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债10亿我开始还房贷 第204章

　　灰色鹦鹉一直紧绷神经，一面观察地面上那个“酣睡”的婴儿，一面警惕地打量四周，生恐出现新的危机，也不知道是不是红宝石运气还不错，在她攀墙的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发生什么危险，很快，红宝石爬到了刚刚灰色鹦鹉呆过的风扇上。

　　当居高临下看到地板上的东西时，红宝石差点惊呼出声，她赶紧用拳头捣住自己的嘴，免得自己喊出来。

　　“接下来该怎么办？”红宝石求助地看向灰色鹦鹉。

　　灰色鹦鹉也很为难。

　　四面墙中的婴儿还在啼哭，地板上的婴儿还在酣睡，而屋顶……灰色鹦鹉伸手摸了摸近在咫尺的屋顶，如果她不能一击击穿屋顶并成功翻出去，接着她将面对日光灯掉落，地板上的婴儿醒来，被底下不明液体淹没等等危机，而她现在压根不知道屋顶上有什么在等着她。但此时，他们还有别的更好的选择吗？

　　就在灰色鹦鹉下定决心，打算击穿房顶的时候，红宝石突然激动起来，她指着某个地方示意灰色鹦鹉看。灰色鹦鹉顺着红宝石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但什么也没发现。红宝石大概是着急了，忽然离开电扇，将指甲插入房顶，就跟一只猿猴一样，轻巧地顺着天花板爬行过去。

　　灰色鹦鹉看着她做着这个危险的举动，心都吊了起来。

　　此时红宝石全身的重量都靠十根手指在支撑，一旦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灰色鹦鹉看到她爬过自己身边，然后爬远，没入了房顶一角的阴暗处，没有了声响。就在灰色鹦鹉以为女孩子消失了的时候，她听到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有人用金属锯子在锯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灰色鹦鹉看到一块小东西从天花板上垂了下来，扑通一声落入水里。

　　一瞬间，灰色鹦鹉的头皮发麻。还好，在这段时间里，水面升得更高了，那东西掉下去后压根没碰到地面，直接就浮了起来，那好像是一个通风口的盖子。

　　“这里走。”红宝石召唤灰色鹦鹉，自己则一用力，爬进了通风管道。

　　灰色鹦鹉松了口气，翻身爬上日光灯管，跟荡秋千一样，灰色鹦鹉看准方向，用力跳了过去。日光灯哪里经得住这种力量，一下子断裂落下，发出扑通的巨大声响，一瞬间，所有婴儿的哭声都停了。灰色鹦鹉看到地板上那个巨大的丑陋婴儿瘪了瘪嘴，似乎受到了惊扰，皱着那个长着大瘤子的额头，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了一双猩红色的眼。

　　“快！”红宝石一把抓住灰色鹦鹉的手，将她拖进通风管道。底下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像是被激怒的婴儿的尖叫，又比正常婴儿的声音沙哑许多，紧跟着，整栋垃圾房都颤抖起来。通风管道发出嗡嗡的震颤声，人身处其中简直苦不堪言，但灰色鹦鹉和红宝石都不敢停下来，她们顶着头颅发涨和耳膜几乎穿孔的疼痛拼命在逼仄的通风管道里攀爬。

　　不知道过了多久，甚至她们都没意识到那声音已经停了，她们碰到了什么东西。

　　灰色鹦鹉比红宝石身体条件强一些，所以反而到了前头，在昏暗中，她伸手摸索，摸到了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东西。

　　“我、我有个照明道具。”红宝石说着，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了什么。不算明亮的光线亮起来后，两人眼前出现了一个脸色铁青的男人，正是昨天递纸条给灰色鹦鹉的服务生。他已经死了不知道有多久，浑身凉透，面孔肿胀。

　　红宝石瑟缩了一下。她当然不是怕死尸，进化者就没有怕死尸的，她是怕杀死这个男人的人。灰色鹦鹉脸色难看，她粗粗检查了一下，就发现了男人的死因，他是被勒死的，而勒死他的东西……

　　“这是……脐带？”灰色鹦鹉震惊地看着那根滑腻的东西，谁能想到一个成年人会被一根脐带勒死呢？又是什么人会用脐带来做武器呢？

　　婴儿……吗？

　　今晚所见的一切都让灰色鹦鹉头皮发麻，而此时，红宝石又似乎发现了什么，用力推了推灰色鹦鹉。

　　“怎么了？”

　　“光。”红宝石说着，一面将男尸推开了一些，一面熄掉了手里的照明道具，于是，灰色鹦鹉看到了从底下隐约渗出来的光芒。看来这里是另一个通风口，而这个男人正是从这里爬进来的，如果他没有被杀死，此时灰色鹦鹉应该就是顺着这条路撤出珍珠房。

　　“要、要下去吗？”红宝石惴惴不安地问。

　　还能有别的路吗？灰色鹦鹉苦笑：“兄弟，对不住了。”她道了个歉，随后将男尸用力推开，果然，男尸的身下露出了一个不起眼的栅格通风口。

　　灰色鹦鹉顺着缝隙往下看了一阵，又仔细听了一阵，确定没什么动静，这才双手抓住通风口盖板，用力一推，将面板打开。

　　“我先下去看看，你再下来。”

　　“哦。”

　　灰色鹦鹉翻身从洞口钻了下去，像一只猫轻轻落到了地上。

　　这里是……

　　当看清周围景象的时候，灰色鹦鹉震惊了。红宝石等了一会儿，大概见灰色鹦鹉没反应，急得从上面探头下来：“怎么了，下面是什……”

　　红宝石的话语也戛然而止，因为她也看清了房内的景象。

　　“垃圾房竟然是这个意思，垃圾竟然是指……”灰色鹦鹉的震惊难以用语言表达。此时她正身处于一个不算很大的环形房间内，房间的布置很简单，正中间一张圆形沙发，此外就只有电视墙。

　　无数的屏幕组成了这个房间的环形墙壁，每一个屏幕都在运作，屏幕上呈现的则是宛如工厂流水线一般的场景——如果忽略那些被生产出来的东西和使用的耗材的话。

　　红宝石也从上方爬了下来，她颤抖着声音说：“这、这就是那些被生下来的孩子的去处？”

　　屏幕上显示的耗材正是活生生的婴儿，这些婴儿的母亲来自不同种族，提供配套精子的父亲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总之长成什么样的都有。有的像人类，有的毛乎乎的，有的像是水生动物，还有的看起来就是一团黑乎乎的藻类，但他们显然是活物，他们能活动，会进食，并且对外界的逗弄有反应。

　　一个长着猴子一样脸孔的婴儿朝着看起来像是玩具大猫的东西爬了过去，大猫张着嘴，他便探头进去看，然而，那只大猫却突然一口将婴儿的整个脑袋咬了下来。小小的身体直接软倒，但这还不算完，大猫的眼睛里发出通红通红的光芒，像一只贪吃的怪兽，一点一点将婴儿的身体一寸寸吞下肚子，过了一会儿，大猫的眼睛再度亮起，这一次从红色变成了绿色，大猫的嘴巴再度张开，吐出来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有一颗血红色的药丸。

　　“呕……”红宝石差点吐出来，赶紧冲到一边扶着墙干呕。

　　这静默的画面给了人无限的冲击，然而这还只是无数屏幕中的一个。灰色鹦鹉看向更多的屏幕，更多的孩子被无情地处理成供人提升的药物或是做成特殊道具，有的被剥皮，有的被碾成了药渣，还有的甚至是直接被做成了料理。

　　灰色鹦鹉的拳头越捏越紧，浑身散发出了浓重的杀气，这还是她第一次那么想杀死一个人或者说，一群人！

　　红宝石擦着嘴直起腰来，也许是吐得腿软手软，她不当心趔趄了一下，按到了什么，跟着，眼前屏幕里的东西发生了变化，一个长相古怪的青皮肤男人出现在了屏幕上。

　　似乎是被打扰了，他不太高兴地说了一串古怪的发音，随后，那串语音被翻译成了灰色鹦鹉能听懂的话。

　　“什么事半夜三更的联系？再过三天，天邪星那群人就要开始狩猎了，你最好是来告诉我，我要的货已经都准备好了。”男人说到这里，突然一愣，他惊讶地看着灰色鹦鹉她们，“你……”

　　只听乒乓炸响，刚刚还在跳动的屏幕被红宝石砸了个粉碎。

第250章 快走快走

　　“快走，他们发现我们了！”红宝石说着，一把拉起灰色鹦鹉朝外冲去。

　　“门……”灰色鹦鹉刚进入的时候就发现这间屋子没有门，但红宝石不管不顾，竟然直接用她的尖锐指甲在电视墙上撕开了一个大洞，闯了出去。

　　舒缓流淌的轻柔白噪音在刹那间走了调，尖锐的警铃鸣响，整条走道上都充斥着红黄闪耀的警示灯。灰色鹦鹉心中暗暗叫苦，她对珍珠房的地图掌握只到刚刚的垃圾房为止，此时这里的一切她都是陌生的。

　　“不行，这样没头苍蝇一样乱撞根本出不去！”灰色鹦鹉对红宝石喊，女孩子却依然执着地往前奔跑，甚至松开了抓着灰色鹦鹉的手。

　　“红宝石！”灰色鹦鹉喊，没奈何，只得追了上去。

　　女孩子在前面跑得飞快，这狭长一片乳白色的长廊里，看起来一扇门都没有，但随着警铃的鸣响，一个个长方形凭空出现在墙上，然后向内凹进去，再推出来的时候，灰色鹦鹉看到了无数个人偶警卫。

　　这些人偶警卫的眼神从空洞变得有神只在一秒之间，跟着便齐刷刷把目光聚焦在灰色鹦鹉身上。灰色鹦鹉也不跟他们废话，挥起拳头直接打出一条路来。

　　红宝石也在前面且战且进，然而走道上的人偶卫兵却越来越多，这些东西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当灰色鹦鹉转头看到身后一片黑压压的人头的时候，她第一次有了密集恐惧症的概念。

　　“得找个地方躲一躲！”

　　“这里！”红宝石发现了一扇正在缓缓关闭的合金门，立刻冲了进去。灰色鹦鹉反身踢踹开一个紧跟着她的人偶，人偶飞出去，带倒了后面一排人偶，灰色鹦鹉趁机在合金门关闭前的最后时刻一猫腰，滚了进去。

　　大门阖上，外面传来了咚咚咚的敲击声，但这扇门十分厚实，纹丝不动。

　　见外面的危机暂时解除，灰色鹦鹉迅速起身打量门里头。

　　逃跑的时候最犯忌就是慌不择路，把自己逼入狭小空间，但这时候灰色鹦鹉也是没有办法，好在，这合金门的里面没有敌人，而是一个巨大而空旷的空间。

　　“这是什么地方？”红宝石小声问，她的声音传出去，几乎没有任何回响，就消散了。

　　这个空间太大了，大到人在其中就仿佛是一只蝼蚁，大到灰色鹦鹉完全想象不出这里是做什么用的。

　　难道是宇宙飞船的停泊处？

　　当然，灰色鹦鹉并没有在这里看到任何形似宇宙飞船的东西，反而在走了一段距离后，她发现这里的空间似乎越来越大了。

　　这已经不像是室内才会有的空间了，灰色鹦鹉抬起头来，惊讶地看到一片璀璨光华。那种光华柔和旖旎，不像钻石那么夺目，也不像黄金那么霸气，只是带着五彩的光芒静静地流淌，就像是……

　　“珍珠？”灰色鹦鹉忽而一惊，因为她发现远处出现了高高的台阶，台阶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小心点。”

　　“嗯。”红宝石重重应了一声，跟着灰色鹦鹉小心翼翼地靠近台阶，然后往上爬。

　　走到半路的时候，灰色鹦鹉已经距离地面有十多米高了，从上面往下看去，弧形的台阶同样闪耀着五彩的光芒，它们就像梯田一样，每一层都流淌着不一样的光彩，甚至有一种水波粼粼的感觉，而抬头往上看，在台阶的尽头，灰色鹦鹉怀疑自己看到了一张床。

　　“怎么这里会有张床？”灰色鹦鹉疑惑地想，因此更加小心了。当她爬到最后几级台阶的时候，她终于看清楚了。台阶的最上方是一片直径几米的圆形空地，那上面果然摆着一张奢华的贵妇床，床上流苏锦缎堆叠，裹着一个玉体横陈，肌肤泛着牛奶一般光泽的年轻女人。

　　除了美，很难再找到形容词来形容这个躺在床上的女人。她有一头奢华的银色长卷发，面容小巧，五官精致，即便此时闭着眼睛似在甜梦之中也能让人轻易想象出她睁开眼睛时的眸光潋滟，动人心魄，但灰色鹦鹉很快发现了这女人的异样，她的下半身居然和这张床是连在一起的，不，应该说，她和这整座阶梯是连在一起的。那些闪耀着五彩光芒的阶梯就像是她穿戴的蛋糕裙裙摆，而她就是这座“宫殿”的中心。

　　灰色鹦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多年来的战斗经验立刻让她明白自己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她拦住似乎被床上女人的美貌迷住的红宝石，强行驱赶她往后倒退。

　　“你干什么？”

　　“赶紧走，别问为什么！”

　　尽管只是用眼神交流，但两人的举动似乎还是惊扰了这个女人，下一秒，女人银色的长睫毛扑闪扑闪，睁开了眼睛。与她的发色和肤色都不同，女人的眼睛竟然是纯然的黑色，是黑得看不到一点杂色的黑，也就是说，连眼白都没有，但这黑色又像矿物质一样，闪烁着寒凉的光芒。望着那对眸子，灰色鹦鹉想到了一种昆虫——蜻蜓。

　　那双眼睛就像蜻蜓的复眼一样又大又显眼。

　　“我说是谁那么吵，原来是你啊。”女人一开口说话，灰色鹦鹉便不由得浑身一震，她不敢置信地将这女人飞快地打量了几遍，随后疑惑地问：“你是……珍姨？”

　　“还能有谁呢。”年轻女人弯起殷红的嘴唇，眼波流转地笑了。她讲话的方式依然优雅，但语气却变得阴阳怪气的，让人听了很不舒服。灰色鹦鹉仔细想了一下才发现，珍姨的口音跟她刚刚在电视屏幕上看到的那个古怪男人似乎很类似，只不过珍姨的口音隐藏得要比前者好得多。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也许她压根就不是人！

　　一瞬间，灰色鹦鹉把所有关窍都想通了。

　　珍姨打了个哈欠，千娇百媚地看着灰色鹦鹉说：“我是看你天赋不错才对你客气一点儿，但是客气终归是客气，你不能把这当成自己的运气，你看你把我这儿搞得一团乱，现在还跑到我的卧室打扰我休息，我要给你点教训，也合情合理对吧？”随着珍姨的话音落下，灰色鹦鹉突然晃了一下，她感到整座“宫殿”都在摇晃。

　　就在灰色鹦鹉的眼前，年轻的珍姨突然飘了起来，长长的银色卷发也在她身后铺开了一片炫目的毯子。

　　“好心给你指条明路，你又不听；让你进来是看你有用，如果你带来的损失大于收获，那你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这么说着，珍姨整个人突然像吹气球一样急剧膨胀，整个人变得无比高大起来。现在灰色鹦鹉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空间那么巨大了，因为珍姨的本体就是那么巨大化，灰色鹦鹉现在必须仰起头才能勉强看到珍姨的脸孔，在珍姨的面前，她就算不是只蝼蚁，跟一只柔弱无力的小猫小狗也没什么区别了。

　　与此同时，灰色鹦鹉的耳朵里传来了沙沙的声响，这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一开始细微无比，但仅仅几秒就如同轰隆隆的潮声。红宝石惊恐地四处张望，嘴里喃喃自语：“又是什么东西？”

　　从四面八方的屋顶上，琥珀色的液体如同融化了的麦芽糖一般奔流而下，很快就将整个巨大的空间都铺满了，灰色鹦鹉和红宝石站上了最后一级台阶，眼睁睁看着那些液体朝着她们一步步逼近。

　　“你们知道那些不听话的进化者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吗？”珍姨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她微微弯下腰，在灰色鹦鹉面前露出此时显得无比巨大的脸孔：“珍珠房当然是要做珍珠啦，一层层用珍珠质把你们包裹起来，用不了很久，你们就会变成漂亮的珍珠啦！”

　　……

　　“时间过了，蚁巢派过去的人失联，尉迟和小安也没有动静，两边应该都撤退得不太顺利。”白雪霁对景泽说。

　　景泽看向白雪霁，还没开口，白雪霁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明白了。”他站起身说，“我去把他们带回来。”

　　景泽伸手一把抓住他：“你……你一个人去？”

　　“太危险了，你去我怕我护不住你。”白雪霁弯腰在景泽额头上亲了一下，“在这儿乖乖等我，很快就回来。”

　　见景泽还在纠结，白雪霁说：“雪景那边的准备工作还需要你看着，而且万一鹦鹉他们回来了呢，到时候至少还能联系到你，我们俩如果在一起，可能就无法兼顾两头了。”

　　景泽沉默了一会儿，知道白雪霁说得有道理，只得松开了手：“那你注意安全。”

　　白雪霁将景泽揽过去，用额头顶着他的额头说：“先说好，我没那么好心，我是为你去的，你欠我的，等我回来这次总能还了吧。”

　　景泽无语：“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想那个？”

　　“怎么不能想了，一直没兑现呢。”白雪霁伸手在景泽嘴唇上摩挲了两下，“别离开屋子，除了我，谁来都不要开门懂吗？”

　　“明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景泽有点害羞，用力锤了白雪霁一下，“我就等你一天，明天这时候如果你不回来，我一定会出去找你，听明白吗？”

　　白雪霁深深望着景泽，而后点了点头：“走了。”

　　“嗯。”

　　两人分开后，景泽盘腿坐到地上，就坐在尉迟恭和安易所在的那幅画跟前，试图寻找把两人救出来的线索。

　　深渊舞台这幅画不知怎么产生了变化，就在刚才，景泽发现画面变成了一片全黑，黑色之中有一根细细的蛛丝横过画面，将整幅画一分为二，蛛丝看起来脆弱不堪一击，仿佛下一秒就会断裂，但此时蛛丝上方却相对站着两个人，景泽不知道那两个人是不是尉迟恭和安易，他只知道这两个人的背上分别背着一只肚腹鼓胀，花纹如同一张人脸的蜘蛛，蜘蛛的毒牙张着，似乎下一秒就会咬下去，而在他们身下的深渊里是一片血红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