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兔师兄咬了 第83章
作者:太白很白
前头有个石松对着自己下逐客令,转头又有个东方柠来撬自己的墙角,还真是一家人,一样的碍眼。
这般想着,他轻哼出了声。
也在这时,他看到了桌面已经有些凉意的汤药,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侧眸看向了庄容,低声道:“师兄,药该凉了。”
“恩?”庄容本还对东方柠的纠缠为难不已,此时听到时若唤自己去喝药下意识皱了眉,可他终究是半句话也没有,回了身去了桌边。
瞧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又看向了时若,见时若盯着自己,知晓这人是恼了也不敢再同往常一样撒娇而是乖乖的端着药喝了,眉间也随着汤药入口皱的越发紧,果然是很苦。
时若看着庄容喝药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半天后才去看门边上,见东方柠冷眼看着,心头的郁气彻底散了。
自家师兄不是不喝药,而是要看喝谁的药。
又过了一会儿,东方柠才匆匆离去,瞧着步伐还有些凌乱。
见这人终于是走了,时若才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庄容,见这人已经喝完了正苦巴巴的皱着眉,低眸笑了起来。
“不生气了?”庄容听到了笑声,抬眸发现时若笑得高兴也跟着笑了起来,竟是掩去了口中的苦涩。
时若一听轻应了一声,又见庄容嘴角残留着一抹水渍伸手抹了上去,显得毫不在意,道:“师兄说的什么话,弟子有什么好生气的。”
生气?
有什么可生气的。
那东方柠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儿罢了,自己都已经四五百岁了,怎么可能同他计较。
再者,那小孩儿连毛都没长齐,庄容就是瞎了眼也不可能看上他。
哼!
他在心中低声念着,可这话多少还带着一丝酸味儿,只是他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庄容并不知时若心中所想,可他知道时若这会儿还在气头上,无奈地道:“方才可是遇着什么人了,怎么火气这么大?”
对于时若的性子,他是最了解不过了,越说不生气那就说明气的越厉害,而且还是那种劝不回来的。
劝是劝不得了,也就只好问问什么情况。
只是这话还未迎来,到是听到了一声轻哼,愣了一会儿。
待片刻后他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低眸笑了起来。
浅浅地笑声很快便弥漫在了屋中,入了时若的耳,他心中的郁气也随着这声笑声散去了,抬眸见庄容浅笑着,疑惑地道:“师兄笑什么?”
有什么事很好笑吗?
是东方柠来献殷勤觉得好笑吗?
一想到那东方柠,一个毛都未长齐的人就来同庄容献殷勤,他只觉得自己才压下去的郁气又涌了上来,果然当时就不该同意他们留下。
看吧,这就同当初帮陆苏一样,一碰上就丢不掉了。
庄容瞧着时若又是一副恼了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好半天后才道:“师弟可是因为那东方柠才恼着了?”
“额。”时若这藏在心里头的郁气突然就被庄容给摆到了明面上,面色微红了起来,反驳不了也只好沉默不语了。
他还真就是因为东方柠才恼了,没法立正名,也就只好有醋自己喝了,谁让自己没名没分呢。
这般想着,心下一沉,很是不高兴。
而他的这份不高兴,庄容也看了出来,心尖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可他又不敢将时若的反常往吃醋那儿摆。
因为以前的时候时若也不怎么喜欢他同别人说话,明明就不喜欢自己,可却又占有欲极强的不愿自己同其他人多说话。
所以他也只是心颤了一会儿,又同以前一样开始解释着,道:“那人也不知从何处知晓我染了病,只是过来送药并没有其他事,也不过才说了两句师弟你就回来了。”说着还浅浅地笑了笑,有那么一些无奈。
时若听着庄容的解释沉下了眸,其实他知道这两人定是说不了多少话,顶多就是几句客套话。
可他就是不高兴庄容同别人说了话,而且是非常不高兴。
只想这个人看着自己,只想对着自己笑,就算是遇到什么也只想他来同自己说。
这般想着,他张了张口便要出声,想要同他说不许再和那东方柠说话。
可见庄容眼底那挥之不去的忧色时却又忍下了,如今的庄容已然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缠着自己,任由自己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了。
他已经有了心上人,自己若是逼得太紧了,怕是会得来反噬。
所以,这就算是碰上醋缸子了,自己也只能喝下去还不能让庄容知晓了。
唉——
下意识轻叹了一声气,好半天后他才又出了声,道:“可要用膳?弟子去取。”
庄容听着这番询问愣了一会儿,可随后也知道这是没有哄回来,无奈地摇了摇头。
两人相对无言,谁也没有再说话了,屋中陷入了寂静。
外头的雨势越来越重,清冷的雨水伴随着尘土的气息涌入了屋中,将屋中的暖意都给驱散了。
时若也注意到了这一幕,起了身就去了窗边,见外头的雨越来越大皱了眉,看这情形怕是到夜里也停不了了。
至于坐在原位的庄容看着倚在窗边的清冷身影,随后才又看向了外头的雨,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起身取过了拂尘缓步走到了时若的边上,才道:“师弟可要去外头走走?”
“恩?”时若听着身后传来的话音以及那惹人心弦的阵阵莲香愣了一会儿,片刻后才疑惑地回过了头,又道:“现在?”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些诧异。
这外头的雨如此大,现在出去走走这是不怕湿透呀。
再者,庄容这才染了伤寒,吃了药降下去了一些,若是再这么跑出去淋雨,怕是会更严重吧。
这般想着,他皱着眉便要推拒。
可也不知是不是他那句话的意思太过明显,庄容低了眸浑身上下染着淡淡的失落,瞧着有那么一些可怜。
时若也瞧了出来,顿时有些无奈,只觉得自己上辈子定是欠了这个人,又娇气还受不得委屈。
于是他叹了一声气,接着才关了窗户走到了庄容的跟前,无奈地道:“走吧。”
第九十九章
“好。”庄容听到时若应了,扬眸笑了起来,明眸皓齿,俊美非常。
时若见状越发的无奈了,可也说不得什么,就怕一会儿说了这人得委屈的哭起来,这么娇气。
大不了撑伞的时候多注意些,别让这人淋着雨又染了病便是。
明明就是个化神期的身子,结果毛病还挺多,竟是比那些普通人的还要差。
连着又想了一会儿,他才取了油纸伞陪着庄容出了门。
下楼时,大堂内显得有些安静,只依稀几个客人正在用膳。
才刚行至楼下就瞧见伙计急急奔了过来,好一会儿才到了跟前,笑嘻嘻地道:“客官可要用膳?”
“不了,出去逛逛。”时若推拒了伙计的话,这才缓步到了门前,还未出门又想着一件事,回眸看向了站在后头的伙计,道:“麻烦一会儿烧些热水,等我们回来后就送来屋子吧。”
这一来一回定是会染上寒气,别又给闹出病来才好。
伙计点了点头应了。
两人这才撑着伞出了门,才入了雨幕之下便有一股寒意袭来,明明还只是八月的天,可因着下雨的原因染上了凉意。
时若看着走在边上的庄容,见这人身子微颤,无奈地道:“可是冷了,不然我们回去吧,等雨停了再去逛逛也不迟。”
“恩?”庄容听到话音愣了一会儿,待凉意散去开始适应他才看着时若出了声:“师弟不是心情不好嘛,出来走走兴许就好起来了,正巧这地方也不曾来过,瞧瞧也好。”说着又看向了前方,嘴角微仰的笑意衬得他越发的精致。
随着他的这番话落下,时若却是愣了,显然是没想到竟然会听到这么个理由来。
原以为这趟出门是庄容因为无聊才想着出来走走,却不曾想竟是为了让自己高兴些,还真是令他不敢相信呀,这也使得他看向庄容的目光渐渐化为了笑意。
果然,师兄还是同以前一样,蠢得厉害。
若是让这人知道自己每日夜里都要同他缠绵,不知还会不会同现在这般镇定的替自己着想。
应该不会了,怕是会动手杀了自己。
可能怎么办,动了心后便越发不满足现状,甚至想过若是将人闹醒会是什么样的。
只要一想到能在清醒时同庄容做这些污、秽之事,他便觉得心尖烫的厉害,很是期待。
难怪有这么多人都想染脏这朵白莲,就连自己都生出了这种念头,可这朵白莲也只有自己才可以染脏,其他人谁也不可以。
这般想着,他低眸看向了自己的手,轻颤不已。
“师弟你怎么了?”
许是时若那副痴念太过深邃,走在边上的庄容也注意到了,低着头瞧着。
时若一听慌忙将自己胡思乱想的思绪都给压了回去,又稳了心神才乖巧地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师兄我们去前头瞧瞧吧。”
“恩。”庄容瞧着时若浅笑涟涟的模样,虽然心有不解,可也没有多想只应了一声,这才随同一块儿去了前头。
清冷的雨幕之下,两道身影缓步行走着,犹如池中绽放的青莲一般,动人心弦。
约莫走了片刻之后,他们又路过了之前看到的梁家小院,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下着雨,这门前显得有那么一丝阴寒。
看着被雨幕所掩盖的门庭,时若也有些愣了神,显然是没想到这么一绕竟是又给绕回到了梁家小院,还真是有些意料之外。
他瞧了瞧紧闭的院门,接着又抬眸去看边上的围墙,才道:“好似是昨日经过的院子。”
“你说那个有人失踪的院子?”庄容也跟着看了过去,见上头的匾额写着梁府二字,记起了昨日的场景。
时若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才看向了庄容,道:“我们走吧。”说着才转身离去了。
只是他们不过才走出去几步之远,在路过一处小巷时听到里头传来了浅浅地低吟声,声音并不重又被雨水掩去了些许,以至于他们路过时险些没有听见。
恩?
有人?
时若听到声音停下了步子,侧眸看向了那有些昏暗的巷子,就见巷子口的位置坐着一名身着褴褛道袍的男子。
明明下着如此大的雨,可这人就好似一点知觉都没有,就这么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至于方才的低吟声正是这人传来的,听着好似是受了伤。
意识到这儿,他看向了站在身边的人,见庄容也看着那道袍男子,低声道:“可要去瞧瞧?”
“去瞧瞧吧。”庄容轻应了一声。
两人这才去了巷子口,本以为会瞧见哪位受了伤的道友,却不曾想竟是一位熟人,前两日才见着的那个假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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