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债10亿我开始还房贷 第198章

　　“当我发现那些消息以后，我和我的同事白珩、雅雯对此展开了追踪，当我发现进化者世界是真实存在时，我能想到的只有提前进入这个世界，寻找阻止地球末日发生的方法，然而我很快发现，这是无法避免的。原来当一个文明成长到一定阶段的时候，那些高阶文明就会选择将末日因子投放到我们的世界之中，启动灭世程序。”

　　“我不懂。”景泽说，“如你所说，灭世也是高阶文明，让我们重启世界也是高阶文明，他们为什么要做这种自相矛盾的事情？”

　　“我想，是因为战争。”

第240章 末日预告

　　战争？景泽思索着这个景清AI话里的意思，试图理解这和灭世重启的关系，倒是白雪霁在旁边轻轻笑了一声：“原来如此。”虽然是笑着说，但那是一个十足嘲讽的冷笑。

　　“你别看进化者世界现在有三大公会三座主城，其余各个据点休息站大多依附其中某座主城而生，有点三分天下的意思，但在更早之前这里也曾经山头林立，不少人都想当个土皇帝。”白雪霁说，“这很正常。进化者本来就是末世里存活下来的人，有的脑子好，有的身体强，大家谁都不服谁，所以一面做着末日任务，一面都在招兵买马，想让自己的底子厚点、再厚一点。这中间少不了你吞了他，他又干掉了他，初期吞并的脚步很快，到后来，弱小的都被干掉了，剩下的就是差不多的十二股势力。”

　　“十二股？”景泽重复了一遍。

　　“你听出来了是吧，”白雪霁说，“没错，就是现在的十二个据点。”

　　但在现在的进化者世界中，十二个据点已经是三大主城的下属，不过各自归属不同而已。

　　白雪霁说：“因为这十二股势力彼此实力近似，相差不大，于是想要吞并其他势力就变成了一件麻烦的事情，尤其怕就怕，A想吃掉B，双方打了起来，结果被其他十股势力趁机侵吞，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自己也跟着覆灭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寻找伙伴结盟就成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这就跟地球上的现代社会近似了。二战以后，整个地球千疮百孔，百废待兴，而以鹰酱和毛熊酱东西对抗为主题的冷战拉开了帷幕，地球上的其他国家纷纷依附两者之一以期在整个世界版图中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直到毛熊酱中了鹰酱的阴招，死于自己人之手，轰然倒塌为止。

　　“在这个前提下，很快十二股势力就形成了相应的三个联盟，就像是你给我看过的华国的古代小说《三国演义》。魏蜀吴三足鼎立，三大主城有了雏形。不过那时候只是雏形，因为尽管有了三个联盟，但各个据点各自的主权当时还捏在据点的当家人手里，并不存在现在的上下级从属关系。但这只是一个非常临时的状态，尽管对弱小的势力来说，保持有靠山可以依靠，有兄弟可以抱团的现状是最好的，但既然你弱人家强，谁会一味当你的保护者而不要好处呢，吞了你不过是迟早的事。”

　　景泽轻轻叹了一声，他已经能猜到后续的发展，因为同样的场景在地球因末世毁灭前也在世界各地不断上演。

　　表面上看A势力、B势力、C势力水火不容，各自都有一群兄弟簇拥，都把彼此看做竞争对手，在这个前提下的争斗应该是十分清晰的，但事实上，争斗却无比复杂。人们可以在里头看到A、B、C三股势力中第二、三强大的小弟想要干翻如今老大，于是私下里拉拢其他小弟的上位战；看到A、B、C三股势力明着不合，但却暗中达成协议，借对方之手干掉自己阵营中有异心小弟的借刀杀人战；看到三方中的两方私下里结盟，试图吞掉另一方的交叉合作战；看到小弟们中有实力的小弟为了避免被自己的老大干掉，于是和其他势力中的小弟联手，借对方老大的手干掉自己这边老大的自保战……

　　不管如何，最后的尘埃落定时，三大势力都完成了各自阵营内部的势力整合，于是进入到了现在的三大势力战略相持的阶段。

　　“难道说，进化者世界不止我们所在的这一个？”景泽问景清AI，后者点点头。

　　“竟然是这样。”之前，景泽的推测就已经到了进化者们是蟋蟀，末世之主是斗蟋蟀的人这个阶段，但他一直没弄明白末世之主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也觉得进化者的折损率太高，对于想要靠斗蟋蟀盈利的人来说，这似乎不是一个很好的培养模式，但如果斗蟋蟀的人不止一个，培养蟋蟀的根本目的也不在于盈利呢？

　　“这是一场将我们这些进化者视为棋子的战争。”白雪霁冷冷地说道。

　　原来这才是这个进化者世界的真面目。

　　如果把眼界放宽、升高，不再局限于华国、地球、太阳系文明，甚至不再局限于这个进化者世界存在的诸多同样遭逢灭世的文明，而更往上看一个层面，把势力之间的斗争聚焦到不同的高级文明之间，那么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其实就是复数个“末世之主”的斗争。

　　“很可惜，我的调查进展到黑暗城的时候因为被那只下棋的手发现而不得不中止，所以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景清AI说，神情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斗兽场到底是什么东西，你遇到过全城通告斗兽场开启的情况吗？”白雪霁问。

　　“爸你现在到底在哪里？”与此同时，景泽发问。

　　景清AI看了一眼景泽，但嘴里回答的却是白雪霁的问题：“三大主城的一把手都进入过斗兽场这件事你们知道吗？”

　　白雪霁一怔，随后点头：“知道，但是……”

　　景清AI说：“我猜测，斗兽场是这个进化者世界与上级文明联通的唯一桥梁。”

　　白雪霁和景泽都愣住了，白雪霁不敢相信地说：“你开玩笑？斗兽场不是老头子他们弄出来骗人的东西吗，原先我以为那是个秘境，现在在钱老板马戏团的墙上看到那副画，我还怀疑那甚至只是个特殊道具而已……”白雪霁刚开始说的时候还带了点嘲讽的口气，但话越说到后面，越是嘲讽不起来。

　　“你说得是真的？”白雪霁小心翼翼地问。

　　景清AI点头：“是。”

　　白雪霁：“可是老头子那个时候怎么会……”

　　“你说的老头子叫象人，他曾经是斗兽场的管理者，你可以把他看做是高级文明派在进化者世界的一只手，或者说，一条看门狗。”

　　白雪霁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他恨了十多年，朝夕相对，最后死在他手里的干瘪老头竟然会来自上级文明，但这似乎就能够解释为什么老头子会知道那些纯血进化者的隐秘，也能够在黑暗城树立起几乎一家独大的威信。

　　“可他……看起来和我们没什么不一样……”

　　“象人是高级文明的一条狗，但他本人不一定是高级文明的土著，他只是被放逐到这个进化者世界替那些手当眼睛、看守和从事某些任务的下属。斗兽场的存在目的到底有哪些，我无法完全得知，但我认为其中至少有一条是替高级文明筛选适合拿去参加比赛的’蟋蟀‘。

　　“让我们来做个假设，假设有几个高级文明像三大主城一样彼此忌惮，想要吞并对方，但是，对越是高级的文明来说，战争的成本就越是巨大。就像古人打仗是冷兵器作战，可能打上一个月也只能攻下一座城池，推进几百公里，但到了地球上的现代，核武器可以轻易就毁灭一整座城，并且从此以后，那里就再也无法供人生存，可谓一劳永逸……”

　　“所以在彼此科技水平都十分高的情况下，战争很容易走向两败俱伤，轻易不可动用。”景泽若有所思，“于是他们想到了，利用高级文明对低级文明的碾压优势，毁灭低级文明，制造进化者，然后从进化者之中选拔出类拔萃的’斗鸡‘’蟋蟀‘，让我们去比斗，从而决定战争的输赢？”

　　景清AI轻轻叹了口气，看来是默认了景泽的推测。太阳依旧高挂在空中，洒下暖融融的日光，但此时景泽和白雪霁都不再有那种春暖花开的轻松感，他们开始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无比荒谬与冷酷。

　　“凭什么！”白雪霁咬牙切齿地说，“就因为他们想打仗，但又不舍得拿自己人打，所以就要毁灭我们的家园、我们的文明，让我们流离失所，在他乡异世界，打得头破血流地活下去，而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让他们的比赛能够有足够的参与者？！这太可笑了！”白雪霁的拳头都忍不住捏紧了。

　　景泽问：“三大主城的当家人都进入过斗兽场，这是不是代表着他们其实知道上级文明的存在，并且和对方发生了联系？”

　　“我认为是。”景清AI转头对景泽说，“末世文明的上位者们既然要培养参战的棋子，当然也需要在这个世界有几个代行管理事务的白手套，我认为三大主城的公会会长就承担起了这一职责，但他们在平时的行动中并没有露出这一点，这可能是因为他们很擅长伪装，也可能是因为他们的记忆在离开斗兽场后会被封闭，只知道按照既定的目标去前进。”

　　景泽不由得又想到了那些满级之后，非但没有达成心愿反而变成了X世界BOSS的满级进化者们。现在来看，满级就能实现愿望的诱惑假得不能再假，进化者们不停地做着一个又一个出生入死的任务，努力提升自己的等级，加强自己的能力，不过是走在把自己变成一只合格蟋蟀的道路上，而满级线很可能就是这么一条合格线，那些抵达了合格线的进化者们却根本不会收获什么值得庆幸的好结果，等待他们的只有两条路，要么代替上级文明出战，要么被洗脑以后关进X世界，成为锤炼一代又一代新进化者的“教官”，就像迟玲玲那样。

　　想到这里，景泽也忍不住感到了愤怒。

　　“全城通告的斗兽场通知，我以前没有碰到过，但我大概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景清AI说，“它们等不及慢慢筛选了，这是这个进化者世界的……末日预告！”

第241章 说声告别

　　景清AI的话方说到这里，景泽忽然听到轰的一声，他抬头看去，不由大吃一惊。原本悬停在空中的太阳所在的地方，不知被什么东西所击中，此时只剩下一个黑乎乎的窟窿，与此同时，这个画中的世界失去了光芒，飞快地变得黑暗起来。

　　狂风大作，刚刚才平静下去的海水又开始咆哮，景泽看到一团团的黑影从海底浮了上来，从四面八方向着这处悬崖聚拢。海水也如同有了灵魂，一下下不停地击打着这处狭窄的悬崖，像是一只愤怒的手想要将这里击碎。

　　白雪霁问景清AI：“发生了什么事？”

　　景清AI说：“他们发现了。我离开前想办法在这里留下了自己的一段程序，只有当哪吒把合适的人带到我面前的时候才会触发，将这段信息传达给你们，但他们是非常灵敏的，在刚才我们说话的时间里，他们发现了我的存在。”

　　白雪霁脸色一变：“这里不能呆了，我们得想办法出去！”但是怎样才能出去？

　　景清AI将手指放到嘴边，打了声呼哨，从遥远的天上，景泽刚刚见过的那只海雕扑扇着翅膀飞了过来，在它的身后，此时还跟着另一只体型更为巨大的海雕。

　　“它们会送你们出去，抓紧时间快走吧！”

　　“我不要，主人，我要跟你在一起！”景修苟虽然只是个AI，但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哭唧唧地张开手就想去抱景清AI，然而，那个身影却在景修苟的怀抱中波动了一下，变得透明起来。

　　“哪吒，你还有你该做的事情，跟着小景出去，未来他还有许多用得到你的地方。我把你托付给他，他就是你新的主……”说到这里，景清AI却微微一顿，随后对景泽笑了一笑，说，“对了，不能这么说了。他不是你的主人，是你的哥哥。”

　　景泽的脸色微微一变，看来他过去做过的那个梦并不是梦，他的父亲在失踪后曾经回来过，带来了景修苟，也是在那个时候，景修苟这个古怪的AI被植入了他的大脑中。

　　“我不要，我只要主人，我不要走！”景修苟拼命想要抱紧景清AI，但无论他怎么努力，景清AI的身体还是越变越虚幻，似乎很快就会消失。

　　两只海雕相继停在了悬崖上，耳边响起了轰隆隆重物坍塌的声音，那是被海水拍碎的悬崖的一部分稀里哗啦地掉进了海里，落入那些怪物张大的嘴里。

　　“走，小景。”白雪霁伸手来拉景泽，景泽却挣开了。

　　“你先带狗子上去，我还有话要说。”

　　“来不及了！”白雪霁后面的话没出口，因为景泽扭头看了他一眼。白雪霁知道那个眼神的意思，最后他不得不放开景泽，走过去一把将景修苟提了起来。景修苟又气又难过，一边呜哩哇啦地哭，一边蹬着腿想要挣脱白雪霁的控制，结果被白雪霁一掌切在后脖子，直接软软地晕倒在他怀里。

　　白雪霁抱着景修苟走到小一点的那只海雕旁边，把他放上去：“最多五分钟。”

　　景泽“嗯”了一声，走到景清AI的身边，他说：“爸，你知道你不说一句就失踪后，我和我妈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景清AI的表情慢慢地凝住了，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开不了口，最后他小心翼翼地问：“你妈妈现在……”

　　“我不知道她算不算幸运，刚好在末日来临前不久，她得病走了。”

　　景清AI的表情便这么凝固在一个复杂的节点上，过了一会儿，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但有些事情总是需要有人去做。”

　　“但为什么是你呢？”景泽忍不住问景清AI，随后他深深吸了口气说，“算了，不说这些。爸，你还活着吗？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我还活着吗？”景清AI重复了一遍景泽的问题，但眼神是迷惘的，“对不起，小景，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自己也不知道。”

　　人是活着还是死了，总有一个结论，又不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但景清AI却给了景泽这样的回答。

　　“留下这段程序的时候，我处在很危险的境地，在那之后我就与我的本体失去了联系，我也不知道此时的我是不是还活着，但应该……”景清AI顿了一下，“已经不在这个世界里了。”

　　景泽的心重重坠了一下。自从来到这个进化者世界，他就开始寻找他父亲景清的踪迹。明明很多年前就已经放弃的事情、死了的希望，因为这样那样的线索又再次原地复活，开始生出不切实际的期盼来，而随着他经历过的末日世界越多，得到的线索也越多，自己的父亲景清还活着这件事几乎已经成了景泽笃定的事实，但现在，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位。

　　“你该走了。”景清AI像是想到了什么，“差点忘了，这个留给你。”他将手里拿着的笔记本放到景泽的手里。这正是景泽之前在画里看到的景清拿在手上的东西。

　　“如果你还留着我留下的东西，那里头有我的一本笔记本，对你应该会有帮助，现在我给你的是我更新过的内容，你带出去。”

　　“如果这个进化者世界已经迎来末日，你觉得我还需要这些东西吗？”景泽苦笑，“爸，你到底在跟我开什么玩笑？”

　　景清AI却只是对景泽摇摇头：“哪怕是进化者世界的末日也不过是末日的一种，小景，你已经经历了很多末日了，我相信你能应付得来。”

　　“应付得来又能怎样，难道我还能凭一己之力跟高级文明战斗？”景泽说，“爸，我只是一个辅助系的进化者！”

　　“有什么不可能呢？”景清AI却说，“说不定爸爸我此时此刻也正在某个地方继续战斗，你就不想继续尝试一下，找到我的下落吗？”

　　景泽的脸色变了：“爸，你不要给我这些不切实际的希望，我会……”

　　“当真的”三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景泽的脸色突然一变。伴随着海水轰隆隆的巨响，景泽看到在景清的身后出现了排山倒海般的海水障壁，障壁的背后是一张密布白森森牙齿的巨大的嘴。那怪物如同山一样高，张着嘴狠狠地朝着他们咬了下来。

　　“走！”景清AI大喊了一声，将景泽一把推开，然后回身朝着那巨兽飞快地跑了过去。

　　“爸！”景泽踉跄了一下，等到站稳脚跟想要朝景清AI跑过去却被一双手牢牢箍住了腰。

　　“放开，我要去找我爸！”景泽失去了理智，他在白雪霁的怀抱里挣扎，“你放手，我要把他一起带走！”

　　“来不及了，他是在替我们拖延时间，如果你不想辜负他的牺牲！”白雪霁将景泽一把扛了起来，朝着海雕走去。

　　“白雪霁，你这个王八蛋，你放我下来！”景泽的眼圈红了，他看到他爸爸的身影毅然决然地走到了那张巨大的嘴跟前，而后转过身来，最后看了一眼景泽。他的嘴巴动了动，像是说了句什么，下一秒钟，那张丑陋的大嘴闭合了，如同地震时候开裂的大地，轻而易举就将那个本就不算高大的身影直接吞没。

　　“爸！！！”景泽发出尖叫，他的父亲在他的眼前就这么被一只怪物给活生生地吞了。

　　“小景，别看，那不是你爸爸，那只是他留下的一段程序。”白雪霁的手覆上来，盖住了景泽的眼睛，海雕张开翅膀飞了起来，向着天上那个被炮轰出的黑色窟窿而去。似乎那里被毁坏以后，反而成为了一个可以通往外界的出口，海风呼啸，从空中看下去，到处都是激荡不安的惊涛骇浪，刚刚景泽几人才站立过的那处I字悬崖已经被摧毁得只剩下最后那么一小截了。那一小截悬崖孤零零地伫立在这片阴森凶猛的海洋之中，像一截人类死都不肯屈服的脊梁！

　　景泽的眼睛湿润了，泪水顺着白雪霁的手流了下来。

　　“小景，你别哭啊，你爸留下的AI刚刚不是说了吗，也许他在这个世界的别的地方，也可能已经成功抵达了上级文明，此时正在和那些外星人斗争，他还在，他在等着我们克服困难去帮他！”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景泽却拼命摇着头，难受地流下了一行行的泪水，“那并不是什么AI，那就是我爸，是我爸本人！”

　　“什么？”

　　两只海雕舒展翅膀，打着旋躲避着“追兵”。海底以下的怪物见景泽几人马上就要跑了，更加不顾一切地追了上来。乘着高高筑起的海水墙壁，许许多多的怪物跳跃、追逐，冲着景泽他们喷吐毒液水箭。

　　“怎么会，他不是一个AI吗？”

　　“他是我爸……”景泽拉开白雪霁的手，死死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吞没了景清的那只怪物见景泽与白雪霁逃跑，兴风作浪，重又冲了过来。两只海雕顿时都提高了警惕，加快速度，向着那个黑色的窟窿冲了过去。

　　突然，数道霹雳从天空中落下，景修苟坐的那只海雕不慎被劈中，猛地往下掉了一大截。

　　“狗子！”白雪霁大喊，景修苟终于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一看这情况吓了一跳。还好那只海雕往下掉了一截后又重新飞了起来。它的一只翅膀的边缘被劈得焦黑一片，显然受了伤，好在景修苟作为一个AI的实体化产物，重量并没有那么大。

　　“又来了！”更多的霹雳夹带着冰雹噼里啪啦地从空中掉落，加上从海面上喷射出的水箭，两只海雕宛如被上下夹攻，顿时陷入了极其被动的境地，而此时，那头巨大的海兽已经逼近了景泽他们身后。

　　“你先走，我断后。”白雪霁说了一声，取出杀无，从海雕背上站了起来，就想跳下去迎战。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头来势汹汹的海兽突然行动一滞，像是感到了什么异样一般，跟着开始疯狂地在海中扭动。它的嘴里喷吐出一团团电光，海水导电，电光在海中四处游走，原本正在攻击景泽几人的其他怪物顿时被电得焦黑一片，纷纷翻肚皮浮到了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