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兔师兄咬了 第70章
作者:太白很白
时若看着自己指尖上的清泪,苦笑着出了声:“师兄怎么比那些师妹还爱哭了,果然就应该叫你师姐才是。”边说边抹着泪。
他将眼泪抹去后,这才又抚了抚他落在耳边的青丝,低声道:“师兄,我们回去再睡,好吗?”他说着便瞧着庄容,见这人没什么动静也只当他是同意了,伸手将人抱入了怀中。
只是还不等他起身,熟睡中的人却是传来了一声呢喃,片刻后有清泪落下染在了墓碑上。
“恩?”时若并未听清他说了什么,低眸靠近了一些,疑惑地道:“师兄你说什么?”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庄容也在此时睁开了眼,只是那双漂亮的凤眸中毫无神色,有的也不过都是忧色。
他瞧着时若什么话也未说,而是蜷缩着身子倚在了碑上,散落在肩头的青丝顺势落在了地面,遮去了他精致的面容。
哐当——
一直被他攥在手心的酒瓶子落了下去,一阵咕噜之下滚到了时若的脚边。
看着已经空了的酒瓶子,时若多少有些心疼,心疼自家这个师兄什么时候要用喝酒才能解愁了,低眸靠在了他的额间。
他本是想出声哄着,可却听到了令他窒息的话。
“都死了。”庄容低低地念着,目光涣散,就好似他说的只不过都是一些寻常话罢了。
可就是这么一句毫无起色的话落在时若耳中却犹如五雷轰顶,惊得他快速抬起了头看向了庄容。
也在同时庄容也跟着瞧了过来,他浅浅地笑着,呢喃着又道:“都死了啊......”
“师兄?”时若诧异的轻唤出声,一时间竟是有些分不清这人究竟是清醒的还是真的已经醉了。
可听着耳边那浅浅地笑声时他又知道这个人应该是醉了,而且还醉的不清。
满是无奈之下,他伸手抚上了庄容的面容,小心翼翼地替他拭去了眼角的清泪,才道:“乖,我们回去了好吗?”说着却又不由得叹了一声气。
也不知是不是这么一声叹气,庄容低眸靠在了时若的怀中,随即便有哭声传来了,带着压抑的哭声伴随着凉意缓缓而来,听着便令人心颤。
“都死了,你们都死了......”他哭着出了声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哭得也越发厉害,边哭边唤着:“为什么留我一人,为什么......”
那一声声质问就好似剑刃快速刺入了时若的心口,同时还在上头一道道的划着伤痕,就好似要将其切成碎片一般,疼的难受。
可他却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不断地抚着庄容的后背,哄着。
重生以来他见过庄容笑也见过他忧愁,但大多都是一副温和的模样,无论对谁也都是三分带笑,却没想到这人原来也有如此崩溃的一幕。
没想到自己同师尊的死给他的打击这般大,还以为都过了百年也该是淡忘了才对,却没想到竟是一直记在心中,但却又什么都不说,只一个人承受着。
耳边的哭声还在传来,撕心般的哭声令他越发的心疼庄容,以至于搂抱的动作也是加重了些,就好似只有这样才能给与这个人最大的温暖。
只是庄容却是一丝都感觉不到,他倚在时若的怀中挣扎了起来,方才还落在地面的双手开始推拒着时若,本就松散的发丝也随着他的动作全数散落在地面,染上了一抹风华。
“你们都死了,为什么不将我也带走,我也想啊!我也想死啊......咳咳!”
许是喊声太过凄厉,竟是重咳了起来,整个人随着咳嗽轻颤不已。
“师兄!师兄你怎么了!”时若听到耳边的轻咳声快速将人抱了出来,见庄容捂着嘴痛苦的轻咳着,面色更是因为轻咳而红了一片,瞧着有些心惊。
只是这还不是真正令他心惊的一幕,下一刻却见庄容挣扎着脱离扑向了边上。
“咳——”
伴随着一声轻咳有暗红色的血水涌了出来吐在了地面,染红了他的青衫。
“师兄!”时若看着染在青衫上的血迹惊呼出声,怎么也没想到庄容竟然吐血了。
他伸着手慌忙将庄容抱回到了怀中,看着他嘴角落下的血水红了眼,惊呼着道:“没事的,没事的,我这就带你回去。”说着就要抱着人回去。
可庄容却是直接挥开了他的手,接着抬起了头,也不知是瞧见了什么却又低眸笑了起来:“是你啊......你来干什么,你不是去寻她了吗?”话音里头还带着浅浅地指责。
时若听了出来,知晓这人是又将自己当作了他喜欢的人,所以也就并未接话只等着他说完。
可他的沉默落在庄容眼里却成了默认,默认去见了轻冉君,说不定还同她发生了些什么。
一想到这儿,他只觉得心尖疼的越发厉害了,喉间一甜,一口鲜血再次吐了出去,染红了他的衣裳也同时染红了他的眼。
“师兄!”时若一见惊得心都漏跳了一拍,哪里还去管这人的抗拒,抱着人就打算离开。
只是庄容却又挣扎了起来,怎么都不肯时若抱他,喊叫着出了声:“你又去见她了,你明明就答应了我不去见她的!你明明就答应我了!你是不是还同她双修了,你是不是......”
可这些话不过才说了短短半句便止住了,时若搂着人强吻了上去,将他所有的话全部都按回了喉咙中。
腥甜的血腥味快速在两人的口中蔓延,就好似要将他们完全淹没一般,不断地缠绕在舌尖。
时若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他真的不知道庄容闹起来竟然会这般不可理喻,若自己真是被当作了别的什么人,那自己也根本就没有去见任何人,只不过就去见了陆苏而已。
难不成庄容还和陆苏有关系了?
这怎么可能嘛。
他一直都知道庄容能闹,就同那些小师妹们一样,却不曾想闹起来会是这般的疯癫,伤了身子都不理。
许是缠吻晃了神,庄容竟也是不再挣扎了就这么傻愣愣地盯着时若。
而他这么一副痴傻的模样时若瞧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期间更是故意咬了他的舌尖,这才又勾着唇舌吻得越发深了。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动了情,他伸手探入了庄容本就松散的衣裳里头,轻抚着他纤细的身子,就好似在对待他最珍贵的至宝一般。
至于方才还有些痴楞的庄容更是随着指尖的拂过轻颤了起来,美眸中有水渍快速溢了出来同时还伴随着阵阵轻吟,犹如天外玄音一般动人。
他听着自己的声音有些慌乱的清醒了过来,可很快却又被痴缠给淹没了,最后只能依偎在时若的怀中顺从的在他的指尖下绽放。
青衫落地,白皙俊美的身子映入眼帘,上头还残留着昨日夜里留下的痕迹,漂亮的有些不像话。
时若也注意到了,他从不觉得一个男子的身子会这般的俊美,一时间也有些看痴了。
片刻后又见庄容一脸的恍惚,笑着吻上了他的颈项,在庄容传来轻吟时才在上头留下了浅浅的红痕,哑着声道:“师兄,弟子谁也没有去见,谁也没有。”
他知道此时的庄容不过是因着喝醉了将自己当作了别人,才会如此的顺从。
但只要庄容能高兴,自己就是真的成了别人的替代品也毫无关系,只要这个人高兴便好。
他想听什么自己都可以说,就算是承认自己喜欢上了他都可以。
也许,自己真的喜欢上了也难说,喜欢上了这个总是一副心事重重却又烂好心的师兄。
“真的吗?”庄容睁着一双漂亮的凤眸乖乖地询问着,不再同之前那般疯癫,瞧着倒像是一个小孩儿,惹人心疼。
时若见了确实心疼了,他笑着吻了吻他的薄唇,本以为一记浅吻就能结束,谁成想庄容的唇实在是太过甜美,让他一时间有些不愿停下了。
接连又缠着人吻了许久,直到这个人彻底晕乎在自己的怀中他才放过了,笑着道:“我何时骗过你,恩?”
“哦。”庄容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可随后也不知是又想到了什么抬起了头,道:“那你以后也不可以去见她,好吗?”话音中还藏着一抹小心翼翼,就好似害怕会触怒了时若一般。
而这一丝小心翼翼时若也听了出来,他伸手安抚了片刻,轻应着道:“好。”
随着他的一声应下,庄容这才浅浅地笑了起来,明眸皓齿,俊美不已。
片刻之后,他们才离开了密林,也不知是不是连着吐了两口血,庄容这会儿躲在时若的怀中睡了过去,很是安然。
第八十三章
连着查清了失心药散又过去了几日,庄容也在时若的逼迫下身子渐渐好了起来,起码不再同之前一样总是一副病恹恹的。
这日清晨,他从入定中醒了过来,眼前还有那么一些恍惚,好半天后他才摇着头清醒了一些,道:“看来今日是突破不了了。”
之前因着境界已经入了七阶瓶颈,想着能早些到八阶所以每日夜里的修炼比平时要多上几个时辰,结果导致身子有那么一些吃不消。
若是突破了还好,可偏偏却卡在瓶颈许久都没能突破。
这般想着,他轻摇了摇头,道:“算了,等过两日炼些悟道丹吃吧,总这么拖着也不行。”
他说着低下了头,瞧着自己手中的灵石却又猛地想到了一件事,呢喃着道:“也该是时候准备筑基丹了,一颗悟道丹下去修为境界就能入练气八阶,离筑基也就只剩下五阶,等到了最后一阶再炼怕是有些迟了,只是这筑基丹所需的药材该去何处寻呢?”
说话间他又有些犯难了,皱着眉想着自己该去何处寻那炼制筑基丹所需的药材。
虽说,这些药材他可以从仙门手中取得,可依着他如今的处境却是半分也不想让其他人知晓自己的实力,所以是万万不能同仙门提起此事。
但若真是只字不提也就没有材料了,没有材料便制不了筑基丹,也就无法顺利突破筑基,这还真是个难题啊。
又想了一会儿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终也只得叹着气起了身,道:“还是等过些时候寻个借口下山吧,一直待在门内也不是个办法。”说着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衣摆,这才收拾了东西离开了原地。
从后山离开回云竹峰已是片刻之后,他揣着云鹤布包入了弟子居内。
不过这前脚刚进去,后脚就听到后头有人在唤他。
“林师兄。”
他听着身后的声音疑惑地回过了头,就见一名小弟子小跑着迎了过来,手里头还端着早膳。
原来是外门弟子。
很快,这小弟子就到了他的跟前,轻喘了一声气后,他才笑着道:“林师兄,弟子是来给你送早膳的。”
时若听着低下了头瞧着碟子中的饭菜,见是一些米粥,他才伸手接了过来,道:“多谢师弟了。”道谢后转了身准备离去。
可才转身,身后却又传来了小弟子的轻唤,疑惑地再次回了头:“师弟还有其他事吗?”
“对对对,弟子险些就忘了。”小弟子慌乱的点了点头,接着从袖口内取出了一封信,道:“林师兄,这信是方才门外送来的,说是给师兄你的。”
信?
听着小弟子的话,时若疑惑地看向了递过来的信,见上头写着林小二字。
他本以为是给自己的信,但想想也没人知道自己,所以在看到林小二字时也就知道除了这具身子外还真没谁了。
“师弟可知晓是何人送来的?”他伸手接过了信件,仔细瞧了瞧,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才又去看站在前头的人。
小弟子一听时若询问,挠了挠头皱着眉想了起来,好一会儿后才道:“弟子也不知,师兄瞧瞧不就知晓是何人了嘛。”他说着还笑了笑,一副帮忙出了主意的高兴模样。
时若见状知晓是问不出个什么来了,点了点头也就散了。
回弟子居后,他将饭菜摆在了边上,这才捏着信封准备瞧瞧。
“咦,今日怎么是你送饭?”白童子的声音轻飘飘的就传来了,接着才从床榻上起了身落在了时若的边上,瞧着摆在桌面的饭菜拿了筷子就吃了起来。
边吃他还边瞧着时若,见这人一直盯着一封信瞧着,疑惑地咬了一口包子,又道:“你在看什么?”说着探头探脑的就要瞧瞧。
“没什么。”时若见状侧了身将信给收了起来,见白童子正抱着几个肉包吃着,他才道:“前辈,弟子还有事,你慢慢吃。”
他说完敛了只肉包就出了门,离开了。
“哦。”又被留下的白童子轻轻地应了一声,一副早已经见怪不怪的模样,低着头继续吃自己的早膳,又道:“今日还有热闹看,可不能错过了。”说着吃的速度也快了起来,风风火火的。
出了门的时若哪儿也没去,而是直接去了云鹤峰。
这会儿还早,庄容应该还没有起,入院子的时候静悄悄的。
上回醉酒清醒后,庄容就开始黏上自己,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怀疑这人是不是认出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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