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县令搞基建 第53章

作者:秋叶辞柯 标签: 生子 励志人生 穿越重生

  ……

  “阿嚏——”许倾城揉了揉鼻子,昨夜他未掀被子,怎么打喷嚏了。

  “可是着凉了。”许映乐说着拿出一件厚衣服搭在许倾城的身上,山洞里日夜都燃着火。

  但因为一直落雨,空气中总还是湿湿的,这样的气候最是容易病倒人。

  这不才在山上不到五六日,好几个平日里不干活好吃懒做的就给病倒了。

  “哪能啊,只是鼻子有点痒痒,可能是有虫子在晃悠。”许倾城没有拒绝爹爹给他的好意,把身上的衣服紧了紧,不论如何他是不能倒下的。

  不过不等许倾城给他爹爹也加一件衣服,木哥儿就匆匆跑了进来,“倾城哥哥,你快去外面瞧瞧,村里的几个懒汉要和兵爷打架,手里都拿了刀嘞。”

  许倾城一听拿刀,神色难堪的快步往外面走,外面吵闹的声音也越发大起来,似乎是几个不长眼的在骂些什么话。

  “你们这些当兵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们都是良民,你们不讲规矩就把人给抓起来,我要到县老爷那里去告你们。”

  撕心裂肺的喊声听在人耳朵里当真是刺耳至极,而且喊得人还不止一个,许倾城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几个当兵的正按住了四五个伸着身轻体壮的汉子,一团人将他们围在正中间。

  “怎么回事?”许倾城扫了一眼几个被按住的人,一见里面有王大和王二就知道这些人是个什么成分。

  “许倾城,你快叫这些当兵的放了我儿子。”王家婶子见到许倾城更是和发了疯一样的扑过来,似乎只要许倾城不让放人她就要杀人了。

  人疯起来力道都不差,更何况王家婶子一个箭步过来周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

  只不过许倾城看到王大和王二的时候就早有堤防,在王家婶子扑过来的时候,双手灵活的摁住了王家婶子的肩井穴,顿时叫人动弹不得。

  随后周围的士兵也反应过来,一把按住了王家婶子,道,“许公子,这几个人想要偷粮食,被我们抓住了想反抗动了刀伤了我们两个兄弟,这会我打算把他们捆起来,等雨停了在交给县令处理。”

  周围的村民一听又是抢粮食又是动刀的,个个面色发白,他们村子里竟然有如此凶恶的人。

  “既如此就按照你们的方法处理。”许倾城并不放任有人继续作乱,还叮嘱一句,“捆的紧些,每日只给他们一餐吃食,别让他们跑了。”

  “是,许公子。”

  这些士兵也是经过了几个月的训练,井然有序的把人抓走。至于关押犯人的地方,唐县令早就准备的有。

  这人一压走,有些好管闲事的就同许倾城说,“倾城啊,他们几个好歹也是一个村里的人。虽然犯了大事但我们私底下处理就行了,闹到官府去可是整个村子的名声都没了,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是啊,他们犯了错我们开祠堂教训也就是了,没必要送到官府去,传出去说我们白河村出了几个下大狱的以后咱们村里头的年轻娃子说亲都不好说。”

  许倾城看向村长,“村长觉得呢?”

  张村长闷不做声,要说站他肯定是站在许倾城这边的,别的不说,敢对兵爷动刀子这事就不是他们村里祠堂该处理的。但是两个站出来说话的是村里的族老,他也不好得罪。

  村长不说话,但村子里的人听了族老的话却动了心思,别的不好说,村子的名声是大事,关乎村里的每一个人,可得慎重些。

  许倾城呼了口气,这事不能这么善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们几个犯了国法自然是该交给县衙处理的,开祠堂的规矩是处理私事,几位族老要以公谋私?”

  一顶帽子顶在几位族老头上,最后都纷纷不敢说话。

  接着许倾城又道,“村里出了犯罪的那是他们自己做了错事,事情是有我们村里人自己检举的,我想就算传出去别的村子也只会认为我们村子是个明是非的地方,我想各位叔叔婶婶还是莫要多想,安心待在这里等雨停下山才是。”

  两番话说完,许倾城也不多留,去了外头,唐子盛派到每个村子的士兵最少也有二十人。

  虽然和一个村子里的人比起来不多,但这些个个都能打,管理起来也是绰绰有余。

  “许公子。”看守粮食的两个士兵见许倾城过来行了礼。

  “这几日是否经常有人在附近游荡?”

  两个士兵看了一眼对方,实诚的点头,粮食这东西每日做饭的哥儿都会进来取,也瞒不住一洞子百姓,不久前还来了两个偷偷摸摸说是要上供的人,希望让他们给出些粮食呢。

  “那游荡的人里可有今日没犯事的?”

  “这记不大清了,来周围的人不少,有的只是好奇想瞧瞧这里还剩多少粮食,有的是在打粮食的主意,不过今日犯事的几个来的最勤,我们都有印象。”

  许倾城点头表示知道了,“最近在安排一班人过来看守,尤其是晚上,待会我去和巡逻的人打个招呼,晚上的时候多到这边来瞧瞧。”

  说罢,许倾城就怀着疑惑的离开,今日抓着的几个在村子里名声不大好,干出这样的事也不让人怀疑。

  但是他们几个以前都是小偷小摸的做事,拿着刀子过来抢粮食他不大信光是这些就能做出来的。

  至于王大王二是不是背后的撺掇者,还是另有其人,他都小心谨慎些。

第070章 皇城举动

  西州发水患之事传入皇城不过一日,大大小小的世家就开始在心底盘算,老皇帝此前将这件事交给了太子筹备,现在水患起了,自然是要把筹备好的东西送到受灾的百姓手里。

  老皇帝连夜请了晏或和几个商议大事的阁老入了御书房商议去西州赈灾的人选。

  本来此次最该太子前去,老皇帝也知道自己没几年好活,这个时候选择放手给太子积威望,日后太子登上宝座也能得民心。

  可惜他自己身体不大行,已经不能再殚精竭虑的处理朝政,钦天监又给了两卦,南州可是当时卦里说的水患重灾区,这个时候要是把太子派去西州,等南州那边要是也发了大水,整个皇城能走动去南州安抚的就只有晏或一人。

  但他连晏或离京都不乐意,更不要说让晏或去南州。所以这次西州赈灾的人无论是谁都不能是太子。

  “皇上,西州那边的雨还没停下,只怕这次死伤的百姓数量不少。”

  “此前太子已经给西州送过消息,水灾来之前西州总兵已经知晓此事,会做手段防御的。”老皇帝现在考虑的不是西州百姓的问题,而是,“这次水患虽然钦天监有预测,但终究我们的重心还是放在了南州,西州有所欠缺,现在朝廷筹集的粮草也该往西州送去,众位卿家看谁最合适?”

  “臣认为太子最合适,太子是陛下的嫡子,又位居东宫,这次西州出了如此大的灾情,百姓们肯定是受了惊,须得一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前去调度,既能防止路上官员贪墨,也能安抚百姓,一举两得。”

  老皇帝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翳,他的这位太子看样子是想尽快去收民心。

  不然怎么会使出如此拙劣的手段,让自己人举荐,“秦爱卿说的不错,但是我如今病重,太子离去谁来监国,南州若是在太子离开之际也出了变故又该如何是好?”

  “这,臣惶恐,是臣思虑不周。”秦大人退下,太子给他安排的事只怕是办不成了,皇帝根本就没有动过让太子前去西州的打算。

  西州去不成,南州就更去不成,不说南州有哪几方势力,就单单一个景奂,老皇帝也不会冒险让太子去南州。

  万一太子在南州和景奂勾搭上想要早一步登上皇位,老皇帝可真是会活活气死。

  毕竟太子也在太子的位置上做了不下二十载,是个有野心的都该憋不住了。

  “既然太子须得监国,臣认为晏丞相去西州调度此事在合适不过。”

  老皇帝把目光移到晏或身上,这位在他手底下做了十来年事的丞相,一直以来不偏不倚,是难得的纯臣。

  他倚重他,但也忌惮他,当年那桩婚事虽然办的糊涂但也让景家失了羽翼,算是有得有失。

  “晏爱卿何意?”比起把人往南州送,西州他还放心两分,整个朝中除开晏或,也的确找不到第二个合适的人。

  不是老的老,就是胆子小,既镇不住沿途的虾兵蟹将也安抚不了民心,本来这些年大豫民间对他的评价就不佳,此次事情若是不处理好,只怕百年之后书写他的史官会变着法的骂他。

  “臣愿意前去。”晏或从始至终没有主动开口提过要去西州的事。因为他知道这群老小子里没有一个是愿意接手这个烫手山芋,与其自己提出让皇帝生疑,不若等别人提议。

  “如此甚好,晏爱卿回去准备准备,户部这边已经筹备好银钱、粮草和布匹,若是无事明日就上路吧。”他们等的,西州的百姓等不得。

  “臣领旨。”晏或心里冷笑,老皇帝一开始就想好了此去西州的人选。

  若不是正合他意他可还真是要推脱一番。毕竟他父亲这会还和东宫那边有几分关系。

  他去,在某些人眼底那就是代表太子的意思。

  “现在已经晚了,晏爱卿先回去准备吧,其间细节我和几位阁老在商议一番,若有其他安排明早我再差人送消息到你府邸。”

  老皇帝催着人走,晏或自不会多留,独独支走他,老皇帝还要说什么,他心中还是有几分定数,不过现在不是想老皇帝的心思的时候,他要早做准备去西州才是。

  待他赶回晏府时,已经快三更天,晏国公和晏夫人不知发生了何事,早早的入睡,底下的下人自然也不会不懂事去将人叫起来。

  所以等晏或回来的时候,府里还亮着灯火的就只有沈棣棠的屋子。

  “可有消息?”沈棣棠收到晏或传的消息,整个人浑噩了一阵,西州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知道映乐他们可否平安。

  “皇上已经让我明日一早就带户部准备的粮草往西州赶去。”晏或早在收到西州出现水患的时候就已经着人准备好了他的行礼,只是当初他答应带沈棣棠一起去西州,现在过来也是问问沈棣棠是否要一同去。

  “自然是要的,你多久未见映乐,我自然也是多久未见,这些年来我对他的思念不比你少,所以这次我一定要去。”沈棣棠说的坚决,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

  去自然是能去,只是借口难寻,晏或是去赈灾的,自然是不允许将自己夫郞带着一起,那样岂非不成体统。

  不过晏或早习惯了未雨绸缪,就算是老皇帝安排的如此匆忙他也想到了办法,“先去收拾行李,明日一早你去和母亲辞行,说到庙里住一段时日,为我祈福。”

  “若是母亲要一起去该如何是好?”他去白马寺可做幌子,但是白马寺就在城外,晏家想去也不过是一个上午的功夫。

  “父亲和母亲这段时间不会踏出皇城半步,你安心去就是。”晏或眼神疏离,他离京,父母就是老皇帝威胁他的把柄,等他带着人离开皇城,宫里的娘娘就要隔三差五的下拜帖到晏国公府,为的就是请他母亲入宫。

  “如此,我就先去收拾东西了。”沈棣棠匆匆赶往库房,他这趟过去不光是见映乐,还是要给映乐的孩子送新婚贺礼。

  这次西州一见,再见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了,他总归是不能亏待映乐和那个孩子的。

  若非这次出行不能太大张旗鼓,沈棣棠当真是恨不得把库房里价值连城的私藏全送到西州给映乐去。

  不过他左挑右挑,最后还是选中了一对鸳鸯玉,上面还络着同心结,这对鸳鸯玉原本就是他要送给映乐的新婚礼物。但奈何兜兜转转留在了手里,放进这暗无天日的库房十几年。

  好在现在不同了,这鸳鸯玉会有新的主人。

  ……

  卯时过半。

  皇城外面要赶往西州的人就整装待发了,晏或多年在京中。虽然少有再同旁人一起骑射的机会,但骑在马上,也不减当年半分风采。

  若不是十几年下来面色习惯了积寒成冰,或许同十几年前那个恣意风流的少年郎没什么区别。

  “大人,已经整装完毕。”

  “出发。”

  一行人马离了皇城后不久,一辆样式华贵的马车也从皇城驶出,不过马车在皇城十里外的地方就停下了,坐在马车上的人穿的干练,一声白色的劲装看着像是个芝兰玉树的公子。

  沈棣棠换上了晏或的马车,满怀期待的往西州去。

  可惜景奂不能从南州过来,他们四人从当年景奂离京去西北之后就在不曾齐聚,算算日子二十载是有了。

  一别经年,不知再见故人时,会是个什么样的景象。

  ——

  “将军,皇城那边传来消息,晏丞相已经前往西州去了。”

  景奂听得来报,双手负背,是他想差了,晏或那家伙知道映乐还活着哪里会真的等到河清海晏之际才去西州找人。

  晏或啊晏或,我原以为十几载过去你变了一个人,不想还是和当初一样冲动。

  “棣棠呢?”晏或去西州,依棣棠的性子是万万不会留在皇城,肯定也是执拗的想去西州见映乐。

  “沈公子说是去山上庙里礼佛,祈求晏丞相平安。”

  “是个不错的理由。”景奂有些可惜,他现在身在南州,悬在头顶上的南州大涝没下来,他很难在有机会可以随意去西州走动。

  若不然,他们四人倒是能够在月下喝一杯。

  遥记当年,棣棠和映乐年岁都不大,又是哥儿,自然是不能跟着他们一样随意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