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男主都爱上了我 第46章

作者:蓝灵仙 标签: 快穿 爽文 穿越重生

  他怕疼。

  他在橙色的火光里满脸的湿意,像在绝路的羔羊、在野兽手心的猎物般,惊慌脆弱。

  好像轻轻一咬就能咬开他漂亮的皮肉,霎时间甜美的气息翻涌。

  像是美丽的珍宝被盗贼抢夺。

  羌勇摩拳擦掌兴奋不已,提议道,“我们武国和你们宋国如今正是友好,你我也不必发生争执,这样吧四皇子,末将提议,让魏王自己来选,你瞧瞧他都吓哭了,秋夜里这么冷,小皇帝衣着单薄,不能让他一直在寒风里站着,对吧?”

  羌勇自信满满。

  漂亮魏王一见李朝颜就像老鼠见了猫,肯定是很害怕他,而他如此大方的说着,还关心他的冷暖,被逼到绝路的美人一定很感动。

  现在分分秒秒要选他。

  好可怜,快选快选吧!哥哥把你带回去一定放在被窝里暖烘烘的,吃香的喝辣的都给你。

  又是选择。

  白夏最近做了太多的选择。

  之前是选择阿光和窦辛谁死。

  而今两个人都死了。

  现在又让他选择跟谁。

  两个人都很可怕,也许选了人,明天他就惨死狱中。

  白夏轻轻咬了咬唇,满眼的泪水不自觉的流下,努力止住哽咽,“我没做过坏事,也没杀过人,你们能不能放我一马?”

  哭着求饶的样子几乎令人心碎。

  羌勇一阵心猿意马,心说宝贝儿可别哭啊,我知道你没干过坏事,外边传说你强抢民男后宫佳丽三千,我看是那些个小贱人前仆后继扒拉着你争先恐后排队,也没有做过什么残暴的事,只是魏国气数已尽,又被宋、武两个大国合谋夹击,破败是必然的,怪不了你。

  他特别想说你跟着哥哥肯定会过得很好,哥哥把你往死里宠。

  可是将士众多,他要是这样一说就一定为人诟病,一定会被骂急色昏盲,并且李朝颜那个贱人肯定会见缝插针的打压他,然后自己抱得美人归。

  他不能说。

  李朝颜看见白夏的眼睛竟然看着羌勇!

  是不是想选他?

  这么一个低贱的粗人,他竟然想选他!

  他的心被狠狠揪住,生怕白夏一个开口选了那狗男人,他的马蹄已经在原地焦急的踏步,只要白夏一个开口选了别人,他立马就将人搂上马。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烈马嘶声,马蹄声由远及近,如利箭般冲入耳膜,只见一人骑着一匹汗血宝马飞奔冲驰,一冲冲进人群,速度丝毫不减,惊了一众将士,都纷纷避退。

  窦辛身着黄金铠甲,头上两根鲜亮的羽冠,手执长戟,猛然冲了过来——

  “谁也不用选,他是我的——”

  说罢,强有力的臂膀往下一捞,人已经到了怀中坐在马上。

  还没等人反映,已经骑着马扬长而去。

  窦辛特意将马垫铺得软软的,那马儿虽是跑得极快,但很稳,颠簸起来也不会让白夏疼。

  身后马蹄声一片,他精通马术,比之武国的羌勇还有厉害几分。

  他曾在奴隶营随军出战时,在战场上碰见过羌勇一回,知道他的路数。

  这几个月他过得十分离奇。

  茫然走了几天几夜,莫名到了宋国,碰巧的是,正是窦将军领兵镇守,当时是,窦将军中了敌军毒箭,危在旦夕,但边境被犯不得不上场打仗。

  窦辛来中原的目的本来就是找到父亲,没想到阴差阳错的机缘竟让他找到了。

  父子两有着莫名的默契,窦将军一瞧就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骨血。

  窦辛虽有母亲那边的血脉,但却更像父亲一点,父子俩往那儿一站,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父子俩关着门说了话,出来时已经让窦辛领兵打仗。

  窦家的血脉果然不同凡响,既是没有受过正统训练,但是窦辛在战场上立马表现出了这方面的天赋,而且他又如此年轻骁勇,不止将敌人被打得落花流水,还将敌军一路追出上百公里。

  只是他父亲中毒已深已经到了极限,不久就过世了。

  走的时候安然闭上了眼,他生平只想找到自己的妻子,如今孩子过来认了父,此生已无大憾。

  临走前把权利交接给了儿子,又有几名忠心耿耿的副将护着,确保窦辛顺利回家。

  到了宋国京都,安葬了父亲,不久便接到了攻打魏国的命令。

  此时作为质子的四皇子早就出发,在前线要援兵,而武国的名将羌勇已经势如破竹,直拿皇宫。

  窦辛带着兵马连忙出发。

  总算是先一步把人搂在了怀里。

  白夏在温暖的怀里打了个抖,他终于鼓起勇气回往了一眼。

  只见窦辛那是棕灰色的眼睛正好是看着他。

  白夏连忙低下头,满目惶恐小心翼翼的问。

  “你、你是人是鬼?”

  窦辛贴着他的耳畔,咬着牙,“你说呢?”

第44章 漂亮陛下15

  还没走多远,白夏就发起了高烧。

  不知是骑在马上还是在马车里,或者是军营中客栈中,终日昏昏沉沉的,反复呓语。

  发生太多事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从一国之君变成曾经奴隶的阶下囚。

  而掳获他的人曾是他斗犬的奴隶,这名奴隶是自己曾经亲自开口的。

  要他死。

  仇恨颇大。

  模模糊糊的躲在睡梦中,只偶尔感觉被喂了清凉的水,还有苦涩的药,有时是甜丝丝的糖。模糊听见什么争吵,但很快又平息下来,好在被窝里永远是暖烘烘的,虽是身体疲乏无力,但也是睡得舒服。

  一觉醒来到了宋国。

  睁开眼时不知在哪里,只是瞧着头顶的黄粱和平白无奇朱色的窗,朴素的装饰和简单的摆设怎么看怎么不是他奢华的宫殿。

  做梦都没有可能。

  睁眼全然是让他清醒的现实。

  随意一动,听见叮叮当当的响。

  低头往下脚下一看,他的脚上竟然戴着镣铐。

  那是一条金色的锁链,虽是没有黑色大囚链子那么笨重,却也是时时刻刻提醒他一个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他现在是亡国之君。

  成为了不知是谁的阶下囚。

  从床上爬起来,叮铃的链子一并动响,金色的链子在白皙如玉的细小脚踝上挂着,宛如美玉上琳琅美丽的装饰,圆润的指头和细微突出的关节都是粉嫩的色泽,垂落在床沿的小足像一件美丽的珍品。

  床下没有他的鞋子,铺着的地毯显然是新换的皮毛,范围只是床前小小的半丈,再过去就是普通的木地板,虽是擦洗得干干净净,一眼瞧过去澄亮反光,但他从来不会踩在那么不柔软的地上。

  脚尖刚刚沾上了地,门突然被打开了,白夏像只受惊的猫一样,连忙缩回了床上,将干净的被褥往头上一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藏在被子里许久也没听见任何动静,忍不住露出个缝隙往外看。

  一瞧,窦辛已经到了他的床前。

  和在魏国做奴隶时完全不同,成为了大将军的窦辛穿一身皂色武服,更显得高大威武,本身就比中原人稍微深刻的五官,这几个月轮廓更为鲜明。

  他前不久刚刚及冠,正在在长身体的时候,只是分别几月不见,也长高了几分,再加上上了好几次战场,立了几回大功,气质很是森冷,单单往那儿一站,相似一座大山,就很唬人。

  窦辛昨日刚刚帮白夏换了身软和的素衣,这些时日全是躺在床上,柔软的黑发铺满了床头,把漂亮的小脸全部蒙在了被子里,良久,试探性的从缝隙露出一双眼睛去看他——

  简直可爱炸了!

  瞧见他时又连忙缩进被窝里。

  窦辛忍不住伸手进被窝里探他。

  被窝里温温热热,就露出那么一点气息,全是白夏的气味,香得不行。

  惊惶躲避了一会儿,纤细的手腕被抓住,将人轻轻一扯,就掀开了被子。

  窦辛笑道:“躲什么躲,夏夏?”

  白夏瞪大眼睛看着他。

  这个贱奴竟然敢直呼他的乳名!这是他父王母妃才能喊的小名,现在竟然被曾经的奴隶直呼!

  “唔。”

  白夏想反抗一二,但他又怕死又怕疼,如今落到了窦辛手中,而且窦辛和他有深仇大恨,就算叫他小猫小狗他也没办法反抗。

  宋国的秋日比魏国又冷许多,刚刚从被窝里出来,身体打了个哆嗦,还没来得及细想如今自己是阶下囚,若是冷了热了该怎么过,就被窦辛一把抱了起来。

  在怀抱里暖和了不少。

  金色的链子叮铃铃响了一阵,白夏不知道要被带去哪里,他脚不沾地,眼里满满担忧的看着前路和脚下。

  没想到没走多远就被放了下来。

  放在窗前的一个塌上。

  这个塌倒是软和得很,往上一坐,就知道面子里子都是崭新的,用料也是极好,比之在魏国皇宫里用的都不差,那塌又宽又长,躺在上面一定很是舒服。

  可现在不是享受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被窦辛带过来做什么。

  窦辛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勾住了他白玉般小足之间的金色锁链,白夏被那力道只是一勾,就被绊倒在塌上。

  柔软的窗塌倒下去并不疼,也没弄到任何地方,斜靠的枕头垫住了他的背脊和玉颈,窦辛的手勾住他的金链子,一只手就握住了两只脚的脚腕,轻轻一拖,白夏又被拖过来了点。

  白夏心里突突的,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看见窦辛把自己的一双脚搂进了怀里。

  脚心贴着他的腹部,温热得灼心,腹肌的纹路让他娇嫩的足心有点儿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