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赘婿首辅 第256章

作者:路归途 标签: 生子 穿越重生

  顾兆:“那就这般决定了,你好好念书。”

  过了好一会,福宝才反应过来,为何还是他继续念书,他想的分明是不去学校,跟着阿爹去吉汀,怎么到头来没什么变?

  顾兆:……臭小子还想跟他耍花招。

  黎周周去吉汀前问王坚同霖哥儿去不去,尤其是霖哥儿,吉汀是霖哥儿的家,都跟着他出来半载了,正好回去能看看。他一问,霖哥儿还没说什么,王坚先撺掇着霖哥儿一起回去。

  “老板,我想学泅水。”王坚实话实说。

  霖哥儿想起来了,顿时一口答应要回去,等这次回去求爷爷,让爷爷带他们出海去。

  “你不嫌难受那便一起。”

  厂里有各家管事管着,如今都上了正轨,王坚也能休息一段时间。黎周周早先也是事事亲力亲为,后来跟相公学的,相公到了昭州,管一个州五个府县,若是事事都要相公一人办。

  “那便是我两条腿不歇着忙十年,昭州才能有个起色。”顾兆给老婆捏着肩说的。这也是宽慰周周,刚开始办厂,周周想替他解忧,结果也是搭进去人忙心累。

  这如何能成。

  日子还长久着,身体要紧的。

  后来黎周周就学会了用人,大方向他把控,染坊法子同卖货定价,这两方面把控住,其他的交由其他股东管事管人,都是一条船上的,谁能不想赚钱?

  去了吉汀,王坚同霖哥儿回到了李家。

  椰货厂忙碌起来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七月。六月底时,顾兆便履行了诺言,让福宝收拾行李,去吉汀。连着也叫爹一同去玩玩。

  “周周在吉汀还要待着等出货,这起码要一月半月的,不然咱们一家人都去,在吉汀多住几日,那边沿海,天气凉爽许多,没昭州这般闷热。”

  是顾兆说完了,福宝撒娇黏糊。

  “爷爷去嘛去嘛,咱们一家人都去嘛。”

  “不然福福去了吉汀,爷爷在昭州,福福可是会好想好想爷爷的。”

  黎大哪能经得住福宝这么撒娇的,不由笑的褶子深深的,一脸慈爱说:“去去去,爷爷同福宝去,也是要是福宝去吉汀了,爷爷一人有啥意思。”

  府里主人都去了,还要多住几日,那便行李多了些。

  福宝自然是走哪带汪汪。

  三辆马车,顾兆在前头骑马,索性路好,一路顺利,两天就到了吉汀。宅子还是刘老爷的宅子,黎大一进来,笑了声说:“是住惯了昭州的院子,如今瞧这宅子小了许多。”

  黎大逛了一圈,越看是越回忆从前,“其实说起来不小,比咱们在京里的宅子要大。好着好着。”

  安顿好了,第一顿自然是海鲜宴。

  这边的海鲜花样多,顾兆一个内陆人都有没见过的种类,手臂长的虾,清蒸出来剥了壳不用蘸什么吃,鲜的厉害还甜甜的。

  福宝最爱吃这个了。

  一家人换了居家短打,就是丝麻质地的夏衣。这货出第一批尝试款时,还闹了个不算笑话的小笑话。当初第一批按钱家法染得,因为是定位卖给妇人、女郎、哥儿,颜色上霖哥儿有参与,老师傅做调色,霖哥儿在旁说想法。

  染完了,还要织出来看看成品,整个样子如何。

  说实话,当初顾兆看第一批颜色样布时,觉得不错不错,以他的审美来说,颜色很鲜嫩春夏了,那种浅绿、浅粉、浅黄——

  在理工男眼里,什么嫩绿鹅黄绒粉,全都加个浅字完成。

  这第一批总不会尽善尽美,尽管顾兆是没看出哪里有瑕疵,但是,这批货周周说不能卖出去,那正好,送了学校官学,给学生们做校服。

  学校的学生是很开心的,这料子凉快,颜色多漂亮,见都没见过,主要是免费新衣,可爱惜的不得了。款式也是短打类型,上头是吊带套圆领窄袖口的短衫,哥儿下头是裙裤。

  顾兆看那就是阔腿裤。

  女孩子便是百褶裙,齐脚面。

  到了官学那儿,那画风略有些不对劲了。夫子们一脸古怪,怕是想说个这颜色也太过娇嫩,可免费的东西,顾大人开官学是不赚钱的,自然不能拒了。

  后来夫子们便想,反正又不是他们穿——

  才入官学几个月,里头的年幼小学生个个面容严肃,可换上了这嫩绿配鹅黄的儒袍校服,倒是没用粉色,顾大人算是给了夫子们几分面子。

  当时一到教室,齐刷刷坐着的像小学鸡——字面意思。像才孵出嫩嫩的小鸡仔,颜色可鲜嫩活泼的不得了。

  这些小男孩,多是家中富裕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又能被家中选中送来官学念书,被家里长辈疼爱吹着捧着,有的还嫌母亲阿姐给他准备的香囊、书包颜色花哨,绣什么花,多女孩子气,他才不要哩。

  那天则是拿了套新校服回去。

  回到家中,家中阿娘好奇问是什么,等听是校服,打开一看,旁边的阿姐先是捂着嘴笑了起来,“还说我给你缝的书包花样多,我就单绣了两片花瓣,就不爱,说打死都不背着去,如今瞧瞧这衣裳颜色,明日还要穿我们女子才穿的颜色啊?”

  “……”

  男郎是臊的不成,可大家伙都穿,这可是校服呢!

  家中女眷打趣玩笑两句,也便作罢,怕惹恼了儿子/弟弟,只是玩笑完了,再仔细看这料子颜色,又是阿姐,往自己身上一比,怎么看怎么好看。

  旁边父亲说:“这可是黎家工厂出的,第一批听说是做坏了,之后要送中原,看看这花色,我是在昭州可没见过这般的颜色。”

  “可真好看,要是能卖咱们昭州就好了。”阿姐也想要,这布料她用来做衣裳多好看啊。

  ……

  如今吉汀宅子中。

  除了黎大,他就是热死了,也不穿这花里胡哨的颜色,他都多大了,像什么话。福宝是上半身绒粉对襟盘扣七分袖,下头鹅黄九分阔腿裤。顾兆同款配色,大号版。

  没法子,粉色料子剩的多。

  黎周周才不穿粉色,他穿的是鹅黄配嫩绿的色。如今看了顾大人换了粉色衣衫,衬的那张脸——黎周周看了不由心跳快了几拍,移开了脸,装作正经说:“粉色料子还剩许多,改日给相公再做一身圆领袍,这布料确实是凉快,你外出别热着了。”

  要不是爹在跟前,顾兆就得凑上去,问问正经老婆,要不要他在床上也这般穿,做做不正经的事!

  周周就是喜欢他穿粉色,就是觉得他穿粉色好看心动!

  顾兆可什么都知道。

  一件粉色衣衫,能勾起一些看脸激情来,嘿。

  “这是什么啊阿爹?”福宝饿了坐在桌前看满桌的菜色。

  顾兆也收回了目光,移到了福宝所说的,“椰子鸡?”

  “是啊吉汀厨娘做的,用椰子汁煮的鸡,鸡肉鲜嫩甘甜,配点蘸料更是好吃。”黎周周觉得好,“吃鸡先喝汤,这个汤好喝不油腻。”

  顾兆去年问了一回,没见到这道菜,今年吃上了,他没穿前是北方上的大学,也没吃过,不知道正不正宗,反正现在这道椰子鸡好吃。

  他喝了两碗汤,用了半只鸡。

  “这椰子鸡好吃。”

  黎大不怎么爱吃甜的,如今也觉得好,他不爱吃什么海鲜,觉得一股子海里腥味,椰子鸡好啊。

  这道椰子鸡便隔三差五的上了饭桌上,过了几天,黎周周这边事忙活差不多了,一家四口去了沿海小镇住了几日——就是霖哥儿的家。

  到了这儿,更是顿顿的海鲜。顾兆怕爹不习惯,便说吃椰子鸡,这鸡怎么都是炒的炸的炖的,椰子鸡好啊,如今椰子下来,正是吃这个的时候。

  李家厨娘是一顿懵,不懂椰子鸡如何做,之前听都没听过。

  顾兆才反应过来,莫不是因为他去年的一句话,宅子里的厨娘给整治出来了?原先这里没椰子鸡吃法?

  后来自然是赏了厨娘一个月月钱,椰子鸡的做法也流传开来。

  顾大人爱吃,吃了便如顾大人一般聪明。

  顾兆心想,幸好没说顾大人从小吃椰子鸡吃到大,才这般聪颖考上了当了官。

  七月中下,吉汀、容管的四个椰货厂第一批货出齐了。昭州城的丝麻厂也出完了货,打包捆的严实放在仓库中,如今只能捋齐了人马,去唐州了。

  而因这两批货尤其是椰货较去年多,各分了五千的量。

  统一四十文的价钱。

  卖给昭州百姓自然不可能贵价。丝麻布料也留了一些,这个紧俏,留昭州卖只有一千匹,定价一两半的银钱。

  昭州城商贾还想,怎么就这般的贵,那里头可掺着麻线的,这东西可不是什么贵价的,黎老板在昭州地盘怎么还骗昭州人呢?

  “可不是,那椰货都能折到四十文,怎么就丝麻这么贵。”

  “也不能用骗这字,可能前些日子耽误了工,怕卖不出去?”

  众商贾是七嘴八舌的,王老板只是心中冷笑,看了眼说黎老板骗人的此人,记住了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王家仆人抱了一匹丝麻布来了。

  这丝麻布外头还裹着油纸。

  “多贵价的东西,还裹着纸,倒是不必,一块麻而已。”有人笑话王老板太过了,这是拿了匣子装石子,划不来的。

  可王老板没多说,当着众人面拆开了。

  “拉起来。”陈老板也道,脸上都是笑。

  洗干净手的下人一人抱着布匹,一人拉着另一头,这是一匹绒粉的丝麻布,随着徐徐展开,满室看直了眼,无一人说话。

  先前说黎老板一两半骗人的,这会瞪直了眼,舌头都打着绊子说不出话,别说一两半了,这银钱真的不亏,这质地这颜色这花纹……

  是了。

  这批丝麻货分两批,一批是纯颜色无花纹的,另一批则是有花纹图案的。法子是霖哥儿从妆花缎上得来的,这织法自然是要耗费心神,一匹的布,花纹不是密密麻麻全部都是,而是间隔一段距离,一圈的织花。

  织花地方自然是略厚一些。

  最初是霖哥儿织出来的,拿了给老板看,说:“这厚的地方直接剪裁下来能做袖口、裙摆口,还有领口,这便不用绣花了,还漂亮,垂感也好,尤其是裙子底下,一走路,一圈的花瓣摇曳生姿的漂亮。”

  有人说步步生莲,如今这料子做衣裳自然也能算。

  绒粉的那便织成浅浅的花瓣,嫩绿的那便是细叶,鹅黄嘛,便是水波纹了。

  这货出来,黎周周就能想来,昭州丝麻能打响名头了。

第139章 建设昭州39

  陈二娘在家中时,闺名唤婕娘。最初是‘捷’字,那时候陈翁还是秀才郎,几番科举考举人,屡战屡败,妻子怀二女时,便想着有好消息,便起了捷字。

  后来自然是落空了。

  捷字陈翁想没有女孩家的柔美,便换了婕,这一改,次年便中了举人。之后陈家的种种便不表述了。

  夏日炎炎,怀安州下的固原府县县太爷木府。

  木府是一座四进的大宅子。前院正厅不多说,后院分了左右各两院,无外乎府上有两位正经夫人,早先也是平分秋色,后来慢慢的,不知何时起,早前的大夫人倒是落了几分风头,被西院的夫人给压了过去。

  五六年前,东院的大夫人体弱染了一次风寒,怎么看都好不了,老爷发了话说移到东南角后的小荷塘院子中养身体,别把病气过给了太夫人和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