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赘婿首辅 第231章

作者:路归途 标签: 生子 穿越重生

  “大白弟弟还小不会写字,你要是学了认字,下次写给大白弟弟还有莹娘阿姐,阿爹找人替你送过去。”黎周周摸福宝脑袋宽慰。

  福宝点点脑袋,他要学识字啦。

  柳树的信写的直白很碎,把黎周周一家走后这一年多全都写到纸上了,想起什么写什么,加上字也大,沉甸甸的两封。

  “……大白磕了一个门牙,本来就长得跟他爹一样,肃着一张脸,现在是不到吃饭喝水就不张口说话,快成哑巴了,就没半点像我。”

  福宝咻的瞪圆了眼,又笑起来,大白弟弟牙齿掉了啊。福宝笑完了又皱眉,“我都想不起来大白弟弟长什么样子了,掉了牙又是什么样子。”

  “你现在心里乱想一想,到了后来见面时看跟你想的对不对的上。”顾兆随口就是也不算糊弄的糊弄话,“还挺惊喜的。”

  福宝一听对哦,于是快乐起来。

  黎大笑呵呵的,这孩子还是兆儿能辖制住。

  黎周周念了一半多有些跳了过去,大概讲完了,都是京里小树家的日常,还有做买卖的事,给他送了京里黎家卤鸭的一半银子,没旁的大事。

  “还有我的信,老严给我的。”黎大笑呵呵说。

  信拿回来,黎大都没想到还有他的。顾兆检查了一遍,挑出来递给爹,“爹,严伯伯给您写的信。”

  黎大不识字,让顾兆拆开念,这信一看就是柳夫郎代笔的,十分直白,说的也是日常和关心之语。

  一家人坐一起读信环节便是说了些能说的信内容,生意买卖也大概讲了些,涉及银钱或者旁的没说,不适合小朋友听。

  等夜里福宝睡了,夫夫俩才说起话。

  “今个下午柳夫郎给你写的信跳了一些,怎么了?”

  黎周周说:“小树的一个妹子,以前在京里跟我说过,他那小妹为人老实勤恳大致就和村里任劳任怨的女孩哥儿差不多。”

  顾兆点头,能想来。

  “去年开春的事,小树的妹子被她家里人指了个亲事。”

  “亲事不好?”

  黎周周:“看怎么看,若是按这世道说,那还是高攀了,镇上有个乡绅想娶小树妹子当平妻,乡绅年岁四十八,家中殷实。”

  小树妹子被家里磨着干活也耽误年岁不小了,有十八了。十八对姑娘来说算是上了年岁的大姑娘,尤其是村中人,那就是不值钱了,可再大,那也大不过四十八的乡绅老爷。

  “这年岁能当爷爷了。”顾兆说的不客气。时下人结婚早,十五六成亲比比皆是,生孩子基本上十六七,可不是得爷爷了,没准孙子孙女都能抱三。

  “这老头倒也敢下聘礼提这婚事。”

  想也能想来,这乡绅求娶柳家女也是为了严二哥那层关系。

  “小树是个心里分得清的,他家那一大家子过日子紧巴,面前有个现成当官的哥婿在,可小树管严了不让从旁出捞银子,时间久了,柳家人不就眼红眼馋了。”

  “正好有个富贵老爷来求娶,真金白银的许诺的好,还是给的平妻的身份,一个不值钱的女儿,嫁出去了换银子,可不是巴巴答应了。”

  顾兆不急也不气,肯定说:“柳家妹子跑去京里找柳夫郎了?倒是胆子大也有烈性,好样的。”

  在旁人看来,小树妹子不娴静不听父母之言,放着享福当夫人的日子不过,不是个好的。

  “是好样的。”黎周周肯定。

  若是要听这世道的,黎周周长得模样不符合世道下的哥儿长相,就该过的不幸,该受苦赎罪,谁让他克死了阿爹,是个不祥的,苦着熬着一辈子,死了解脱下辈子才好。

  可总会有一些‘不该’出现。

  顾兆不就出现了。

第125章 建设昭州25

  “小树的妹子性子绵软,为人老实,能跑这一次已经是花了所有勇气了,信里小树说,他那妹子现在在京里卤鸭铺子里干活,但人也不精明,只能干些粗活,小树是心疼可怜这妹子,却不知道怎么办,教管事是教不会。”

  与苏家人不同,黎周周跟苏家的表弟们是没一起长大,说是有亲戚关系,可实际上刚开始没多少情分的,所以该怎么管就怎么管。后来相处久了,才有了感情。

  而柳树则是照看妹子长大,虽说心里清明知道好歹,可血脉亲情割舍不断,不能这般衡量的。

  “柳夫郎什么意思?”顾兆问。

  黎周周:“他是一团乱麻,柳家妹子今年十九,这马上就过年了,过完年二十,这一跑,乡下名声不好听,再耽搁下去婚事怎么办?小树愁的不成。”

  “可京里好一些的,人家瞧不上柳家妹子,再低的身边便是小厮下人。”

  时下结亲多是门当户对,或者两方其中一家略高些,多是差不离。太高了,这种情况少。择亲都是看家世背景,柳家虽是出了个柳树,可按时下的道理,柳树是嫁出去的人,是严家人。

  那柳家妹子说破了天就是农家女,所以刚才黎周周说,那年纪大的乡绅求娶柳家女,说起来还是柳家女高攀一些。但不能这么算。

  乡绅今年四十九,家里有发妻,还是成亲多年的,家中孩子成群,孙子都有了,柳家妹子嫁过去便是个外人,说是平妻,若是柳树这边严大人不给什么好处帮衬,那乡绅一瞧柳家妹子没了利用之处,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再者年岁大了,谁知道还能不能生,要是过几年乡绅没了,柳家妹子还落下个克夫的坏名声。总之过日子不能看面上地位钱财,还要看适不适合。

  “苏石毅多大了?”顾兆突然问起来。

  黎周周:“相公你是说石毅跟柳家妹子?”

  “要是柳夫郎没想过,怎么会写信问你这个?”

  “那倒不会,小树性子就是这般,他要是真往这边想,信里才会跟我写个明白,如今信上絮絮叨叨的就是说他的烦心事。”黎周周了解小树,断不会。

  不过相公一说,黎周周想了起来,苏石毅是十八了,明年十九。渝哥儿今年十五,京里的英哥儿十六,这俩还小不急,京里的苏石磊今年十七。

  要是苏家的男孩,那年岁上来说苏石毅确实是合适一些,两家都是农家出身,苏石毅为人可靠老实,办事也利落,出来了见了世面也没学坏。

  总之看着还成。

  “可婚事这是大事,咱们不好问的太明显了,石毅性子老实,我怕他以为咱们逼着他,再说也看柳家妹子的心思,不能一头来。”黎周周思忖了下,打算迂回着问问苏石毅这边。

  给小树的回信那便不急了。

  “再者以咱们家和严家的关系,若是拉亲做媒,更应该慎重了。”

  顾兆就是和老婆闲话家常,听了点头说:“周周说得对。”

  “对了,相公还没说仔细京里琉璃的买卖。”黎周周换了话题,小树妹子这事急不来的。

  顾兆搂着老婆的腰,亲了一口,有几分臭屁得意说:“周周猜,除了送出去的五样礼,其他的五件礼盒卖了多少钱?”

  郑家、严家、梁师兄那儿都送了,还有就是拖梁师兄给老师送了一份,还有当初翰林院的顶头上司施大人。当初调令下来,顾兆被调去昭州,施大人知道昭州在哪里后是也动气,想为顾兆奔波的。

  顾兆记在心中,知道施大人爱风雅,送给施大人的琉璃盏是一点红,礼盒是寒梅见雪款。

  十个礼盒,各有差别不一样,毕竟纯手工做的。不过带颜色的就两种,红色和绿色,可创造出的花样就多了,烧出来的有的像梅花瓣一片一片的,绿意则是线条,折柳绿意。

  送给老师和师兄的则都是月明千里。

  纯洁的磨砂款有月亮纹路。

  其实现在顾兆烧的琉璃不能算玻璃,毕竟技术在这儿,加上材质上是天然的石英石,以及被他提炼出的纯碱,质地来说是水晶,透明度不如现代玻璃,可比古代的琉璃质地要透明清澈许多。

  这十样礼,件件细节各有不同,质地也是烧的最好的一批来,其他的瑕疵品,都是他家在用。这样卖到京里卖大价不算坑人。顾兆觉得自己很良心了。

  “相公当日不是定价两千么?送出去了五样,剩下的五件那也该有一万多两。”黎周周说完慢慢停住了,因为他想起来梁师兄的兰香阁一两银子一块椰皂。

  夫夫俩顿时互相看。

  “多少?”

  “一盒四千六百两银子。”

  黎周周:……

  顾兆亲周周,“跟我一样傻眼了吧。我也没想到师兄会这般的要价,还真给卖出去了。这边是两万三千两银子,统共就俩车,也运不回那么多的银子,一万两的银票,两车装了五千两银子,剩下的师兄说先放他那儿,有机会再给送过来。”

  “你是没见,孟见云和苏石毅拉了两车银子是战战兢兢的一路,那四位镖师本来是要做物流的,不放心两人,硬是又一路送到了昭州来。”

  黎周周说:“那小孟和石毅辛苦了,回头给俩包了银子压压惊。”他都心惊胆战的,更遑论俩孩子。

  “孟见云那小子几分机灵,路上与镖师们乔装打扮做难民,装银子的箱子也换成了麻袋和竹笼,上头放一些破菜干粮,是一路辛苦着过来的。”顾兆说起来也感叹。

  听镖师说,孟见云这般说装投奔亲戚的难民,那还真是一路抠搜过来的,舍不得吃喝,过的野了,装的才像。

  “我想着以后琉璃少出,琉璃盏一年四五件就差不多了,其他的定制款也接个一两个。”顾兆打算搞限量款,做的精致别出心裁来,才显得贵,那些大老爷们花四千六百两没买亏。

  不然要是成了普通大货,他家师兄卖这般贵也会得罪人的。

  “有了银钱,我便盖了学校,隔壁的府邸咱们也买下来算了,一起打通了,再买一些人……”

  黎周周应下,听相公说起盖学校的事。

  “……也不知道师兄有没有听懂我信里的小心思。”顾兆说。

  当日给京里送礼,他自然是真心实意给老师师兄送礼,不过嘛,也有点求助的味道。在信里狠狠地哭了一通,说昭州穷,缺人才,他现在路修的差不多了,一个州连个官学都没有,等有了钱秋日便盖官学,可没有老师来,实在不行了他就上阵,一三五他上课,二四六吉汀有个县令是进士也能顶一顶……

  其实主要是哭缺人,缺教书的老师。

  黎周周则是想,“难怪师兄卖价卖的如此贵。”

  琉璃是赚钱捞银子的大头,椰皂能卖多少?而且看来信,椰皂是昭州本地几家商贾与黎家一起做的买卖,而琉璃是顾师弟家的主意,遮掩着旁人的。

  梁子致看完了顾师弟的来信,听出是哭穷,因此给好好卖了一通,不过那琉璃也确实是个稀罕的好物,以前没听过见过。

  把老师那份礼连同书信,加上他的信一起送去了滁州。

  梁子致做完了,才泛起了疑惑,这一三五是何意思?每月的一号三号五号吗?就顾子清那两把刷子,还真要去教学?

  当他没听出来,这是写给他求救,实则是想让他给老师敲敲边鼓,求几个学问好的去昭州教学。这小心思。

  梁子致笑笑,并不在意,手里握着琉璃盏,摩挲着,笑的温柔亲近说:“明源,你可瞧见了,咱们这师弟泼皮耍懒的,老师见了那信,定是心软了。”

  “你放心,老师回到了滁州,这般久了也没听到外出云游的来信,肯定是师母原谅了老师,如今两人和好了,老师定是不会亲自去昭州的,昭州太远了我也不放心老师……”

  梁子致捧着琉璃盏,摩挲着杯壁皎洁的月亮,低低诉说着家常话。

  昭州城。

  黎周周回来要办的事不少,顾兆这边也忙的紧,两个学校两所工厂,还有一个救济院,这盖的东西多了,同时还要管后续的人力情况,不可能是个空架子。

  该招商的招商,该招人的招人,救济院得拟定规章制度。

  吉汀椰货的大卖,其他四个府县县令都眼红,尤其是隔壁的容管县令,加上李家人下去,如今路已经修的差不离了,赚大钱这根胡萝卜吊着,是个人都知道往前够一够。

  如今昭州吹起了椰货风,顾兆就怕底下人全都不干庄稼种椰子。

  这椰子树五年才长成,等于说现在种了椰树,明年也没法收到利益,别一股脑瞎冲了。顾兆当初算过,吉汀容管两府县,现有的椰树,每年出的椰货是全够中原市场消化的。

  等再栽种一些,卖外邦、推广全国都成。

  好在十一月份粮食下来了,今年除了少部分受了一些雨水灾害影响,大部分还是好的,用了肥料的庄稼,一亩田原先是两百斤不到,如今是四百多斤,昭州城外的田有的人家出了五百多斤。

  底下农事官来报,都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