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赘婿首辅 第203章

作者:路归途 标签: 生子 穿越重生

  福宝点点头,然后很认真跟爷爷说:“爷爷,小狗汪汪是福福的,不叫大黄,福福要叫小狗汪汪汪汪。”

  黎大是转了下弯,“叫汪汪?”

  福宝点头,注意力全都放在小狗上了,伸着小手摸了摸汪汪脑袋,露出牙,高高兴兴圆乎了眼睛,“汪汪好软啊。”

  “汪汪!”

  小黑狗倒是机灵,湿漉漉的狗眼看了眼福宝,拿脑袋蹭了蹭福宝的手掌心,福宝就高兴的不得了,兴奋的说:“爹爹阿爹,汪汪贴贴福福啦!”

  一抬眼,阿爹和爹爹早都不见了。

  福宝:?

  黎大看福宝懵了的模样,笑呵呵说:“你爹才回来,屋里洗漱换衣裳去了,福福跟爷爷在这儿陪大——汪汪说会话,爷爷跟你说怎么养好汪汪。”

  福宝是肉脸看看正屋方向,纠结了一秒没到,很快投入到了汪汪身上,眼睛圆圆的特别高兴,“爷爷,汪汪怎么养啊?”

  “这你问爷爷可对咯,不管是骡子小羊还是汪汪,他跟了你就是你的,那你要好好伺候照顾它,它还小就不能累着它了,天热了就要勤刷刷洗洗的,让它凉快凉快,天气冷了下雨了,那就不能冻着……”黎大说的是养骡子的经验。

  之前西坪村买的骡子,跟着他们家一路快十年了,在村时驮了粮食,辛辛苦苦的拉东西,后来去了府县每天要拉货,再后来到了京里拉兆儿,如今又跟着他们一家到了昭州。

  黎大把骡子叫老伙计,那是真跟了他家一路。

  “时间久了它认你认这个主人,你要疼惜它。”

  福宝听的点点脑袋,“爷爷我会好好爱护汪汪的。”

  “好孩子。”黎大说完了心里感慨。福宝摸摸汪汪脑袋,看了看爷爷,说:“爷爷想骡子了吗?”

  黎大说:“是了,它现在年纪大了,只能待在马厩里,爷爷去遛一遛它,这骡子就和人一样,老待着不动胳膊腿也要放硬了。”

  福宝听的懵懂。

  顾兆简单洗漱换了短打,一路跟周周说了这次去各个府县的情况,末了说:“……这次在家好好过个年,等年后再说。”

  那就是在家留有一个多月。黎周周心底快速算了日子,开心笑了。

  顾兆一看老婆笑就笑,说:“我也想你了,特别想。”

  两人都笑了起来。

  出来下人重新上了粥和花生汤,还有一些别的食物,饼子、素菜荤菜还有米饭。顾兆一看饼子包子,不由感叹了句:“这是稀罕物,贵的吧?”

  “是,一升面差不多二十多文了。”黎周周说。

  之前在宁平府县时,米面同价,都是十四五文一升。昭州的米比宁平府县还低两文,十一二一升,可面粉就是个稀罕的了,二十五六一升,整个昭州气候适宜种小麦的地方不多,就是昭州城上头那一片村庄能种一些,或者是商人从鄚州买进。

  总之面粉昭州普通百姓不吃的,吃不起。

  可黎家一家是中原地带,又去京城过了几年日子,是典型的中原偏北方胃口,尤其是黎大,吃完了米饭,总觉得缺一点,喜欢在啃半块馒头,这才算吃饱了。

  “我也爱这个——爹呢?”顾兆看偏厅就福宝跟着小狗玩,问:“福宝爷爷呢?”

  福宝抱着汪汪走来,说:“爷爷说去看骡子啦。”

  “你别这么抱着它,瞧它难受。”黎周周跟福宝说。福宝低头一看,汪汪好像是不舒坦,他蹲下来把汪汪放下,说:“爷爷说汪汪小,不能劳累到汪汪,汪汪跑了好久,它腿短短的定是累了。”

  顾兆先笑,故意逗着说:“你腿也不长短短的,跑一会也累了?”

  “相公,福宝腿才不短呢。”黎周周看福宝圆乎乎的脸气呼呼的,笑着说道。

  福宝粘阿爹,说:“阿爹心疼福福,福福腿才不短短。”

  黎周周带了福宝去洗了手,擦干净了,一家三口坐在饭桌上,福宝的花生汤凉了,换成了热的,福宝一看小碗又是满的高兴眼睛笑的弯弯的。

  “小狗活泼是好事,跑起来了说明身体健康,它要是累了就会自己趴着不动休息,这时候你别打扰它,让它睡会吃一些休息休息就成了。”顾兆一边吃着饭,一边跟福宝说。

  福宝的玩伴就小吉一个。可小吉是下人的孩子,倒不是顾兆介意这个,而是别看小吉才五六岁大,已经知道事了,兢兢业业的把自己当个伺候人的位置站岗,并不像现代幼儿园的平等小伙伴相处一起玩。

  小吉这些观念肯定也是来自他家里人的灌输。

  你要好好伺候好福宝小少爷,别让小少爷摔着磕着。

  小少爷要吃喝啥,你要伺候好,要是惹恼惹哭了小少爷,害了你阿妈丢了工,那全家都要喝风去。

  这些话林家的长辈是人人都跟小吉说,因此小吉年岁小小的跟在福宝身边就很稳重像个小大人,特别有眼色,福宝要玩什么就陪着玩,不敢说不。

  顾兆时常不在家,便想着再给儿子找个宠物,也是正好撞见了汪汪,带回来了,他掏了两千两银子,得了个岷章县令衙门后院母狗生的崽子,划算!

  小朋友养宠物好,培养亲自动手照顾小狗责任。

  “爹爹,爷爷也说啦,骡子和人一样要动动,不然胳膊腿要硬掉,汪汪是不是也要每天跑跑呀?”福宝坐在椅子上,不好好吃饭,眼神一直看地上汪汪。

  黎周周便说:“福福先吃好了饭,一会给汪汪做个窝,再给汪汪喂吃的。”

  “好!”福宝高兴啦,吃花生汤时都迫不及待的。

  黎周周看了笑说:“之前馋着甜汤,有了汪汪你看现在急了不馋甜的了。”

  “过节嘛,福宝想喝就喝。”

  “第三碗了。”

  顾兆:“……那是有点多了。”然后一手拿了儿子的小碗,咕嘟咕嘟喝了剩下的,“没了,爹喝完了。”

  “谢谢爹爹!”福宝可高兴啦,眼睛闪亮亮的扭头看阿爹,“福福的碗空啦,能和汪汪去玩了吗?”

  黎周周失笑,“去吧。”

  “让黎春跟着过去一起了,注意了,千万别让汪汪咬了福宝。”顾兆说。这时候没狂犬疫苗,要是咬了人那就糟了。

  岷章县令当日说这狗是忠心耿耿的好狗,不咬主人,还护着主人,很亲人的。

  可说的是汪汪它娘,不是汪汪。顾兆拿回来一路倒是没见汪汪有点凶的迹象,不过还是得注意些,先做个小狗窝放院子里养着,让福宝摸摸看看就成。

  福宝一走。

  顾兆才说:“爹在府里无聊。”

  “前段时间招护院,爹很上心,整天跑出去看人,忙活起来的时候,我看着精神很好,跟在村里时一样,这段时间闲了下来又感叹多了。”黎周周也看出来爹不爱闲着。

  “铺子生意我说让爹去看,可爹不乐意插手,说过去了也是算账记账看账本,他都不爱看这些,老眼昏花的,看不清。”

  顾兆便说:“爹不爱干坐办公室的文员清闲工作,就爱干点体力活,最好还不要太体力。我之前怕爹累着,现在想来,京里爹还能找严伯伯说说话听个评书,现在是没朋友了,人一清闲下来就无聊。”

  “不过不急,年后有的是活。”

  黎周周:“是不是昭州城要修路了?”

  “嗯,底下府县忙起来,昭州城也要修,这样一来就快了,还要建厂,做买卖这方面我大头管着,到时候咱家忙起来了,还怕人手不够。”顾兆吃一半叹了气,拿着脑袋去贴老婆,“我这次去旁的都还好,有几个不开窍不办事的,但踢一脚给个大饼也动弹,唯独一个可没把我气死。”

  黎周周抱着相公头摸了摸,就跟摸福宝似得。

  顾兆在老婆怀里露出笑来。

  “不过我想到怎么治他了。”顾兆得意冲周周挑眉。

  这是求表扬的。黎周周笑,“谁家要倒霉了?”

  “周周,我这是让他学好。”顾兆很正经说。

  黎周周:“好好好。”所以:“谁家?”

  “容管的县令,容管吉汀两府县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当地李家势力大,肯定不是一族,这边陈、李是大姓,不过李家拧了一股绳,在当地还算团结,又把女儿嫁给了容管县令……”顾兆把事简单说了下。

  这次去五个府县,哪怕是最末最穷的岷章县令骂他,顾兆都没生气一肚子的火,各有各的缺点毛病,可都能对付能干活,唯独这个容管县令。

  顾兆拿霸总语气来说:真想办了容管县令全家!!!

  吃冷饭去吧!!!

  “不过还得借力打力,李家用的好了,比我自己下去容管看着办事还要轻松,一个姓氏哪里都有好有坏,隔壁吉汀看着还行,具体的等明年我在下去看看。”

  黎周周点点头,说:“对了相公,木工我找了一圈,名单都记下来了,跟着昭州城的几家关系亲近了些,要是做你说的多纺机那要先保密,衙门来干吧。”

  “成,这个我接手管。”

  顾兆吃过饭也没干活,拉着他家周周手去府里头遛弯逛逛——来昭州也快小半年了,他家这院子还真没仔细逛过。

  消消食,夫夫俩说说话,家事公事都说。

  天麻黑了便挽着手回正院,屋檐下挂着灯笼已经点亮了,福宝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撑着脸颊等着,一看阿爹和爹爹回来了,哒哒哒跑过去。

  顾兆是先声夺人,“福福陪着汪汪玩完啦?我和你阿爹本来想跟福福遛遛弯的,吃完一看,诶臭小子怎么不见了?”

  “……”福宝气鼓鼓的脸颊顿时懵了,委屈巴巴先说了声福福不臭,又去粘阿爹,“福福见到汪汪太高兴了,不是不陪爹爹阿爹。”

  黎周周是见不了福宝委屈模样,摸摸福宝头,“阿爹知道,福福不是故意的,你爹爹逗着你玩呢。”

  顾兆看老婆摸儿子脑袋手势,怎么看怎么眼熟,见这小子委屈一脸,捏了捏脸蛋,肉呼呼的,“跟你玩呢,我和你阿爹好久没见了,亲近亲近。”

  “福福也要亲近亲近。”福宝缠阿爹。

  黎周周没法子说:“今晚爹爹阿爹陪福宝一起睡。”

  “周周~”顾兆音拉的老长老长的,耷拉着一张脸,小声说:“我好久都没抱你了。”

  黎周周耳根子红了,装着镇定说:“我都应了福宝了。”他刚说快了。

  顾兆就去捏儿子脸。福宝高高兴兴抢先用手捂着脸颊,冲爹爹露出笑,意思捏不到啦!

  “你等着吧。”福宝老子磨磨牙。

  玩闹归玩闹,顾兆又不是后爹,许久没见儿子了也心疼,夜里一家三口睡在一张床,福宝睡中间,顾兆还给讲了一路趣事。

  人家西游记,他顾兆昭州游记。

  等哄睡了福宝,顾兆无声打了个哈欠,意思睡了,就听周周说:“相公,你让福宝睡里面。”

  顾兆顺手把睡熟的儿子塞里头的被窝里,刚弄好了,一扭头侧身,他怀里钻进来个人,烛光晕暗,夫夫俩一抬头一低头,各自无声笑了。

  也没干啥,孩子还在呢。

  不过想的紧,单单就这么抱着睡也心里踏实。

  第二天顾兆便去衙门办公了,离过年还有十多天,这没放假就要干活。先是找了木匠进衙门,签了保密协议——顾兆狠狠吓唬了一通。

  你背后靠着商贾,他能保你衣食无忧,能保你全家平安吗?

  当然纯粹吓唬。

  这些木匠个个是胆战心惊的,顾兆又说了,“谁要是研究出来我说的能多纺棉麻机子,衙门不仅给赏银五十两,以后开了工厂做了买卖,前五年的收益给他百分之一。”

  这十来位木匠还懵在原地惶恐不安,显然是没听懂。

  “打个比方,要是运送卖出去净盈利一千两银子,你就能拿十两,连着五年都是白送的。再加上衙门给的五十两,自己算算。”

  一百两银子啊,这在昭州城就是小康人家水平,不用干活买卖做工,也能舒舒服服的过个五六年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