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兔师兄咬了 第84章

作者:太白很白 标签: 升级流 甜文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时若看着蜷缩着坐在那儿的人愣了一会儿,眼中染上了一抹诧异,呢喃着道:“这人不是......”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坐在地上的人也有了动静,他缓缓睁开了眼,见时若二人站在前头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痴迷在这雨幕之下显得格外清晰,可却惹得时若疑惑不已,不解这人都这般狼狈了,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满是不解之下,时若又去看庄容,见庄容低眸皱眉显然也是不解的模样。

  于是,他低下了头再次看向了坐在地上的人,道:“你笑什么?”

  “你们可也是要寻人?”那人并没有回答时若的话,反倒是随意的说起了别的事,又说着寻人一事。

  时若听了这话皱了眉,突然又想起了这道士前两日也说了寻人,片刻后才摇了摇头可却并未开口。

  “不寻?”那道士说着又疯疯癫癫地笑了起来,被雨水染湿的面容也随着这声笑变得惊悚无比,待好一会儿又道:“不寻好,不寻好,死人有什么好寻的,哈哈哈......”他说着就站起了身,一路踉跄的往巷子里头行去。

  死人?

  是说那些失踪的人已经死了吗?

  看着前头离去的背影,时若本就微皱的眉间此时越发紧了,一时间有些猜不透这疯癫道士话中之意。

  再者,有个地方他觉得特别奇怪,奇怪的令他有些想不通,可想来想去又想不出是什么地方,以至于思绪陷入了困境。

  “气息不一样了。”

  就在他满是困境之时,身侧却传来了声音,清清冷冷的。

  时若听到话音侧眸看了过去,见庄容瞧着那疯癫道士离去的方向再次瞧了过去,可巷子里头哪里还有人,只有淅淅零零的雨水落下。

  又瞧了一会儿,他才看向了庄容,疑惑地道:“师兄的意思是......”

  “没什么。”庄容轻轻地摇了摇头,接着才低眸浅笑着,道:“我们跟上去看看吧,兴许能问问他话中是何意。”

  瞧着庄容嘴角的笑意,时若虽然还有些疑惑,可也没再想什么也就点了头,跟上了那离去的疯癫道士。

  既然这些话是那道士传出来的,那么问问道士也就知晓了,尤其是那句死了。

  如果同字面意思那么简单的话,兴许是这道士在找到人的时候发现那些人都死了,所以才有了那句死人有什么可寻的。

  可若他说的是别的,那还会有什么事呢?

  这般想着,他快步出了巷子,本以为会在巷子外瞧见那疯癫道士的身影。

  可这人也不知是不是用了随行符,竟是不见了,整条街上寂静的厉害。

  时若四下瞧了瞧,接着又去了前头,那是半个人都没有瞧见,这才皱着眉道:“不见了。”

  “兴许是入了什么巷子里头吧。”庄容轻应了一声,目光也是一同看着四周,可也是半分未瞧见。

  两人又在街道上走了一圈,见什么人都没有,这才离去了。

  原本计划着逛逛小镇,可因着遇见了这奇奇怪怪的疯癫道士顿时就没了闲逛的心思,甚至觉得这雨夜下的小镇越发的阴森诡异了。

  于是,他们并没有继续闲逛而是转身回了客栈。

  入客栈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大堂内的客人相比较清晨那会儿还要多上许多,淅淅零零的说话声掩去了外头的雨声。

  才入门伙计就笑嘻嘻的迎了出来,还帮着替时若将油纸伞给收了起来,才道:“客官回来了,热水都烧好了,一会儿小的就给你们送上去。”

  时若听闻愣了一会儿,还真没想到这伙计动作如此快,从怀中取了一个碎银子塞到了伙计的手中,笑着道:“多谢了。”

  “客官你说笑了,这哪儿用谢呐。”伙计捂着银子就直接藏入了怀中,看着时若的目光也越发殷勤。

  很快,他们就回了屋中,屋里头的暖意驱散了外头的寒意,倒显得有那么一些舒适。

  时若看着庄容衣衫上还染了许多的雨水,哑着声道:“师兄将衣裳脱了吧。”

  “恩?”庄容这才进屋,本想将拂尘放下,可这动作都还未出就听到时若的话愣了一会儿,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微红了起来,指尖轻轻地攥着衣襟,才道:“现在?白日里怕是不好吧。”

  也不知是不是羞涩了,话音里头还带着前所未有的暖意,暧昧不已。

  只是这抹暧昧时若并未听出来,因为他满脑子都是担心庄容受不得寒意再给染病了,以至于在听到他的话时也并未多想,道:“师兄的衣衫上染了寒气,一会儿伙计就送热水上来了,可莫要再染病了才是。”

  “不是要......”庄容听着时若的话怔怔的便出了声,甚至连多想一分都没有。

  不过好在这话还未说完他就清醒了过来,看着时若疑惑的目光才知自己这是误会了,慌忙转过了身,眼里染满了窘迫,才道:“等热水送来了再脱吧。”说着还轻颤了片刻,美眸中染满了窘迫但更多的还是失落。

  “也好。”时若听闻点了点头,但随后又想起来庄容方才说了一半的话,要什么?

  满是疑惑之下,他又出了声,道:“师兄方才要说什么?”

第一百章

  “啊!”惊呼声传来,庄容本就有些窘迫的美眸因着时若的话越发厉害了,甚至不敢回头去看他,低着声道:“没......没什么。”

  许是因为慌乱,以至于他连说话声都有些断断续续,听不大清楚。

  就在方才,他竟然傻乎乎的以为时若是要同自己双修,而自己还这般不知廉耻的说了这么一番话。

  一想到自己就差那么一些要说出双修两字,他便觉得心尖慌得厉害,不敢让时若发现一丝丝,一丝丝自己的心思。

  于是他捂着面容摇了摇头,这才快速掀了被褥躲了进去,就好似这样便不会被人发现了。

  而他的一番怪异动作之后,时若却是看的一愣一愣的,竟有些猜不透这人突然间发什么疯,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满是疑惑之下,他走到了床边上,伸着手便要去扯被褥,呢喃着道:“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庄容躲在被褥中那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心里头更是懊悔不已,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般不知廉耻。

  他慌忙摇了摇头,想要将心里头那些不该有的念想通通都给驱逐出去,不敢让其有一丝泄露。

  于是在时若再次传来轻唤时,他才从被褥中探出了脑袋,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看着时若,呢喃着道:“师弟,我真的没事,只是有些冷了。”

  虽然他真的有念着能同时若双修,可他却一丝也不敢让时若发现,因为他承受不起时若眼里流露出来的厌恶,那会让他如临深渊,无法挣扎。

  就站在床边上的时若看着庄容委屈的模样,心尖微微疼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了,可总归也就方才那么一些话。

  虽是不知究竟是哪一句有问题,但只要这人能高兴,是哪一句又有什么关系呢。

  于是他也不再继续询问,而是说了其他的事,道:“一会儿等热水来了,师兄洗了澡就睡会儿吧。”说着还伸手替庄容收拢了被褥,散去了一些凉意。

  “好。”庄容知晓时若这是妥协了,笑着点了点头,可随后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道:“师弟,你说如果有一个人之前喜欢女子,那以后会不会有一天喜欢男子呢?”话音轻柔,看着时若的目光更是带着柔情。

  可这般柔情的目光却是令时若心尖微颤,同时对庄容话中的询问无奈至极,以至于落在被褥上的指尖都跟着僵硬了起来。

  他知道庄容问的人是谁,问的可不就是那个已经死了却还住在庄容心中的人。

  有时候他可真真是想不通,那人明明都有了喜欢的人而且还是女子,为何还要来招惹自家的师兄,招惹了后却又将其抛弃了。

  本是想撇开这个话题,因为他着实有些不想说那人的事,谁会这般镇定的同喜欢的人提起情敌的事,还是一个已经死了的情敌。

  可看着庄容眼里的期待时,他又将那抹溢出来的酸涩都给压了回去,指尖缓缓落在了庄容微红的眼角,哑着声道:“应该......会吧。”

  “我也觉得会。”庄容听到时若的回复扬眸笑了起来,精致的笑颜犹如初晨落下的暖阳一般,动人心弦。

  看着如此动人的笑颜,时若落在眼角的指尖轻颤了片刻,心尖更是微微的疼了起来,可面上却仍然是一副乖巧弟子的模样。

  会不会他还真是不知道,最好不会,这样师兄就永远得不到那个人,自己也可以将师兄提回家。

  但又希望那人能喜欢上,因为他真的一点也看不得师兄这般痛苦绝望的模样,那一日在阵法林内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

  虽然庄容酒醒后不记得了,可他知道那个人从来都是庄容心中拔不去的尖刺,碰不得也拔不得。

  这般想着,他也不再说什么,而是点着头轻应了一声。

  屋内再次陷入了寂静,唯有窗外传来的雨声,淅淅零零的,显得很是宁静。

  又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磕磕磕——

  时若听到声音看向了身侧还卷着被褥发愣的人,笑着道:“应该是来送热水的,弟子去开门。”

  “好。”庄容轻轻地应了一声,嘴角的笑意并未散。

  瞧着他的笑颜,时若很是不舍的收回了手起身去了门边上,推门后就看到伙计提着水桶站在门外。

  “客官,小的给你送热水来了。”伙计笑眯眯地说着,然后才在时若的点头下走了进去。

  这伙计手脚还算快,又很懂得察言观色,以至于入门后那是什么也不看就提着水桶去了屏风后头。

  一连来回跑了几趟才将浴桶给装满,这才离开了。

  时若看着人离去,关了门回了屋中,接着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了衣裳,对着庄容道:“师兄先去洗个澡去去寒。”

  “恩。”庄容应了一声,可也不知是在想什么,面色又红了起来,瞧着竟是有些可人。

  不过时若也没有多想,只是将衣裳都给摆在了边上,这才又去了窗边。

  这次他可不敢开的太大,只小小的开了个缝隙,就这么瞧着屋外的雨水。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了浅浅的水声,声音不重可足够令人着迷。

  时若原本还有些沉稳的思绪也随着这浅淡的水声给打散了,不由得在想着这人沐浴的模样,心尖滚烫一片。

  不过很快他就将自己这些烫意都给收了回去,摇了摇头,呢喃着道:“不可再想,不可再想......”

  可光嘴上说毫无用处,下意识又在心中念着道门心经,稳下了那蠢蠢、欲、动的念头。

  果然,他想要染脏这朵白莲的心越发重了。

  唉——

  忍不住轻叹出声。

  又在窗边站了一会儿他才准备离开,可这才转身余光却是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慌忙又退了回去。

  就见雨幕之下行来了两道身影,一男一女,前头的男子穿着一袭深色道袍,后头的女子则是白衣飘飘,在这雨幕之下显得格外清晰。

  “那是......”他看着两人缓步行来,疑惑地出了声。

  这两人若说认识他也谈不上认识,可若说不认识,之前才刚见过。

  前头那名道袍男子正是方才那个说死了的疯癫道士,至于后头跟着的女子却不知是何人了。

  也在这时,底下的两人突然停下了步子,时若见状轻皱了眉,不知这两人是要做什么。

  可随后他却知道了,就见那名女子突然抬起了头,苍白瘦弱的面庞里头嵌着两颗漆黑的眼珠子,此时正明晃晃的看着上头。

  也不知这人是看到了什么,突然又笑了起来,显得有那么一丝惊悚。

  不过这女子也只是看了一会儿,疯癫道士转过了头,也不知是同她说了什么,女子又低下了头接着才同道士离开了。

  雨幕之下再次恢复了寂静,静的就好似方才那两人从未出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