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靠美貌虐渣 第47章
作者:鹤安
齐韧只得又倒了一杯给他。
一刻钟过后,二人起身告退。
转身出了凉亭,等走远之后,才去跟等在外边,想进去找盛昭的其他弟子道:“他有些困乏,等他睡醒再去找他。”
弟子:“也是,这个时辰,他该睡午觉了。”
这是几日里他们定下的心照不宣的规则,在见到青年之后,无声定下的规则。
一个一个来,不要一窝蜂地去扰人清静。
二人在此处站了许久,才离开此处,第一次有人对他们说,他们不用去跟齐桦比。
盛昭是不一样的。
他不会顾忌他们齐家人身份,他看得出他们面具之下的不同。
在对方眼中,他们是人,不是失败品。
而齐桦得了几日跟盛昭出去游玩的清闲,堆积下来的事情让他忙得脚不沾地,日理万机下,没有察觉手底下人的心思。
等重大事务都处理完,齐桦再杀了几个出色的复制品。
齐家少主的位置从来不是固定的,能者胜任。
齐桦洗尽一身血腥味,回来时,瞧见在榻上睡着的盛昭,缩成一团,盖着那件刺眼的鹤氅。
他同盛昭住了几日,才知道对方怕冷得要命。
齐桦轻声将人唤醒:“怎么睡在这?”
盛昭睡眼朦胧,不满齐桦扰人清梦,反抗地呓语:“冷。”
齐桦:“晓得冷了,刚刚可落了场大雪,这凉亭哪里有屋内防寒。”
盛昭被他吵得没了睡意:“又落雪?烦人。”
齐桦去碰盛昭的手,指腹触到的热竟让他觉得有些烫,他知晓是自己手太冰的缘故,还是觉得盛昭娇气得过头。
他无奈地俯身将缩在鹤氅里,不愿起身的盛昭抱起:“我抱你回房。”
盛昭被强迫脱离温暖地床榻,蜷缩起**的双脚,埋怨:“做什么不让我多躺一会儿?”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齐桦不肯:“何必再多一个穿鞋的功夫?”
最终,齐桦还是争不过盛昭,只得让人穿靴踩雪。
齐桦在背后看着在雪地慢慢渡步的红衣背影,心中那股怪异又生起。
盛昭明明怕冷极了,可身体却像习惯了高冷,即使刚睡醒,全身温热,也毫不停滞地走进雪中,没有半分畏缩跟害怕。
盛昭突然转头,回头去看在凉亭里站着的齐桦:“怎的还不走?”
齐桦走过去,盛昭才拉着他跑起来。
齐桦还没有做过这等没礼的事,一时错愕,而后才反应过来,原是在等他,所以才没有立刻跑远。
他心底的怪异压下,被那双暖乎乎的手握紧时,心中也生起几分热。
异样的餍足。
他被盛昭拉着跑,踉跄的同时去看被落在凉亭里的那件厚重精贵的鹤氅。
这几日的郁结一下子松开。
不管那日盛昭见的是谁,可现在,盛昭牵着的人是自己,藏着他的人也是自己。
齐桦突地爽快,也跟上盛昭的步伐,好不容易才跑回房间。
盛昭脱靴,踩到地面上。
他住进来的第一天,齐桦便学人间宫廷,不惜花大功夫引来地暖,又铺了极好的暖玉,再盖了层上等的白绒狐皮。
房间角落也生着小小的火炉。
就连床榻都用了上好的丝绸被褥,让天师布下阵法,使得它日夜升温。
而在这之前,这里空荡冷清,只摆着仅能观赏的冰冷玩物。
莹白如玉的双脚踩在白绒之上,盛昭清瘦得可怜,脚也是这般,皮薄至骨节泛着粉,青筋脉络清晰可见。
极适把玩。
盛昭的每一步,都踩到了齐桦心尖上,他不禁红了眼,轻喘了口气,又不动声色地压下。
前者却毫不留情地松开手,去吃今日份备好的桂花糕。
齐桦看着对方无情的背影,不禁笑着轻斥:“也不怕吃腻。”
盛昭头也不回:“分你一块可以了吧?等下再给我上些膳食。”
齐桦也在桌边坐下,等盛昭吃好了,才道:“我知晓他们背着我偷偷去瞧你。”
“你是我带来的,难免会有人起杀心,你且小心。”
“若是有人不安分,你尽可告诉我。”齐桦将剩下的话隐在心中。
他一个一个去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齐桦做了江千舟想做的,以及,这个副本有点万人迷啦,把新出的配角当劣质齐桦就可以×
齐桦不是那么好攻略的,他很容易起疑心,也很难交付真心,昭昭又答应了师尊要在乎性命,他只能等时机,就是有些危险,因为齐桦不是能憋的性格。
第33章 惩罚
齐桦补充了一句, 道:“尤其离齐韧远些。”
他语气温和,眼底却是冷的,像是极为厌恶此人。
盛昭佯做不解:“为什么?你是齐家少主, 怎么有人敢对我起杀心?他们不怕你处置吗?”
他话语间, 显然没将齐桦的话没有放在心上,倒反过来安抚齐桦:“再说了, 我与你的师兄弟相处得不错。”
“其中秘辛日后我再同你说。”齐桦避而不答,随后面色一正:“盛昭。”
他铁了心,要让盛昭记在心中, 一刻都不能晚,此时黑漆的眼眸无声逼迫。
盛昭拍着手中沾上的糕点碎末, 被他这么一瞧,手中动作一顿:“嗯?”
齐桦一字一句, 是少有的,放在明面上的强迫:“在齐家, 你能信的, 只有我一人。”
盛昭见他情绪不对劲,没再多问,只弯起眉眼,笑:“好,我只信你。”
他漂亮的眼眸里只盛下齐桦一人的身影, 就仿佛真的应了齐桦的话,全身心都依赖着对方。
齐桦见着,眉眼转瞬柔和下来, 他抚了下盛昭发顶:“过几日我有些要事, 要出去一两日。”
“我就顾不上你了, 你自个注意。”
盛昭有些好奇, 但见齐桦没有明说,又压下:“我记下了。”
齐桦勾唇,变乖了很多,也更加招人。
盛昭下一句就让齐桦笑容一僵,打消了这个想法,他道:“齐桦,我也想出去。”
“齐家罩的城镇肯定比我宗门那的更富饶,我想出去瞧瞧,我可以带个面具,小心一点,一定没人能发现我是谁。”
齐桦皱起眉:“如今风波还没过去,再看看罢。”
他怎么可能舍得放盛昭出去?只得敷衍推拒。
盛昭不满,他在齐府中待了好些日子,也不能去太远的地方,日夜在齐桦的院子观玩,看得都腻了。
他对“出门”心痒难耐,软下声:“你同我一起去,还不放心吗?”
齐桦轻叹:“昭昭,你又在怪我,我不想锁着你,可局势严峻,我忧心你会出事。”
况且,他回了齐家,可就不能像在剑宗山脚下同市井凡人一般游玩了。
他能去的地方,只有附庸风雅之地。
盛昭被说得哑言,良久,才闷闷地妥协下:“那好罢,我不出去了。”
齐桦缓和下面色:“昭昭,乖一点。”
盛昭沉默不语。
又是不欢而散。
——
这几日,盛昭与齐桦相见的数次愈发地少,昨日更是一面都没见着,反倒是其他齐家子弟来得愈发频繁。
就好似,一方衰,另一方盛。
盛昭不胜其烦地坐在茶桌边看雪,有人在身后叫他。
他回过头,慢慢看着对方走到他面前,最后一步时,盛昭终于想起对方是谁。
盛昭轻勾起唇:“今日又来给我煮什么茶?”
齐韧掀袍坐下,挽袖:“不知齐韧能否有幸,品一品盛公子煮的茶。”
盛昭哪懂什么茶艺,很是无奈:“我不会。”
齐韧:“我教你。”
说是要盛昭煮,其实他也就将火灵石堆到水下,将水煮沸就什么都没做了。
齐韧将茶饼细致地碾碎,粉末轻洒在杯中,沸水一冲而下,再开盖时,茶色白如乳,茶香四溢。
而他动作皆行云流水。
盛昭抿了口,笑着道:“只有你冲出的茶入口后,不是那么的苦。”
“似清水,又涩甜。”
齐韧手一顿,不小心洒下沸水出去,指间被烫到,手一松,茶杯砸到桌面上,流下的茶水又染湿衣袍。
他慌乱扶起,手忙脚乱地用灵力烘干湿衣,失笑:“让盛公子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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