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在清穿文里割韭菜 第93章

作者:长生千叶 标签: 强强 快穿 爽文 穿越重生

  大爷胤褆提着毛笔,正在写写画画,一个人顽得不亦乐乎,胤禛坐在旁边,俨然幼儿园的老师一般,拿着一本书正在看。

  胤禛见他走进来,道:“准噶尔的使者走了?”

  “走了,”云禩道:“黑着脸便走了,说是请示他们大汗之后再回话。”

  胤禛冷笑一声,道:“策妄阿拉布坦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妥协的,想必咱们要在宁夏多逗留些日子了。”

  宁夏有府署,不像青海要住在帐幕里,其实也就是蒙古包里,云禩觉得府署的条件还不错,若是需要逗留些时日,也未尝不可。

  果然如同胤禛所说,准噶尔的使者离开之后,过了一日又回来了,这次回来,也没有带来解决方案,而是又来了一个使者,说是奉了大汗的命令,来商谈议会的。

  这次来的使者明面上是使者,其实等级也不小,还是个副都统。

  太子把众人召集到堂屋来议事,商量应对准噶尔副都统的事情,大家都在座,唯独大爷胤褆又不在。

  也不知为何,这两日总是见不到大爷。

  太子蹙眉道:“这么重要的议会,大爷如何不来参加?”

  云禩心说,今儿个是最后半天,到了晚上,大爷的智商下线卡便失效了,失效之前,大爷肯定不能来议事,否则……

  鸡犬不宁。

  云禩道:“太子有所不知,大哥他水土不服,偶感风寒,这会子缠绵病榻,实在无法起身,应对准噶尔的使者也并非甚么顶天的大事儿,便让大哥好生休息一会子,养养病罢。”

  太子不屑的道:“属他长得像牛犊子,竟还闹病,我看他便是觉得这事儿繁琐,想要全都推给本宫。皇阿玛让他来辅助本宫,结果他倒是好,反倒像是个甩手掌柜了。”

  太子虽叨念了好几句,但是准噶尔使者的事情还要解决,便开始正事儿了,道:“今儿个被各位全都召集过来,便是问问你们的看法,准噶尔的使者代表他们大汗,要来与咱们谈判,你们觉得该如何?”

  鄂伦岱第一个开口道:“说甚么谈判,准噶尔必然是想要胡搅蛮缠。”

  这一点太子也看出来了,他们肯定不想承认,一旦承认策凌敦多布真的打算行刺太子和公主,这可是天大的过错,康熙师出有名,策妄阿拉布坦又刚刚上位,将会十足被动。

  鄂伦岱道:“要我说,他们就是来扯皮的,干脆不见。”

  渊吝淡淡的道:“不见不妥。”

  鄂伦岱瞪眼过去,心说渊吝怎么回事,还是和自己唱反调,难道不该因着上次的事儿和解了么,从此兄友弟恭,和和睦睦?

  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渊吝对自己还是冷冷淡淡的,见面和平时一样,这会子一开口又否认了自己的见解,完全看不出来他哪点子把自己当榜样,若不是八爷信誓旦旦,鄂伦岱才不信这个邪。

  渊吝道:“准噶尔的使者已经被拒之门外一次,若是这次还是被拒之门外,他们便可以肆意传扬,诋毁于我大清,到时候旁人会以为我大清怕了准噶尔,有损天威,因此并不妥当。”

  鄂伦岱一想,好像也有点道理?

  太子道:“不见有损威严,见了的话,又不知准噶尔这帮子使者顽甚么花样,唯恐他们捣乱,该如何是好?”

  四爷胤禛眸光冰凉,道:“不如阅兵。”

  “阅兵?”太子道。

  四爷的思维跳跃性实在太大了,太子一时跟不上他的思绪,胤禛淡淡的道:“准噶尔使者前来谈判,太子不若请使者一同阅兵,一来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叫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二来也能彰显我大清天威,何乐不为?”

  太子一听,有道理。

  云禩也赞同,道:“四哥说的有道理。”

  “好!”太子一拍板,道:“既然如此,这阅兵的事宜,便交给大爷来处置。”

  显然太子还是“记恨”大爷的,所以故意将这棘手的事情交给大爷胤褆来完成。

  太子又道:“放心,准噶尔的使者还有一些时日才会来谈判,大爷有的是时候慢慢儿养病,不着急。”

  云禩:“……”

  云禩深深的叹口气,太子和大爷较劲,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为何呢?毕竟大爷这孩子还是三岁的模样,看来今儿个晚上智商下线卡时效过了,大爷“醒过来”,自己还要对大爷解释一番,关于阅兵的事情。

  议会完毕,众人离开堂屋,胤禛从里面踏出来,刚要离开,便听到有人唤自己。

  “四哥。”

  那嗓音柔和还带着一股子笑意,仿佛三月春风,温暖又不燥热。

  回头一看,果然是八弟。

  云禩笑眯眯走过来,道:“四哥,今儿个晚上有空么?”

  胤禛看着云禩幽幽的笑意,心里一突,随即脸色不变,很是冷淡的道:“着实不巧,为兄今日不得空闲。”

  说罢转身便走,云禩则是跨上两步,挡住胤禛的去路,笑眯眯的道:“四哥别着急走,今儿个晚上你是有空也得有空,没空也得有空。”

  胤禛:“……”

  云禩又道:“今天智商下线卡便会失效,太子吩咐大爷公干,这事儿四哥逃不掉,需要与弟弟一起与大爷解释。”

  胤禛便知道,八弟突然来找自己,绝对不是去吃马卡龙的,而是干这种费神的活计。

  夜深人静。

  云禩下榻的屋舍中……

  叮!

  【智商下线卡已时效!】

  大爷胤褆感觉脑袋有些晕乎,抬起手来揉了揉额角,使劲闭了闭眼睛,慢慢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云禩“关切”的目光,就听云禩道:“大哥,你无事罢?”

  大爷胤褆很奇怪,道:“八弟?你怎么的在我房中?”

  云禩笑道:“大爷开顽笑了,大哥这是在弟弟舍中。”

  大爷胤褆定眼一看,四周是屋舍,不是帐幕,奇怪了,这不是青海么,怎么不是帐幕,反而是屋舍?

  是了,大爷隐隐约约又记得,他们已经离开青海了,好几天前就离开了,但是为何这几天的事情都迷迷糊糊,又模模糊糊的,记不太清楚细节。

  毕竟三岁的孩子还没开始记事,所以大爷“醒过来”不记得自己干了甚么“好事儿”,也是正常现象。

  云禩不给大爷机会,立刻占据主导地位,发问道:“大哥深夜来寻弟弟,不知所谓何事?是了,一定是重要的公务罢?”

  大爷被他说得发懵,自己来寻云禩?是了,这是云禩的屋舍,若不是自己来寻他,为何会站在这里?可是具体为甚么来找云禩,他真真儿是想不起来了。

  云禩不需要他回答,已经帮大爷给出答案,道:“难道大哥是为了阅兵之事担心?”

  “阅兵?”大爷根本不知阅兵的事情。

  云禩趁机解释了一番,又道:“大哥不必担心,我们带来的侍卫都是千挑万选的精锐,精锐中的好手,只等那准噶尔的侍者一到,给他狠狠一个下马威,便是了。”

  大爷虽还是不太清楚眼下的状况,但是大抵有了一个概念。他又是一个心思深沉之人,不明白的地方永远不会明着说出来,反而喜欢试探。如今他心中很多迷雾,却不说出口来,暗搓搓的自己思量,倒是给云禩减轻了不少负担。

  正说话间,便听到“叩叩”的声音,是敲门声。

  随即传来四爷胤禛的声音,道:“八弟,你可睡下了?为兄有事寻你。”

  这是云禩和便宜四哥商量好的,等大爷醒过来,肯定会有很多问题,唯恐多说露馅,所以便让胤禛掐好时机过来敲门,打断大爷的问话。

  云禩立刻道:“四哥进来罢,弟弟还未歇息。”

  胤禛推门走进来,一脸木然的道:“大哥竟也在此?”

  云禩:“……”便宜四哥也太不敬业了,面瘫演技,惊讶的时候一点子表情也没有。

  胤禛道:“我有事儿寻八弟,大哥若是有事儿,我改日再来也可。”

  大爷胤褆则是道:“不必了,四弟的事情要紧,你们先说,我先回去了。”

  大爷脑海中一片混沌,还有很多迷雾没解决,又觉得自己很困顿,今日便想先离开再说。

  大爷能不困顿么?这些日子一直都在顽耍,睡觉的时辰很少,也不知是不是小孩子都这么大精神头儿,总之一刻也不闲着,这会子闲下来,只觉得又困又累,比操练兵马还要疲惫,也不知到底去干甚么了,总是记不清楚。

  大爷一脸迷茫,琢磨着便离开了云禩的屋舍,远远走去了。

  云禩笑容高深莫测的看着大爷离开自己的屋舍,确保他走远了,这才过去“吱呀!”一声快速关上门,道:“成了。”

  胤禛点点头,道:“虽过程艰辛了一些,看来他并不记得空间门之事。”

  云禩松了口气,道:“总算是没有白忙活。”

  大爷胤褆回去休息,第二日一大早又要去忙阅兵的事情,他这三日的事情记不太清楚,便找来侍从了解了一番。

  侍从为难的道:“大爷您这次些日子,和八爷走的很近,几乎夜夜留宿在八爷那处,都不曾回来,奴才见到您的面子实在少之又少!”

  大爷难得露出惊讶的表情:“我日日留宿在八爷那处?”

  “是啊!”侍从应声。

  大爷心中更是奇怪了,这侍从是他最贴身的侍从,跟着他许多年,若是此人都鲜少见到自己,其他人更是如此,难道这几日自己与八弟的干系真的热络了起来?

  但为何偏生不记得?

  大爷自言自语的道:“难不成,我生病了?”

  “大爷您昨儿个确实病了啊,”侍从点头道:“听说是水土不服,又染了风寒,昨儿个太子召集大伙儿议事,大爷您都没去参加。”

  大爷这么一想,有点道理,怪不得自己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原来是病了,那不记得事儿,兴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

  “还有还有!”侍从似乎想起了甚么,面色十分尴尬的道:“大爷您可是把太子爷给得罪惨了!”

  大爷听到“太子”二字,眼眸微动,不动声色的道:“怎么回事?”

  “大爷您不记得了?”侍从绘声绘色的道:“奴才也是听旁人传的,并未亲眼见到,听说大爷您前些日子……调戏了太子。”

  “调戏?”大爷吃了一惊,就算是自己个儿病了,也不会做出这般丧尽天良之事。

  更何况大爷一贯看不上娇养长大的太子,又怎么会去调戏太子呢?

  “奴才、奴才也只是听旁人嚼舌头根子,说是……说是……”侍从说到这里,不敢说了。

  “说。”大爷言简意赅。

  侍从咕咚一声跪下来,道:“奴才听说,大爷趁着太子沐浴,闯进了太子的帐幕,欲要对太子行不轨之事,好些人都听见了太子的斥责之声呢!”

  大爷心里咯噔一声,不轨之事?如真是如此,自己这不是病了,这是魔怔了!

  但转念一想,不对,若是自己针对太子行不轨之事,按照太子那性子,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这会子绝对闹到京城里去了。

  侍从磕磕绊绊的,又道:“不过……不过也有另外一个说法,有人说大爷并非是对太子行不轨之事,而是不知为何,闯进了太子的帐幕,要……要喝洗、洗澡水……”

  “放肆!”大爷冷喝一声。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侍从咚咚咚磕头,道:“奴才也是不信那些嚼舌头根子的话的,见着这些人,也都训斥了,请大爷放心,这件事儿整个师团决计不敢有人再提起来,奴才都打典好了。”

  大爷脸色黝黑,他们正说话,有人迎面走过来,阴阳怪气的道:“呦,这不是我们体弱多病的大爷么?怎么,今儿个好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太子也是禁不住叨念,这就走了过来。

  太子抱臂冷笑,上下打量着大爷,道:“说甚么偶感风寒,水土不服,以本宫看,大爷就是疯病突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