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皇后又被偷亲了 第6章

作者:四日黄昏 标签: 生子 年下 甜文 穿越重生

  他脑子里想到了刚才尚服女官说的话。

  这些衣服的形制、料子都是小山吩咐好的,甚至还改过好几次。

  那……怎么会有这样的,这样奇怪布料的寝衣和里衣?

  莫不是出了什么错漏?

  佟容挥挥手,让宫人把这一盒衣匣子收起来,压在了箱子底,不再管它。

  但这几件清水明纱的寝衣和里衣到底还是在佟容心里留下了点不同的意味,偶尔想起来,总是有几分说不出的不自在。

  ……

  自从那日周院使来过后,不知是不是因为整顿宫务的事情告一段落,最近这段时间,红痕渐渐消了下去,即使晚上新长出来,也就是压抑着的零星的浅浅几个。

  春日总是匆匆,杨花一谢,温度就节节攀升,才过了四月,暑气已然蒸腾起来,虽说还不算热,但隐隐有几分蝉声鸣动的燥意。

  佟容吃着小厨房新做的蜜乳酥山,懒倚在贵妃椅上,脱去了足衣,闲闲地翻着从香奥轩新取回来的账本。

  这帐目是用的他吸取现代的经验,结合本土记账方式改创的,看上去简洁明了。

  一页页翻下去,佟容满意地点点头,看来最近这段时间虽然自己没在,但是香奥轩还是运转顺利,进账颇丰。

  账本书页翻动间,佟容正用手指一行行对着数据,没有注意到一张印着桃花的薄笺从夹页里滑落,飘到了搭着足衣的木屐边。

  翻完了账本,甜品吃多了便有些睡意上头。

  熏风从摇曳着绿柳垂影的花窗吹拂进来,温度正合适。佟容把账本子撂在小几上,搭着贵妃椅闭上了眼。

  柴山走进殿中,见着的就是这样一幅美人春睡图。

  穿着月白长袍的哥儿一头乌黑的发散落在肩头,睡得正酣,一双玉足赤裸地从袍子下摆探出,白得晃人眼睛。

  柴山走上前去。

  佟容人长得美,脚也生得精巧,圆润可爱的脚趾泛着粉粉嫩嫩的薄红,脚背盖着袍子的一角,「欲拒还迎」地半遮半露。

  麦色的大手从足尖一点点向上,常年习武的粗粝掌心滑过柔嫩的皮肤,激起一片暧昧的粉红。

  柴山的手一顿,动作越发轻柔起来。

  他喉结微动,目光炽热,顺着脚背一寸寸抚上去,握住了纤细的脚踝。

  睡着的是自己的妻,是从小结伴长大的哥哥,也是心里高不可攀的仙人。哪怕柴山此刻已经登顶凌峰,到了全大夏最尊贵的位置,仍是对他又敬又爱,不敢亵玩。

  不敢亵玩,又渴望亵玩……

  柴山握着佟容的脚踝,轻手将这玉足捧在手心里,强忍着一口含住的冲动,伸手去够木屐上的足衣。

  指尖传来沙沙的触感,他低头一看,却是一张掉落的花笺。

  柴山没做他想,顺手将花笺捡了起来,正要放在小几上,入目的两个字却突然让他双目一凛。

  他板着脸定睛看去。

  花笺用的桃花拓印,带着淡红色的花纹,仔细一闻,还有几分花香气,看着十分赏心悦目。

  只是内容却一点都不「赏心悦目」,开头的称谓,就已经让柴山心生不虞。

  写信人用了「小容」二字,往下看去,通篇都是表白真情,倾诉情肠,甚至还剖陈了愿意终生不娶等待佟容的决心。

  落款也十分亲昵,写着「冯大哥」。

  冯大哥!?那个成天鬼鬼祟祟居心不良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的冯怀!!

  柴山带着十分的主观臆断在心里对着冯怀破口大骂了一通,又将花笺上的内容通读了两遍,越看越是怒火中烧。

  这信,容哥哥看过了竟然没有生气,还毫不芥蒂地睡了过去?

  醋得快要失去理智的柴山捏着花笺在椒房殿中间怒气冲冲地转了好几个圈,回头看着睡得一脸恬静的佟容,实在是心里又气又醋又痒。

  他恶狠狠地把花笺扔进小几底层的抽屉里,目光转向佟容,眼中闪过晦暗不明的光芒。

  ……

  佟容一觉醒来,已经是金乌西沉的时候。

  衣服好像睡得有些凌乱,姿势也变了,整个人扑着窝在贵妃椅里。

  他没有在意,撑着椅背准备要坐起来,却猛地觉察出一个十分私密的部位有些不对劲。

  佟容双眼睁大,咬了咬唇,起身来到了一架更衣用的牡丹屏风之后。

  天色渐暮,没有传唤宫人不敢来点灯打扰,椒房殿中光线昏暗,佟容忙着检查身体,没有注意到某个一动不动坐在角落中的人影。

  他急匆匆地来到屏风后,解开了衣袍,露出轻薄的白绸里衣,并没有发现一个身影已经悄无声息站在了屏风外。

  缂丝牡丹的屏风由九扇小屏合成,几扇小屏风之间有着些微间隙,凑近了看,隐约可见屏风后的光景。

  屏风后的人解开里衣,最后一件衣衫也缓缓滑落。

  屏风外的人握着拳头,掌心被汗水濡湿。

  作者有话说:

  今天晚上9点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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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玉桃儿糕

  小明子受刑

  两座玉山的山涧本应是浅桃红色,却不知为何,竟落下了一方赤红的痕。

  佟容心里惊疑不定,掰开一些,探出纤长的食指,轻轻碰了碰那细嫩刺痛之处。

  “嘶——”

  就像是被谁泄愤地在那里啃过一口,留下了一个隐隐作痛的痕迹。

  这一幕,被屏风外的人尽收眼底。

  佟容维持着这个不雅的动作,正在思考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只听殿门传来了「吱嘎」一声。

  他一惊,连忙松开手,捡起掉落的衣袍匆匆穿上,从屏风里转出去。

  椒房殿中空空荡荡,并没有人。

  风吹的吗……

  佟容缓缓坐上交椅,身形一滞。

  他皱着眉头,那摩擦后刺痛的感觉提醒着他身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突然冒出的一小片诡异痕迹。

  又是时疹?

  怎会……怎会长在那个地方了?

  想了想,佟容扬声唤道:“宁玥!”

  候在殿外的宁玥听到传唤,带着一众宫人鱼贯而入,点起殿内各处的灯火烛台。

  “玥丫头,帮我把周院使开的药膏拿过来。”

  宁玥应声,拿来了药膏:“小郎不是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吗?怎么还要涂这药膏?”

  佟容含糊着转移了话题:“我下午在殿内睡着了,可有人进来过?”

  宁玥回道:“宫人、宦人都没敢进去打扰您,唯独陛下来呆了一段时间。”

  “陛下!?”

  佟容捏着药膏,心里隐约生出了一些怀疑。

  ……

  福宁宫里,宫女按着吩咐在澡桶里调好了比平时低不少的水温,行礼躬身退下。

  幸好天还不热,柴山穿着里外三层衣服,一路回来并没有显露出异状。

  泡在水里,他终于是长舒了一口气,那处被水温一激,略松下来。四下静谧,脑子却开始回放起刚才的一幕来。

  雪丘红涧美丽不可方物,中央一方小小的红痕,就像……就像是一张美人图落款下的印章,红艳艳的,宣示主权一般。

  盖了章就算自己的了吗……

  柴山掬了一把沐浴香汤扑在自己脸上。

  做什么美梦!?

  ……

  这次的事情导致了一个后遗症。

  佟容心生警觉,终于后知后觉地想到哥儿和男人不应该睡在同一张床榻上,令人搬了一张新床,隔着屏风分出了楚河汉界。

  本来可以美滋滋抱着心上人好眠四个时辰的柴山失眠症再次发作,天天对着屏风瞪眼到深夜。

  除了分床睡,佟容甚至开始刻意和柴山保持礼节性的距离。好几次柴山走不开在福宁宫传了膳,唐公公都没能成功将皇后娘娘请过去,每当这时,福宁宫中的低气压都会让所有宫人宦人战战兢兢。

  今天,唐公公又是失败而归。

  “知道了,你下去吧。”

  柴山失望地挥挥手让他退下,兴味阑珊地拿起玉箸。

  桌上有一道胭脂点红玉桃儿糕,柴山用玉箸戳了戳那小巧可爱的桃儿糕,糕蓬生生的,在筷子尖下弹了弹。

  看着颇像……

  柴山心念一动,夹起一块桃儿糕,缓缓放入了嘴里,一大口咬下去。

  用完午膳,小明子端来了漱口的茶盏。

  皇上今天因为皇后娘娘又没来福宁宫用膳的事情心情不佳,侍奉的宫人宦人们都陪上了十二分的小心。

  可有的时候,过犹不及,越是怕什么越是偏偏会发生什么。

  过度紧张的小明子一不留神,漱口茶脱手而出,泼了皇帝陛下满襟满怀。

  福宁宫内登时静得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