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在清穿文里割韭菜 第44章

作者:长生千叶 标签: 强强 快穿 爽文 穿越重生

  “你的意思是……”杨河台听了嵇曾筠的话,紧张害怕的目光迸发出一丝精光,道:“用齐苏勒做诱饵?把太子等人钓上来?”

  嵇曾筠点头,道:“正是如此。”

  “好啊!”杨河台道:“嵇先生果然是妙招!”

  “嵇曾筠!!”齐苏勒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他腹痛难忍,踉跄了一步还是跌在地上,努力抬起头来,愤怒的道:“你这狗贼不得好死!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这样的奸贼!”

  嵇曾筠目光平静如水,道:“那齐大人就当是瞎了眼罢。”

  杨河台道:“快!还不快快散播出消息去!”

  打手一打叠的应声:“是,是大人!”

  ……

  胤禛的伤口被包扎起来,治了血,但因着这里并没有甚么药材,也没法子补身体,四爷胤禛的脸色一直不太好,加之他总是阴沉着脸,脸色看起来便更是不好看。

  云禩向小兰英的大娘打听了一番,女子道:“官爷若是赶路,便要往东面去,一直往东走,没有代步的马匹,行个两日左右也便到了,然……我看这位官爷受伤不轻,可能需要行个三日左右。”

  太子道:“老四行动不便,不如这样,我先赶回去,向皇阿玛禀明事情原委,抓了那姓杨的狗屁河台再说!”

  “不可,”胤禛道:“太子万勿鲁莽冲动。杨河台既然选择炸水闸,说明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此时往回走,说不定正中他的下怀,路上或许有埋伏,还不等太子见到圣上,已经中了他的诡计。”

  云禩点点头,道:“四哥说的有道理。”

  杨河台很可能在宅地旁边安插眼线,如果他们贸然出现,只怕还没赶到宅邸,已经被抓了个正着,到时候不但见不到皇上,可能便要这么不明不白,糊里糊涂的死了。

  “那该如何是好?”太子胤礽道:“本宫便没这么窝囊过,一个小小的河台罢了,竟还摆了本宫一道!”

  小兰英的大娘给他们送来了一些吃食,道:“干粮简陋,恩公们凑合食一些罢。”

  的确十足简陋,而且粮食还发霉了,太子真真儿食不下咽。

  这一天大家都累了,天色又黑压压的,众人便先休息下来,养足精神。

  “恩公,恩公!”

  第二日一大早,小兰英的大娘急匆匆而来,道:“恩公,方才难民们听到了一些消息,也不知属实不属实,是关于一位齐大人的消息。”

  云禩道:“齐苏勒?”

  小兰英的大娘点点头,道:“好似是这么个名儿,不知怎么的,杨河台正在遍处寻这个齐大人呢!给了好多难民好处,叫他们若是见到这位齐大人,一定要告诉杨河台,但不能通知官府,神神秘秘的,也不知为甚么,我寻思着古怪,便来告诉恩公们一声。”

  云禩眯了眯眼目,若有所思,太子胤礽道:“杨河台这般偷偷摸摸的,必然不干甚么好事儿!他命人炸了水闸,周边又是他的打手,也不知齐苏勒和嵇曾筠二人如何了。”

  太子胤礽又道:“既然杨河台正在遍地的寻齐苏勒,说明齐苏勒没有被杨河台关起来,咱们不如打听打听齐苏勒的动静,先与他汇合了再说。”

  云禩眯着眼目,还是若有所思,四爷胤禛也是一直没说话,不过在太子眼里看来,胤禛本就不喜言辞,不说话也是情理之中的。

  “八弟?”太子询问道:“八弟,你觉得如何?”

  云禩终于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太子说的有道理。”

  太子胤礽也不知为何,总觉得老八一肯定自己的想法,心底里立刻升起一股美滋滋的感觉,这便是“英雄所见略同”的归属感罢?

  太子胤礽笑嘻嘻的,嘴角恨不得能咧到耳朵根儿去,笑着笑着,突然笑不动了,心里一阵奇怪,咦?本宫为何这般开心?便因着刚才老八舒说了一句“太子说的有道理”?

  “太子所言极是”“太子英明”“太子英明独断”等等这样儿的言辞,太子是从小听到大的,已经听得耳朵长茧子,没甚么新鲜的,结果今日听八弟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跟旁人说出来的感觉不一样呢?

  啪——

  太子抬起手来,木可可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云禩和胤禛齐刷刷的投来探索的目光,诧异的看着自己打自己的太子。

  太子咳嗽了一声,故意眼睛瞟天,道:“啊……这虫子真令人厌烦,怎么赶也赶不走。”

  云禩挑了挑眉,虽太子一副正在赶虫子,不小心打了自己的模样,但他头上分明顶着炸毛小黑猫倒毛线团的表情,一面倒毛线团,一面用小爪子呼噜着自己的炸毛,好像得了……狂犬病一般。

  云禩也没有戳破太子的纠结,便对小兰英的大娘道:“能不能劳烦您帮忙打听一下。”

  “这有甚么劳烦的?”女子道:“若不是恩公给我们的银两,我们早就饿死了!再者说了,兰儿还有劳关爷您照顾着!”

  云禩点头道:“您放心,兰儿很乖,也很听话,跟在我身边儿,不会叫她吃半点子亏的。”

  小兰英的大娘千恩万谢,立刻去打听齐苏勒的情况。

  周边都是难民,找粮食是找不见的,但是打听消息,打听的倒是很快,不消半天,小兰英的大娘便回来了,匆忙的道:“真的打听到了!打听到了!这个杨大人给了许多难民好处,让难民留意这个齐大人,一旦见到齐大人,立刻通知他们。”

  听说有难民见到过齐苏勒,就在稍微靠东一点儿的山林里。

  太子胤礽道:“这下子好了,咱们先与齐苏勒汇合,然后再从长计议。”

  云禩并没有着急说话,与四爷胤禛对视了一眼。

  既然已经得到了齐苏勒的行踪,众人便打算去和齐苏勒汇合。

  按照小兰英大娘打听到的消息,有人在东面一点子的树林里似乎见过齐苏勒。

  东面的树林是一片高地,没有被洪水淹没,但是难民们也不往那里去,缘故很简单,那片树林地势大多崎岖,很多参天大树,灌木也丛生,不好扎下窝棚,也不好上山下山,所以难民并不往那边走。

  云禩搀扶着胤禛,太子在前面探路,拨开树枝和灌木,三个人小心的前行在树林之中。

  “应该就在附近了罢?”太子胤礽道:“也不知齐苏勒到底在不在这里?逃跑到这深山老林来做甚么?”

  “诶?齐苏勒?”太子眼尖,似乎看到茂密的树林间,有一抹人影,穿的是齐苏勒的天文生官袍。

  “在那边,快走!”

  太子带路,三个人朝着前面走过去,果然是齐苏勒!

  不只是补子官袍像,就连人也像!

  但是走近一看,齐苏勒竟然被五花大绑在一棵大树上,嘴巴里塞着布巾,无法说话。

  齐苏勒眼珠子赤红充血,眼看到他们,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奋力挣扎,想要说甚么。

  “齐苏勒?”太子奇怪的道:“他这是……”

  说到这里,太子眼睛一眯,惊叹道:“糟糕,中计了!”

  “哈哈哈哈——”

  嚣张的大笑声从绑着齐苏勒的树木后面传来,有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紧跟着是“踏踏踏”的脚步声,更多的人影从茂盛的树木和灌木丛中冒出来,是杨河台和他的打手!

  还有……

  嵇曾筠。

  打手将云禩三人团团围住,包围的铁桶一般。

  “看你们还往哪里跑!”杨河台狰狞冷笑:“好嘛!洪水都没能冲走你们,看来你们真是命硬!但就算是命硬,又能硬得过我的手段么?还不是乖乖的自投罗网?”

  齐苏勒使劲摇头,奋力吐出自己嘴里的布巾,可是为时已晚,只能徒劳的大喊着:“八爷!快跑!嵇曾筠是他们的人!”凉七团队整理

  众人这才注意到,的确,嵇曾筠站在打手后面,他并没有被绑住,也没有被任何人胁迫,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分明与杨河台是……一丘之貉。

  嵇曾筠被齐苏勒点破,脸色平静有如止水,不见一丁点儿的波澜。

  相对比嵇曾筠的平静,云禩和四爷胤禛也是相当平静的。

  云禩淡淡的道:“杨河台,设了这么一个局,也是辛苦你了。”

  杨河台道:“死到临头还嘴硬!哼,大水都淹不死你们,但是今儿个,你们必死无疑!”

  云禩道:“杨河台这么着急杀我们,是因着水闸的事情罢?不必猜了,挪用修闸款项之人,必然是你这个河道总督了,对么?”

  不等杨河台回答,也不需要他回答,云禩又慢悠悠的道:“其实……你想杀我们,也不全为了修闸的事情,因着你做的亏心事儿,实在太多了。除了水闸,还知情不报,掩盖灾情,致使百姓死伤千余人,你深知这罪名是逃不掉的,不知悔改,反而干脆先下手为强。”

  “我有甚么错!?”杨河台怒吼道:“天灾又不是我的错?!浑河遭灾之后,我不是也带头治河了吗?我有甚么错?谁知道浑河突然下了这么大雨?明明河水那么浅!都是老天爷的错!”

  四爷胤禛冷声道:“水闸呢?强制捐款呢?都不是你的错?你怎么会有错呢。”

  杨河台被胤禛一顿质问,脸红脖子粗的怒吼:“我看你们还不知道甚么是死到临头!今天一个也别想走!只要你们死了,我就会和皇上说,是水闸迸裂,洪水不小心淹死了你们!”

  云禩突然轻笑了一声,道:“有一点你说对了。”

  “甚么?”杨河台被他说的蒙了,一时反应不过来,下意识询问了一声。

  云禩道:“今天……一个也别想走。”

  “但很可惜了,”云禩唇角一挑,继续道:“杨河台你放眼看看,这里到底是谁的主场。”

  “踏踏踏踏!!”

  是脚步声,层层叠叠的脚步声包抄而来,随着跫音,草丛颤动,树林间隐约穿梭着扎眼的黄色。

  那是……

  黄马褂的颜色!

  是豹尾班侍卫!

  豹尾班侍卫仿佛从天而降的天兵天将,毫无征兆的蜂拥而至,且数量惊人,快速从外围包抄而上,将杨河台和打手们全都包围在里面。

  “怎么、怎么会这样!?”杨河台吓得一个激灵,后背冷汗涔涔,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八哥!”

  清朗的嗓音传了过来,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可不就是九爷胤禟么?

  老九走过来,十足自豪的笑道:“八哥,我办事儿,是不是十足牢靠?”

  云禩点点头,不吝惜的夸赞道:“九弟来得及时。”

  “怎么可能……”杨河台吓得官帽都要掉了,目瞪口呆的道:“怎么会、明明……”

  云禩冷笑一声,道:“明明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我们,可惜了,我说过,这里是我的主场,谁给你的自信?真真儿是应了那句话,越平凡,越自信。”

  太子胤礽一脸迷茫,他们三个人分明是一起行动的,但太子胤礽压根儿没搞清楚这是甚么情况,眼看着就要被杨河台“占了便宜”,哪知道事情突然发生了反转。

  老八和老四都是一脸了然淡定,独独自己,这个东宫太子,竟双目迷茫,浑似个瞎子一样。

  那感觉差极了,太子心里酸溜溜的,便仿佛是老四和老八说悄悄话,不带着自己一样,越想越是酸,酸得太子爷胃直疼。

  太子道:“这怎么回事儿?”

  云禩道:“让太子受惊了,其实十足简单,一早之前,我与四哥便留了一个心思,这还要感谢嵇先生。”

  “嵇曾筠?!”

  “嵇曾筠?”

  齐苏勒和杨河台同时看向嵇曾筠,杨河台怒道:“你……你是叛徒?!”

  云禩道:“嵇先生虽未明说,但三番两次阻止我们去验看水闸,这再明显不过了……水闸有诈。”

  嵇曾筠的态度很奇怪,按理来说,他是最关心水利之人,却偏偏三番两次的阻止大家去看水闸,也不算阻止,而是阻止大家特定的那一日去看水闸,就好像水闸在那一日会有甚么“不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