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一心搞事业 第58章

　　“……谢谢。”

　　戚昭寒见他一系列动作如此自然，抬眸看了他一眼，却看到他神态有些不自在。

　　这种表情他上辈子经常见到， 每次他一靠近顾泽， 顾泽就是这样不自在的表情。

　　他了然的侧过身挪了进去，尽量避免跟顾泽有身体碰触。

　　顾泽紧张的站在一旁，但全副身心都放在了戚昭寒身上， 见他侧着脸，一副恨不得离他老远的样子，情绪瞬间低落了许多。

　　他垂头坐了回去， 不过谁也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

　　“昭寒今天也来了，你说你下午要请假， 我想着你应该有事，所有就没有让顾泽给你打电话。”卫砺锋解释道。

　　戚昭寒笑了笑：“我确实有些事， 不过已经处理完了，正好要回家， 然然就喊住了我。”

　　“唔， 我先点几个菜， 你们聊着，不用管我。”陶书然早就在一旁研究菜单去了，听到有人在说他的名字，头也不抬，连连摆手。

　　“然然，我怎么觉得你最近个子没长，反而横向发展了。”戚昭寒故意调侃他。

　　偏偏陶书然还信了，他不敢置信的摸摸胳膊，菜单也不看了，确认的问：“真的？我觉得我长个了啊？”他倒是不在意胖不胖，只是这个个子是他的心腹大患。

　　他的个子在同龄人中也不算低，但谁让他身边都是些怪物，顾泽跟卫砺锋这俩大个子就不说了，连戚昭寒都开始窜高了，身高将将要突破一米八的大关。

　　他与这三人并排行走时，总觉得身旁竖着三根高大的木头桩子。

　　戚昭寒暗自忍着笑，面上还煞有介事的很：“对啊，你不信问问砺锋。”

　　顾泽坐在旁边一直都没有开口，他看着戚昭寒跟陶书然讲话时脸上宠溺的笑容，一股股酸涩涌上心头。

　　戚昭寒明明离得他很近，就坐在身旁，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热度；可他却觉得戚昭寒正在与他往相反的地方走去，愈行愈远。

　　三人打闹了一会，卫砺锋见顾泽神色茫然，整个人孤立于热闹的氛围之外，下意识把话题引了过去：“阿泽，要我说，你转学过来就好了，这样每周聚一次，多不方便。”

　　陶书然自然是想四人一起的，也跟着说道：“对啊，你转过来，咱们每天一起上下学。”

　　戚昭寒怔了怔，扭头看向顾泽。

　　“算了，我在这边挺不错的，而且确实是有些事情要做。先别说这个了，我报了咱们省竞赛，你们有人能跟我一起结伴吗？”他笑了笑，轻描淡写的岔开话题。

　　他当然很想跟他们三人在一起，更想跟小寒距离近些；可是不现实。

　　他低垂着眸子，悲伤的眸子里带着化不开的悔意。

　　既然小寒不想再与他有半点牵扯，那就如他所愿，离得远远的，哪怕心里疼到窒息。这是他对小寒唯一能做的。

　　听到竞赛，陶书然顿时眼睛亮了：“小寒刚跟我说了，他会去参加竞赛，你们俩正好一起去”

　　戚昭寒暗自看了陶书然一眼，早知道就不马上告诉然然这个大嘴巴了，他本想不说话，这样就能蒙混过关，这下弄得骑虎难下。

　　“对，我是去参加竞赛，你参加的是哪科？”戚昭寒率先问道，心里期翼着不是数学，这样两人考试时间不一致，结伴而行也就无从谈起了。

　　戚昭寒的主动发问，让顾泽有些惊喜，这是戚昭寒重生后第一次主动跟他说公事以外的话题。

　　“我、我参加的是数学竞赛！”

　　戚昭寒有些失望，但还是迅速调整过来：“我也是。”

　　“太巧了，这也能碰一起去。”卫砺锋看出两人之间别扭的氛围，开言笑道。

　　顾泽下意识看了戚昭寒一眼，眼里的欢喜来不及藏好，被戚昭寒看了个正着。

　　戚昭寒怔了怔，然后移开目光，摇头笑了笑，一定是他眼花了，顾泽看到他怎么会高兴，躲他还来不及吧。

　　看到戚昭寒的动作，顾泽心里的欢喜顿时像是被寒冰封冻了，整个人如坠冰窟，心在不断下沉。

　　虽然早就知道戚昭寒对他很排斥，但每次看到戚昭寒那样明显的动作时，他还是很难受。

　　就算这样，他依旧不想让这场聚会结束，他甚至想让这场聚会再久一些，戚昭寒跟他坐得极近，他那草木清香一缕缕的飘进他的鼻腔，身上的热度甚至要将他融化了。

　　顾泽抬手按住胸口，心还在激烈跳动着，他贪恋着这一刻，只希望再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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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小时后，几人从餐厅内出来。

　　卫砺锋跟陶书然两家离得很近，寒暄之后，自然拦了一辆车离开了。

　　路边只剩下顾泽与戚昭寒两人。

　　时间已经接近十点，夜间气温也冷了下来，再加上已经初秋，一股风吹来，戚昭寒打了个不明显的寒颤。

　　他只穿了短袖体恤和一件单薄外套，下午回家后因为着急，他忘了换衣服，刚从医院出来那阵子还没察觉，现在已是深夜，直到冷风刮来，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穿得少了。

　　戚昭寒把拉链拉起来，专心致志的等着出租车。在卫砺锋和陶书然走后，他就没有再维持跟顾泽的关系了，一句话也没跟对方说。

　　顾泽沉默的站在他身后，见他打了个寒颤，抬手就要脱外套，纽扣解到一半，他又颓然放下手来，自嘲的笑了笑，笑容里是浓浓的苦涩。

　　他有什么资格替小寒披衣服，只怕衣服披过去，小寒的第一反应肯定他疯了。

　　他不敢惊动小寒，他连感情都不敢流露出半分，他无法想象小寒知道他的感情后，会是什么想法。

　　怕是会逃的更远。

　　只要现在这样就好了，哪怕小寒不承认与他是朋友。他也能依靠着其他人的关系，就这样不远不近的看着他，守护着他，他就心满意足了。

　　昏黄的路灯下，清俊少年站在马路边上等着车，他身后的少年痴痴的看着他，莫名有种萧索的氛围。

　　这一幕落入马路对面一位路过的男人眼中，男人眼睛一亮，掏出相机，拍下了照片。

　　两人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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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灯，顾泽走进去时，第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顾母。

　　顾母听到门上的声音，抬头看过去，见是自家儿子，连忙招手道：“小泽，快过来看电视。”说着，又转头看电视去了。

　　顾泽坐了过去，见顾母正看得入神，顺手拿起苹果准备削给她吃。

　　偏偏水果刀不在桌子上，他摸索了半天都没找到，于是拉开了茶几上的抽屉。

　　水果刀果然就在抽屉里，顾泽正要伸手，有一只手快了他一步。

　　顾母顺手把水果刀下面的相册拿了出来，还饶有兴致的翻看着。

　　“这是哪儿找出来的？”顾泽见相册封皮陈旧，一看就是由来已久的东西。

　　顾母借着电视的光翻看着，也不顾环境昏暗：“这个相册收拾楼下的储物室找到的，之前你那个小竹筐也是从那里翻出来的。我顺手就放这里了，还没有看。”

　　“……我去开灯。”顾泽不在意这些，只是看着自家母亲眯着眼睛有些费力，起身去找开关。

　　随着整个一楼灯火通明，顾母兴奋的喊道：“小泽，你看这个是不是你和小寒？”

　　“小寒？”顾泽心里一紧。

　　顾母微微推开自家儿子挡住视线的头，指着一张相片道：“你看，那个正在哭的小男孩是小寒吧？你还拽着人家的手不放。”

　　照片上已经有不少划痕，而且还有些褪色了，但还是能明显看清楚照片上的人。

　　白嫩的小男孩穿着背带裤，露出莲藕般的胳膊，美中不足的是，胳膊上有两三个牙印，哭的眼睛红通通的，看着可怜极了。

　　罪魁祸首还得意洋洋地拉着人家的手，死活不撒开。

　　“我想起来了，你当时拉着人家小寒不放，非要让人家给你当媳妇，还不让小寒回家。”顾母笑的前仰后合。

　　顾泽无奈，他指了指照片，问道：“那牙印是怎么回事？”

　　“你说要盖个章，这样就不怕小寒跟别人跑了。谁知道把人家弄得哭的更厉害了。”顾母乐得不行。

　　顾泽勉强弯了弯唇角，心里却一片凄惶。

　　小寒已经被他弄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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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生日

　　秋风乍起， 自从那日感受到天气的寒凉之后，气温便一日比一日的下降， 才仅仅过了半个月，戚昭寒身上的衣服就比之前厚了两层不止。

　　尤其是早晨，太阳还未出来的时候，这时正好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哪怕是刚刚晨跑回来，浑身都在发热的戚昭寒， 也不免打了个寒颤。

　　他推开家门，快步踏进玄关。

　　“小寒回来了，快过来吃饭。”程母穿着一件高领毛衣，手上拿着一碟碗。

　　戚家人都不是爱睡懒觉的人， 这时候桌边已经坐满了人， 一个不少。

　　老爷子最近似乎胃口不好，只吃了半张饼和一小碗白粥就停下了筷子。

　　“爷爷，你怎么吃这么少？”戚昭寒有些诧异。

　　戚老爷子摆了摆手， 若有所思道：“没有胃口，半个月了，派出去的人还是没有查到什么头绪， 真是奇了怪了。”

　　“姑父那边也没有查到吗？”戚昭寒很关注这件事。

　　戚湛接言道：“他们查出了一些线索，可后来像是有人一早就得到了消息， 把手脚都清理干净了，现在一时找不到源头。”

　　“所以不是罗家干的？”戚昭寒记得现场有人行迹可疑， 正是罗家人。

　　戚程道：“查过了，罗家那小子跟这事没关系， 他乱搞男女关系， 被劈腿的前任气不过， 往他水里掺了一些巴豆粉，目前他那掌权的大哥正在处理这件事。”

　　“盘山公路上监控很少，而且位置分散在各处，还有各种树枝石头遮挡着，并没有拍到有效的视频。不过……”戚程顿了顿。

　　“不过什么？”

　　“经过施家洛辨认，现场有两个工作人员不是他安排的，现在也不知所终了。”戚程有些遗憾道。

　　“施家洛醒了？”这个人伤的很重，他记得半个月前还在抢救。

　　“醒了，不过膝盖以下截肢，这辈子只能坐轮椅了。”戚程回答道。

　　戚昭寒愣了愣，脱口而出：“又是截肢，我记得然然他哥——”

　　戚湛看过来，疑惑道：“陶书霆那孩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