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兔师兄咬了 第119章
作者:太白很白
屋内陷入了寂静,连一丝喘息声都消散了。
依偎在怀中的庄容注意到了这一幕,他悄悄的从怀里边探出了脑袋,想去瞧瞧情况。
时若瞧见了他的动作,伸手就将他的脑袋给按了回来,接着低眸倚在了他的发顶限制所有的动作,这才再次看向了不再出声的玉暖。
见玉暖面色苍白,嘴角还挂着一抹血渍,浑身上下脏乱不已,来之前怕也是受了不少罪。
意识到这儿,他从云鹤布包中取出了一枚小玉瓶,当着玉暖的面轻晃了晃,笑着道:“这里边的是万松丹,它能解你身上的幻花毒,只要你能将事情都说出来这就是你的了,可若你什么都不愿说,边上就是门出去便是,如何?”
“卑鄙!昨夜真是瞎了眼才当你们是好人,果然同那臭道士一样狼心狗肺!”玉暖看着玉瓶子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可她偏偏什么办法都没有,因为她知道自己若是硬抢怕是连一步都跨不出去。
这般想着,她侧眸看向了依偎在时若怀中的庄容,心底涌上了一丝害怕。
可饶是对庄容很是害怕以及被幻花毒摧残,她仍是咬着唇什么都不肯说,倔的厉害。
时若见状轻耸了耸肩,将玉瓶子又给收了回去,才道:“既然如此我也就只当玉暖姑娘是来道谢的,门在那儿,你自己去吧。”说着指了指她边上的门,显得很是不以为意。
“你!”玉暖听闻眼底的暗色越发深了,看着时若许久直到月色落入了屋中她才捂着腹部出了门,背影显得很是狼狈。
而在她出门的瞬间时若也是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人会这般的倔,为了龙母石山上的人能做到死都不开口,多少有些令人敬佩。
只是这幻花毒可不是这么好解,没有解药不出三日就能死在路上,所以他确定这人一定会回来,而且是很快。
庄容也听到了出门的声音,他抬起了头瞧着,见时若一副傲气凛然的模样不由得想到了年少时的他,那会儿也是这样,对自己绝对有把握的事就是这么一副傲气的模样,下意识低笑了一声。
“师兄笑什么?”时若听到笑声低下了头,伸手抚了抚他染着笑的唇角,道:“说来听听,可是想着什么好事了?”
正扬眸浅笑的庄容听着他的话轻摇了摇头,同时又想到了方才的话,惊呼着道:“阿若你好厉害,一眼就瞧出她中了幻花毒,还知道她会来寻我们。”话音中满满的都是对他的崇拜。
“师兄你可真看得起我,真把我当神仙呐,瞧一眼就能瞧出她中了毒。”时若对他的吹捧很是无奈,虽然很受用但怎么都觉得这人是故意捧着自己,笑着捏了捏他微红的脸庞,道:“当然是因为那毒是我下的,不然我哪里知道她中了毒。”
“啊!毒是你的下的?”庄容一听这话有些愣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毒是时若下的,可是什么时候呢?
他满是好奇之下只觉得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片段,诧异地抬起了头,“不会是那颗续命丹吧。”
这话才落他就瞧见时若点了头,猛地意识到连自己都被忽悠了,还真是那颗续命丹,越发痴楞了。
“傻子。”时若伸手将他抱着坐在了自己的身上,搂着他的后颈,笑着道:“续命丹当然是真的,只是我在里边掺了些幻花毒罢了,她吃下去的时候不会立马毒发,要几个时辰后才会发作,她知道是我下的毒当然就来寻我了。”
说着他又抱着人亲昵的嘶磨了起来,亲吻着他微红的薄唇,指尖更是顺势落在了他的腰间,动着手打算将他的衣带解了。
不过他知道玉暖还会回来,所以也只是扯着衣带玩闹了一会儿,这才低喃着说起了方才的事,“她能让腐尸助着逃离龙母石山,那石山她必定也有法子上去,下毒除了想从她口中知道些事情外更多的还是想给她些教训。”
“教训?”庄容被闹得有些迷糊,低喃出声后便微仰着头往后倚了些,使得他那白皙的颈项完全呈现在了月色之下。
时若瞧着他有些动、情的模样,笑着在他的颈项上亲吻缠绵着,在上头留下了细小的痕迹,瞧着便是动人。
他闹着人又吻了一会儿直到庄容传来低低地清音时才收了回来,搂着他藏在了自己的衣裳里边,轻哄着道:“乖,一会儿再陪你,她快回来了。”
“恩?”庄容恍惚地睁开了眼,见自己依偎在时若的怀中乖乖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搂上了他的颈项,很是乖巧。
也在这时,屋外又传来了脚步声,这会儿显得格外凌乱,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
下一刻就见方才离去的人快速入了屋内,可才入屋她便猛地扑在了地上,一口鲜血直接吐在了地面。
屋中的甜美气息也在瞬间被掩去化为了血腥味,令人作呕。
庄容听到声音快速回过了头,见玉暖跪在地上,面色苍白毫无生气。
他张了口想要出声,可注意到时若没有一丝动静,他又瞧了一眼玉暖抿了唇终究是没有再出声,乖乖地倚在了时若的怀中。
跪在地上的玉暖也注意到了庄容的动静,她冷笑了一声才看向了时若,道:“你想知道什么?”说着再次捂上了嘴,鲜血顺着指缝快速溢了出来,触目惊心。
时若瞧着她的模样知晓再过两个时辰这人是死定了,他从云鹤布包中又取出了之前的万松丹摆在了床沿边上,道:“丹就在这儿,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玉暖哪里不知他的意思,可她偏偏毫无选择,因为她不能死,如果真的死了就什么希望都没了。
意识到这儿,她伸手抹去了嘴角的血渍,笑着道:“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龙母石山的阵眼在哪儿?”时若的指尖缓缓落在了瓶口,轻点了点后出了声。
这石山里边种了超过十年的咒术,硬闯只会惊动里边的人,只有寻到阵眼才能从最薄弱的位置上山。
而这个阵眼他可以确定玉暖知道,并且知道的不仅仅只有这么个阵眼罢了,兴许背后的事情她也清楚。
不过他对这些事情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他只想知道这龙母石山背后的人是谁,然后替林小家除了这个隐患,也算是还了林小这条命。
玉暖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听着那句‘阵眼在哪儿’愣了神,片刻后才低眸笑了起来。
浅浅地笑声持续了一会儿,她抬眸再次看向了时若,低笑着道:“你也要上山?这不要命的最近可真多,人家都是哭着逃,到你们这儿就是迎着上去送死,真可笑。”
“你什么意思,除了我还有别人问过你?”时若听着她的话皱了眉,那话中的意思清清楚楚,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别的人想要上山。
第一百四十八章
“哼!”玉暖冷哼了一声,瞧着时若的目光也都是嗤笑,笑着他的愚蠢。
时若瞧了出来,可他并未生出恼意反而是将手中的玉瓶子丢了过去。
哐当——
只听见一声脆响,玉瓶子落地滚到了玉暖染着血水的指尖边上。
“药给你了。”时若对着她轻轻挑眉,示意了落在地上的玉瓶子,又道:“说吧。”
那玉瓶子也不知是何材质所制,被这么摔在地上竟也是一丝裂痕都未出现,可因着玉暖指尖的血迹多少染了些上去。
她瞧着手边的玉瓶子知晓时若话中的意思,只是她仍是不信任他,毕竟昨夜吃下去的续命丹可真是生生替她上了一课。
这般想着,她撑着地面坐在了边上,低声道:“我怎么知道这里头的是不是真的解药,万一你又同昨日一样拿着救命的幌子来下毒,那我岂不是死的不明不白。”说着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去碰玉瓶子。
时若见状不由得轻挑了眉,显然是没想到这人都快死了竟然还这般警惕,看来自己昨日那一颗药确实给了她顾忌。
他低眸笑了笑这才松开了庄容,下床去了玉暖的身侧。
也正是他的这番动作,玉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些,但因着全身的疼意令她只是往后仰了些。
瞧着她警惕的模样,时若倒也没说什么伸手捡起了玉瓶子,从里边倒出了一颗丹药丢入了口中,“现在信了吧。”说着又取了一颗丢到了她的手中。
方才还有些谨慎的玉暖瞧着他的举动多少放松了一些,又低眸瞧了瞧手中的褐色丹药,想了一会儿才吃了下去。
丹药入口很快就化去了她体内的寒意,同时也将她被压制的灵气解封了出来,这才低眸开始调息。
见她开始自我调息,时若并没有出声打搅而是低身坐在了桌边,撑着下颌就这么瞧着她染了血水的身影,眸色里边藏着一抹笑意。
两人谁也没有再出声,屋中很快便陷入了寂静,浅淡的月光落入其中,将两人的身影印刻在了青石地面。
也正是这一幕,坐在床榻上的庄容注意到了,他看着那儿安静的两人不知为何心底竟是又空落了起来。
明明才同时若行了事,明明就听到时若对自己说了喜欢,可他这会儿又升起了时若喜欢上了别人的念头,浑身上下染满了寒意。
害怕与慌乱使得他一个人在床沿边恍惚了许久,直到月色下的两道身影越发聚拢他才害怕的下了床,连鞋袜都来不及穿就去了桌边。
“阿若。”浅浅地一声‘阿若’传来,惊醒了时若同时也惊醒了调息中的玉暖,下意识抬眸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时若并未去理会玉暖,回眸才发现自家的傻师兄就站在身后并且连鞋子都未穿,就这么赤着脚站在地面。
虽然如今的天还有些炎热,可直接赤脚站在地上还是让他有些不高兴。
可在瞧见庄容眼底的害怕时却又将那抹不高兴给散去了,伸手将人抱入了怀中,轻捏了捏他冰凉的玉足,低声道:“怎么了?”
“阿若。”庄容并未回话而是搂着他的颈项依偎在了怀中,低低地念着他的名字。
时若见状虽是不解这是怎么了,可听着他话音中的轻颤也猜着定是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事,笑着抚了抚他的后背,“是不是困了,我抱着你睡会儿,恩?”眉眼间染上了一抹暖意,轻哄着。
“恩。”庄容轻应了一声,可他并未睡只是乖乖地依偎在他的怀中,好似只有这样才能确定这个人是自己的。
这般想着,他又动手去解时若的衣裳,接着才将自己藏在了他的怀中,感受着衣裳间的暖意。
他的这番闹腾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停歇,时若有些无奈的轻吻了吻他柔软的发丝,伸手捻着自己的衣裳将人完全遮了起来,道:“乖,你先睡会儿,等问了事再陪你。”
他抱着人又哄了一会儿,直到庄容不再同方才那般害怕了,他才再次看向了坐在地上的玉暖。
只是他这目光才落下就发现玉暖也瞧着自己,眼底的暖意瞬间消失化为了不悦,道:“想好怎么说了?”话音也不再同方才那般轻柔,反而是冷了许多。
“额。”玉暖这被突然的询问愣了一会儿,片刻后才清醒了,道:“你的目光和那个人不一样,那个人从来没有用这种目光看过她,从来都没有。”说着又低下了头。
时若听着她的话皱了眉,薄唇轻抿着显得很是不高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个玉暖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事,什么她啊他的,一个个也没个名字,也不知是在说谁。
哦,也不是一个名字都没有,之前那个张子羽和道士也算是有个称呼,就不知同她口中的人是什么关系。
不过他着实有些不想去猜这些乱七八糟的,伸手敲了敲桌面将玉暖出游的思绪唤了回来,道:“药吃了,毒也解了,是不是该说正事了,方才说的还有人上了龙母石山,那是谁?”
“呵!”玉暖冷笑了一声,不过她倒也没再继续藏着,轻点了头道:“前两日来了一队人马,那些都是臭道士命人寻来给他修炼的,除了这队人马外还来了别人。”
她说着抬起了头,想了一会儿,道:“那两人我从未见过,但可以确定他们同那一队人马不一样,他们身上有同你们一样的气息,是修士。”
“修士?”时若听闻皱了眉,不知为何他脑海中竟是浮现了那两个人,可很快却又拂去了,道:“那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玉暖低眸摇了摇头,又道:“不认得,他们对这上头的阵法好似很熟悉,只是这上头的阵法是臭道士十年前立下的,他们就是再熟悉也寻不到阵眼。”
“可奇怪的事也在这时发生了,明明那个臭道士的阵法根本就没有停止运转,可这两人在寻了半日后竟然上了山,我去那儿瞧过根本就不是阵眼。”她说着连话音都清亮了许多,显然也有些不敢相信,就好似根本就不该是这样一般。
时若听着她的话多多少少也能确定应该就是石松与东方柠,至于被寻来的一队人马想来应该就是梁家的车队,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梁家小姐的丫鬟会出现在这儿了。
可若都上了山,依着时间也都过去了三至四日,为何自己一回都没有遇见过东方家的两人。
也在这时他突然想到了玉暖所说的梁家人马是道士寻来修炼的,要用凡人修炼想必炼的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必定是一些邪门歪道。
既然会用凡人修炼那修士的内丹灵气定也是他极喜欢的,若这两人真的上了山,岂不是......
意识到这儿,他冷眸再次看向了玉暖,道:“那他们人呢,有下山吗?”
“没有,他们就同之前那些来这儿的修士一样一个都没有下来。”
玉暖说着轻摇了摇头,可随后好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又道:“我之前偷跟着一名自称金丹期的修士入过石山,不过什么都没有瞧见只听见一声惨叫声,那个修士便成了一堆碎骨血渣,他们该不会也......。”死了
话音里边染上了一丝骇然,后头的两个字更是不敢再说下去了。
可他没有说下去,时若却是知晓什么意思,当即沉下了眸。
片刻之后他又看向了玉暖,见她皱着眉也不知是在想什么,道:“你确定你跟着的是金丹期的修士而不是什么练气筑基?”
“恩。”玉暖点了点头,又道:“那个人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消息才来了这儿,还信誓旦旦的同村民们说自己是真武门的弟子,实力已经到了金丹期,定是能除了龙母石山上的蛇妖。”
“不过他连门都没有入就死了,还真是自大。”她说着又是一声冷笑,笑着那人的愚蠢。
相较于她的不屑,时若却是皱了眉。
那真武门他虽然没去过,可也清楚那是中原威名极高的仙门。
云中门在江南还算有些名气,可同中原的仙门比起来稍稍显得有些稚嫩了,这会儿又被告知那人是真武门的,并且死在了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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