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县令搞基建 第77章

作者:秋叶辞柯 标签: 生子 励志人生 穿越重生

  真的要将这些作物全盘推往全国,也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现在这些作物已经在慢慢往西州渗入,只需要一定的时间,不用朝廷,作物也能自己推广至百姓当中。

  “苍耳县令应当是有他自己的考虑,我们不在其位便不能胡乱猜测。”

  应子玄没有贸贸然下定论,他倒不是信任苍耳县县令,而是相信周南川。

  周南川在与他们的来信中曾经多次赞许过苍耳县县令,想必这样的人不会是喜欢贪图便宜就不顾百姓的人。

  孟羌虽然没有被这样的理由说服,但也不再继续声讨,只是后续逛街的上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再往前去,就是一些工坊,染织和许多木匠、铁匠活都是在这边,倒是没什么好看的。”唐子盛见慢慢出了闹市,便不打算在把人往前带了。

  “那便不往前去了,现下已经中午,不若许兄推荐一家店,让我们尝尝苍耳县的特色。”

  应子玄见也逛得差不多了,是该吃午饭了,午饭吃完他们正好去内城县衙找周南川。

  “苍耳县特色很多,就是不知道两位兄台吃不吃得了。”唐子盛想想如今县城里开的馆子,火锅烤肉串串,一应俱全,干锅冒菜养生汤,也一个不少。

  特色众多,就是不知道那样合这二位的口味了。

  “我和孟羌都不忌口,什么都吃得。”

  什么都吃得,这话或许会是孟羌和应子玄今年说过最后悔的话,瞧着满锅子的红辣椒,看着就让额头冒冷汗。

  而偏偏对面那对夫夫却好似完全没看见似的,“这个,许兄,我看你家夫郞正有孕,怕是吃不得这么刺激的东西吧。”

  辣椒,这是应子玄和孟羌到了西州之后领略的别样风味。但是吃惯了甜口菜肴的两人在吃辣上面,可是没有半点天赋,欢庆楼他们去过一次,就再不敢踏入第二次了。

  谁知躲过了开云府、顺河府的欢庆楼,没想到最后还是栽倒了苍耳县的欢庆楼。

  “无妨,我夫郞是大夫,知晓自己身体情况,西州这边湿气重,吃些辣也正好除湿了。”

  “这样啊。”应子玄脸色又白了一分,这一锅辣子吃下去,他和孟羌今日都得交代在这儿。

  “二位若是吃的不辣,可以再叫一个锅底,番茄和菌子都不错。”唐子盛也不是故意为难的人,刚刚不过是开个玩笑,看把这两人吓得。

  不过不能吃辣也不打紧,来了苍耳县早晚得成为一个吃辣达人,就像是周南川,初吃火锅的时候辣的灌几斤白水都没用,现在和他们坐一桌,那都是面不改色的谈笑风生。

  “咳,这样再好不过。”应子玄松了口气,“还不知道许兄是做什么的,见许兄谈吐也是个读书人?”

  “算是,如今在县衙做事。”唐子盛打着马虎眼,只是这话和先前的话有冲突,若是心细就能发现他身份的异常。

  显然应子玄就已经找到了其中关窍,他记得这位许兄先前说过和周南川只有几面之缘。

  但是现在又说在县衙做事,读书人在县衙多半是六房的人,六房做事怎么可能和一县之丞只有几面之缘。

  他早就怀疑这位突然和他们结交的许兄身份,现在一看果然大有问题。

  “不知二位兄台又是作何的?”

  “我和应子玄都是南州路天府的学子。”孟羌答。

  府学学子,至少都是秀才的功名。

  “原来是府学的学子,不过现在府学应当是在开学,二位怎么有空过来苍耳县?”

  田假刚过,授衣假又没到,堪堪卡在两者中间。除非这二人从府学里退学了,不然师长可不会让他们随意请这么久的假期。

第103章 太子拥党

  “许兄有所不知,府学如今休学了。”应子玄叹气道,“田假放过之后,府学迟迟没有开学,我和孟羌便先一步返回府学,谁知府学的老师大都也没回府学,只有府学的教谕给了一则通知,让我们在家等候开学。”

  这一等就等了一个月,他们见府学还没有动静,又收到了周南川相邀做客的信件,便在家中留了书信。若是府学开学就让家中人送到师长那里当做是告假。

  于是他们两人便轻装简行的来了苍耳县。

  “府学无重大要事应当不会休学,不知道南州最近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唐子盛话虽这么问,但心底明白,府学停学多半和南州现在起乱有关。

  “大事,无非是信王怀王的事,我们走时听说怀王和信王要打起来了,府学里的许多老师另一重身份是信王和怀王的谋士,为此早早的被召回信王府和怀王府,等着为他们主子出谋划策呢。”

  孟羌说的恳切,但言辞中的不屑也极为明显,显然这是个看不上怀王和信王的。

  但唐子盛在意的是府学的老师是王府的谋士,让自己的谋士入府学当老师,倒是一步好棋,南州文气盛,权贵功勋之家不入科考,所以状元年年都自南州出。

  谋士入府学,如此这些在府学隐瞒身份教学的老师便能借此机会对尚不知朝廷局势的学子洗脑,也不知道靠这样的方法,有多少考入朝中的学子已经入了信王和怀王的麾下。

  这么一看,信王和怀王也不全是草包,太子那边又是如何应对?

  “南州出这样的大事,二位好似半点不担心南州的情况。”唐子盛觉得这二人态度奇怪,先前粮食的事能看出这两个人心怀百姓,有大志向,现在南州出事,却又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前后行径不一致反而让人生疑。

  “担心有什么用,信王和怀王要打,就是我们府学的学子长街游行抗议,人家派一队兵马过来就能镇压。除了落个自不量力的名声,一点实际用处也没有。”

  孟羌说的义愤填膺,这样的真情实感,不会这两人已经被抓过一次入过狱?

  应子玄在孟羌说完后点头,“虽然我等不愿天下战事起,但我们于这些大人物而言也不过蝼蚁,一无官职傍身,二无兵马御敌。如今能做的不过是不添乱罢了,待时局稳定,再说为国效力之事。”

  “可我看二位自己并不甘心袖手旁观?”

  “呃……”应子玄和孟羌神色一凛,尤其是孟羌,眉心紧皱的瞧着唐子盛,“许兄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若是真的不想添乱便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西州。而是该乖乖待在南州等信王和怀王打完这场仗,在回到府学继续学习,等新皇登基,最先要做的就是开恩科广纳人才,到时候你们抓住这个机会,身世也清白,入朝堂想必不是难事。”

  而偏巧二人现来了西州,西州可以说是信王和怀王的禁忌之地。若是这二人荣登大统,应子玄和孟羌在西州的行事可是会断送他们的前程。

  “许兄说笑了。”应子玄警惕起来,“几位皇子争夺皇位不是我们能掺和的,现在远离南州对我们来说才是幸事,开恩科无能是哪位上位都会做,我们何必留在南州惹人嫌。”

  “或许。”唐子盛不再逼问,反正这二人的目的莫不是过来西州想看看能不能请动西州总兵前往南州帮忙。

  天下兵马就这么几处,或许民间也有散兵,可这些散兵人数差距太大,聚集起来面对信王和怀王也无异于杯水车薪。

  信王暴戾,怀王阴险,太子愚钝,这样的三位皇子谁登上宝座对大豫都不是好事。

  暴戾者易积民怨,阴险者疑心颇重,愚钝者被人利诱,大豫原本就岌岌可危,再不上位明主,大豫的气数就尽了。

  “许兄在县衙里任何官职?”应子玄不愿在这么你来我往试探下去,这里既然是苍耳县,有周南川做保,定然是安全的。

  “一官半职。”

  一官半职,应子玄立刻明白其中的意思,“原来是唐县令唐大人,我和孟羌失礼了。”

  两人立刻起身行礼,他们有功名在身,可见官不拜,但这个不拜是指不跪拜,该有的力还是要做的。

  不然便是桀骜不驯,举人听着好听但却未入朝堂,就是县令只有正七品压他们也绰绰有余。

  “是我最初没有表明身份,你们不算失礼。”

  “不知唐大人半路拦下我和孟羌可是有什么打算?”

  “你们二位是周兄的友人,我与周兄也是生死之交,这样算下来我们也是朋友。既然是朋友,我又身为东道主,不该尽主宾之仪好生招待你们吗?”

  唐子盛挑眉道,他能有什么打算,不过是想借二人之口,了解民间看待南州之事的态度罢了。

  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至少应子玄不相信唐子盛接近他们只是这么单纯的理由,“唐大人说的是,不过我们依旧叨扰大人一上午了,如今也是时候离开了。”

  “现在县衙正是午休时候,周兄这会也得空,你们若要找他直接去县衙就是,我还要送夫郞回府,便不与你们同行了。”唐子盛也不多留,摆手算是打过招呼。

  应子玄和孟羌匆匆离去,二人眼中具是复杂之色,原本还想打探苍耳县县令究竟是何人物,不想现在反倒是被人打听了个底朝天。

  “我们现在去找周兄?”孟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过来西州本来就是想和周兄商议事情的,现在到了哪有不打招呼就走的。”

  “也是,但是这个苍耳县的县令比我们想的还要厉害,这样厉害的人物,我们为何不直接说与他合作,看他本事定能劝说西州总兵去南州支援。”

  “我们可没什么东西能够给他帮忙的,而且他看起来”

  应子玄说道此,又闭上了嘴,他们寻西州总兵帮忙为的是不让大豫落到信王怀王手里。

  因为太子是正统,虽然听闻当今太子才能不足,但庸才也比残暴和阴险的君王要好。

  所以他们希望的是太子登位,但刚刚交谈间,就凭粮食没有上报给朝廷一事就能看出这位苍耳县县令可不是站在朝廷这边的人。

  “不管如何,现在我们该去找南川,再议之后的事。”

  “也对,我们可是带着多少学子的期望过来的,万不能失败。”

  两人说着就往内城的县衙去,而他们身后的欢庆楼上,一道目光正目送他们。

  “这两人有什么异常?”许倾城乖觉,不曾在唐子盛和这两人谈话时插嘴,现在人走了,他终于抓住机会一问。

  “他们来的时间蹊跷,南州正乱,若真是有血性的学子早就上书到朝廷那边,现在却舍弃皇城来西州,其中定然是有隐情。”

  “他们应当不是信王怀王的人,而且听他们话里对信王和怀王多有愤恨。虽然不一定是朋友,但也不像是敌人。”

  不是有句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

  “不一定,若是他们是太子的拥党,我们依旧是敌人。”

  “太子的拥党不在皇城,怎么会到南州的。”许倾城不解,太子的根基就在皇城,南州有信王和怀王把手,万万不可能让太子渗透这些学子的。

  “大豫总还是有人拥立的,老皇帝不行,太子便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读书人讲究礼仪,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贤,太子的拥护者并不在少数。”

  “那他们就没想过将军会起兵?”在民间,将军的名声可比这几位皇子要好上不知道多少。

  “将军在西州一直低调,众所周知他手中的兵马都在西北城。若是没有具体掺和进夺嫡的事情中来,谁也不会知道南州不是两足鼎立,而是三足鼎立。”

  但也快了,应子玄和孟羌此次来西州定然是秘密出行。因为要小心隐藏身份一路过来定然消耗不少时间,南州在他们走时就乱起来,现在已经过去一月,西北军也被调遣过去,将军也该参战了。

  “那他们,你要如何处置?”

  “既然不是朋友,自然不能让他们离开。”唐子盛说的轻描淡写,“不知道周兄有没有本事把人忽悠住,不然到时候还要动手伤了和气。”

  许倾城想想周南川忽悠人的本事,觉得应该不是难事。

  ——

  南州。

  景奂站在自己在南州建立的兵营之所,西北军秘密过来的人马已经全部到位,十几年的苦心经营让他早就做足了准备。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风起了,他也该再次披甲上战场。

  “将军,信王和怀王在南江府交手,信王大败,怀王乘胜追击,两人的兵马已经再往将军府的封地靠,不日此地就会沦为他们的战场。”

  张谋士摸着胡子道,“将军,只怕这是这两人做的戏,想要引诱我们出兵。”

  “真的大败也好,假的引诱也罢,他们左右不过十来万人马,要战来就是。”

  景奂并不在意他们兵马之间数量上的差距。因为他一千铁骑能打一万步兵,兵马质量可比数量更为重要。

  “将士们,可有信心同我迎战。”

  “有,有,有。”上万人马回应,气势如虹,这声势在山谷间不断回荡,听得人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