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兔师兄咬了 第82章

作者:太白很白 标签: 升级流 甜文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白童子本就有些无措,此时听到时若询问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解释,蹲着身就将金莲往地上戳,一副要将地面戳出个洞来才甘心。

  来来回回闹了好一会儿,他才抬头看向了时若,苦着声道:“吾也不知,方才你那道侣娃娃看了吾一眼,那一眼真的好似瞧见吾了。”说着又将金莲往地上戳了戳。

  时若听闻皱了眉,方才他也是在场,确实瞧见庄容瞥了一眼白童子的位置,可那不是才睡醒嘛。

  再者,他可是记得白童子说过除了自己以为任何人都瞧不见他,当初自己不让白童子在庄容面前现形就是怕他会察觉到,可从未担心过会被瞧见。

  但现在白童子又说庄容看到了,这让他如何猜得透。

  于是,他皱着眉出了声:“前辈不是说除了弟子以外没人能瞧见你吗?”

  “吾也不知。”白童子说着就起了身,顺手还将染了尘土的金莲末端给毁去了,这才飘着到了时若的边上,又道:“你说会不会是吾太久没出来,所以吾的秘闻术弱了些,你那道侣娃娃又已经是化神期了,所以才瞧见了?”

  时若听闻讪讪地笑了片刻,看着白童子的目光犹如看着智障一般。

  这人真的是活了上千年的灵吗?除了知道吃以外,真是半分都不知晓。

  也不知道这九宫珠的主人究竟是出了什么心思,才将这么个无用的小童丢进去当镇守者。

  那术法只有被破解哪里有减弱的说法,这又不是阵法,那兴许还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出现减弱。

  这般想着,他才抬起了头,看着白童子慌乱的模样,道:“前辈确定师兄瞧见你了?”

  如果真的看到了不可能同方才那样如此镇定,至少也会问一句,可是庄容连问都没有问。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白童子是不是想太多了。

  而他的想法白童子也清楚,他摇了摇头有些为难了,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可方才庄容的目光又告诉他兴许是瞧见了。

  想来想去,想了好一会儿,他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这才瘪嘴道:“莫非是吾多心了,公子的术法无人能破才是,真的是多心了吗?”嘀嘀咕咕的说着。

  公子?

  时若本是想应他一句多心了,可听着后头那句‘公子的术法’皱了眉,看着白童子的目光也带上了疑虑。

  虽然他对白童子了解甚少,也只知晓这人是九宫镇守弟子,可却不知其他来历。

  当初白童子出现的时候说他自己什么都不记得,自己也只当这人的记忆被封印了,可现在看来好似并没有如此简单。

  至少白童子口中那位公子绝对不是什么俗人,兴许还是将白童子封入九宫珠的主人也难说。

  只是,神州以公子外称的人那是少之又少,更别提千百年以前的人了,这个人会是谁呢?

  两人相对无言,谁也没有再说话了,各怀心思的念叨着。

  又过了一会儿,药罐里边传来了淡淡的药香味儿,弥漫整个后院。

  时若见状收回了胡思乱想的心思,这九宫珠本就是难参透之物,自己当初花了近乎五百年都未能参透,现在又何必如此急。

  若当真同自己有缘,那珠子的来历必定会送到面前,届时也就知道白童子口中所说的公子是何人了。

  意识到这儿,他也不再去多想而是低身去取药罐,准备倒入碗中。

  只是这才倒了半碗,身后却传来了脚步声同时还有熟悉的话音一同传来了。

  “道友在煎药呐。”低沉的声音缓缓而来。

  时若听到声音愣了一会儿,接着才收了手上的动作回身看了过去,就见石松缓步行来。

  待石松走到前头几步之远后,他才低了身行礼,轻应着道:“道友。”

  “诶,前头才说有缘怎得现在又这番多礼,这药是煎给你那师兄的吧。”石松笑着出了声,接着还瞧了瞧底下的药罐子,又道:“病的很重?怎么还吃汤药?”话音里头带着一抹担忧。

  时若听了出来,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才道:“我家师兄身子弱,这些只是养身子的,至于伤寒已经好些了,多谢道友关心。”

  “那就好。”石松说着点了点头,可随后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道:“说起来在下还不知道友唤什么,如此道友道友的着实有些烦闷,以后你就叫我石松便好。”

  听着他的话,时若多少有些抗拒,可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而是点了点头,道:“在下林小。”

  这林小的名还真是好用,比起自己当初那个名字可好用多了。

  之前也不知是不是自己闹的事情太大,走哪儿都有人认识自己,可林小不一样,怕是连云中门都没几个认识他的。

  所以他在说出林小的名字时,石松也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两人又说了一些寻常事,石松才说起了这唐水镇的古怪来。

  “道友这镇子有些问题,昨日我们来时遇见了一个道士,那道士疯疯癫癫的还问我们是不是也要寻人。”石松一说起那疯癫道士皱了眉,想了一会儿后,又道:“我昨日打听到这儿有许多女子失踪,也不知是否同那道士说的是同一件事。”

  疯癫道士?

  时若听着石松的话大约也知晓说的是谁,定是之前在梁家小院遇见的那个道士。

  想到这儿,他也出了声,道:“是吗?昨日我们来时也遇见了那道士,不过他瞧着到不那么疯癫,只是问我们要钱。”

  “原来道友也遇见了。”石松一听时若说也遇见了有些诧异,不过这抹诧异很快就散去了,又道:“不过那道士我瞧着也没什么灵气,就连他手里头的符纸也都只是一些普通纸张随意写出的,是个假道士,道友可莫要信了他的话才是。”

  时若听闻诧异了一下,然后才惊呼着出了声:“原来是个假道士,我还以为也是个修士,果然我的实力太弱了,如此简单都瞧不出来,惭愧惭愧。”说着低眸摇了摇头,当真一副惭愧的模样。

  至于石松听了讪讪地笑了笑,无奈的道:“哪里,在下还不是一样,不过这镇子怕是有些不好多待,我同师弟打算等雨停了就启程,谁知道那捉人的东西会不会将主意打在我们的身上。”

  “确实不能多待。”时若也跟着无奈地说着。

  他本就无意在这儿多住,不过就是因为庄容染了伤寒又加上下雨的原因,这才多住了一日。

  此时又听到石松说了这话,他便更不会多留了。

  两人又说了一番话,这才散了。

  时若看着石松离去的背影,心下一沉,眉间轻皱了起来。

  “东方家的人?”白童子瞧着时若暗沉皱眉的模样,轻飘飘的就落在了边上一同看着,随后又道:“你怎么看?”

  一句‘怎么看’将时若暗藏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侧眸看了看白童子,微微耸了肩头,道:“还能怎么看,人家都下逐客令了,当然是等雨停了就走啊。”说着才低身去倒药。

  “你听出来了?”白童子又瞧了一会儿已经没了人影的方向,这才回眸看向了时若。

  时若一听笑了笑,可他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端着药回了房。

  那石松的话说的如此直白,若还听不出来,那自己可真是白活了四百多年了。

  套个交情,然后再说一番这地方的古怪,最后再说要走。

  这不就是在说自己若是不离开,下一个被抓走的人恐怕就是自己嘛。

  那东西是抓女子,可东方家的两个可不是只抓女的,抓的兴许就是自己了。

  还有就是,这石松话中总有个地方他觉得奇怪,可一时半会儿竟然也想不出哪里奇怪。

  于是他又看向了白童子,道:“前辈可有觉得石松话中之意有些怪异?”

  “怪异?有吗?”白童子疑惑地出了声,显然是没有听出来。

  时若看着白童子疑惑的模样知晓自己这是又问错人了,这人没心没肺的就知道吃东西,哪里会去在意这些,也就不再去问他了。

  不过他不问不代表心里头也放下了疑惑,那石松的话绝对有问题,而且这个问题他还清楚。

  可他就是想不到这个清楚是什么,一时间也陷入了困境。

  又想了好一会儿,见什么都想不出来,他也就弃了。

  反正也不会在这儿多待几日,若真是有什么事,人家东方家两个定是会去处理,哪里还轮得到自己。

  这般想着,他也就不再说什么,而是端着药上了楼。

  “听说你染了病,我来给你送了些药......”

  他才刚上楼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的门前,只一眼他便皱了眉。

第九十八章

  时若端着药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前头正在递药的东方柠,只觉得很是碍眼。

  “怎么不走了啊?”白童子本还在想着方才那些话,可这还未想通却见时若站在楼梯口半天不曾动作,疑惑地一同看向了门前,就见东方柠站在那儿,低声道:“咦,这不是东方家的小娃娃嘛,好像在同你的道侣娃娃说话诶。”

  他说完后就去看时若,却见时若暗沉着脸也不知是在想什么,满是疑惑之下他捏着金莲在时若面前晃了晃,又道:“傻了吗?”说着还扯了扯他的发丝,试图将他的思绪都给扯回来。

  可闹了好半天,时若至始至终连半句话都没有,到是眼里头的阴霾深了许多,尤其是在瞧见东方柠浅笑的模样。

  白童子又瞧了一会儿,顿时好似开窍了一般,小巧的面容上挂上了一抹邪笑,轻飘飘的就凑到了时若的耳边,笑着道:“嘿嘿,吃醋了?醋缸子都打翻了,酸的吾都想腌酸菜了,心尖疼不疼,吾瞧着有些疼......”挑衅似的说了一堆,边说还边拿着金莲晃悠,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样。

  随着他的嗤笑声持续落下,时若本就不悦的心思也越发的暗沉,以至于侧眸看向白童子的眼里头也是深沉的厉害,才道:“前辈很闲?”

  “额?”白童子还在一个劲的嗤笑时若,结果这突然就听到这么一番话给愣着了,以至于后头的话全部都给咽了回去。

  若说平时的时若瞧着还是一副能让他欺负的模样,那么现在的时若就真的是阴霾的有些恐怖,果然吃醋的人真的不能惹啊。

  这般想着,他慌忙摇了摇头,接着才道:“吾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先走了。”说着快速化为了一道流光入了云鹤布包中,同时也将那话音都散去了。

  看着这人离开,时若才收回了视线,可心里头的不高兴越发深了。

  白童子说的没错,他这会儿还真是有些吃醋了,酸的他心尖疼。

  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才抬步走了过去,可越是靠近便越能听清两人的对话,眸色又往下沉了一些,唇瓣微抿显得很是不悦。

  待行至门边时,他听到庄容传来了声音,清浅的话音还带着一抹暖意,温温和和惹人心动。

  “在下的身子并无大碍,多谢道友关心,至于这药道友还是收回去吧。”

  时若听着庄容的话知晓这人是推了东方柠,心里头的郁气稍稍散了一些,接着才踩着步子越过了东方柠入了屋中。

  只是在路过庄容时,他仍然是下意识看了过去,见这人衣着整齐并无任何不妥之处,心里头的郁气又散了些许,可仍然是极其不高兴。

  自己喜欢的人同别人说话,他能高兴得起来才有鬼,现在恨不得拖着人入榻。

  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除了在庄容熟睡后偷偷摸摸的闹着。

  这也是他为何只是看到庄容同别人说话就觉得气郁的原因,名不正言不顺,不能正大光明的立名,这让他如何高兴地起来。

  以至于入门后,他连话都没有就径直去了桌边上,将那才煎了的药重重地摆在了桌面,闹出了一番极重的声响。

  至于站在门边的庄容也注意到了他的一番动静,知晓这人应该是恼了,可一时间也不知是因为自己还是在外头受了气,眉宇间染上了一抹忧色。

  他又看了一会儿这才回眸去看站在门外的东方柠,浅笑着出了声:“多谢道友的一番好意,道友请回吧。”说着便要关门。

  可这门还未关上,那东方柠又有了动作。

  他慌忙伸手按住了门板,将那药包又给塞回了庄容的手中,道:“别,这药效果极好,一贴下去就能好了,你收着吧,你若不收我就不走了。”说着就要入门,一副非得庄容收下的模样。

  庄容见状轻皱眉,薄唇微抿思虑着要如何推拒,好半天后他才又出了声:“道友的药定是极好,只是在下着实不喜欢药,闻着味儿都受不得,给了怕也是浪费了道友的一番心意,抱歉。”

  “啊,不喜欢药,那我屋中还有别的,我去拿来......”东方柠一见庄容说不喜欢吃药,顿时就开始懊悔自己送药的举动,这不是自己给自己走了死胡同嘛,慌乱不已。

  门边两人的对话轻轻浅浅的落入了时若的耳中,使得他瞧着东方柠的目光越发冷了,只觉得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碍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