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穿成万人迷废柴后 第59章

作者:明州雪 标签: 强强 仙侠修真 爽文 穿越重生

  “单凭几方玉简,没有任何印记,如何证明不是伪造。”楼宇又找到了新的措辞,“这丹方有我楼家印记,我虽不知情,应是其他弟子研究所得,这不容有辩,但丹方在外也可能是被外姓盗走,单凭这些随意可伪造的证据,要定滥杀之罪,本尊绝不认同。”

  “穆某有幸,与寒月一同参与此事。”穆凌云不紧不慢地踱过来,“此事发生在济世宗地下室,这些玉简和配方是我与寒月一道搜寻所得。”

  “穆公子,恕我直言。”这次开口的是楼家长公子楼成,“你与楚公子虽未正式公开,但姻缘已定是有目共睹的。你的证词不足以为信。”

  楚寒月:“……”你瞎。

  禹家一直未有人发言表态,这时一道讨债鬼般的声音响起,禹长生坐在禹家近尾端席位上,大声道:“此次任务发布在仙盟会,是我身为助教,带众人前往,济世宗地下室中确有这一百七十六具尸身。”他并未亲眼所见,但隔着那间房门感受到的死气货真价值,这些小漏洞没有其他人在场,不可能被识破。

  禹峥嵘放在案上的手食指忽然一叩,以一副不示弱于楚家家主的姿态道:“既然人证物证俱全,楼家主,你与其辩解,不如尽快确认是家中哪位弟子所为,惩处了给众家一个交代便是。”

  “禹公子说得是,本尊必定好好清查。”楼宇已想好后续方案,随便找个不重要外姓弟子顶罪便是。

  楚寒月连方案的第一步都没让他实施:“无需如此麻烦,我能立刻验出凶手。”

  楼宇心中一凛,转念便知定是楚寒月的诱真凶之计,只是这计谋多半只能在口舌间骗骗人。

  毕竟他们并无留下任何彰明确切身份的证据,即使济世宗宗主亲自供出凶手,只要不是监视灵器全程记录下宗主和楼成的联络画面,便绝无可能有实证,而他们早派人确认并明令禁止过,地下室不得有任何监视类灵器。

第70章 比最强更强

  看到楚寒月取出一块陌生的玉牌时, 楼宇仍不以为意,楼成却不安起来,以极轻的声音, 不确定地问父亲:“那是济世宗的玉牌, 钧天山没有破解他人玉牌的术法吧?”

  术法不似丹方,即使不知施术过程,但只要有人使用过, 便不可能是秘密,玉牌是极为私人的灵物, 一经刻录下名讳及信息便认了主, 其他人绝无可能破解使用。

  “这是济世宗宗主的玉牌。”众目睽睽之下, 楚寒月使出了三界之中从未存在过的术法。

  白金色灵力流入玉牌纹路中,游走一圈后,玉牌微微闪动昭示着被开启,楼宇和楼成的脸色变了, 下一刻, 楚寒月对着玉牌说出的话音同时在楼家嫡长子楼成的玉牌中响起:“你便是指使济世宗,残害一百七十六人的凶手。”

  “你、你如何能……不,这不可能!”楼成不可置信地看着两方玉牌, 楚寒月入道不过大半年,习得还是丹道, 怎么可能研习出一方新术法。

  “除了钧天山弟子玉牌权限上交, 个人玉牌联络之术,需双方确认, 并施以灵流交汇, 方可使用, 楼公子, 你一直与罪人济世宗宗主保持联络,且这玉牌之中再无你楼家其他任何人连结,又有楼家丹方玉简为证,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楚寒月一字一句,将罪证盘得一清二楚。

  “你既然会破解玉牌这种异术,那伪造一方连结也不无可能!我成日在家中修行,已一年有余未离神庭界,与那宗主绝无任何联系!”楼成立刻反驳。

  楚寒月只觉他可笑,已慌乱到脑子发昏了:“连结玉牌之术,施放时的状态与修者修为相关,修为越高,能同时连结的数量也更大,且两方玉牌距离也能相隔更远。

  即使化神期圆满修为,也不过至多在三丈远的距离施放连结术,神庭界与凡修界相距万里,楼公子是以为,楚某修为已登峰至极,升入神籍?不敢当。”

  禹峥嵘听了这话,登时不乐意了,仿佛撼动了他禹家神庭界霸权的地位,一拍桌案:“大胆楼成,研制毒丹,指使凡修残害百余人,当杀无论!”

  话音未落,灵剑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射出去,铮鸣声过,楼成瞪大双眼,张了张嘴,喷出一大口鲜血,将本就被方才那名楼家弟子染得斑驳的桌案,泼成了一片血红,在他脖颈正中间,留下了一个拳头大的窟窿,血肉如泉般涌出来,连一句遗言都来不及说,楼成整个身躯闷声倒下,大睁着眼咽了气。

  楼宇甚至都没回过神来,震惊地看着几息前还在说话的儿子,此刻竟成了具尸体,愣了好半晌,悲痛才溢上心头,看向出手杀人的禹峥嵘,那眼神不似仇恨或愤怒,更像在哀切地求助,嫡长子已死,他此刻只希望楼家其他人别再受牵连,而如今能保他们的,却也只有禹家。

  禹峥嵘并未辜负他的期望:“凶手已死,此事了却。楼家主,还望你今后对世家中人多加管束,别再让居心叵测,险恶凶残者,坏了世家名声。”

  “证据确凿,楼成行恶不假,但并不能证明楼家其他人未参与。”楚寒月却并不想息事宁人,“此事还需细细追查,确认所有参与知情者,一一问责论处,否则丹方尚在,余孽未除,邪心不死,终是祸患。”

  “楚公子,证据只指楼成,一人之责便由一人担负,我神庭界几时有连坐的罪名了。”禹峥嵘语气肃厉,虽比楚寒月年长一轮有余,但毕竟是同辈,却一副长辈的压人态度,“你从前不参与神庭界修士事务,这一来便扬言要连坐楼家,用心何在?极品圣灵根确实稀有,但因此恃才而骄,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初入道便摆出楚家独大的立威姿态,危害神庭界平衡,此举与魔何异!”

  这番话包庇的意思太过明显,楚寒月已然能断定,楼家试药一事,禹家绝对参与其中,一方出钱一方出力,禹家才是始作俑者都不可知。

  禹峥嵘罪名冠得太大,口口声声指责的,却正是楚慕欣赏的,楚慕杯盏哐一声砸在案上:“禹公子慎言,我楚家向来最维护四大世家关系,否则岂会提出与穆家联姻,岂会宴请众家共饮!倒是禹公子给小儿莫名安上如此重罪,难道是怕我儿主持公道,惩治罪孽深重的楼家,压了禹家的风头不成!”

  “楚家主才是该慎言,罪孽深重的不过楼成一人,已然伏诛!”禹峥嵘出鞘灵剑指向楼成尸首。

  “禹大公子,在人家的宴席上,出剑杀人,不妥吧。”穆凌云闲适的话音插了进来,在众人眼中,首次参加神庭界聚会,不被穆家看重的他,地位甚至不如楚寒月。

  但今日穆家只来他一人,便也是代替了穆家发言,“楼成有罪,寒月给出证据,尚未查问完,你却急不可耐杀了他,我怎么瞧着这么像灭口。”

  “竖子敢尔!”禹峥嵘剑锋指向了他,“我禹峥嵘替天行道,诛杀罪人,你却如此污蔑,又是何居心。”

  “穆某并无居心,只是提醒禹大公子,你方才的行为,很可疑,让人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楼家制毒丹害人一案,禹家也参与其中。”穆凌云眼梢弯弯,那抹笑嘲讽意味极浓,“对了,你还说错了一件极重要的事。极品圣灵根不是稀有,而是绝、无、仅、有。”

  禹峥嵘显然比楼家人镇定得多,并未立刻反击,静默片刻,权衡利弊后,锵的收了剑:“我陈述事实,却被有心人抹黑,既如此,那便各家提出建议,汇总投票以示公正,也好证明我禹家清白。我的意思是,罪者已除,不该累及无辜旁人,此事了,各大世家引以为鉴。”

  楚寒月转身上了高台,微扬下颏,禹峥嵘在同辈中修为最高,他却未在强者前示弱分毫,略微俯视的眼神甚至比禹峥嵘更傲气,五官精致如刻,肌肤无暇如玉,在灵灯照耀下宛如神祇般宣告:“楼成行恶,楼家参与几人尚不得知,必须清查楼家,搜寻证据,确保恶不遗。”

  楚慕道:“正如寒月所说,楼家一事必须清查!”

  楼家人自是没有发言权,穆凌云接着道:“我赞同寒月,必须查。”

  禹峥嵘嗤笑一声:“穆公子,你既非家主,也非继任人,甚至从不参加神庭界聚会,不能代表穆家,除非穆家主亲自出面。宋山主,钧天山怎么看?”这次不等穆凌云开口,他直接将主动权交给了宋玉珂。

  钧天山山主表面清高,遗世独立般,实则四大世家都明白,此人不过是颗长得出挑的墙头草,多年来神庭界聚会,但凡议事,皆是支持实力强大一方,这一方毋庸置疑是禹家。

  “本尊……”宋玉珂正要发表意见,厅外传来侍从的传话声,生生把他的话头压了下去。

  “穆家家主参宴——”

  宴席都快结束了,楚寒月本以为穆家人不可能再出现,想不到竟在这个时间节点来了,来的人还不少,家主穆昊为首,后头跟着嫡长子,十来位长老,就连本该在钧天山的穆绛雪都来了,后头还有一众旁系,阵势直逼禹家。

  “晚辈参见穆家主。”楚寒月揖身行礼。

  穆昊一脸正色,脸都是方方正正的,肃然得像模子里雕出来似的,旁边嫡长子长得像他,和穆凌云、穆绛雪容貌完全不似,后两人显然是像母亲。

  他镇定地扫过厅中情形,冷静开口,那语调就和楚寒月上辈子任职的修真学院中,专管纪律的教导主任似的:“是何情况,速速道来。”

  他看的是穆凌云,后者却没理他,宣誓自己不是穆家人般,大剌剌上了高台,站在楚寒月身侧。换做任何人,被父亲活生生扔进火盆险些烧死,都无法保持正常父子关系。

  楚寒月简要将方才发生的事一说,证物还都散在地上,两名证人也未否认,那便没什么可辩的,穆昊当即给出自己的结论:“查。此事必须严查,决不可放过任何一个歹人。”

  禹家家主不在场,无疑成了弱势,宋玉珂毫无悬念地给了建议:“本尊也认为该查。”他心中暗怪穆昊来得不是时候,本来方才他就要开口支持楚寒月,这么一来,反倒又成了跟风行事。

  “既然众望所归,那便查。不过若没能查出什么,诸位可别忘了,给被冤枉的楼家赔礼谢罪。”禹峥嵘倏地起身,准备离席,走前还不忘给出最后的建议,“为示公平公正,那便各家各出一人,一道前往楼家查证,今日便就此散了,明日晌午,各家人在楼家飞舟停泊台集合。”

  明明是客,本该属于主人的话,却全被他说尽了。

  “这还不够。”楚寒月补充,“为防止楼家销毁罪证,今夜参宴之人,请暂歇客殿,明日一同前往,且诸位不可以玉牌联络尚在楼家的子弟。”

  禹峥嵘停下脚步:“这话说得有趣,难不成楚公子还打算在客殿安上监视法器,监督堂堂楼家家主不成。玉牌联络与否难以查实,明日若未找到证据,你是不是又该说,定是楼家联络家中子弟销毁了。”

  “无需监视法器。”楚寒月走到楼家家主面前,“楼家主,借家纹佩一用。”

  若不是楚寒月闹这一场,楼成也不会死,楼宇眼神中难抑愤恨,但为保全楼家,洗清罪名,不得不忍气吞声,递上家纹佩,心道:禹峥嵘说得不错,玉牌联络难以查实,让人毁去证据极为简单,他能破解一面玉牌,难道还能毁了楼家整片联络网不成。

  下一刻,楚寒月双掌并拢,将家纹佩贴在掌中,灵力灌注,楼家所有人腰际家纹佩同时一闪,联络功能全数失效。

  楼家主:“……”

  楚寒月气定神闲地把玉佩抛还给他,说出了更令人震惊的话:“我只隔绝了两日联络网,两日后便会自动恢复。”

  能毁神庭界一大世家上千人的联络网,这已是想都不敢想的伟大咒术,而操控显然比毁去困难得多。在场众人不得不重新审视楚寒月的能力,咒术一道器修最为精通,怕是有史以来,三界最强的器修都不及楚寒月。

  比最强更强的楚寒月本人并不以为意,这在上辈子,只是所有教授都会的基础咒术。

  毕竟监考的其中一道流程,就是暂时切断学生们的所有联络设备。

第71章 去房里等我

  楼家主已经彻底慌了, 在楚家侍从的引领下前往客殿,加快脚步追上刚出星宿台的禹家人:“禹公子,此事务必请你……”

  “此事乃神庭界共同商议, 我禹家定会秉持公平公正的原则, 还楼家清白。”禹峥嵘正琢磨着,楚寒月早晚是威胁禹家的祸患,不能久留, 语调一时没压稳,带上了几分森然, 意识到后, 立刻恢复镇定,“楼家主放心便是。”

  星宿台上,穆家人坐下不到一刻钟,便过了子时,众人草草饮了杯酒以示来过, 便要告辞, 期间穆凌云干脆赖坐在楚寒月席旁的阶梯上,以实际行动表示与本家不合。

  穆家主穆昊瞧了他一眼:“回家。”

  穆凌云举杯,碰了碰案上楚寒月的酒杯, 兀自喝酒,理都没理会他。

  别人的家事, 楚寒月不想管, 但毕竟是在他主办的宴会上,总不能让场面太难看, 朝穆昊行了一记晚辈礼, 道:“穆家主, 明日查证一事, 晚辈与穆凌云还需商讨一二,今日想请他留在楚家。”

  “楚公子有心。”穆昊没再看穆凌云,负手领着穆家人离开,仿佛来这一趟就是为了喝杯酒,楚寒月却觉得事情不简单。

  从结果上看,他们更像是来维持神庭界平衡,打压企图一家独大的禹家。

  四大家都走光了,宋玉珂惯例遵从钧天山凡世不压四大家风头,最后向楚寒月与楚慕告别。楚慕亦负手离开,楚夫人相携而行,楚辰星阴仄仄地瞅了他一眼,屁颠颠跟上去,眼神分明在说:“你完了。”

  待几人走到门前时,楚慕忽然朝楚寒月道:“稍后来我殿中。”

  “是。”楚寒月揖身,厅中只剩下打扫整理的侍者,他抻了抻背,踹了还在喝酒的穆凌云后背一脚,“去房里等我。”

  穆凌云笑吟吟回头,酒量倒是不错,一直见他在喝,却毫无醉态:“要洗干净了吗?”

  “呃……”楚寒月瞧那红衣上的淡淡鞋印不顺眼,啪啪暴打两下掸干净灰。

  穆凌云夸张地哀哀直叫:“哎哟,原来寒月好这一口,留点力气,关起门来还得接着打呢。”

  手掌从背后杀到了面前,按得魔头脑门后仰,楚寒月改口:“回院里等我。带穆公子去我院中。”后头半句是对侍者说的。

  家主殿中,楚慕正训斥楚辰星,责骂他在今日聚会毫无作为与贡献,楚辰星满头雾水,只觉被骂得莫名其妙,心想楚寒月私自行事,等他来了,肯定会被骂的更惨。

  谁知楚慕见楚寒月入殿,顿时眉宇舒展,开口便是:“寒月,今日做得好!既打压了楼家,又让禹家失了话语权。明日查证,你准备差谁前往?”

  楚寒月对四大世家争端并不感兴趣,不咸不淡道:“我亲自去。”

  “你是长子,是我楚家继任人,楼家不过都是些不成器的丹修,无需你亲自前往,差个亲信去便是。”

  “我必须亲自前往。”楚寒月道,“此案本就由我与穆凌云发觉,若是换了人去,没找到证据,只会让人以为我恶意找茬,岂非遂了禹峥嵘的愿。”

  楚慕斟酌片刻:“好,不愧是我楚慕的儿子,想得周全。那便如此,早些回去休息吧。”转而又拉下脸,瞪了楚辰星一眼:“学学你哥,回去面壁反省!”

  楚辰星这才捋明白父亲为什么夸楚寒月,但要他学,岂不等于对楚寒月甘拜下风,绝不可能,撇撇嘴,不甘不愿揖身退下。

  ——

  楚家大少爷院中,楚夫人翩翩推开院门,见到坐在门阶前摆弄佩坠的穆凌云,愣了愣:“穆公子,你怎在此处?”

  “夫人好。”穆凌云彬彬有礼揖身,“寒月去了家主殿中,让我在此等候,商谈明日查证之事。”

  “哦。”静了许久,楚夫人忽然道,“这大半年,听闻寒月都与你在一起?”

  “我们在湖城外便相遇,此后结伴同行,一同入钧天山。楚夫人慧眼,让我二人结亲。说来有趣,我俩缘深至此,都逃了婚,还能逃到一起去。”穆凌云毫不遮掩地说出真相,毕竟相遇那日,按理说他该在穆家等着接楚寒月。

  “我并不希望寒月联姻。”楚夫人见他坦诚,便也如实说了,“只是身为世家中人,身不由己。如今你二人既如此交好,那我便放心了。只是……”她犹豫了半晌,观察穆凌云神色,见他表情真诚,才说了下去,“这大半年中,是否发生了什么?为何寒月性情大变?”

  “楚夫人多虑了,寒月只是接触外界多了,有所成长。”穆凌云答得合情合理。

  楚夫人没再多问:“你说得对,从前是我太骄纵保护寒月了,成长是好事。今日这番对话,还望你莫要透露。”

  “晚辈知道。”穆凌云揖身,恭送楚夫人出了院子,表情难得有几分黯然,瞧着院中一株盛开的桂花树半晌,走了过去。

  楚寒月回到院中时,看到穆凌云正张着大手薅桂花,辣手摧花的魔头看向他,捧着满手细碎花朵过来:“桂花酿清甜可口,最适合秋季品尝。”说着坐到阶上,取出炼器炉,把一把桂花放了进去。

  “还没喝饱?”楚寒月站在他身侧,居高临下看着未上盖的炉中,金黄小花被细细洗尽,和砂糖、江米、水混合在一起,灵火燃起,炉中的汤水冒起热腾腾的泡。

  “九月十七,是该喝桂花酿的日子。”穆凌云双手支在膝上,看着炉中,忽然抬手拽了拽楚寒月衣摆,“坐。”

  楚寒月也在阶上坐下:“已是九月十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