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重生后我走向人生巅峰 第55章
作者:小妖墨
“我放屁?”仇浪不服气地哼道, “你自己说,你今天是不是特别生气?咱俩十几年交情, 我都没看过谁能把你气得吃不下饭,你现在看那个新来的是不是特别不顺眼?”
“我早就看他不顺眼!头一回看到他就不顺眼!”裴寂强调,“不是因为书呆子!”
“那是男人遇到情敌自发燃烧的小宇宙之火啊兄弟!”
仇浪跳下桌子,改坐到姚湛的凳子上, 他把凳子拉近裴寂,搭着裴寂的肩膀,摇着头说:“裴哥我发现你有点不妙, 根据我纵横情场这么多年的经验观察, 你道行实在太浅,不, 你根本就没道行, 我感觉你很快就要……卧槽!”
一颗脑袋冷不丁从下方冒出来, 跟个幽灵似的,仇浪和裴寂毫无准备,双双被吓得惊跳!
“这他妈谁啊?”仇浪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惊魂未定,“大白天的装神弄鬼,脑子有坑啊?”
江行止直起身,幽深锐利的目光先从仇浪脸上一掠而过,又定到裴寂身上,像无声而寒凉的刀片,静静凌迟。
裴寂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又不肯失了气势,微眯起眼睛不甘示弱地与他回视。
仇浪看他俩大眼瞪大眼的还以为他们要打一架,谁知片刻后,江行止一言不发地大步离开。
“我靠,”仇浪的后一个字发的是第二声,“裴哥,你们班这新来的够有气场的啊!”
“气场个屁,”裴寂不屑,“就是个傻逼!”
……
水流哗哗,江行止鞠了一捧冷水泼在脸上。
双手捂面,他静静地站了一会,从胸腔里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心里有一个小人劝他说,没什么的,谁还没点青春往事了。
另一个小人扁着嘴,我就没有青春往事啊。
前一个小人毫不留情,那是因为他人见人爱,你不讨人喜欢啊。
后一个小人不服气地反驳,他就喜欢我,特别特别喜欢我!
但那是上辈子的事了。
那是上辈子的事。
上辈子到了最后他已经不喜欢你了,他连最后一面都不见你。
江行止抱着脑袋,无声地张口呐喊,满心躁郁无以释放。
他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水流满面腮帮紧绷,眼白里拉满血丝。
眼睫上沾着水滴,视线模糊。
身后厕所隔间的门板倒映进黑幽幽的瞳孔里。
好似水面晃荡起激烈的波纹,穿着白绿色校服的少年出现在镜中,朝他缓步走来,清俊秀致的面庞带笑,看到他时眼睛弯成漂亮的弧线,焕采生光。
他拉住他的手腕,在长廊上一路飞奔。
“行止,”谢云书被他带得脚步如飞,语气依然轻柔得宛如风絮,“你怎么了?你走慢一点,我快要跟不上你了……”
我就是来得太慢,才让金毛狮王有了可趁之机!
江行止拉开厕所隔间的门,把谢云书推了进去,自己跟进来。
“咔哒”,插销反锁。
空间一下子压缩到了极致,四周寂籁到能听到细小的水滴落在水槽台上的声音,逼仄嗳眛的格子间里,两具颀长的身体瞬间贴紧。
衣料簌簌摩擦,彼此的体温和气息飞速流窜,交融到一起。
江行止将谢云书抵在门板上,双手按在他的脸颊旁边。
淬了火星的眼眸紧紧逼视,慢慢倾身下来。
谢云书微微睁大了眼睛,修长的手指分搭在他的手臂上,紧紧攥住他的衬衣袖子,像一只被猎捕的小兔子般略显惊慌地望着他。
以吻封缄。
男孩子的嘴唇微微开启,轻磨细碾间有微凉潮润的感觉,晗在嘴里像吸食甜甜软软的果冻。
被亲久了的脸蛋也像果冻一样泛起淡粉的,闪烁着莹亮的光泽。
江行止的手指轻抚在谢云书的脸颊上,微弱的电流在指尖蔓延,整个心脏都是酥|麻一片。
指腹上温滑的触感,唇齿间柔腻的交|缠,两个人砰砰跳动的心脏和紊乱的呼吸,在狭窄紧迫的空间里无限放大。
谢云书眼含秋水,白皙清透的脸蛋红得要滴血,江行止看进他星光荡漾的眼睛里,他微微垂敛了修长的眼睫,欲语还休的样子充满了羞赧。
江行止看到他这个模样,积蓄在胸口里的所有惊慌、嫉妒、失落和醋意等等情绪就像一个臌胀胀的气球被针尖戳了那么一下——
“噗”。
尽皆消散。
……
楼道口人来人往,江行止站在栏杆边,顺着楼梯的缝隙往下张望。
他握手成拳贴着褲缝,神色焦急迫切,又隐隐露出微妙的兴奋。
谢云书上了公车才发现小灵通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关机了,他重新启开,“嗡嗡嗡嗡”进来一水溜短消息。
全是陌生号码。
但那信息内容一看就知道是谁发的。
他手指摩挲着电话屏幕,一时间心绪复杂。
谢云书在楼下碰到了高一时候的同学孟越,孟越问他:“你下午第一节 什么课?”
“政治。”谢云书说,高二虽然分班,但有综合会考,文理各大副科的课还是正常安排的。
孟越说:“那你物理书借我用下,我忘带了。”
谢云书:“好。”
孟越:“还有你笔记,也借我看看!”
谢云书实话实说:“我笔记记得很一般啊。”
孟越问:“那你能不能帮我跟姚湛借下笔记?”
谢云书竖起食指摇了摇:“姚湛从来不记笔记。”
孟越:“靠!”
两人相视而笑,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那货不是人”的默契。
孟越又想到一人,兴致勃勃问道:“听说你们班转来个英伦的,人特帅?特冷酷?”
谢云书挑了下眉梢:“帅是挺帅的。”
冷酷是哪里来的误传?
不过谢云书想想江行止那张脸板着不笑的时候确实有种慑人的气场,浓颜系的男生少年时的样貌会比实际年龄成熟一点,但成年后的颜值保质期也格外长。
谢云书和孟越一路说笑,并肩往教学楼上走,他与人说话时习惯看着对方的眼睛,所以一直侧着身。
刚走上最后一层台阶,横劈里突然伸出一只手,谢云书未及转身,完全是反射性应对,电光火石间,他抓住来人手腕,一拉一拽,将对方整只手臂拧到背后,同时将那人的胸口推抵到了栏杆上。
“唔!”
熟悉的闷|哼让谢云书手劲一松,赶紧退开:“江行止?”
江行止握住手腕,腕骨上火|辣|辣疼得几乎要发麻,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谢云书,眼圈都红了。
“对不起,”谢云书忙道歉,“你突然来抓我,我完全是条件反射,弄疼你了?”
后面一句不问还好,问出来江行止也不知联想到什么,脸上红晕一炸,抿紧了嘴唇。
谢云书的第一反应以为是刘明洋那伙人要袭击他,手下得不轻,他担忧地望向江行止手腕:“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江行止手上疼,但他更羞愤。
他没能把谢云书拉到小隔间里壁咚,倒先被谢云书给制住了。
江行止撇过头,简直觉得丢脸死了,尤其旁边还站着个同学,食指敲着下巴,一副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谢云书有点不好意思,上前一步,低声问:“你站这里干什么?马上就上课了。”
“我在这里等你。”江行止闷闷地说。
“等我?等我有事啊?”谢云书要往班级走,“那进教室说……”
“就在这里说!”江行止坚持。
谢云书只得先去拿物理书给孟越,再踅回来就见江行止嘶嘶抽着气,猛力甩手。
看到谢云书过来,他立刻把手背到背后,又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谢云书不禁笑了起来:“说吧,你在这里等我做什么?”
预设的甜美基|情小剧场没能实现,江行止先前自己给自己灭掉的火又死灰复燃了,他直筒筒地问:“我听他们说,你跟裴寂表白过,这是真的吗?”
语气硬梆梆的,有质问,有质疑,有控诉,有紧张,还有一丝不难察觉的委屈。
“什么?”谢云书哭笑不得,“那是同学们的玩笑话,你怎么会当真,而且你没有常识吗?我跟裴寂是两个男的,怎么表白?”
江行止一怔:“玩笑……”
谢云书觉得很怪异,前世的江行止在感情上就是白纸一张,他对男女关系完全不开窍,对男男关系更是连想象都没有过,现在怎么会连这些莫须有的流言都能信,还言之凿凿地来问自己。
江行止慢完一拍后却敏锐地get到了谢云书后半句的重点:“两个男的,怎么就不能表白了?”
你以前就向我表白的啊。
谢云书惊愕的视线在江行止脸上扫视了好几个来回,江行止表露出来的意思,竟是觉得同性恋很正常?
但他稍一思索又觉得说得过去,江行止本来就是个理智为上、对情感一窍不通的人,同性恋异性恋在他眼中大概都一视同仁。
谢云书笑着摇了摇头,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上课了,进教室吧。”
……
这晚谢云书睡得极不安稳,梦境像波澜迭起的浪头,卷动着一幅又一幅色彩迷离的画面将他吞没。
前世遇到江行止时谢云书二十五岁,他从两万人中脱颖而出,被江行止任命为总经理特别助理,在乔园集团十几万员工的组织机构里,只受江行止一人领导。
在那之前,他孤身飘零颠沛流离。
自那而后,他平步青云步步生莲。
江行止改变了他前世的全盘命运,是他的旧主,他的恩人,也是他前生最大的心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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