那些胡话,可听着时若对他说时还是忍不住羞了起来,低着脑袋窝在了他的颈窝处。

  “现在知道羞了。”时若见他羞了可真是又气又想笑的,说胡话的是他害羞的也是他,真是一点儿也经不起闹。

  但见他红着脸又舍不得继续闹他,只得搂着人往被褥中陷了些,道:“吃也吃了,闹也闹了,师兄是不是该同我说说今日的事,恩?”

  “什么?”庄容有些迷糊的出了声,看着时若的目光也都是不解。

  不过很快他就理解了这番话的意思,轻咬着唇瓣沉下了眸,低喃着道:“阿若你知道了?”

  时若听着他的话低眸笑了起来,都五百年了自己若还不清楚他那些小心思,怕真是不配说喜欢了。

  于是,他伸手抚了抚庄容的发丝,笑着道:“师兄还记得我刚入门那会儿吗?”

  “记得。”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凤眸中的忧色也在瞬间溢了出来,久久不曾散去。

  他当然记得,而且永远都忘不掉。

  明明入门的弟子众多,同时若一样七岁的孩子也有许多,可他就是一眼瞧见了。

  那一眼之后便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甚至愿意为了他不要自己的尊严,不要自己的身份地位,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求他能看自己一眼。

  玉暖的话就是在提醒他,这份感情是他偷来的,是用聚魂铃偷来的,迟早都要还回去,到那时便是万劫不复。

  可他还是想走这万劫不复的路,因为他真的已经不能回头了。

  这般想着,他的心也渐渐冷了下来,抬眸倚在了时若的怀中,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安些。

  时若见状也知晓这人是怎么了,敛着被褥就盖在了身上,这才低眸倚在了他的青丝边上。

  他并没有出声而是抱着人又同他缠绵了一会儿,注意到暖意落入自己的腹部后才吻上了庄容的颈项,低声道:“那会儿我看师兄抱着一个比你人都大的棋盘跟在师尊后头,想着这是哪座峰的师姐,我也要拜入里边去。”说着又轻笑了笑。

  “棋盘?”庄容有些疑惑地轻应了一声,可很快又想到了,笑着道:“师尊那会儿要上玄天师叔那儿去下棋,他认为师叔那儿的棋盘被做了手脚让他总是输,所以才让我将云鹤峰的棋盘给抱去了,到是让你给瞧了笑话。”

  时若听着不由得愣了一会儿,显然是没想到师尊竟然还有这么个小心思,居然怕玄天长老耍诈,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那笑也只持续了一会儿就止住了,他张口咬了咬庄容漂亮的耳垂,在听到他诧异的疼呼声时才停下了,道:“师兄那会儿出来可把那些弟子们的魂给勾走了,你说你那时也才九岁吧,一个九岁的奶娃娃怎么还到处惹桃花了。”边说还边轻咬着,一副讨债的模样。

  庄容低低地笑了几回,注意到耳畔的啃咬并未停歇知晓自己若是不说个明白,一会儿怕是连耳朵都不能要了。

  于是他止住了笑声,搂着时若的颈项,这才开始解释,“别胡说,我哪里去惹了桃花,方才就说了是师尊拉着我去的,怎么就成我了。”

  “还不承认是吧,对着别人又是笑又是问候的,还说不是惹桃花,恩?”时若可不相信他说的话,那会儿可是他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这人就是在故意招惹桃花。

  这般想着,他只觉得心尖又酸了起来,也不顾两人这才散去的热意在被褥中闹着又要了庄容一回,惹得这人一个劲的求着饶。

  床榻上因着两人的胡闹脏乱的厉害,尤其是庄容的身子,除了一些痕迹外还落满了许许多多漂亮的红痕。

  时若拖着人又闹了一会儿才再次去询问桃花的事,庄容这回到是学乖了一些,不再说什么让他不高兴的话,大多都是一些他喜欢听的。

  只不过这些话他仍是不爱听,因为他知道庄容这是在怕自己不高兴所以才挑挑拣拣地说,令他很是心疼。

  于是他也不再继续闹而是抱着人哄了一会儿,这才笑着道:“还要吗?”

  “阿若明日好不好,我好累。”庄容轻应着回了话,他这会儿真的很累,累的连伸手的力气都没了。

  时若也听出了他话音中的疲倦,低眸吻了吻他微红的唇瓣,轻哄着道:“那陪你说会儿话?”

  “恩?”庄容听着缓缓睁开了眼,凤眸里边的倦意如何都掩不去,可见时若精神极好,笑着应了一声才道:“阿若你说喜欢我是真的吗?还是说只是同以前一样哄哄我而已?”话音渐渐消散了些,想来是真的累了。

  只是他都已经累得快睡着了,可却仍是睁着眼看着时若的,等着他回话。

  时若知晓自己若是不回,这人怕是会睡不安生,笑着道:“都这么累了还记着那个女人的话,我若说不喜欢,你怕是得哭了,我若说喜欢你又不信,师兄觉得我该说什么好呢?”

  “我哪有这样。”庄容笑着应了一声,可眼角的清泪却是落了下去,低喃着道:“阿若......你以后会不会不要我了,别不要我好吗?”话音中染上了轻颤,听着便令人心疼。

  也正是他这浅浅地哭声,时若忍不住叹了一声。

  他就知道庄容将那玉暖的话给听进去了,而且不仅仅只是听了怕还牢牢记在心中。

  明明自己也有说过让他别去理会,可这人却是半句没听进去,反而是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听了进去,很是无奈。

  意识到这儿,他伸手轻抚了抚庄容落入发丝间的清泪,低声道:“好好好,我怎么舍得不要我们白君仙师对不对,生的这么好看,又爱哭又爱撒娇的,最重要的是活儿还好,我哪里舍得离开。”轻声哄着。

  庄容哭着摇了摇头显然是并未将他的话听进去,哑着声道:“怎么办阿若,你若是不要我了,我该怎么活,我怎么活得下去,怎么活得下去......”

  他最害怕的就是没有时若的日子,那两百年熬尽了他所有的念头,每一日都是煎熬每一日都是绝望,只能靠着那些信才能活下去。

  可那些信上的全是怒骂他的话,全部都是说他脏的话。

  每每看到这些他都恨不得烧了那些话,可他又不敢,因为烧了就连一点活下去的念头都没了。

  十年前那枚兔子玉坠断了线也把他的命也给一同断了,撑了两百年痴念了两百年,可最后得来的却是人死在忘尘峰的消息。

  那一刻他所有的信念全断了,一个人守在云鹤峰等了两百多年可等来的却是全死了,甚至连一句遗言也不曾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