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在清穿文里割韭菜 第109章

作者:长生千叶 标签: 强强 快穿 爽文 穿越重生

  “哦哦好!”鄂伦岱答应着,结果……

  芒果去了皮,便有点滑手,鄂伦岱捏着芒果切块,结果因为是头一次,没把芒果切下来,差点把芒果给直接攥成泥。

  云禩:“别捏那么使劲,让你托着芒果,没让你榨汁儿。”

  鄂伦岱:“我、我没使劲儿啊,我紧张!”

  云禩:“让你切芒果,又不是出嫁上花轿,你紧张什么?”

  鄂伦岱:“……”

  不让鄂伦岱使劲捏芒果,鄂伦岱还有意见了,竟然“嘶!”的一下切到了自己的手指,瞬间见血,切的还挺很。

  云禩赶紧给他冲洗,找了伤药包扎,道:“还好意思说自己用刀利索,怎么能切到手指?”

  鄂伦岱有点子委屈,道:“我用刀本来就利索,但是谁知道切果子,怎么比切人头还难!脑瓜子也没这么滑不留手啊,它还滚!”

  云禩:“……”

  云禩已然不知说甚么才好了,估摸着芒果也觉得委屈呢。

  包扎好了手,云禩道:“罢了,今天先算了罢。”

  鄂伦道忙说:“不行不行,怎么能算了,我看我切得挺好的,还可以继续。”

  因为芒果丁失败了,所以云禩干脆让鄂伦岱想怎么切怎么切,切下来之后全都捣成泥,不要芒果丁了。

  切好了芒果,云禩指挥着鄂伦岱将煮熟晾凉的牛奶,还有调配好比例的芝士等等加进去调味。

  云禩道:“嗯,味道还可以,不过庶吉士好甜,再加一些糖罢。”

  “好嘞!”鄂伦岱点点头,爽快的就要加糖,他一面说,一面伸出手去,一伸手,袖子便往后缩了一些,手背上,手腕上竟然都是红点点的斑痕。

  云禩一愣,道:“这是甚么?”

  “嗯?”鄂伦岱翻着手掌,正反面看了看,道:“哦,我也不知,好像有点痒,没事儿。”

  云禩恍然大悟,道:“你对芒果过敏?”

  “过敏?”

  鄂伦岱以前没食过芒果,他对水果也就一般,喜欢吃肉,平日都不看水果一眼,自然不知道自己对芒果过敏。

  很多人都对芒果过敏,过敏严重的话,不只是吃着过敏,碰到了也会过敏。

  鄂伦岱有不拘小节,只是觉得自己手心手背,还有手腕有点痒,抓了几下,也就没当回事儿,完全不知道这就是过敏。

  云禩无奈的道:“你对芒果过敏,不能碰这种果子,记得以后更不能食这样果子,不服之症可大可小,严重的话,会要人命的。”

  鄂伦岱恍然大悟,原来是不服之症,点点头。

  云禩赶忙带着鄂伦岱去洗手,然后涂上一层清凉止痒的药,道:“并不是太严重,但也要小心,切记不能挠,这些斑点下去就好。”

  鄂伦岱道:“已经不是那么痒了,对了,杨枝甘露!”

  鄂伦岱已经把杨枝甘露做好了,就差最后一勺子糖,他匆匆赶回膳房,膳夫们已经起了,进了膳房忙碌,看到一等侍卫走进来,都吓了一条。

  “鄂大人,请问有甚么吩咐?”

  鄂伦岱摆摆手,端着一股子贵胄的架子,咳嗽道:“无事,你们忙,不用管我,随便看看,看看而已。”

  “是,大人。”

  鄂伦岱打发了膳夫,赶紧偷偷摸摸走过去,看到了自己做的那碗杨枝甘露,金灿灿的芒果肉碾成泥,配合着牛奶,呈现出一种赏心悦目的奶黄色泽,看起来便觉得可爱喜人。

  鄂伦岱立刻往里面加了一勺糖,搅拌均匀,端着杨枝甘露离开了。

  云禩来到膳房门口,正好看到鄂伦岱急匆匆的出来,手里端着那碗杨枝甘露,云禩道:“加糖了?”

  鄂伦岱点点头:“放心,加了一大勺!”

  云禩点头到:“行了,那你送过去罢,我就回去了。”

  “诶等等。”鄂伦岱拉住云禩,道:“要不然……八爷随我一起去罢。”

  云禩道:“你们解决家庭纠纷,我随着去做甚么?”

  鄂伦岱是怕自己去尴尬,他说的头头是道,道:“这……说起来我们和八爷也一家子,沾亲带故的,要不然……八爷就跟我一起去罢,渊吝他总是不卖我好脸,八爷你在的话,他好歹收敛一些。”

  云禩是服了他,不过左右也是无聊,便去一趟也好。

  两个人一起往渊吝的营帐而去,这个时候天色还早,大家伙儿正好起身,渊吝刚刚洗漱更衣完毕。

  云禩和鄂伦岱走到门口,鄂伦道不想出声,就拜托云禩喊人。

  云禩有一种送佛送到西的感觉,道:“庶吉士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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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渊吝立刻回话道:“是八爷么?快请入内。”

  云禩掀开帐帘子走进去,鄂伦岱也一同走进去。

  渊吝看到鄂伦岱,脸色瞬间便不是那么好了,但也不是说撂脸子,但是摆明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儿。

  渊吝道:“不知八爷可是有甚么事情吩咐?”

  云禩道:“没甚么,我是陪着小叔来的。”

  他说着,看向鄂伦岱。临到事情,鄂伦岱反而有些支支吾吾,道:“我……那个……”

  渊吝道:“不知将军是不是有甚么事情吩咐?”

  鄂伦岱道:“我……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

  他说着,把一碗杨枝甘露塞在渊吝手中,差点洒了。

  渊吝定眼一看,奶黄色的一碗,还凉丝丝的,冒着凉气,能闻到一股香甜的滋味儿,虽大早上食甜品有些奇怪,但对于喜欢甜食的渊吝来说,绝对是致命吸引。

  渊吝有些吃惊,不过看到了云禩,一下恍然的道:“又是八爷做的?八爷实在费心了。”

  上次的草莓干,就是鄂伦岱从云禩这里买回去的,这次端来了杨枝甘露,加之鄂伦岱从来没有下厨过,渊吝自然而自然这般以为。

  云禩笑道:“这杨枝甘露可不一般,并非出自我手,而是小叔亲手做的。”

  渊吝诧异的看了一眼鄂伦岱,鄂伦岱咳嗽的道:“我……我就是突然无聊,所以随便做了一下,你尝尝罢。”

  渊吝没想到鄂伦岱会亲自给自己理膳,虽然只是一碗甜品,真的让云禩说对了,渊吝这个人因着是庶子,而且身有残疾,所以骨子里其实是自卑的,若是旁人对他好,他必然会非常感动。

  渊吝冷漠的眼神中已经有些动容,没说话,端起杨枝甘露来,舀了一勺子,送入口中……

  “咳——咳咳咳!”

  渊吝一口送入口中,那眼中的动容登时荡然无存,使劲咳嗽着,快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灌入口中,漱了漱口,若不是有云禩在场,渊吝必然直接吐出来才是。

  渊吝脸色难看,把茶盏撂在案桌上,凉凉的看着鄂伦岱,道:“戏弄与我很有意思,是么?”

  “戏、戏弄?”鄂伦岱一脸迷茫,一脸空白,道:“甚么戏弄?”

  渊吝指着那碗杨枝甘露,道:“真真儿是劳烦大哥做这碗又苦又涩的吃食来戏弄于我了,我不过是个小妾生的庶子,大哥不必说,我也会躲得远远儿的,不劳烦大哥这么费心戏弄了。”

  “说甚么狗屁戏弄?!”鄂伦岱瞬间火拢了,气得简直爆炸,不甘示弱的回嘴道:“我要戏弄你,非得找自己去理膳吗?!我鄂伦岱从来不戏弄人,我如是看不惯你,一枪崩了你就是了!左右你不过是个庶子,没人稀罕你!”

  鄂伦岱说罢,直接甩脸子转身走人,“嘭!”狠狠一拽帐帘子,愣是将帐帘子给拽了下来,扔在地上,踩了两脚,扬长而去。

  云禩看在眼里,这兄弟俩竟然一言不合直接谈崩了。

  杨枝甘露又苦又涩,如何可能?

  云禩凝视着那碗杨枝甘露,食指在碗里轻轻点了一下,放在唇边,舌尖一卷,浅浅的尝了一口。

  按理来说,杨枝甘露应该是又甜又香,芒果独特的清香微酸,加上浓郁的甜香,还有芝士牛奶等等的调味,便是芒果酸了,也决计不会有苦味儿。

  不过渊吝没有说谎,这杨枝甘露,的确又苦又涩,把芒果的香气,甚至是芝士和牛奶的香气,全都掩盖了起来,苦涩难当。

  云禩瞬间明白了,想来是最后一节骨眼儿出了错。当时云禩突然发现鄂伦岱对芒果过敏,手背手心都红了,带他去清理抹药,后来鄂伦岱急匆匆跑回膳房,把自己做好的杨枝甘露端出来,还夹了一大勺子……糖。

  看来是那勺糖的缘故。

  这又苦又涩的味道,绝对不是糖,大约是碱面儿无疑了。

  云禩的空间佐料齐全,里面就有碱面儿,为了方便,云禩把碱面儿拿到膳房一些,哪成想……

  鄂伦岱口口声声能分出盐和糖,分出醋和酱,但是他没分辨出碱面儿和糖的区别来,这最后一勺,竟然放了一大勺碱面进去。

  这下子好了,杨枝甘露,变成苦露了,的确又涩又苦,加之渊吝和鄂伦岱早有误会,渊吝便再一次误会鄂伦岱是在戏弄自己。

  云禩道:“庶吉士,这次是你错怪你兄长了。”

  渊吝奇怪的看着云禩。

  云禩淡淡的道:“天还未亮,你兄长便到我营中,请我教他做甜品,因着没有理膳的经验,你兄长还切到了手。”

  不止如此,鄂伦岱对芒果过敏,知道自己不服之后,还没忘了那碗杨枝甘露,完全没当回事儿,急火火就把杨枝甘露端了过来。

  云禩道:“这次的确是你错怪他了。”

  渊吝完全没想到这些,在他的印象中,大哥就是高高在上的,一直看自己不起,他哪里想到,大哥会做到这个地步。

  云禩道:“话已至此,你们若是想要继续误会下去,也无不可。”

  他说罢,直接离开了渊吝的营帐。

  营帐的帘子被拽下来了,还瘫在地上,因着鄂伦岱急冲冲从庶吉士的营帐离开,全使团的人都知道他们不和,所以也没人敢阻拦,地上的帐帘子也没人敢扶起来,便一直那么瘫着。

  渊吝定定的看着掉在地上的帐帘子,突然起身,迈开大步,飞快的离开营帐,他平日里举止平缓,根本看不出有甚么残疾,但一旦跑起来,步伐微跛,暴露无遗,不过此时渊吝也顾不得这些,赶紧追了出去……

  云禩并没有走远,离开了渊吝的营帐,站在旁边,心里还没数到十下,渊吝果然急火火的追了出去。

  云禩淡淡一笑:“调节家庭纠纷,我当真是有一套的。”

  早膳之后,队伍便要启程,继续返京了。

  云禩今日调节了鄂伦岱和渊吝的矛盾,果然,启程之时,那二人应是已经说开了,好一副兄友弟恭,惺惺相惜的模样。

  云禩忍不住无声感叹了一记。

  “怎么,羡慕?”

  一个声音从云禩背后传来,云禩回头一看,原来是便宜四哥胤禛。

  胤禛一身整齐的行袍,正在整理自己的箭袖,道:“八弟是羡慕鄂伦岱和渊吝的兄弟之谊?”

  倒也不是羡慕,云禩是不相信这些的,毕竟他幼年的经历,让他无法再相信甚么,不过看到鄂伦道和渊吝和好,还是有些感慨的。

  胤禛又道:“倒也不必。”

  云禩不知他为何这般说,又觉他若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