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六十年代 第58章

作者:清白少年 标签: 年代文 穿越重生

  他走过来,拍拍顾廷宴的肩膀,往厨房走,“别想了,我先给你炒个蛋炒饭,晚上去大伯家吃饭。”

  林书想得简单,来到厨房,灶头上即使盖了报纸,揭开后也开始脏成一片,积满了灰尘。

  灶头不再是以前的泥砖,前几年林书回来过一趟,就给全家重新装修了一遍,灶头也贴上了瓷砖,屋头墙壁和地面都贴了瓷砖,这样灰尘一目了然。

  林书扫了眼灰尘扑扑的屋内,粗略估计,这打扫卫生都得花好几个小时,正心底抓狂,身后顾廷宴走了进来,瞅了眼脏兮兮的锅灶,跟林书一起打扫。

  他们烧了一锅的热水,将餐具都消毒一遍,再拿到外面照太阳晒干。

  林书打扫地面,顾廷宴个子高,举着一只烂布条做的拖把打扫墙壁。林书扫地的瞬间,看着身量抽条的顾廷宴,眼底是一片欣慰,都快挤出热泪。孩子长大了,懂事了,能帮他打扫卫生了。

  要是林书一个人,扫地拖地清洗餐具擦拭家具,估计得耗上一整天。这会多个人,也轻松了些。要知道顾廷宴在县城念书那会,懒得不行,整天狐朋狗友成群结队,经常还能看到他们在黑市晃。林书说几句,他还有理由顶嘴,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林书自己都在黑市拉皮条,还不准他赚大钱,气得林书故意让谢有酒的大表哥将顾廷宴给关进去几天,才着实吓到了孩子。

  那会顾廷宴正值身体发育,脾气也见长,回家直往沙发上躺,每天还非得等他回来煮饭,回来迟了还朝着他发脾气,气得林书打不得骂不得,倒是养了个小祖宗。有时候他也觉得好笑,是不是自己这辈子生不出来儿子还是咋地,拿这小祖宗跟儿子似的养大。这小屁孩都是他惯的。

  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过了十几岁的青春期,顾廷宴那性子又转变回来了,除了依旧使坏,每天殷勤得不得了,又跟在他屁股后面。

  林书停下扫地的动作,专注地看着顾廷宴。这几年,一眨眼,就从小萝卜头长成了十八岁的大小伙子。那天林书去学校看他们,听宿舍里的人说他在教学楼的阶梯教室上大课,他又跑到教学楼下等,终于等到了顾廷宴出来。

  顾廷宴一出来,就跟皇帝出巡似的,身后跟了好几个漂亮姑娘,都想和他搭话,却不敢上前。后来林书在顾廷宴宿舍住了几天,那些女同学得知他是顾廷宴的大哥,都跑来找他,送了一叠近年流行的音乐磁带,想让林书转送给顾廷宴,却被林书给借花献佛,送给了客户的女儿,顾廷宴压根不知道这回事。

  林书也知道这事做得缺德,后来还有阵觉得对不起顾廷宴,多给了顾廷宴一个月的生活费。

  这几年自从顾廷宴去了县城,便自己开始找路走,几乎没伸手向林书要过钱,导致林书还有阵子觉得是不是顾廷宴心底有想法了。

  顾廷宴上了大学,林书也在忙自己的生意,便没有怎么管过他,只是每个月会去学校看他们两回。没想到顾廷宴竟然自己一个人跑到了京城,去拍了一个洗发水的广告,还被星探给发现了,这事林书完全不知道,无意间才从电视上看到。

  这几年林书为了照顾顾廷宴和彩凤方便,在省城扎根。省城不比云峰村,租住的地方都配置了黑白电视。这时候彩电没有生产出来,生产队别说每家每户,就只有村委会配了一台熊猫牌的黑白电视。

  当时林书那个气得啊,看着小崽子长大了,在电视里光鲜亮丽,还不告诉他,简直是又惊喜又生气,导致后来顾廷宴故意在他面前播放的时候,林书便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又变成顾廷宴不高兴了一晚上,还以为林书不喜欢他这样。

  其实,林书是想到几个孩子都长大了。小天使翅膀长出来,就要飞走了。每个人都他自己的路要走,林书也不能一直陪着他们。可想到这一切,林书的心底是又酸楚又欣慰,当孩子不再需要他,他的心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啊。

  经历了两世,林书其实对名利看淡了,更希望的是看的几个孩子都成家立业,幸福美满。老话说长兄如父,他要扮演好他的身份。

  林书望着长身玉立的顾廷宴,眼底尽是温柔又欣慰的目光,可当他目光触及到,那松软头发下露出来的一截线条分明的脖颈,映着光的皮肤,近乎透明的漂亮,似乎是被浓烈的太阳烫到了一般,不着痕迹地移开了眼。

  奇怪,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顾廷宴小时候还都是他给洗澡的,早就看光了,连第一次那个的小内内都是他给清洗的。他操的是老妈子的心,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林书大方地盯着欣赏,少年发热的衬衫贴在皮肤上,从身后看去,棱角分明的肩颈曲线显露无疑。身穿白色衬衫,搭配灰色工装短裤,露出来的长臂和长腿,骨骼形状漂亮,骨架端正大气,穿什么都有气场,倒是进娱乐圈的好苗子。

  其实他早就觊觎这株苗苗,浇花灌水长大了,不用他提点,自己给自己找到了出路。

  林书欣慰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老父亲般的愉悦。

  他们这会在屋外打扫,顾廷宴刷着墙壁的灰尘,便感觉到底下传来的目光。他握着拖把的手臂微顿,后背莫名紧绷,身后投射而来的烈日,如火焰般炙烤着他的肌肤,胸腔内的心脏,鼓噪紊乱,猛地跳动了下。

  他知道身后的人是谁,像是他知道这鼓噪的心,是为了谁猛地跳动。

  顾廷宴有个不可言说的秘密。十四岁那一夜,他做了一个温柔却模糊的梦,却看不清梦中的人是谁。当他第二天醒来,看到一个人正在卫生间替他清洗那沾染了粘稠液体的物件,便动了恻隐之心。似乎从那以后,那梦境里的人便清晰了。

  意气风发的少年,连动了恻隐之心,也无所畏惧。

  他猛地回头,急切又火热的目光想要从林书眼底看到些什么,却看见林书正看着他,眼底流淌着温柔。

  这温柔,对彩凤也是,对小幺儿也是,对超英超美也是,顾廷宴突然觉得心底一抽,便撇开了眼,继续刷墙。

  林书倒是没想到顾廷宴突然回头,又不太高兴地转过头,以为是孩子有了什么心事,便也不好多问。

  这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谁没有点心事,林书又想起他坑了那几个姑娘的磁带,便觉得过意不去,就随口打破沉默的气氛。

  “对了,阿宴,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叫孙雅微的姑娘,那回送了好多磁带,让我给你,我给送我们客户了。回头你给她通个气,就说你收到了,也回应下人家姑娘。”

  顾廷宴听见这名儿,连眼皮都没动,声线清且淡:“不想理。”

  林书埋头拖着地,自顾自道:“啊?为啥?那姑娘长得还挺好看啊,像山口百惠,一双眼睛水雾朦胧,我见犹怜的,样貌倒是配你。你想想你外公都多大了,还不是想要抱重孙子。”

  顾廷宴心底莫名烧起了一把无名火,尤其是听见林书卖力地说起别的女生怎么好,怎么适合他,就心情极度不爽。他猛地刷了下墙,转身走过来,蓦地扯过林书手上的笤帚,丢在地上,又将那拖把把儿塞到林书的手上。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又莫名其妙。

  “让我刷墙,我没你高啊。”

  林书翻个小白眼给顾廷宴,却不防顾廷宴骤然靠近,抱住了他的腰,轻而易举地托起他到一米多高。

  “啊,你要做什么?”林书被这一系列动作弄得心跳都漏了一拍,正要教训这只狼崽子,就听顾廷宴轻描淡写道:“我一个人够不着,抱着你刷。”

  年龄再长,遇到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屁孩,还是会气得咬牙,尤其这还是只小狼崽。

  林书怕突然有人进来,这姿势有些羞耻,有些打消了他作为大哥的威严,可瞅瞅这顾廷宴没什么表情的禁欲脸,似乎是他想太多了。

  林书暗自咬着牙,看着最高处的灰尘,猛地拖着拖把刷了几下。

  赶紧刷完,不然被人看到,他这个大哥被小孩抱起来,丢脸丢大发了。

  顾廷宴清淡的面容,在林书转过脸奋力刷墙时,才勾唇呲了呲那两颗小虎牙,露出一丝得逞的坏笑。

第54章

  林书六月满了二十岁,如今在二十一岁的年头,这几年不仅身高没怎么长,体重也轻得顾廷宴轻而易举都能抱起来。

  他正仔细地刷墙,刷完这一片,出声让顾廷宴移动到旁边,没想到顾廷宴竟然捉弄他,突然托住他的屁股,单手将他扛了起来。

  “啊。”

  林书身体骤然悬空,拖把没握稳落在地上,猝不及防吓得只能使劲儿抱住顾廷宴的头,刚被顾廷宴放到肩膀上坐着,就听到一声嗤嗤的坏笑。

  “哥,你好轻。”

  林书气得想打人,想要松开顾廷宴的头,可坐在一米九的顾廷宴肩膀上,看一眼地面,就觉得眩晕,又没忍住继续抱着,咬牙抓住顾廷宴的头发,揉成了鸡窝才解气,板着脸道:“欺负你哥是吧,放我下来。”

  顾廷宴也不生气,抬眼看他。挺括的鼻梁,快抵到了林书的鼻尖。温热的气息,带着夏日烈阳的味道,浓烈又激昂。林书能清晰的感觉到双臂环住的胸腔那处,传来热烈的跳动。似乎是这跳动感染了他,林书目光认真地看向顾廷宴,才发觉近看,这双眼快让他沉浸进到阳光下沸腾的深海里。

  林书怔了半秒,便看见顾廷宴露出招牌似的小虎牙,坏笑地看着他道:“哈哈,哥,你这么矮,我让你感受一下咱们高个子的世界。”

  林书回神,又气又笑:“顾廷宴。你找打是不是!”

  林书作势在顾廷宴的后背上拍了几下,顾廷宴也不管林书生气,直接抱住坐在他肩膀上的林书的腰,就在院子里来回跑。

  “啊哈哈哈。”

  “顾廷宴,你放我下来。”

  “顾廷宴,你听到没有。”

  林书又惊险又刺激,生怕这人突然松手,将他给丢到地上,气得林书心脏都跳到了胸腔,而顾廷宴还在院子里扛着他跑。

  “顾廷宴,快放我下来,让人看见,你哥我这老脸还要不要了。”

  顾廷宴却无动于衷,继续玩,一脸孩子气的笑,跑了好几圈,才终于停下来,林书的心脏都跟做云霄飞车似的,七上八下的,这会才落回到胸腔。

  活了两辈子,头一回跟个幼儿园的小宝贝似的,坐在大人的肩膀上玩,这让林书又害臊,又隐隐有些激动的新鲜感,半晌都还缓过神来。

  顾廷宴没听见林书的声音,还真以为他生气,便赶紧将抗在肩膀上的林书给放下来。结果林书却不下来,直接勾住顾廷宴的腰,心底打着坏主意。可顾廷宴见林书短裤下两条皙白的长腿勾过来,心脏都漏了一拍,更别说突然呆滞的大脑,一米九几的个子,竟然直接被林书勾着腰给猛扑到地上。

  顾廷宴噗噔坐在地上,撑起手臂,就见林书眼疾手快坐在了他的肚子上,还耀武扬威地圈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妈的,顾廷宴,仗着你长得高,欺负起你哥来了是吧。”还气势汹汹地咬牙道:“我今天就坐这不起来了,看你怎么办!”

  顾廷宴倒是没生气,只觉得惹怒林书很有意思。从小大哥对他们都是板着面孔教训,虽然哥他并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多可爱,板着面孔也可爱,长得矮也可爱,连肚脐眼都长得圆溜溜的很可爱。

  顾廷宴目光落在林书刚才和他打闹蹭起来的一截腰线上,逐渐幽深。

  棉布短袖是纯色的,淡粉的柔软衣料轻微卷起来,映得单薄又青涩的腰线,皮肤比珍珠还粉白细腻,刺目的太阳光下,那一片皮肤开始打着晃儿,却白得让人移不开眼。

  林书正板着脸教训顾廷宴,却见顾廷宴眼睛被太阳晒得发虚似的睁不开,完全没意会到他正不怀好意地盯着某处,便好心地伸手,替他捂住被阳光晒得睁不开的双眼,没好气道:“行了,起来吧,这次就放过你,别以为你比我长得高,我就收拾不了你,我是你哥,一辈子都是你哥,你得听我的。”

  林书说完便松手起身,腰上却扣了一只手。林书低头,就见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正死死地扣住他的腰,单薄清瘦的腰,一只手都能扣住腰窝。林书感觉到后腰某个被顾廷宴手指戳到的地方有点发痒,不自然地扭了扭腰,板着脸瞪向顾廷宴,正要训斥,却见少年漆黑的眼眸正深深地望着他。

  那双眼眸,眼白较少,漆黑的瞳仁,盛着细碎而炫目的光芒。林书一顿,似乎从中看到了什么东西涌动出来,仔细看却又看不真切。恰好此时,柴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林书起身,顾廷宴瞬间松开了手,却不防还是让匆匆进来的人看到了林书坐在顾廷宴的身上。

  来人是林卫星,见到从地上起来的两人,本来到嘴的话一停,顿时大笑起来,“哈哈,你们兄弟一回来就打架啊。”又不给面子地指着林书道:“狗蛋儿,谁让你越长越矮,铁定被顾廷宴欺负惨了吧。”

  林卫星没考上大学,高中念完就在县城的集市做生意,还是林书给介绍的活计。当初林书他们三个在县城扎根的时候,在集市混得很熟,便让林卫星也跟着来卖。除了卖面包,还卖烤鸭,烤鸡,走得时候将烤箱等设备都给林卫星用。如今连苍龙这样的小县城都经济发展迅速,林书从苍老县城下车的时候,大街小巷都还听到在播放流行音乐。

  林卫星在县城也混起来了。县城也不分集市,每天都十分热闹。林书当初给他选的地方好,近年那条街修了停车场,客流量大,每天都有人来买点熟食品回家。就是最近听说马上要实行个体工商户管理,个体户必须办营业执照,连巡逻的条子也多了起来,他们只能偷偷地卖。不过好在认识谢有酒的表哥,有几次林卫星还是给林书打了电话,林书又给谢有酒打了电话,这才放了他出来。

  林书见林卫星满脸喜色,倒也知道他赚了钱,笑着走过来,“卫星哥,几年没见,你这嘴变得这么会损人啊。”

  林卫星爽朗笑道:“狗蛋儿,我娘让我来瞅一眼你们回来了没,她好开始煮饭了。”又看一眼顾廷宴,“你们都没吃饭吧?肯定饿了吧?”

  “不饿。”顾廷宴淡淡道,可是刚说完,肚子不自然地呼噜噜响了响,林书突然噗嗤一乐,惹得顾廷宴俊脸微窘,“是有点饿了。”

  林卫星也笑起来:“哈哈,黑娃还是这么一本正经。”又看向林书,“都一起来啊。你们没吃饭,我先回去告诉我娘一声,让她提前煮饭。”

  林书点头,“行,我们打扫完就来。”

  “咳咳,黑娃,你先去洗澡,我来把卧室给打扫了。”

  顾廷宴一脸黑线地看着他,林书眨眼道:“阿宴,咱们也要入乡随俗啊,黑娃,黑娃,多可爱!”

  顾廷宴扯住林书的手臂,拿过扫帚,无奈道:“你先洗,我洗得快。”

  林书只好点头,从箱子里取出要换的衣服,就提着木桶,跑到外面扭开水龙头打水。

  水井里的水提起来太不方便,前几年云峰村大部分村民都换成了水龙头,水管和抽水机。水龙头安装在外头,林书扭开水龙头,里面生锈的水还没流干,等流了一会再接水,半晌才接小半桶,连冲脚丫子都不够。

  林书干脆跑去关了柴门,找了根干净的水管,塞到水龙头出水口上,就麻溜地脱光了衣服,把着水管往身上冲水。

  刚坐了一天车,身上的疲惫都被这浓烈的太阳和清凉的温水给冲洗了。这地方不比城里,趁着大太阳,都喜欢洗澡洗头,才暖和。关上柴门,有院墙围着,别人也看不见。林书冲了半晌,却忘记拿香皂和搓澡巾了。这东西平时洗澡都是洗澡的地方放着,屋头没有,还是林书带回来的。

  “阿宴,香皂和搓澡巾给我拿来。”林书有求顾廷宴的时候,就会放轻声音唤阿宴,教训的时候,就直接张口闭口顾廷宴,生气了还会直接喊小狼崽子。

  屋头正打扫的顾廷宴闻言,从箱子里找到了香皂和搓澡巾,转身朝着门口走,却在走出门口后,骤然顿在原地,太阳下的林书脱得光溜溜,没穿一件衣裳,身上淋着水,纤细的身影骤然闯进顾廷宴眼中。

  顾廷宴心头一紧,回过神,拔腿就要转身回头,却见林书泰然自若地站在太阳下,纳闷地朝着他道:“发什么呆啊,过来啊。”

  顾廷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上面有某人留下的余温,被浓烈的太阳炙烤,更如火烧般发烫,此时不仅是嘴唇,双眼更是被什么画面灼烫到。

  顾廷宴定了定神,走了过来,将香皂和搓澡巾递给林书。林书拿过香皂,却没拿搓澡巾,吩咐他道:“给我搓搓后背,今天坐车坐了一路床边,太阳晒得我发晕,出了不少的汗,估计得搓一盆泥。”

  这话虽然煞风景,声音却被太阳晒得柔软几分,像清风摩挲花瓣,显然是极其好听的柔软。露在顾廷宴眼底的背脊,单薄又白皙,细腻得看不出毛孔,阳光下只看见浅浅的粉色绒毛,干净得看不出一丝汗水的污垢。

  顾廷宴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喉咙发干的厉害,仿佛太阳真的晒得他口干舌燥,连林书递来让他抹后背的香皂,都没拿稳,砰得落在地上。

  林书没察觉地转过身来,自己捡起了香皂,冲洗干净后,放到顾廷宴手中。

  “喏,给我背上抹一点。”

  说完,又开始搓洗身上。

  林书倒是风轻云淡,似乎没察觉到身后的顾廷宴心底做了多大的建设,才能不失控。

  这在梦中无数次浮现的身体如此清晰地在眼前出现,顾廷宴做不到避开眼。十七八岁的少年,喜欢什么都是如火般热情,如烈阳般炙热。没人教他们如何控制这份涌现的热烈,他们渴求却又守住底线,目光热烫又多了分少年独有的青涩与温柔。

  林书感觉到顾廷宴拿着搓澡巾给他搓背,就跟拿毛巾擦脸似的,动作轻柔得他都不耐了,轻声吼道:“顾廷宴,行不行啊,使点劲儿,你打算搓到猴年马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