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债10亿我开始还房贷 第191章

　　“阿西吧不跟你们一起练阿西吧。”头戴大瓮的阿西吧刻意甩着袖子凌空扫了扫脚下，像是嫌弃这里脏一样，第二个离开，然后是塞尔塞浦路斯，扎扎夫犹豫了一下，也走了，只剩下安易与尉迟恭。

　　“两位还有什么疑问吗？”

　　“啊？哦，是这样，”尉迟恭说，“我想问下，大家都练习自己的能力，那我要练什么？刚刚那个钱老板说我被录用就是因为我的名字听起来吉利，那我这两天……”

　　“留在这里就好，做什么你可以随意。”绿萝给出了一个尉迟恭意想不到的答案。

　　“做什么都行？”

　　“嗯。”绿萝说，“当然，你可不能杀人放火，毁坏演出场地和演员哦！”绿萝说话的口气就像是在哄幼儿园小朋友的老师，不过话里面却带出了几分冰冷的杀意，刚刚离开、各自占据平台一角的几个进化者虽然看起来在练习或是准备练习自己的能力，其实都竖着耳朵在留意绿萝和尉迟恭两人的对话，闻言，他们全都打量了尉迟恭一下。

　　尉迟恭赶紧说：“不会不会，当然不会。”开玩笑，他可不想被群殴。

　　绿萝说：“那就好。”她又看向安易，“安先生有什么要问的吗？”

　　安易摇摇头。绿萝冲着两人优雅地一欠身：“那各位随意，我失陪了。”

　　绿萝说着，向着山壁走去，所有人都盯着她，试图找到她离开的方式，然而，绿萝只是走到山壁跟前后立定，跟着她的整个身体突然扭曲变形成了绿色的枝条，枝条攀附到崖壁上，随后又化成了水流，从光滑如镜的崖壁表面不知如何渗透进去，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众进化者看得目瞪口呆，尉迟恭第一个奔过去，伸手去摸绿萝消失的崖壁。入手是一片坚硬的冰凉，什么异样都没有，尉迟恭想了下，用进化能力造出一柄小型消音枪，扣动扳机，子弹打在崖壁上弹开一星火花，崖壁上连一点印记都没留下。

　　“好硬。”尉迟恭皱眉。

　　“我试试。”说话的是扎扎夫。这个肌肉虬结的高大汉子右手肌肉猛然膨胀，就像绿巨人一样变出了一条足有几十公分粗的巨大的长着坚硬短毛的胳膊，握紧拳头，对着崖壁重重砸去。只听轰的一声，整座平台都跟着剧烈震了一震，但是当众人定睛看去，崖壁上依然丝毫无损，只是多了一个淡淡的白点，而后就连白点也消失不见了。

　　“抱歉各位，”歌灵在旁边隔了几部距离打量尉迟恭他们的行动，“我可不想平白无故给自己惹麻烦，你们要闹能否去远一点的地方闹，请不要打扰我练习。”

　　“你还真练习啊阿西吧？你不是当真了吧阿西吧？你怎么那么轻信别人啊阿西吧？”阿西吧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大瓮一晃一晃，看着特别欠。

　　歌灵翻了个白眼，显然不愿意搭理他。

　　“你怎么看阿西吧？”阿西吧又去问塞尔塞浦路斯，这个自己就很古怪的魔术师干脆把腿一抬，居然就这么横着走上了崖壁，如履平地地隐入了黑暗之中。

　　“魔术师的奇迹吗？”尉迟恭轻声问安易，“能拷贝下来不？”

　　安易轻轻摇头：“我对塞尔塞浦路斯和他的能力了解太少，暂时做不到。”

　　“没事，慢慢观察。”尉迟恭说，“那你在这里看着他们，我下去看看。”

　　“下去？”安易刚回过神来，就见尉迟恭已经跑到了平台边缘，他伸头往下看了看，跟着掏出一根登山绳索，在平台上打了根楔子，拴上绳扣试了一下，就往下爬。

　　“尉……鱼池！”安易赶紧跑过去。

　　“没事，”下面传来尉迟恭的声音，“你就在这儿等着，我下去探探就回来。”他这么说着，一放绳，整个人就像飞鸟一样扑入了无边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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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应该是被调虎离山了。”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景泽说。

　　白雪霁弯腰检查自己设下的保护措施：“保护措施没有坏，那他是怎么走的？”

　　“没坏？”景泽说，“……传送？”

　　“传送？”白雪霁回过神来，“对，牛头人说过他在这个房间里有权限，可以不用开关门直接进来，但那是进来，难道还能逆向传出去？”

　　“看起来只有这个可能了。”景泽说，“不过这样一来就不是别人把阿呜带走了，而是他自己走了。”

　　“我就说这牛头人有问题，不然干嘛跑得那么快！”

　　“嗯……”景泽思索着，白雪霁的猜测也是个思路，但景泽觉得不是太合理，“之前你出去追那口箱子的时候只有阿呜和我在这里，如果当时他想跑，我应该拦不住他，所以我觉得现在他不见了应该不是他本人的意思。”

　　“所以你认为还是有人带走了阿呜，会是谁呢？”

　　“可能……”景泽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我还没想好。”

　　“哦。”白雪霁没有接着往下说，他们俩已经那么熟悉了，彼此稍微有些细微变化都能知道对方的意思，白雪霁脑袋瓜不错，这时候也想到了某种可能——牛头人阿呜本牛只有通过传输通道的权限，如果真的发生了逆向传输，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恐怕只有开设权限的人，也就是说，只有唐惟均。

　　景泽虽然说过自己跟唐惟均多年没见，也对白雪霁明确表示唐惟均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不如白雪霁高，但是地位高低差是一回事，直接怀疑发小是算计自己的人又是另一回事，何况事实确实还没有查清楚，此时景泽有所保留，白雪霁也能理解。

　　只是，虽然理解，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景泽也看出来了，他想解释，但也知道此时没有更好的借口。

　　白雪霁看出了景泽的为难：“算了。”他说，“牛头人跑了就跑了，顺着线索查下去，总有把他再逮回来的时候，现在……”他看了看手环：“按照约定，跟其他两路人交换一下信息吧。”

　　白雪霁按下通讯按钮，过了一会儿，另外两个小队的通讯便被接通了。

第231章 交换情报

　　“晚上好，白董。”安易礼貌地打招呼，身后的背景是个单调的小房间，深绿色的墙面，昏暗的灯光，看起来没什么不正常。

　　“尉迟呢？”白雪霁问。

　　“受了点伤，正在盥洗室里处理。”安易说。

　　“受伤？怎么受的，严重吗？”景泽赶紧问。

　　“不太严重，小景你不用担心。”

　　“那待会儿说。”白雪霁转而问另一个窗口：“你那边怎么样，灰色鹦鹉？”

　　回答的是牧牧拉措：“晚上好，白董，鹦鹉姐有点不舒服……”

　　“我没事。”话才说了半句，灰色鹦鹉的声音传了过来，很快，她便出现在了画面上，神情看起来有点疲倦。

　　景泽打量了一下灰色鹦鹉，问：“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行，那按照之前说好的，我们开个短会，交换一下目前的进展。”白雪霁说，“把屏蔽道具开起来，防止信息泄露。”

　　“已经开了。”安易说。

　　牧牧拉措离开了画面短暂一会儿，回来的时候也表示他们这边搞定了。

　　灰色鹦鹉似乎犹豫了一下，随后吸了口气说：“那我先……”

　　安易那边也说：“那我……”

　　两人同时一顿，景泽说：“鹦鹉姐你稍等，让安易这边先说吧。”

　　灰色鹦鹉一顿，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随后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景泽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眉头微微一皱。

　　白雪霁说：“那么安易你们这组先来。”

　　“好的。”安易清了下嗓子，简明扼要地把今天他和尉迟恭一起去参加海选，被莫名其妙地选中，被要求排练节目，还被带到了一个奇怪地方的事情说了一遍，“尉迟下去探深渊的时候受的伤，具体怎么样让他本人来说吧。”

　　时间刚刚好，尉迟走了过来，坐到安易身边。

　　“稍等一下，”景泽说，“小安你刚刚说招徕你们的老板姓钱？”

　　“对，他的手下管他叫钱老板，是一个看起来很魁梧，大概这么高的男人。”安易比划了一下，“看起来让人挺不舒服的。怎么了？”

　　“我和小雪被人袭击了，怀疑名单里有钱老板这个人。”

　　“什么？”

　　“没什么事，已经打发了。这个一会儿再说，尉迟，你说下去。”

　　尉迟应了一声，开口说：“安易他们在排练的时候，我因为没有事做，又觉得那个舞台有古怪，所以干脆爬到崖壁下面，想搜索一下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线索……”

　　当时，尉迟恭一个人顺着绳子往下滑，那个登山绳索是景泽刚招募来的一级道具师欧阳冶做的特殊道具，一般情况下往下出溜个几百米没有问题，但尉迟恭一路往下、再往下，一直放到绳索到了尽头却还是没能抵达深渊底部。

　　“老实说，我当时真的感到了害怕。”尉迟恭并不避讳承认自己的恐惧，“我执行过许多危险的任务，行动开始前我一般会感到兴奋，或许会有一点点恐惧，但很少有纯粹的害怕，尤其是身边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威胁的时候。但我在爬下那道悬崖的时候却感觉到了这种十分纯粹的恐惧，我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但我身体的所有反应都在告诉我，我害怕那里。

　　“当时我滑下去差不多二十多米，并不算深，但已经听不到上面的动静。平台下方的深渊很大很宽，里头没有风，也没有阻碍我的东西，我就这么一直往下、往下、往下，什么也碰不到，不论是敌人朋友、花草树木还是别的什么，如果非要说周围有除了我以外的什么东西的话，我想只有黑暗。”

　　“是什么样的黑暗能形容一下吗？”知道黑暗城的由来，景泽谆谆善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黑暗还是让你感到某种形态的黑暗，你害怕是因为担心黑暗中蛰伏着什么敌人无法防备还是因为害怕自己掉落深渊？”

　　“都不是，”尉迟恭显然已经考虑过，此时脱口而出，“我觉得我应该是怕一无所有，也就是虚无。”

　　虚无……

　　景泽说：“虚无的意思是？”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有点儿像濒死感受，但不完全是。”尉迟恭说，“往下滑的那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已经不存在了，没有人记得我，没有人与我有联系，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与我不在一个世界，我是完全孤立的，甚至连我的过去都好像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人就像掉进一个无底洞，一辈子，百年、千年、一万年都会在那里下坠，永远没有停下来的一天。更可怕的是，我在这个过程中什么也做不到，甚至是找死都做不到。”尉迟恭说到这里忍不住再次打了个寒战。

　　“就在我快要彻底迷失在那片黑暗里的时候，突然觉得一侧身体很烫很烫，烫得我一下子醒了过来，然后我看到了深渊底下好像有一只眼睛！”

　　“一只眼睛？”景泽与白雪霁对视一眼，“你确定吗，什么样的眼睛，有多大？”

　　尉迟恭摇摇头：“不太确定，其实我没看清楚，那里实在太黑了。”

　　“那你怎么知道是眼睛？”

　　“我看到很远的地方有一点红色，感觉上好像有股视线在盯着我。”尉迟恭说，“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你一眼看过去就会明白，那东西是某种高级动物的眼睛，就像人类之于蚂蚁，恐龙之于蟑螂，我如果不是突然被烫醒，可能下一步就是自投罗网成为那东西的食物，好在我醒了。当时我感到无比恐慌，几乎是疯了一样地往上爬……”

　　安易补充说：“他下去了快四个小时，眼看着绿萝就要来接我们了，我急坏了，想要拉他上来，但绳子下面很重，根本拉不动，后来听到他在下面求救，这次终于能拉动绳子，赶紧把他拉了上来。”

　　“我根本没发现自己下去了那么久，在我看来好像只是过去了十多分钟，结果刚刚回来一看，才发现我受伤了。”尉迟恭将自己的袖子和裤腿卷起来给景泽他们看，像是被烫伤了，尉迟恭一侧胳膊和腿上是一片蔓延的水泡，皮肤也肿成了紫红色，“我出发前，欧阳师傅正在试验一种防御道具，给我带上了，似乎是那东西起的作用。”

　　尉迟恭心有余悸：“那地方肯定有问题，这就是我们今天的遭遇了。”

　　“你们现在住的地方是哪里知道吗？”

　　尉迟恭和安易摇头：“我们是被蒙上眼睛带来的，只知道这里是封闭的一栋建筑物，绿萝也不让我们出门。”

　　“其他进化者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吗？”

　　安易想了一下：“暂时没什么特别的，不过那个魔术师塞尔塞浦路斯，我总感觉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塞尔塞浦路斯，戴礼帽的魔术师进化者，我会让人查一下。”白雪霁说。

　　景泽说：“你们接下去注意两件事，一是钱老板，如果能得到关于他的消息，不论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好。”

　　“第二，那个深渊不要再探了，弄清楚情况前贸然下去对咱们不利，你们把注意力转移到身边的进化者身上。挑人做任务不稀奇，稀奇的是特意挑低级辅助系进化者，这里头肯定有玄机，看看能不能从你们和其他几个候选人的共通性上找找原因。另外，你们俩现在处境最危险，千万多加小心，如果不行保住自己为先，其他的都可以押后，明白吗？”景泽嘱咐，尉迟恭和安易都点了点头。

　　见尉迟恭那组没有需要再补充的东西，白雪霁看了眼景泽，景泽清了清嗓子，问灰色鹦鹉：“鹦鹉姐，你们那边的情况你看是你来还是牧牧来说一下？”

　　牧牧拉措迅速看了灰色鹦鹉一眼，见她没开口，于是说：“那我……”

　　“还是我来说吧。”灰色鹦鹉忽而又打断了牧牧，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开口飞快地说道，“我和牧牧今天碰到了养殖场的人。跟我们接触的是一个叫珍姨的女性进化者，住在梅林街道转角的一栋绿色二层屋子里，她邀请我们去她家里做客，并且隐晦地提出如果我遇到了麻烦，她有一个好办法可以帮助我避过风头和解决问题，她还说她曾经帮助过许多这样的女进化者。”

　　“那你怎么回答？”白雪霁问。

　　“我……”灰色鹦鹉微微顿了一下，“暂时没有答应。我和牧牧目前的人设是为了逃避仇家追杀来到黑暗城，应该对身边所有一切人和事都保持着警惕，不会随便做决定。”

　　景泽点头：“你的考量是对的，那珍姨怎么说？”

　　“小小劝说了一下，没强求，然后我们留了联系方式，我对她说如果有需要，我会再去找她，暂时就这么出来了。”

　　“她有没有跟你具体说会怎么帮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