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兔师兄咬了 第32章

作者:太白很白 标签: 升级流 甜文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而已经累得没了力气的庄容,低了身乖乖地倚在了时若的怀中,眉宇间染着令人心动的醉意,双手紧紧地搂着时若的颈项不肯松手。

  “阿若......”他低低地唤着,嘴角微仰笑了起来。

  时若并没有听清那一声呢喃,只以为又是这人的轻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本以为昨日自己是疯了,却没想到这会儿越发疯了,竟然当着那个子苏的面在衣柜中这般对待庄容。

  可是,也不知为何,他竟然又不觉得有太多的罪恶,甚至觉得特别好。

  可很快,时若却又慌忙摇了摇头,将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数扫了出去,自己何时变成了这样。

  低眸时见庄容睡得香甜,他不敢再去想而是抱着人离开了衣柜。

  屋中已经被收拾干净,虽然还是有许多碎裂的东西,但比起昨日夜里要好上一些。

  他将庄容放在了床榻上,又给他换了一身衣裳这才起了身。

  看着被褥中毫不知情的人,他忍不住低身靠在了庄容的面前,哑着声道:“睡吧。”说着才转身离去了。

  屋内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

第三十六章

  时若从寝殿离开后便匆匆回了药房,本是想去里头静会儿,却没想到一推门瞧见里头有人。

  “你怎么还在这儿?”他看着坐在里头打坐调息的人轻皱了眉,眼里头也渐渐染上了不悦。

  至于被说道的陆苏也听到了声音,他抬起了头,本是想解释自己的情况,可话还未出口却瞧见了令他诧异的一幕,哑着声道:“你......要不要先换身衣裳?”说着轻咳了一声,眼里带着一抹窘迫。

  “衣裳?”时若听着这话,疑惑地低下了头。

  就见这衣裳松松垮垮地穿着,露在外头的胸膛上还染着一些红痕以及抓痕,很是清晰。

  而最清晰的还是衣裳上头那残留的白色痕迹,那痕迹有昨日夜里留下的也有方才留下的,竟是将这衣裳都给染湿了。

  至于留下痕迹的正巧就是他那个犯了迷症的师兄,昨日闹了一夜有许多几乎都是擦着衣裳出来的,也难怪会染成这样。

  想到这儿,他无奈的闭了眼,好半天才将外衫脱了下来。

  本是想直接丢了,可也不知想着什么竟是收了动作,捏着衣裳入了门。

  他又将身上的衣裳理了一番,这才抬眸看向了陆苏,哑着声道:“你怎么还没有走?”

  “额,这儿挺安静的,所以便想多留一会儿。”陆苏说着便笑了笑,接着又瞧见了摆在边上的早膳,道:“用膳了吗?这是外门弟子刚送来的。”

  时若本是不想去理会,可昨夜闹得确实有些久了还真是饿了,轻轻地点了点头去了桌边。

  饭菜极其普通,想来是刚送来不久,还冒着热气。

  他取了筷子随意的夹了一块酥肉咬到了口中,侧眸见陆苏瞧着自己,疑惑地出了声:“你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陆苏见时若一副很是不悦的模样摇了摇头,将心中的问题压了下去,可瞧着时若颈项上那比昨日还要严重的痕迹,终究是忍不住又出了声:“林师弟可是寻了道侣?你们是不是......”后头的话他却是没有再说下去了。

  虽然这话没有说完,可时若也算是活了百年的人,就是没尝过也都听过,更何况昨日夜里还尝过了,所以也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其实门内的弟子寻道侣的也有,但大多弟子都是以修炼为主,真正做道侣的却极少。

  所以,陆苏会好奇也是正常。

  不过,时若可没心思将这种事告诉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可不想别人听了后而去对庄容想入非非。

  于是他摇了摇头,道:“没有。”

  “没有便好。”陆苏愣愣的点了点头,说实话他还真是有些不相信,那上头的痕迹可真是令人想入非非啊。

  不过,既然时若都说没有,他也就当做没有了。

  片刻后他又拿出了师兄该有的模样,低声告诫:“林师弟你现在也不过练气三阶,虽说用的时间久了一些,可你如今的年纪正是冲筑基的好时候,可莫要为了一时的快活而泄了元气。”说着又点了点头。

  时若听闻哪里还有没听懂的道理,他也是从练气过来的,当然对这些最了解。

  林小这具身子灵根还算可以,又从未碰过红尘所以修炼起来倒也是极顺畅,昨日确实对着庄容那副模样起了念头。

  可他知道自己如今连筑基都还未过,所以深深将那念头都给压了回去,这也是为什么夜里闹着庄容要了好几回的原因,自己不可以泄了元气就只能折腾庄容了。

  想到这儿,他便觉得自己可真是罪孽深重,竟然对着自己的师兄有了想要与其双修的念头。

  “不能再想了。”他快速侧过了身,手中的筷子也被他丢回到了桌上,可余光却又瞧见了那身凌乱的衣裳,猛得想到了昨日夜里的情况。

  昨日夜里的庄容可真是一副出水莲花的模样,竟是比女子还要精致许多,怕是别人瞧了那模样恐怕都会动心吧。

  等等等!

  昨日只是意外,意外而已。

  自己怎么可能对师兄动心,若真要动心百年前就动心了,怎么可能会等到重生后。

  定是因为昨日的事情扰乱了心绪,不能再想了,还是修炼要紧,修炼要紧。

  他又摇了摇头,这才将所有的杂念都给散去了。

  可他这幅模样落在陆苏眼里俨然就是对着什么人动了心,可却又什么都不能做,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本是想出声说些什么,可见时若渐渐稳下了心神也就不再说了。

  又过了一会儿,屋中再次陷入了寂静,时若被庄容搅乱的心绪也理顺了回来,他微喘了一口气坐在了边上。

  接着又从云鹤布包中取了一颗糖丸,丢到了口中。

  糖丸入口,所有飘散的思绪全数回来,时若看向了边上的衣裳,也不知怎得又想到了庄容说的话。

  那一番话摆明了是说给他动心之人,可是究竟是谁呢?

  满是疑惑之下,他看向了后头打坐的陆苏,见陆苏一脸的疑惑,他才出了声,道:“陆师兄,你在门内这几十年,可有听过仙师喜欢何人?”

  “喜欢?”陆苏听着时若的话愣了一会儿,接着便摇了摇头,道:“不曾听过,门内的弟子极少会议论仙师,知道最多的也就只有仙师的师弟杀了青玄长老一事,自那之后仙师便不怎么出云鹤峰了。”

  时若一听这番话轻轻地皱了眉,显然是对陆苏的答案很是不满意。

  虽说庄容是门内的仙师,一些事情会被隐瞒下来,可这近乎两百年的事情,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要么就是庄容将人护着所以没人知道,要么就是掌门将人护着,所以才没有人知道。

  可是,掌门最喜欢的就是庄容,若是掌门知道有人将庄容逼成了这幅模样,不扒了他的皮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护着。

  所以,会护着的也就只剩下庄容了,什么人能让傻乎乎的庄容用情至深?

  他拿着衣裳坐到了丹炉边,双手撑着下颌就这么瞧着里头的炉火出了神。

  边上的陆苏虽然不解时若为什么又提到了云鹤峰的事,但总归自己得了时若的情,于是也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门内确实没有传过仙师有什么欢喜之人,不过......”

  “不过什么?”时若一听到陆苏又开始说了,快速回眸看去。

  陆苏被打断了话并没有生出恼意,而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道:“不过门内只传过仙师同他的师弟关系极好,听说日日都待在一块儿,就是那师弟修炼时仙师都要跟着。”

  “恩?”时若本还有些期待能听出什么新花样来,结果一听居然同自己有关,庄容当初可不就是这么黏着自己嘛。

  所以,听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听出来,果然那个人被庄容护的很好,居然连半分线索都没有。

  想到这儿,他心里头又有些不高兴了,明明昨日夜里是在自己怀中承欢,可结果自己只是被师兄当做了那个人罢了。

  本就不高兴,这会儿越发不高兴了,直接起了身准备回云竹峰去。

  陆苏一见这人怒气冲冲的就要走,也不知是哪里惹到了他,哑着声道:“林师弟,你这是要回去了吗?”

  “恩。”时若轻应了一声并没有再说别的,接着才出了门,又道:“走的时候把你的东西都带走,这儿还有别的人会来。”说着也不准备听陆苏的话,而是径直离开了。

  出了药房后便见外头缥缈的云海,清风拂过吹散了他面上的恼意,同时也将他心底的郁气也一同吹散了。

  他看着云海无奈地笑了笑,道:“我这是怎么了,又何必为了这种事而恼呢?”接着还轻轻地摇了摇头,将那些扰乱他思绪的事情全数都给驱散了。

  就在他终于释怀之际,耳边却是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下意识侧眸看了过去。

  只一眼他便瞧见了站在不远处同玄天长老说话的庄容,姣好的面容上挂着淡淡地浅笑,明明路过的弟子极多,可他却是一眼就瞧见了。

  师兄还挺好看。

  他在心中低声说着,可目光却是半分没有散去。

  “庄容你来炼药?”玄天长老瞧着庄容,见他气色极好就连常年不散的忧愁也没了,笑着道:“你今日气色好了很多,可是遇着什么好事了?”

  庄容听了笑了笑,接着才摇了头,道:“弟子也不知,想来是昨日吃了仙子给的定神丹吧,这两日也没有犯过迷症。”

  “这样啊,那想来是定神丹起了效用,既然有用你也该好好吃才是。”玄天长老听闻显然也是有些惊喜,不过也没说什么只嘱咐了一番定神丹的事。

  很快,两人便散了。

  庄容谢过了玄天长老,这才持着拂尘回了身准备去药房,只是才转身就瞧见了站在不远处痴痴呆呆的时若,愣了一会儿。

  他四下瞧了瞧,见边上也没个人便知这人是在瞧自己,笑着走了过去。

  至于被发现的时若却仍是没有回神,直到庄容到了跟前他也只是呆愣地瞧着,一副入了迷的模样。

  庄容见状疑惑不已,低声道:“小弟子这是怎么了?”话音轻柔,惹人心弦。

  不过这话说完后他却仍是没有得到回应,低眸瞧了瞧发现时若出神的厉害,正想说两句却瞧见时若颈项上的痕迹,过了一夜非但没有消反而越发深了。

  这玉浆果他自己也是吃过,两个时辰后就消失了。

  可时若脖子上的痕迹红的都快滴血了,他有些担忧了,道:“怎么过了一夜还未消?”

第三十七章

  “恩?”时若原本还在出神,脑海中也都是庄容那一副浅笑涟涟的模样,此时听到声音才堪堪清醒了过来。

  只是才醒来却瞧见方才还在同玄天长老聊天说笑的人,这会儿却站在了自己的跟前,而且还与自己靠的极近,近得他甚至能够看清庄容瞳孔中的倒影。

  这可吓坏了他,慌忙后退了一步,讪讪地道:“什么?”显然是没有听清庄容说了什么。

  “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庄容瞧着退出一步之远的人担忧不已,随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跟着往前头走了一步,搭在拂尘上的指尖也在这时落在了时若的额间,低着声道:“可是身子不适?昨日仙子给你的药没有吃吗?”

  他说着越发的担忧了,虽说那玉浆果不是什么剧毒之物,可怎么说也有毒性。

  若是不吃药,定是会伤着身子。

  一想到这儿,他收回了手起了身,又道:“我带你去仙子那儿瞧瞧,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啊?”时若本就有些恍惚,庄容之前的话也没听进去半句,这会儿终于听进去了可说的却是什么伤身子。

  伤什么身子,自己也没做什么事能伤什么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