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皇后又被偷亲了 第13章

作者:四日黄昏 标签: 生子 年下 甜文 穿越重生

  小圆子一缩脑袋,不敢再说话了。

  佟容淡淡瞥了他一眼,道:“小圆子罚俸两月,今后再出现这种情况,直接撵出椒房殿去!”

  小圆子一吓,哪里还敢说其他的,不住磕头谢恩。

  “另外……”佟容垂着眼眸,神色不明地端起茶盏,“不准给陛下通风报信说我知道的事!”

  “不敢了不敢了!奴一定守口如瓶!!”

  这件事情究竟该怎么处理,素来果断的佟容思索了半天,仍然没有结果。

  每当他想着要彻底和柴山说清楚,断绝往来的时候,那滴烫在背后的眼泪都会一疼,勾起他心里最柔软的部分,踌躇不定。

  ……

  午膳时,福宁宫突然来了人。

  一行宫人提着食盒,流水而入。

  “禀皇后娘娘,陛下吃着今日的御馔觉着不错,特命了我等分了一半馔食来椒房殿为娘娘添菜!”

  佟容神色复杂地看着一道道珍馐摆上餐桌。

  直到福宁宫的宫人们行礼告退,这才惊醒一样重新拿起了筷箸。

  一顿饭吃得有滋没味,脑子里全是另一个人。

  晌午过后,唐公公带着小明子来到了椒房殿拜见。

  小明子手上托着一个礼盒,珍重地呈给佟容。

  “这是什么?”

  佟容疑惑地打开那盒子。

  一块蓝色的镂花翡翠簪静静地躺在盒子中央,色泽如同刚下过雨后初晴时最澄澈的天空,又似是冰山下的海水,没有丝毫杂色,浑然一体。

  竟是一块罕见的冰蓝色翡翠做成的簪子!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给我时间,抱抱每一个朋友;

  改了一个更好的版本

第13章

  绕床追打

  然后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这簪子……”佟容最钟爱蓝色,对这罕见的蓝色翡翠簪也是十分喜欢。

  唐公公适时道:“前些日子云南王进贡了这冰蓝翡翠上来,陛下就看了一眼,立马吩咐内造府为娘娘打成簪子!”

  佟容看着那簪子,食指在通体冰蓝的簪身上滑过,发起了呆。

  良久,他终于回过神来,看向规规矩矩站在一旁的小明子。

  “小明子,你的伤可好全了?”

  小明子立刻跪下磕了三个响亮的头:“托娘娘的洪福!前些日子就好全了,一直盼着来跟您磕头谢恩,总找不到机会。如果不是娘娘您,奴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个荒郊野坟里躺着了!”

  佟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大的功劳,不过是随手做了一些当作的事情而已,摆摆手让他起来。

  唐公公也感慨道:“娘娘心善,不说小明子这件事,就是复疾司的改制之后,活下来的宫女、宫郎、小宦人们,都是天天拜佛烧香盼着娘娘身体康健凤位千岁的!”

  老太监借着这个话题接着道:“但毕竟凤位还是和上意挂钩。近日孟淑妃天天瞅着由头往福宁宫送各种各样的吃食,陛下的真情是一回事,可是娘娘就是恼了,也不能一直不见面啊。”

  “娘娘不必担忧!”小明子却是插嘴道,“那孟淑妃每日连陛下的面都没见着,送来的吃食全赏给我们下面的人了!我昨日还分了一个糖油糕呢!”

  唐公公被这万年看不懂情势的徒弟气了个暗中仰倒,借着衣袍遮掩狠狠拧了一把他身上的肉。

  小明子疼得龇牙咧嘴。

  唐公公暗自生气。

  皇后娘娘与陛下闹脾气,陛下心情不好,倒霉的还不是他们这些下人。

  何况九五至尊委委屈屈地在皇后偏殿里将就,就连唐公公这个历经三朝的老宦官也有些不忍落,心里是期望着帝后赶紧和好如初的。

  眼瞅着娘娘因为簪子有些许动摇,自己顺水推舟这么一说,谁知道竟被这个榆木脑袋打断了气氛!?

  还是板子挨得不够!

  唐公公没想到的是,小明子这番话却是歪打正着,坐在扶椅上的佟容闻言搬开了心中隐约压着的一块石头。

  也正因这一瞬间的放松,让他陡然明悟:

  自己竟然一直如此在意小山有其他妃嫔,并有可能与他们亲近这件事!?

  怎会如此?他明明一直当小山是自己的弟弟一样,怎么会有兄长在意弟弟是否有媵妾,还为此而不快呢!?

  佟容慌乱地一把扣紧了簪子盒。

  他猛地意识到了自己最近的想法有诸多不对劲,但内心又极度排斥这种可能性,下意识地回避着。

  不顾职业素养,宁可传出帝后不和传言也拖着不和小山和好,昨夜被搂着揉了个遍也一直装睡,还有连日的做梦、失眠……

  自己对小山,当真只有兄弟之谊吗?

  ……

  夏日昼长,好不容易又熬到了午夜时分,柴山再一次提着小灯笼,悄悄摸进了椒房殿内。

  被吩咐了不可泄露秘密的小圆子满脸复杂地等在殿外。

  圆头圆脑的圆公公实在是想不通,娘娘如果真的生气了,为何不在知道这件事情后直接把偏殿一封彻底不让陛下进呢?

  念头一转,圆公公又悟了:是了,娘娘这招是欲情故纵!妙啊,属实是妙啊!

  究竟为什么要令小圆子不走漏风声,为什么不快刀斩乱麻地处理此事,直到现在佟容也不清楚。

  他思索了一天,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在入夜后穿着寝衣坐在床沿边,在寂静中默默等待。

  殿门又是「吱嘎」一声响,他要等的人如期而至。

  提着小灯笼的柴山,如同往日一样,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床榻前,出乎他意料地,佟容竟然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床边。

  一盏绣球大的小灯笼成了二人之间唯一的光源,昏黄的灯光下,床沿边的哥儿面色晦暗不明,难以琢磨情绪。

  柴山愣在原地,一时竟也不知作何行为是好。

  佟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坐在这里,到底是在等些什么。

  两人在这暧暧的灯火下,俱是忐忑地等着对方先动作。

  终于,沉默了大概有一刻钟后,佟容忍不住先开口了。

  “你……每天夜里,偷偷摸摸进来做什么?”

  柴山深深看了他一眼,反问道:“容哥哥这是,明知故问吗?”

  小圆子和满殿外的殿直、侍卫都不可能胆敢背着皇帝给皇后说这件事,他每晚都派人守在宁玥的房门外,那么只有可能是佟容昨晚自己知道的。

  他想起昨晚揉搓怀中人时,那略显僵硬的身体,心下了然,倒三角眼中,眸色也更深沉起来。

  “容哥哥昨夜既然醒着,为何不推开我?”

  柴山心中闪过一个让他自己心跳如同擂鼓的猜测,抬手将灯笼放在灯台上,一步步走到床榻前。

  “容哥哥……为何不推开我?”

  近在咫尺的成年男子笼罩下一层厚重而极具压迫感的阴影,佟容故作镇定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清清嗓子,严声道:“你以后不准这样了,出去!”

  柴山却不愿意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容哥哥为何昨夜没推开自己?

  他是不是,是不是也……

  带着一个让自己无比欣喜兴奋的猜想,柴山又凑近了几分,嗓音沙哑低沉,固执地问道:“容哥哥,我亲你抱你的时候,你没推开我。”

  这狼崽子,得寸进尺!

  佟容抄起一个枕头,劈头砸向柴山。

  “滚!!”

  柴山稳稳地接住了枕头,软绵绵的枕头丝毫不能起到退阻的作用,反而是在行动间带开了佟容的寝衣衣襟。

  大片大片白雪暴露在灯光下,雪中生长着一株小巧精致的红花,微微突出,惹人怜爱。

  柴山抱着软枕,目光不受控制地盯住那朵小小红花,就像看见猎物的独狼。

  佟容狐疑地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去,这一看,更是生气。

  “你,你成天都在看什么!?”

  佟容抄起另一个软枕,正要砸过去。

  却见眼前高大的男人猛地俯下身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到他的面前,然后低头,一口——

  狠狠地嘬住那朵雪中红花。

  这一瞬间,某处过于刺激的感觉冲上大脑,撞得佟容脑中一片空白,又酥麻又奇怪的感觉让雪地中染上夕阳的绯红。

  他的面色瞬间涨红得像是火烧云最炽热的那一段,手脚无措地呆呆任由某人为所欲为了好几秒,这才反应过来。

  再然后,又是羞耻又是愤怒的佟容一掌重重地推开了柴山,紧接着赶紧拉起衣衫,飞速系上死结,对着面前人又挥出了裹挟着怒气的一拳。

  佟容可不是那等娇娇弱弱的哥儿,虽然没有习过武艺,但一直注重强身健体,这一拳的力道可堪比一个没有练过武功的男人。

  柴山却不觉得痛,只是佟容一边锤人,一边还死命把他往外推。

  柴山边退边躲。

  他今天也是横了心,不仅在佟容清醒的情况下做了这等事,还打定了主意要赖在椒房殿里。

  于是,当今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开始绕着凤床你追我赶,上演了一出就连最逗趣滑稽的戏班子也不敢编排的追逐大戏。

  佟容怒火中烧,想了一天的纠结为难通通抛在脑后,追着柴山就是一顿老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