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邪物男友带走后[快穿] 第23章

作者:咕彦 标签: 情有独钟 快穿 西幻 穿越重生

  安德伦耸肩:“我是真心这么想的,凯尔威,或许你把我想的过于简单与邪恶冷血了。”

  凯尔威低声警告他:“别以为我不知道,茵塞姆是被你怂恿的,安德伦,我不会再容忍第二次这种行为。如果你想尝试一下血族亲王是否能被同类杀死,大可以试试。”

  安德伦大声埋怨道:“凯尔威!你想让两位血族亲王敌对吗,那我保证,教会一定十分开心!我说过了,我绝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混账!”

  凯尔威用一种你以为我是傻子吗的眼神看着他,直看的安德伦忍不住耸肩说:“好吧好吧,或许曾经有过一点混账的想法,但相信我,现在我的想法改变了。我们才是同类,我始终是站在你这边的。”

  “改变?”凯尔威说,“你想说什么?”

  安德伦压了压黑色高顶帽的帽檐,露出了一个堪称和蔼可亲的笑容:“我亲爱的朋友,你想得到他,那就将他掠夺吧!但你和我都该知道,教会那边对信徒的洗脑有多严重,只要教会存在一天,他便永远不会全身心的属于你。所以,和我一起消灭教会吧,只要我们站到了这个社会的顶端,他便永远都无法再逃出你的掌心了。”

  凯尔威:“……安德伦,我没有想到,你也有这么天真的时候。”

  安德伦顿时不开心地说道:“凯尔威,我不是天真!从最开始,我们背叛了光明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一直是这么想的。两千年了,凯尔威,我们的朋友一个接一个的死去,我们的后裔一直隐藏身份躲躲藏藏,难道你还想让这个世界继续这么下去吗?”

  安德伦猛地张开双臂,向凯尔威展示这广袤的星空,他吟咏道:“唯有死亡,才能改变这一切,人类的虚妄与贪婪,都将成为我们的养分!当然最重要的是,只有这样,你才能没有忧虑地拥抱蒂森特!”

  这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要是来个意志不坚定的,说不定立马就握着他的手热泪盈眶表示要参股。

  只可惜,他碰见的是凯尔威和秋聿之。

  就和秋聿之清楚,人类和血族的纠缠绝非死掉两个头领就能断绝一般,凯尔威也很清楚,脱胎于人类的血族,永远都无法停下对人类的渴望与依赖。

  就像是卫星被恒星吸引一般,深埋于血族那冰冷陈朽身体里的,是对人类以及人所能拥有的一切的渴望。

  而这种渴望,有的时候会转化成扭曲的爱意与守护。

  秋聿之已经从楼上下来,他只听到了最后那段,他张开手臂猛地拥住了凯尔威的腰,对安德伦挑眉道:“不用等以后,现在他就可以毫无顾虑的拥抱我!”

  安德伦笑眯眯道:“小朋友,你已经做好永远留在凯尔威身边的准备了吗?要知道,这将会让你背叛自己的信仰。”

  秋聿之道:“你根本不知道我的信仰是什么,又凭什么这么说,我想做什么,不需要寄托给虚无缥缈的神明。”

  “好吧好吧。”安德伦忽然说,“其实是这样的,蒂森特,我想我和凯尔威之间有些误会,他认为我指使茵塞姆袭击你,我发誓,我只是跟他闲聊了几句,我可是绝不希望你就此死去的血族之一。”

  秋聿之:“诶?果然是茵塞姆……”

  嫉妒真是太可怕了。

  凯尔威握住秋聿之的手,低声道:“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茵塞姆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秋聿之心想,难怪最近没看到茵塞姆了。

  只是——

  秋聿之依旧紧紧抱着凯尔威的腰,说:“我还是相信小威的判断,安德伦殿下,您准备什么时候走?”

  安德伦:“……不,我才不要走!我悄悄来到这里,连正经的筵席都没有吃到,我才不要灰溜溜的离开,除非凯尔威为我举办送行晚宴!”

  凯尔威和秋聿之同时无语了。

  只有安德伦笑容明媚。

  此时此刻,三个人都很清楚,安德伦在强行推动某场阴谋的发生,他乐于见到所有人的面纱都被解开,并自信于故事终将会向自己想看到的方向发展。

  “安德伦,我已经答应与你结盟,但如果你坚持如此,我会重新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凯尔威冷声道,“因为我不想和一个让人无法安宁的人成为同伴。”

  安德伦耸肩:“凯尔威,这一次就相信我吧,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得到我们想要的。”

  他想要凯尔威明确与教会为敌,与自己结盟,凯尔威想要彻底得到这个教会奸细,那么教会奸细呢?

  安德伦饶有兴致地对秋聿之笑:“小朋友,你看起来似乎一点都不慌。”

  秋聿之淡定地说道:“我为什么要慌?”

  “身为舞台剧的主角,你应该做好准备,毕竟这可能是一生仅此一次的表演机会了。”

  秋聿之忍不住想笑,是啊,身为舞台剧的主角,所有人都在关心他会怎么做,却没想过,主角罢工的可能性?

  看到大家的兴致这么高,他都不忍心提前告诉他们退票了。

  安德伦也跟着笑,一把握住凯尔威的手:“亲爱的朋友,我相信我们都不会失望,就让我们擦亮眼睛好好看——”

  啪!

  安德伦的手被拍掉了。

  秋聿之慢吞吞缩回手,说:“两个大男人家家的,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安德伦看着和凯尔威搂搂抱抱的秋聿之,张了张嘴,似乎很想吐槽一句你比我更不像样子,但看着凯尔威不善的眼神,他识时务地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罢了罢了,还是不要继续刺激凯尔威了。

  万一刺激着刺激着,他就跑路了怎么办?

  要知道凯尔威可是仅存的能为自己带来助力的血族了。

  ……

  送行晚宴如火如荼地开始准备了起来。

  夏尔神出鬼没,趁秋聿之在阳台晒太阳的时候,突然冒出:“阿秋!”

  秋聿之吓了一个激灵,手里的苹果咕噜噜滚到了地上。

  “夏尔?”

  夏尔恨弟不成钢道:“今晚就是最佳的动手时机,你身为凯尔威身边的侍者,一定可以进入晚宴现场,到时候看好时机直接出手——阿秋,你能不能严肃一点?”

  秋聿之托腮叹气:“我已经很严肃了,没看到我正在发愁吗?”

  夏尔感到欣慰:“知道愁就好,别担心,我就在附近,我会帮助你,带你走。”

  “我相信你一定会带我走,但问题是……”我特喵的不想走!

  “问题是?”

  秋聿之干咳两声,说:“问题是,罗杰一直欠我一个答案,我不知道的话,无法安心动手。”

  “问题,答案?”夏尔想了想,说,“是什么答案,或许我可以劝他告诉你。”

  “你只要跟他说,我必须知道千年前的真相就足够了,如果不告诉我的话。”秋聿之扬起拳头愤然道,“爷就不干了!”

  “秋,只要你可以完成使命,牺牲我也无所谓,更何况是索要真相,我一定会帮你的。”夏尔虔诚地仰面,闭眼对着太阳的方向祈祷。

  他要祈祷,一切都要顺利。

  动员完毕之后,夏尔便离开了,他需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和罗杰沟通。

  秋聿之将地上的苹果捡起来,本着节约粮食的美德,擦了擦上面沾着的灰尘,咔嚓啃了下去。

  苹果何其美味,难怪伊甸园里的人类经不住诱惑。

  ……

  “阁下,等一下。”

  幽暗的走廊里,秋聿之叫住了前方的人。

  那个人听到他的声音,身体一僵,缓缓回身:“蒂森特?你过来做什么?”

  “因为有些事情,想要向您咨询一下。”

  茵塞姆不悦道:“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的事殿下已经告诉我了。”

  “事情?”

  “就是你努力帮助殿下清扫敌人的那些好事。”秋聿之语气嘲讽。

  但茵塞姆似乎没有察觉出来,他甚至有些窃喜:“殿下竟然还记得那些不值一提的事吗。”

  秋聿之本来是想说,你搞事想杀我的事,凯尔威告诉我了。

  但看茵塞姆这反应,他似乎想到了别的方面去。

  秋聿之挑了下眉,顺着说道:“嗯,殿下的记忆力非常好。”

  茵塞姆脸上的阴郁竟有所缓和,他正回忆着什么,露出了隐有光荣的崇仰之态:“殿下饶了我一命,殿下仍记得我,果然,殿下如此宽容大度,如此理智强大……”

  眼见着凯尔威吹吹起来没完,秋聿之连忙打断他:“记得也没什么吧,毕竟你跟了他那么久。”

  茵塞姆撇撇嘴角,带着一点不屑:“并非所有人都值得殿下记住,唯有从一千多年前就追随殿下的人,始终忠诚不变的人才会被殿下记住。”

  秋聿之便说:“很有道理,但是时间太久了,殿下也记不太清了。”

  茵塞姆皱了下眉,没说什么。

  秋聿之道:“因为我对过去的事情很感兴趣,所以问了问殿下,其中很多细节殿下都不记得了,说让我来问您。”

  “哈?”茵塞姆狐疑地看着他。“身为教会的走狗,向敌人打听‘血色黄昏’?难道你是想通过我的讲述,探听血族的弱点?”

  秋聿之无语道:“如果血族一千年来都没有长进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原来茵塞姆说的,是血色黄昏?正好,他确实想知道。

  茵塞姆轻咳一声,说:“你想知道什么?”

  秋聿之:“全部。”

  茵塞姆:“……贪心的人类!”

  秋聿之耸肩:“爱说不说,反正殿下也想知道,你不说的话我就告诉殿下,你也忘了算了。”

  “不行!”茵塞姆焦急地打断他,“不许造谣,我记得很清楚,我万万不会忘记殿下的强大和聪颖!”

  茵塞姆以一种憧憬的口吻,诉说着千年前燃起怒火时凯尔威的强悍,又以谦虚的口气,小小的暗中夸赞了一下自己的配合与帮助。

  那场战役中双方你打我我打你的过程没什么好听的,倒是有一个细节,吸引了秋聿之的注意力。

  “阁下,你提到过三次殿下试图拷问教会高层,拷问什么?拷问千年前的那个奸细去哪了吗?”

  茵塞姆顿了顿,说:“不错。”

  秋聿之立刻便道:“但是您好像说了这样一句话——‘在教会的奸细付出代价之后,教会的领导者也将付出代价’。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个奸细好像在背叛殿下后就消失不见了,他付出了什么代价?如果已经付出了代价,为什么殿下还要不停拷问他去了哪?”

  茵塞姆面色惨白,目光直直的看着秋聿之,这张极为相似的可恨的脸,似乎又将他带回到了过去的阴影中。

  茵塞姆语气僵硬地说道:“我有说过吗,我不记得了。”

  “有的。”秋聿之眯了眯眼,向前一步,说,“或许,您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只是……”茵塞姆出现了短暂的慌乱,他说,“我只是随便那么一说,并没有别的意思,代价……我说的代价,就是指他消失之后再也不见!”

  秋聿之忽然低头闷笑了一声,说:“阁下,我忽然发现,或许您远比我想象中知道的要多,甚至,可能有些事您比殿下还要清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茵塞姆的声音无比阴冷,“你想知道的,我已经都告诉你了,请恕我不能再继续陪你浪费时间,我还要去准备安德伦殿下的宴会!”

  “最后一个问题。”秋聿之说,“阁下,这个问题才是我想来问您的最初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