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只正经狐 第60章

作者:糖丢丢 标签: 甜文 生子 升级流 穿越重生

*

作者有话要说:

寒沉洛:我终于找到了继任教主之位的人选

云阔:开玩笑,我徒弟当然得继承我衣钵。

青丘帝君:……你们是不是忘了,他是我儿子?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0章 凤翎,我若说了你千万别生气

寒沉洛一行人还未走出会场, 一道身影就挡在了正前方,一身白衣的云阔立在中央,手中长剑满是血污,身后跟着一众乾灵宗未参赛的弟子, 来势汹汹。

云阔看着他们笑眯眯道:“往哪走呀?”

看着突然出现在场上的另一个云阔, 所有人都惶然的看向主席位, 视线在两个云阔间来回徘徊。

怎么一时间出现了两个云阔,这到底唱的哪出啊?

邱夜央看真身回归, 直接抬手将面前的替身化为灰烬。

只是看着云阔身后携着乾灵宗的一众弟子, 几乎今日上午未轮到上台的弟子都在其中。

各个浑身浴血, 杀得衣衫破烂, 像是刚经历一场恶战, 而且脸上都带着无比愤慨决绝的表情, 尤其是看着寒沉洛几个魔族教徒,和望向他的时候。

被利剑似的目光盯着, 邱夜央不禁有几分心虚,按理说自己的计划没有问题,他跟谭青峰交代过,若是未得到指令, 一切如常,按兵不动,绝不能可能被云阔发现端倪。

寒沉洛好像很自来熟的应对:“回家呀。”

云阔一振手中的苍寒剑, 笑意更甚:“欺负我玄冥殿的弟子, 你以为就这么算了。寒洛洛,你了解我的, 我这人从不记仇, 都是现报。”

寒洛洛:“……”

片刻后, 寒沉洛吊着一边膀子,一瘸一拐的在花解语和古灵子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在场上所有人的凝视中,云阔带着一众弟子走到主位前,与坐在上面的邱夜央对视着。

一上一下,两人就这么静默的注视着彼此,谁都未开口作声。

场上的气氛陡然变得诡异起来。

半晌后云阔才问:“邱副宗主,不想知道我方才突然离场去做了什么?”

邱夜央看着苍寒剑上滴下的血迹,强撑着拱手道:“属下愚钝。”

“邱副宗主向来聪明,如今怎么又装起糊涂。”

云阔一挥手,将一幅长卷悬空展示在他面前,“这是你印在请帖上图安密文的破译卷。”又拿出刚才那张从寒沉洛身上翻出来的请帖:“这是你发给仇临的请帖。”

云阔将两者一并扔到他面前:“要不要把人找来当面给你破译一下。”

此话一出,周围在座的门派一片哗然。

今日到底是什么日子?

先是魔临教的人来捣乱。

如今又赶上乾灵宗闹内乱。

这……简直跟做梦一样!

胡以白换好衣服过来后,先去看了凤翎,见人已经悠悠转醒,青梵正陪着他休息。

结果看到场上云阔忽然回来,场面一度失控,凤翎非得要过去。

胡以白拉住他:“你这灵脉尚虚就别添乱了,这种小事宗主能解决。”

凤翎听到声音,眉间一蹙看向他:“何时回来的?”

胡以白微微一笑,看来是被当成跟云阔一起回来的了,他顺坡道:“刚回来。”

凤翎望着他袖边沾染的血迹不确定道:“受伤了?”

胡以白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左手,刚才为了给寒沉洛下那颗虫卵,他特意把自己的手割出一道伤口,七芒萤必须用他的血滋养。

他张开手,嗯一声。

凤翎从身上摸出一包紫云散递给他。胡以白愣了一下,说不用,下一刻凤翎直接扯过他的手,将紫云散撒到他伤口周围,又在伤口上涂了厚厚一层。

看涂得有些不均匀,用手稍稍抹了几下。

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温热,胡以白不自觉的盯住了凤翎的侧脸,等对方把他的手包扎好,一抬头正对上他那灼灼的目光。

顿时两人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凤翎率先垂下眼:“行了。”

胡以白嗯一声,忽然道:“之前我说,等试剑大会结束后能谈谈么,其实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凤翎沉默片刻,胡以白一抬头就对上他考量的目光,半晌才听到他道:“你现在说吧。”

现在?

胡以白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答应了,他环视了一圈周围,确实,现在所有人都在前面看邱夜央的好戏,周围也没什么人了。

胡以白用心音道:【你千万稳住心态,千万别生气!】

凤翎奇怪的看他一眼:【我为何要生气?】

胡以白:【我先给你提个醒,接下来我要说的可能一时间让你无法接受,但我说的确实是真话,其实】

云阔忽然朝乾灵方阵的方向招招手:“白狐过来。”

胡以白:【……】

胡以白回过头看着他。

很奇怪,那一瞬间胡以白逆光站在他面前,模糊了他的容貌,可他的身影却在眼中变得越发清晰,仿佛是刀削斧凿般刻录在他的脑海中,刻骨铭心。

凤翎恍了一瞬,继而回过神来,看着胡以白无奈的耳朵都快拉耸下来,他忍不住出声道:“你先去吧。”

胡以白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凤翎没来由的忽然心软了一瞬,“等回来我再听你说。”

胡以白笑逐颜开,那一刹那阳光倾洒,他周身都被蒙上了一层美好的柔光。

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明明是他,可倒映在眼中的却是另一个模样。

还未等凤翎抓住那一丝飘忽不定的线索,胡以白的身影已经走远了。

*

胡以白过去时,云阔这边已经基本差不多结束。

现在请帖上的密文已经被他们破译出来,加上路上抓到了一个飞来峰的弟子,可以证明仇临是受到邱夜央的贿赂拉拢,才派人来支援他叛乱的。

人证物证具在,容不得他辩驳。

十二诛邪及景阑殿的其余弟子已经被云阔和司无涯带的人拿下,一旁的青梵似乎对邱夜央会叛乱一事并不意外,其实在师父要他闭关时,他就起过疑,但终究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

而龙迟予则是完全无法接受,还不可置信的扑上来,“师父您一定有苦衷的对不对!你不可能叛变的!你快告诉他们啊!”

邱夜央皱眉轻呵:“闭嘴。”

他看着面前的证据,却没有露出一丝悔不该当初的神情,反而笑着问云阔:“这一切本来就是我应得的,我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何错之有?”

“何错之有?”

下一瞬,云阔手中的苍寒剑一下架在他脖子上。

剑上的血污似乎被法术凝住,在碰到他脖颈的瞬间,淋漓而下,刹那间将邱夜央的衣领染得血红。

云阔:“你为了能在今日成功逼我下位,不惜向飞来峰求援,观日峰下的结界本该有八处,镇守着八方入口。你为了能让飞来峰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这里,把东南方的结界在午时三刻撤了,方才我带人赶下去,魔临教的一众教徒都在山下,已经有小半数的人杀上来,我这把苍寒剑上的血,就是一名被杀害的弟子,临死前握着我的剑沾染上的。你感觉到么,他的血还是热的。”

方才一脸坦荡的邱夜央听到这番话,神色骤然变了:“魔临教的人全都来了?这不可能!我的消息只传给过飞来峰,魔临教的人不可能知道!”

云阔淡淡道:“我都能破译出密文,那寒沉洛杀了仇临拿走请帖后他就破不出来么,而且你觉得寒沉洛可能只带着四个人就敢来试剑大会胡作非为?你在看到他来的那一刻就该想到有什么不对了,可你在想什么,还在琢磨你篡位的计划该怎么进行是吧。”

被召到跟前的胡以白听着云阔的话,不禁都有些脊背发凉。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云阔发怒的样子。

依旧声音平和,毫无起伏,可是说话时的眼神却变了。

只是一个眼神,就让整个人的感觉天翻地覆。

刚才还毫无悔意的邱夜央,在云阔说完这番话后,顿时神情萎靡,一副不可置信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些站不稳的扶住了一旁的椅背。

手下这把椅子就是乾灵宗宗主的主座,他看着这把座椅,手轻轻摩挲着它的轮廓。

这就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地方。

他曾经为了能跟上那个人的脚步,觉得自己可以付出一切,甚至身死魂灭都在所不惜。

可是终究他还是没有选择自己,当年在接任大典上,他看着宗主令牌传到云阔手中,那一瞬的不甘、求而不得的痛苦,甚至演化成了对那个人的憎恨。

是那个人告诉他,想要的东西一定要靠自己争取。

又是那个人教会他,有些东西就算你付出全部也争取不到。

到底是为什么,若是还有机会见到他,真想问一句,他比云阔到底差在哪!

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不是自己!

可就是因为这一份不甘、痛苦,他却让魔临教的人趁虚而入,差点葬送了乾灵宗的千年基业。

这是他自己也不能原谅的。

看着乾灵的其他三位掌院已经带人将他团团包围,邱夜央瞬间沦为众矢之的。

墙倒众人推,邱夜央冷笑了声,从身上拿出了乾灵印和副宗主的令牌,他看着已经哭成一滩的龙迟予,一脚踹过去:“哭个屁,滚回去。”

龙迟予抱住他的腿不撒手:“师父,师父您别走……”

邱夜央狠狠心,又一脚把他踹开。

他走到云阔面前,把两样东西递过去:“从今日起我不再是乾灵宗的副宗主,不过你记住,我离开乾灵是因为愧对宗门,绝不是服你。而且有一件事,我离开前必须要解决。”

他看着云阔,又看了眼他身后的胡以白:“刚才那个替凤翎出战的人,他用的是前宗主所创的空蝉。前宗主交代过,空蝉剑法任何人不得修炼外传,一旦有人偷盗修习,无论此人宗内宗外,是何身份,一律格杀勿论!”

说到这,他的视线在众人脸上环视一圈,回到云阔身上:“云宗主可知此人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