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兔师兄咬了 第66章

作者:太白很白 标签: 升级流 甜文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很快,他就走到了庄容的边上,低眸瞧了一会儿,才道:“坐在地上不凉吗?”话音中多少还带着一丝不悦。

  这会儿虽说还是夏日,可终究是坐在地上,而且这人还傻乎乎的连身衣裳也不穿,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想什么。

  于是他又出了声,道:“还不起来吗?”

  “师弟......”庄容听着时若的话抬起了头,可面色却仍是苍白一片,看着时若的目光也都是无措,甚至还有浅淡的水痕快速溢了出来,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时若一见愣了一会儿,方才还有些疲倦的神色也在庄容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中清醒了过来,知晓自己的话应该是有些过火了,叹着气将人连带着被褥一同抱了起来。

  又看了一眼蜷缩在被褥中的人,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回了床榻上。

  将人又给固定在怀中后,他才半阖着眼出了声:“师兄这会儿天才亮,离外门弟子送早膳还有些时候,陪弟子睡会儿吧。”说着闭上了眼,可落在庄容后背的手却是轻轻地抚着,感受着指尖下的丝滑触感。

  “哦。”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低眸靠在了时若的怀中,可随后却又忆起来自己这幅模样,挣扎着就要离开。

  时若无奈地睁开了眼,哑着声道:“又怎么了?”

  “师弟,我昨日夜里可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庄容低声询问着,话音里头还带着一抹小心翼翼,就连目光也是半分不敢去看时若,就怕会看到他害怕的厌恶。

  而他的这份小心翼翼半梦半醒的时若也听了出来,低眸笑了笑,却并没有马上出声,而是轻抚着他的后背。

  昨日夜里还真是做了许多的事情,庄容缠着闹着要同自己双修,还说自己不同他双修是因为同别人双修了,所以不敢。

  他可真是要被气笑了,就算自己真的同别人双修了又怎么会不敢,更何况自己根本就没有同别人有什么关系,唯一有的也就是这个傻子庄容了。

  结果就是闹了一夜,直到天明才消停了下来,他又帮庄容清洗了一番才入睡。

  谁曾想还未睡一两个时辰,这没良心的师兄却又醒过来了,还把自己给吵醒了。

  可真真是被气着了。

  可他也不敢将这些话说出来,知晓庄容脸皮子薄,自己如今又用着林小的身子,说了恐怕会引来误会。

  至于倚在边上的庄容却是乖乖的等着答案,可好半天都没有等到只以为自己真的做出了让人作恶的事情,好不容易缓和过来的面色又苍白了起来。

  想来也是,自己的衣裳都脱了,又怎么可能真的没有发生事情。

  可他不怕自己做了什么,就怕自己所做的事情会让时若觉得恶心,让时若厌恶。

  这般想着,他伸手轻轻地拉了拉时若的衣襟,用着极其轻柔的话音道:“抱歉,夜里一定恼了你吧,仙子说我夜里会犯迷症......”他说着轻咬了咬唇,眼里的无措也越发深了。

  “恩。”时若轻应了一声,片刻后睁开了眼,顺着他的话便道:“师兄夜里确实犯了迷症,脱了衣裳就开始唱曲儿,可吓着弟子了。”

  庄容本以为会听到时若的谴责,甚至都做好了会被厌弃的准备,却没想到听到时若说了这么一番话,诧异的抬起了头,道:“啊!”有些回不过神来。

  “弟子可是拦都拦不住你,唱就唱还脱衣裳。”时若低声说着,边说还边抚着他的墨发,笑着又道:“不光这样,你后头还咬弟子,师兄你这迷症若是跑出云鹤峰去,怕是要惊掉众多弟子的大牙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本就恍惚的庄容越发恍惚了,眨着眼缓不过神来,诧异地道:“我昨夜是这样脱了衣裳?”

第七十七章

  “恩。”时若又应了一声,随后便没有出声了,疲倦地搂着人睡了过去。

  庄容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在瞧见时若眼底的青晕时便知这人是真的累了,想来昨日夜里自己闹了许久。

  虽说自己又脱衣裳又唱曲的着实有些不合时宜,但从时若口中听到他又觉得兴许是真的,至少不是自己因为念着而想要染指他。

  这般想着,他心中的郁气也渐渐散了,低眸靠在了时若的臂弯处,笑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殿内再次陷入了寂静,只余下了清铃的叮当声,犹如天外玄音一般,动人心弦。

  时若这一觉睡过去后直到殿外传来了脚步声他才醒了过来,入眼便见方才还在闹腾的庄容倚在怀中睡得安稳,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有些无奈。

  他伸手轻轻地拨弄着庄容的发丝,见这人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这才低着声道:“闹够了就睡,醒了又闹,师兄你是猪吗?”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只觉得自家这个师兄还真是同别人不一样,一点也没有做师兄该有的沉稳。

  磕磕磕——

  也在这时,敲门声传来同时还伴随着浅浅地说话声。

  “仙师,弟子来送早膳了。”

  时若听到声音侧过了头看向了紧闭的殿门,知晓外头的人是外门弟子,他才小心翼翼的起了身准备去开门。

  可双脚才刚落地,庄容却像块糖一样黏了上来,扒着他的手怎么都不肯放。

  他有些无奈的侧眸看了过去,见这人迷迷糊糊的还未醒,低笑道:“师兄,弟子去拿早膳,你再睡会儿,恩?”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原本还扒着不松手的庄容却在此时松开了,随后卷着被褥躺到了里头,很是乖顺。

  时若一见低眸笑了起来,可随后却又轻摇了摇头,越发的无奈了。

  他又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这才捡起了掉落在地面的外衫,推门出去了。

  门外站着一名年约十一二岁的小弟子,手中端着今晨做出来的早膳。

  那小弟子见出来的不是庄容而是时若愣了一会儿,接着又往门内瞧了瞧,有些回不过神。

  时若见状也跟着看向了门内,见什么都没有,才皱着眉回过了头,道:“怎么了?”

  “没什么。”小弟子一听知晓自己这是越矩了,慌忙低下了头将早膳递了过去,才道:“师兄,弟子是来给仙师送早膳的。”

  这早膳想来是才做出来就送来了,还冒着热腾腾的气息。

  时若伸手接了过来,道:“多谢师弟。”

  两人很快便散了,他瞧着小弟子离去后并没有回寝殿,而是端着饭菜出了院子,去了后头。

  趁着庄容还未醒,他去后头准备将早上的药给煎出来,不然一会儿指不定还有别的什么事,比如这人又胡搅蛮缠的不肯吃药,闹半天。

  待煮完药已经是片刻之后了,这才缓步回了寝殿。

  这会儿还只是清晨,庄容想来也是闹久了累着了,所以到了现在也还未醒,卷着被褥躺在床榻里头,睡得安稳。

  时若进门后将药碗饭菜摆在了桌面,接着才走到了床榻边,看着蒙头缩在被褥中的人轻挑了眉。

  “什么时候睡觉还喜欢蒙着头,又不是小孩子了。”他低声说着,可话音中多少还带着一丝不悦。

  站在边上又瞧了一会儿,他才低身坐在了边上,伸手扯了扯被褥,道:“师兄醒醒,起来用膳了。”边说边扯着盖在庄容身上的被褥。

  可也不知是不是力道重了些,被褥顺着他的指尖快速落下,露出了庄容白皙圆润的肩头来。

  睡迷糊了的庄容只觉得肩头处传来了丝丝凉意,随后还听到了时若的轻唤声,这才缓缓睁开了眼。

  许是还未睡醒,眼前一片恍惚,好半天后他才侧眸看向了身后,见时若坐在边上,扬眸笑了起来:“是师弟啊。”说着才慢悠悠地坐起了身。

  “吃了早膳再睡吧。”时若瞧着这人困倦的模样着实有些于心不忍,只是这东西都送来了,若是摆到中午怕也是不能吃了,再者还要喝药。

  一想到喝药,他就是再怎么不忍心也都忍下了,如今庄容的身子大大小小的毛病太多了,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聚魂铃的问题。

  那聚魂铃他到现在都没有一丝头绪,从白童子口中也已经得不到任何的消息,也只好用药先稳下庄容的心神,待以后再想法子断掉联系。

  这般想着,他又见到庄容乖乖地点了点头,这才起了身去取桌上的早膳,同时也把汤药也给一块儿端来了。

  至于坐在床榻上迷糊的庄容也渐渐清醒了过来,他取了衣裳穿上后就坐在边上等着时若过来。

  只是下一刻却又闻到了令他不喜的药味儿,皱着眉出了声:“好重的药味儿,师弟你病了吗?”他说着抬手挡下了那极重的药味儿,眉间皱的越发厉害了,显然是极其不喜欢汤药。

  “这是仙子给师兄你准备的。”时若听闻知晓这人是开始胡编了,也不打算顺着他而是戳穿了他的幌子,又道:“吃了早膳后再喝药吧,先凉一下。”

  庄容听着便要出声推拒,可才张了口却瞧见了时若行来的步子,又给闭上了,好半天后才不情不愿的点头应了。

  不过,他为了晚些喝药,早膳也是磨磨唧唧地吃了许久。

  一直注意着他动向的时若也是知晓的很,可他也没有催促,直到这人终于是吃饱了才收了碗筷,将药给递了过去。

  汤药摆了许久,这会儿已经有些凉了,可入口却是刚好。

  庄容瞧着手中的汤药又皱了眉,面容上更是挂着忧色,好半天后才又看向了时若,道:“师弟,你也知道仙子最喜欢夸大其词了,其实我这身子并没有什么大碍,就是累着了,应该不至于要喝汤药吧。”话音轻柔,格外动人。

  只是再怎么动人,落在时若耳中也都是一些废话,他轻挑着眉瞧着庄容,想看看这人还能为了不喝药编造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说词来。

  碧浅仙子有没有夸大其词他不知道,可庄容两次晕倒却是自己亲眼所见,铁证。

  再者还有个心魔入体,之后更有魂魄点铃,哪个发作起来不是同要了他命一样。

  可这人倒好,竟然说这些都不是什么大碍,若这些不是那还有什么是,剐心吗?

  这般想着,他才出了声,道:“还有吗?”

  “没......了。”庄容低低地应了一声,瞧着时若的目光也带着疑惑,不知他话中何意。

  时若听了也没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接着自顾自将汤药往庄容的嘴边又推了一些,才道:“药该凉了,师兄还是快些喝了吧,再凉些可就更苦了。”

  “额。”庄容本以为自己的话时若算是听进去了,也就不用再喝药了。

  可他真是想多了,时若那是半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不得已之下他又抬眸想要再说两句却瞧见时若皱了眉,知晓这人是不高兴了。

  他也不顾这药味儿有多难闻,端着药碗就一股脑的全给喝了下去。

  汤药入口,苦涩的气息快速溢了出来,真真是恶心的他险些就要吐了。

  这时他才发现,平时仙子给自己备着的药丸可真是好吃,这汤药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

  不过,他也不敢说什么,将汤碗又给递了回去,才用着暗哑的声音道:“我喝完了。”说着还笑了笑,一副好似在等着轻哄的模样。

  时若见了也知道是什么意思,本是想出声哄着,可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笑着道:“师兄你以为只有一副药吗?仙子那儿可是备了许多,不怕喝完。”

  “啊。”庄容一听垮了脸,眉宇间的忧色越发重了,好半天才道:“能不能不喝了?”

  瞧着这人一脸忧色的模样,时若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只觉得自家师兄这么一副模样还真是有那么一些可人。

  甚至他都不想告诉庄容,这都是他胡说的,哪里来要喝这么多。

  浅浅地笑声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庄容传来疑惑地声音时,他才堪堪止住了。

  “师兄,弟子胡说八道的你也信。”

  庄容一听还有些回不过神,傻愣愣地瞧着时若,直到瞧见这人点头了才知自己是被忽悠了,嘴角一瞥委屈了。

  他是真的以为自己要喝许多的汤药,若是换作别人他可是连碰都不想碰,可要是时若他就是再不愿也会去喝,结果竟是骗自己的。

  心里头多少有些不高兴了,可见时若就坐在自己面前浅笑着,心里头那些不高兴也都散去了,反而像个傻子一样也跟着笑了起来。

  也正是他这么一抹浅笑,时若终于是回过了神,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才道:“这会儿还早,师兄你在睡会儿吧。”

  “哦。”庄容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才又钻入了被褥中,可目光却是一直盯着边上的时若怎么都不舍得移开。

  他真的已经有许久没有见到时若了,久到他都快忘了时间,好似有两百多年了吧。

  时若并不知庄容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将人哄回去后才拿着碗筷去了桌边,准备将东西放到外头去。

  可才有动作,门外却传来了声音。

  “林师兄在吗?”浅浅地话音传来,听着还有那么一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