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靠选秀再度爆红 第8章

作者:祭望月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虞珂也说道:“是啊,弟弟现在太矮了,趁着还能长个子,快点补补,说不定还能长到一米八。”

虞子语听了这话,忍不住抬起手在自己头顶上比划了一下,他还不知道他现在有多高呢。

他上辈子因为小时候营养不足,出道的时候才一米七五,虽然在娱乐圈不算太矮,但是霍钺有一米九五,他们俩站在一起像哥哥和弟弟,都没有情侣相,气得他好长一段时间都在跟自己的身高较真。

霍钺当时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只当他争强好胜,连身高都要比一比,就笑着安慰他说他年纪还小,还能长一长。

但是遗憾的是,他上辈子才十八岁就死了,没能等到自己长高那天。

这辈子他现在才十七岁,还来得及长高,看爸爸和哥哥那么高,他一定也能长很高的。

于是他捧起碗咕噜咕噜地把鱼头豆腐汤都喝光了,惹得家人不停地夸他乖,让他怪不好意思的。

吃过晚饭,一家人坐在客厅里随便聊了聊天,虞母就要虞子语去洗澡睡觉了。

以前虞子语不会自己洗澡,一般都是爸爸哥哥谁有空谁帮忙洗,实在没空就妈妈来,但是现在虞子语已经不用别人帮忙洗澡了,他可以自己洗。

他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妈妈正在给他铺床,就乖巧地走过去喊了声妈妈。

虞母看着儿子穿着自己给买的卡通睡衣,头发因为洗过,服服帖帖地贴在头上,她就拿干毛巾给儿子擦了头,将他安置在被窝里,再三确定他一个人睡觉没问题后,就亲了亲他的额头跟他说了晚安,关灯出去了。

虞子语躺在柔软宽敞的大床上,回想起今天一天在家和家人相处的感受,幸福得弯起嘴角,闭上眼睛进入了睡梦中。

一月份的纽约比起k市来说冷了不少,傍晚的时候居然还下起了雨,俞禹今天出门的时候没注意天气预报里说了什么——

事实上就算他听了,他也听不明白。他才来纽约一个月,不管是英语听力还是英语口语都还很差劲,所以他不知道天气预报说了今天会下雨,就没有带伞。

零下的气温加上不大不小的雨,给这个夜晚增添了不少寒冷。

这个点已经很晚了,教学楼早已人去楼空,连一盏灯都没留下。

俞禹站在一楼的走廊上,借着路灯看着淅沥沥的雨幕,不知道该怎么回宿舍才好。

如果宿舍离得近,他脱下外套挡在头上冒雨跑回去都没关系,最多回去之后洗了晾干。

但是他并不是这所私立大学的正式学生,来学校这边也是为了跟公司给他安排的老师学跳舞而已,没有资格住在学校宿舍。他住的地方离学校挺远的,要搭很久的公交车才能回到。

现在这情况,就算他能顺利跑出校园去车站等车,估计也赶不上末班车了。

他今天练舞的时候有几个动作没做到位,就比平时练久了些,老师下班的时候想喊他一起回去的,但是他不能浪费练习的时间和机会,就坚持留下来练会再走。

教他的老师非常欣赏他这种学习态度,虽然他是半路出家,也没什么舞蹈天赋的人。

但是见他会为了一个舞蹈动作锲而不舍地练习,老师就十分大方地将教室留给了他,让他在保安来关门之前离开就好。

如果他早知道今晚会下雨的话,他应该早点走的,那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躲在走廊里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因为下雨,校园里比平时冷清了许多,半天都不见一个学生经过。

俞禹跳了一天的舞,中午的时候就只吃了个不抵饱还加了他最讨厌的沙拉酱的汉堡,这会儿肚子饿得难受,又冷。

他只能抱住自己的胳膊,时不时跺跺脚取暖,期待能有人从这里经过,或者雨能够停下来。

再不济,等一会关门的保安来了,他用他蹩脚的英语和对方交流一下,请对方用伞送他一程。

天色越来越暗了,俞禹又冷又饿,肚子咕噜噜叫,胃还隐隐作痛,只好蹲下来抱住自己。

校园外就是纽约最繁华的艺术中心,即使天冷下雨,依旧灯火通明,俞禹却完全感受不到这里的热闹。

作为一个独自异国他乡求学的人,他对这里没有一点归属感,甚至感觉到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语言上的障碍,食物和文化上的差异,学习上的压力,压在他只有不到十六岁的身体上,就已经让他累得要喘不过气来了。

如果不是为了能够出道,实现自己的音乐梦想,赚钱让孤儿院里跟他一样的小孩能过上好一点的生活,他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这种孤独又凄凉的夜晚,最容易勾起人心底里的压抑的想法,俞禹也不例外。

他想念国内的亲朋好友,想念国内的食物,想孤儿院的姆姆温暖的怀抱,还有孤儿院里弟弟妹妹们天真的笑容。

自己一个人在美国的生活实在太难熬了,俞禹不敢想自己要怎么度过未来这段时光。

雨还在下,连楼前那站路灯也被雨幕遮住大半,灯光微弱地照着,俞禹整个人几乎被阴暗笼罩,在走廊上缩成一团,脑袋埋在膝盖上思考着自己的未来。

不知过了多久,俞禹听到有脚步声由远而近地朝着他这里走来,他连忙抬起手擦掉眼角的泪痕,左右张望,这可能是他今晚离开这里最后的机会了,他得趁那个人没有走远之前找到那个人,求他捎自己一程。

终于他在夜色中看到了一个撑着一把黑色雨伞的人往这边走来。

因为伞遮住了视线,他看不清楚来人是学生还是老师,只能看出那个人长得很高。

即使走在雨幕中,也挺拔得像棵白杨树一样,身上还穿着整洁的西装,看样子应该会是个很有风度的绅士,他应该会帮助自己的吧?

这样想着,俞禹就孤注一掷地冒雨冲了过去,他一手抬在头上挡住飘在脸上的雨,一手拦住那个行走在雨幕中的男人,用蹩脚的英语说道:“sir,pleasehelpme,iwa  ttoleavehere,i;

eedyoutakemeaway(先生请帮帮我,我想离开这里,我需要你带我离开)”

说着,他怕对方听不懂他蹩脚的英语,还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希望对方能够理解他的意思,帮他离开。

对方似乎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到了,不由得后退两步,这才从自己的沉思里回过神来,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俞禹期待地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男生,觉得他应该是这里的学生,年纪应该跟自己差不多,这样的男生应该挺有义气的,于是他又诚恳地说道:“please!”

对方看了他一会儿,才轻轻动了动薄唇,疑惑地问道:“areyouchi  ese”

俞禹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在黑暗中显得黑黝黝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对方道:“yes!yes!”

然后对方舒了口气,再开口就用了俞禹最熟悉不过的母语,他对俞禹说:“我也是半个中国人,你可以用母语和我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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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禹听到这个男生对他说中文的时候,感动得眼泪水都要流出来了。

他被公司送来美国,举目无亲,只有和公司对接的那位华裔老师会说一点点蹩脚的中文,他已经很久没能和人畅快地交流了,每天能做的事只有练习。

他几乎是感激涕零地不停点头道:“太好了太好了,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同胞,你会说中文真是太好了。”

见他激动得语无伦次的样子,对方再仔细打量他,可能是见他年纪不大,英语也不好,就试探性地问道:“你是学校的预科生吗?”

位于纽约的这所音乐学院举世闻名,不少外国学子慕名而来,学校也重视人才的培养,还设置了预科班来培养年纪较小又有潜力的学生。

俞禹年纪不过十五六岁,一看就是高中生,但是他却出现在大学校园里,所以让人误会他是预科生也不奇怪。

但遗憾的是,如果靠自己的努力,俞禹一辈子都没办法踏入这所名校学习,他并不是这里的预科生,只是公司借用了一些关系,将他塞进来当个旁听生,是无法获得学校学籍的。

面对这位看起来就是学校优秀学子的男生的询问,俞禹第一次对自己尴尬的身份感到难为情,支支吾吾地应道:“不、不是啦,我只是来旁听的。”

好在这个男生听了他的话后并没有歧视他,而是将伞往他头顶挪了挪,转移了话题,问道:“你是没有带伞,要我送你回家吗?”

俞禹连忙摇头:“不用那么麻烦啦,您送我到校门对面的公交站就好,谢谢您,先生。”

霍钺见这个小男生从见面开始就喊自己先生,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明明自己也只比他大了一点,还是个学生呢。

他看着面前这个被雨淋湿了的小男生,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下面是同样湿漉漉的黑眼睛,看起来像一条在夜雨中迷路的可怜兮兮的小狗狗,让人无法狠心拒绝,就对他说道:“我可以帮你,但你不用叫我先生,我还是个学生。”

小男生闻言苦恼地挠了挠脑袋,然后仰起头看着他问:“那我该怎么称呼您比较好呢?”

其实他们不过萍水相逢,对性格冷漠不喜太多社交的霍钺来说,没必要跟一个路人自报家门。

但是眼下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觉得这个小男生看起来过于单纯没什么心眼,也可能是觉得他独在异乡,下雨天连个来接他的人都没有,觉得他可怜,不假思索就对他说道:“我叫霍钺,你可以直接喊我名字。”

小男生可能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轻易地跟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报自己的名字,那双在黑夜里显得格外黝黑的眼睛顿时变得更亮了,开心道:“好的,霍先生,我叫俞禹,人字头的俞,大禹治水的禹,很高兴遇到您,谢谢您愿意帮我。”

霍钺听到这个叫俞禹的小男生喊自己“霍先生”,下意识就联想到别人称呼他父亲的时候,他现在还不够格被称为“霍先生”呢,就有些无奈地笑笑道:“不用喊我先生,叫我名字就好了。”

而俞禹却坚持道:“不行,直呼其名太没礼貌了,特别是您还帮了我的忙。”

见他坚持,霍钺只好由他去了,撑着伞带他出了校门。

出了校门后,俞禹回过头对霍钺说:“送我到这里就好啦,我可以自己过马路坐车回家,今天谢谢您,以后有机会再见的话,我再请您喝汽水。”

霍钺却看着灯火阑珊的对面,又抬起手腕看了眼表上的时间,这个时候公交车已经下班了,俞禹过去也没有车回家。

他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是面对俞禹的时候,就不太忍心将一个比他还小的孩子独自丢在大街上。

俞禹看起来太小了,又单纯好骗的样子,美国的治安其实不太好,万一遇到坏人,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过,英语也不好,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一个人在国外可能都没办法应付。

霍钺想既然他都把人送到这里了,不如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俞禹既然能来学校旁听,那家应该离得也不远,他再送一程也无所谓。

他就对俞禹说:“这会儿应该没有公交车了,你家住哪里,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俞禹本来想自己想办法回家的,没想到霍钺居然这么细心,还知道这会没有公交车了,要送他回家。

他不敢太麻烦人家,连忙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今天真的很谢谢您。”

说着,他还要给霍钺鞠个躬以表谢意,只是他饿了一晚上,低下头的时候突然一阵晕眩,差点栽倒在地上,还是霍钺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然后借着大路两边的灯光,看清他脸颊正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应该是刚才淋了雨受了凉,这会儿发烧了。

这样霍钺就更加不放心让他自己回家了,执意要送他回去,俞禹强忍着晕眩的感觉对他说:“我住的地方有点远,在北边靠近布鲁克斯的地方,那里晚上不太安全,您还是不要去了。”

布鲁克斯是纽约有名的贫民区,即使这些年经过管理,治安没有以前那么差了,但还是让人望而生畏,更何况是晚上。

霍钺没想到俞禹居然一个人住在那边,那里离这里可不是一般的远,他不太清楚俞禹的家人是怎么想的,让他这么小一个孩子独自在纽约生活,还给他住那种落后不安全的地方,怎么忍心?

他想都没想就下决定道:“时间太晚了,今晚你不要回去了,先去我家凑合一下吧。”

俞禹听到这个邀请十分惊讶,他们认识前后不到十分钟,还算是个陌生人。

但是这位霍先生却这么热心地帮助他,甚至主动收留他,这让独在异国他乡的俞禹很是感动。

可能是生病了,心理也有些脆弱吧,比起回到冷冷清清的宿舍一个人熬过这场病,俞禹更希望自己身边有人陪着,即使是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他再三询问霍钺带他回去会不会添麻烦,得到霍钺的回答后,才不安地小心翼翼地跟着霍钺回家。

霍钺家离学校不远,就在林肯中心附近的住宅区里,他们乘坐的的士在一栋独栋的小洋楼前停下,霍钺付了钱,将已经烧得有些意识模糊的俞禹从车里扶了下来。

俞禹生了病,肚子又饿,早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下车后整个人都偎依在霍钺身上,要扶着才能走动。

其实他也并不是容易软弱的人,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哪里有可以软弱的条件?

刚来纽约那段日子他水土不服,又人生地不熟的,饮食也不习惯,他不都自己熬过来了?

但是今晚他实在太累了,不想再用坚强来伪装自己了,他想仗着霍钺的关怀彻底松懈一下。

好在霍钺长得高大,扶着一个人走路也不会太累,他打开院子的大门,将烧得神志不清的俞禹带进家里。

这栋小洋楼是家里买来给他上学住的,他平时要练琴,需要安静的环境。

所以家里也没别人,钟点工也会挑他不在家的时候来搞卫生,顺便往他的冰箱里塞食材。

因为家里没人,霍钺只好亲自照顾生病的俞禹,幸好家里有收拾好的客房,他将俞禹安置进去,见他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去找了身干净的衣服。

他把干净衣服放到俞禹手里,对因为高烧而不太清醒的俞禹说:“你先把衣服换了,我去看看家里有什么退烧药和食物。”

生病的俞禹乖乖地应了一声,马上就解开了上衣,霍钺见他自己一个人能行,就放心地出去找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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