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祭坛 第159章

作者:海底轶闻 标签: 强强 无限流 爽文 升级流 穿越重生

  有网络的地方就有引导风向的水军。

  他切到通话界面,拨通了殷霖的号码。

  殷霖接得很快:“喂,谢总?”

  谢寄:“你看制杖电视台的报道了吗。”

  殷霖:“看了,好家伙,那可是真智障啊。”

  谢寄:“先不说他智障不智障,你能不能根据监控查明死者身份?”

  殷霖:“有点难度,A市不像咱们那儿,我看路上摄像头总共都没几个。”

  谢寄:“只看几个路口的,确认往来人员都有谁,如果你没办法断定,就收集一下信息交给我。”

  殷霖:“哪儿能全靠你,我好歹也是在祭坛待了七年的殷大佬啊,等会儿我去找小初请个假,你就等我好消息!”

  虽然这么说不道德,但江霁初一不小心把彭书喜推进医院,实在是省了不少事。

  想想彭书喜主导报道过的那些新闻,谢寄觉得让这位乏视观察的总裁在医院多住一段时间也不错,江霁初一个不懂管理的艺术生说不定都能把风气给掰正。

  谢寄在宾馆歇了一会儿,起身赶往下一个目标地点。

  ·

  廖音杀人事件还在不断发酵,而谢寄将公司的事交给江霁初,将专题的事焦舸谢泉和思悠,将查案子的事交给殷霖,自己则一心一意扑在早餐时冒出的计划上。

  一次会议就够他看出彭书喜的领导水平,加上要把乏视观察弄到综合指数第一的位置要花费太长时间不说,他总觉得这么明显且平和的心愿太不符合祭坛风格。

  新手关是他来得突然,江霁初来不及准备,之后从第一层到第四层的关卡都是江霁初找思悠特地准备的。

  第五层则是女王的安排,不然思悠也不会猝不及防碰见思默。

  第六层女王甚至把江霁初拉去当boss,关卡自然也是亲自安排。

  而女王兴趣爱好极为恶劣,希望看人痛苦和绝望。

  把乏视观察推到第一难吗?

  难。

  但不是没有办法,今天早上廖音和彭书喜的事给了谢寄思路,他试着把彭书喜的心愿当目标,发现其实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可当发现操纵空间以后,谢寄不但没有欣喜,反而对彭书喜这条线更加怀疑。

  以他的对女王的了解,他更倾向于无论他们多么努力,都无法把乏视观察推到第一。

  再或者当他们辛辛苦苦费老大劲把乏视观察推到第一后,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为了不做无用功,他花了一天时间去铺路,并做了关于A市媒体指数的调查,直到晚上十点才从饭店离开。

  这一趟可谓收获颇丰。

  谢寄有个习惯,他不喜欢把交际惹上的酒气带给亲近的人,以前刚接手谢氏的时候,每次参加完饭局都是回自己独住的房子,从来不回父母家。

  所以当晚上离开饭店,他第一反应就是找家宾馆洗个澡再回去找江霁初,哪怕他凭着以往在饭局上练出来的本事,只意思意思喝了一点。

  可当他准备拦车的时候,江霁初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谢寄接起电话:“霁初,怎么了?”

  江霁初:“十点零五分了,明天还要上班。”

  谢寄:“我等会儿就回,你先睡吧。”

  电话那边安静了会儿:“天冷,回家洗。”

  谢寄实打实在人堆里混了快一天,而且目标各个都是人精,中间又思考了廖音的事,耗费的精力可想而知。

  可霓虹灯将天际映得晃眼,一辆又一辆汽车在他身前穿行,寒风吹过树梢又斜来撩动他风衣下摆,电话那头浅浅的呼吸声钻入耳道,他却感受到一种陌生的安定。

  谢寄对着虚无的某处露出一个笑容:“这就回。”

第150章 富子骁、房子隔音不太好。

  谢寄回到家的时候,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二十。

  江霁初在他掏出钥匙之前来替他开了门,A市全市通暖气,但江霁初显然调低了房间里的暖气温度, 才没让他吹了半路寒风的毛细血管爆开。

  唯一一张桌子上摆着碗汤水, 正向上冒着热气。

  谢寄走过去:“这是什么?”

  江霁初:“醒酒的。”

  房间没有厨房,江霁初一定是掐着他回来的点, 下楼买好等他。

  谢寄其实酒量很好, 而且也没喝那么多。

  但他还是端起来吹了吹,饮下一口,热乎乎的液体流入食道,四肢百骸都格外舒畅。

  他感慨道:“自从在谢氏站稳后,很久没遇到需要我亲自下场的饭局了。”

  江霁初:“下次可以带上我。”

  谢寄狐疑:“你不是一杯倒吗?”

  江霁初:“我有驾照,可以给谢总开车。”

  谢寄笑笑, 想像以前抱一抱江霁初, 又意识到自己身上的酒气, 将醒酒汤一饮而尽:“我去洗澡。”

  等他再从浴室出来,江霁初早已准备好吹风机, 在那儿用手试温度。

  谢寄走过去坐到江霁初面前的椅子上, 任由暖风将他的头发一点点吹干。

  江霁初显然没有经验, 但动作温柔又细致,和平时展露出来的气质判若两人。

  谢寄享受着江霁初区别待遇的照顾,到最后漏出一丝惬意的喟叹。

  他在这浮华世间行走了二十多年, 见过各式各样的浪漫。

  在旷野,在荒漠, 在极地。

  冲天而起的烟花, 大胆炙热的告白, 日复一日的早餐。

  见得多了, 也就越来越提不起兴致,只能礼貌拒绝送上来的情谊,他曾以为大概这辈子只能和事业为伴,不料有朝一日会沦陷在一个电话、一碗汤、一个小动作里。

  等头发吹得差不多,谢寄不由伸手探入江霁初衣摆,食指扣住腰窝一处,即使不用看,他也记得这里有一颗鲜艳似火的小痣。

  江霁初本能地晃了下:“房子隔音不太好。”

  谢寄抱着人贴在自己身上:“不做晚间运动,只是确认你在。”

  他在江霁初身上看到很多矛盾的地方,惊艳又生硬,冷漠又热烈,江霁初才不到二十岁,岁月还不足够将那层虚假外壳打造的密不透风,只要他愿意,总能抓到江霁初从缝隙中悄悄探出的影子。

  他把江霁初从壳子里拉出来,像救了一只被困已久的雏鸟。

  于是谢寄偶尔也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卑劣,他多出的七年人生经历足够对未经世事的学生造成降维打击,哄得雏鸟无可转圜、毫无保留地爱上拯救者。

  可都哄到手心里了,怎么能再让人飞走。

  江霁初将吹风机放到旁边桌上,维持着被掌控的姿势低头与谢寄对视。

  他的恋人双眸沉静,犹如探不到底的幽潭。

  江霁初:“真的没有晚间运动?”

  谢寄:“没有……还是你期待?”

  承诺像是按下开关,江霁初五官偷偷生动几分,他伸出手指滑过谢寄喉结,又缓缓没入浴袍的衣领,同时曲起膝盖,挤进谢寄腿//间的椅子上。

  他一语不发,一点点矮下//身,与谢寄越贴越近,左手也越探越深,还特意侧过头,将最脆弱的脖颈暴露在谢寄唇边。

  行,雏鸟长大了。

  翅膀硬了。

  谢寄又好气又好笑,不轻不重地在江霁初腰线拍了下,一把将人抱起来,两步走到床边扔了上去。

  接着,谢寄也躺到江霁初旁边,惩罚般掐住江霁初后颈的软肉:“小艺术家同学,你可真是……”

  江霁初表情平和地往他的方向靠了靠。

  谢寄叹气:“你出去后会遭‘报应’的,等着写检讨吧。”

  江霁初顿时一僵,二话不说翻身背对谢寄,恨不得把自己挤到墙里变成一块砖。

  谢寄把人拉回来:“好了好了,墙根冷。”

  江霁初不再胡闹,老老实实靠在谢寄怀里,仰着头问:“你让殷霖去查廖音的事做什么。”

  谢寄:“因为我发现彭书喜很像一个幌子。”

  江霁初:“幌子?”

  谢寄捏着江霁初发尾,慢慢讲述他的发现。

  “以女王的性格去推,她会给我们留一个虽然遥远,但努努力也能达到的目标,可事实上我们永远无法成功。

  “而关卡一定有通过的办法,她只是要看人绝望,所以会把办法放在已经无法回头的地方。比如第一环。

  “当我们累死累活,却发现早就失去了机会,多有‘意思’,对不对?

  “廖音作为A市著名人物,涉嫌杀人的事足以引起轩然大波,看上去像是一个给我们练手、增加综合指数的开始,可实际上他已经是‘最后’。”

  江霁初:“所以你今天跑了一天,就是为了确定彭书喜的目标无法完成。”

  “没错,”谢寄,“我本来只是想动一点‘小手脚’,好方便我们加快提高综合指数,但途中发现综合指数评判的问题,加上制杖电视台都智障成了那副德性,还能拿到一手内部资料,可见背后有人操控支持。”

  谢寄在祭坛关卡里势如破竹,把boss个个锤得脑袋搬家,以至于会让人忘记他在现实世界也是混迹于商场、八面玲珑手腕狠辣的谢氏掌权人。

  但凡有可以进行交易、涉及权利的方面,都是他展现实力的战场。

  而他发现,A市综合指数所谓的公平公开有很大水分,女王完全可以从根源处卡他们脖子。

  谢寄说到这儿停了停:“嗯……实际上说无法完成有点太绝对,还是有比较极端危险的做法可以达到目标。”

  江霁初:“比如?”

  谢寄:“比如到最后荷枪实弹冲入把控综合指数的办公室大楼,威胁各位要员,强迫他们把乏视观察改成第一,但这个做法有一个问题,因为我们不知道乏视观察第一名持续多久才算完成任务,如果一个月、两个月、一年,那说不定等不到回主城,我们就被军队给轰了。”

  江霁初低低笑了一声:“所以还是要从廖音下手。”

  谢寄:“对,所谓的重要人物不止一个,廖音就担得起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