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真不想当万人迷 第49章

作者:一绛红 标签: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穿越重生

  宁宵心中警觉,洛闻箫略微上前将他护在身后,防止雨潋舟突然爆发。

  但片刻后,雨潋舟只是松开了手,那只纤瘦苍白的手往上挑开了他自己的流焰领扣和前襟暗金衣扣,那席赤色华袍滑落些许,被他揽至臂弯,于是墨发柔顺滑下,纹着赤凰的清瘦后背便呈现在宁宵眼前。

  雨潋舟的角度选得极其刁钻,只有宁宵看得到他露出的后背。

  洛闻箫又轻捏了一下宁宵的掌心,宁宵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肩。

  他明明不是那种人,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好色之徒?

  雨潋舟背上的赤羽凰鸟展翼卷尾,华光摇曳瑰艳奇绝,他伸手缓缓从自己的脊骨处拔出一把长刀。

  那把长刀的刀背森冷泛青,刀刃却是粘稠流动的红色,像是永不干枯的鲜血。

  “此为无恪,妖刀无恪,诸天万道无一恪守,雨家先辈诛灭上古大妖抽骨锻成,古妖咽血立咒,持刀者必将血亲相残。”雨潋舟声音融进雨夜,犹如宿命的回响。

  血亲相残…宁宵几乎立刻就对应起雨渡天和雨潋舟两人。

  “持宿命之刀,该如何斩断宿命呢?”雨潋舟闭目轻叹。

  他再睁眼,清澈眼瞳锋芒毕露,同时他高举手中长刀,这是一个即将挥刀斩切的姿势。

  宁宵暗自做好防备。

  虽然雨潋舟身前是跪在殿外的数百人,他们分属三大家,即使被雨潋舟挥刀相向,依然神情静穆庄重。

  下一刻天际雷光乍明,划破暗青天色,与此同时雨潋舟重重挥刀而落,却是斩入他身旁的玉台上,落刀声清越轰然,他也随着刀势跪坐于地。

  然后雨潋舟跪坐在没入半截的长刀旁,双手作揖倾身向那三百二十六人行礼:“敬谢诸君百年来为执刑门,为南陵所做出的一切。”

  雨潋舟手握南陵至高的权与力,殿中无人可经此大礼,于是殿外三百二十六人和周围的黑衣执刑者整齐跪坐回礼,倾身使前额与地面相触。

  宁宵回头,看到叶薄妆而秋家主也是默然跪坐回礼。

  在场唯一站着的只有宁宵和洛闻箫。

  而雨潋舟已直身跪坐,伸手示意众人起身,但无一人挺直身躯。

  常言道“先礼后兵”,宁宵有种错觉,此刻如果雨潋舟持刀斩杀,这些人也不会起身。

  “百年来执刑门斩杀妖邪,执刑者紧握刀剑的手永远坚如磐石,纵使死于刀下的恶灵是我们的血亲。”雨潋舟伸手轻抚身侧长刀,声音平静,“我兄长曾言,‘朝闻道,夕死可矣’,为了心中道义,为了南陵,所以执刑门于此屹立千百年。”

  “今日我以三家共主、执刑门门主的身份于此下令,”雨潋舟的声音清而肃然,“即刻起,雨家雨清焰踏入执刑门,即是新任执刑门门主。”

  宁宵心下一惊,雨潋舟居然是要退位?不,也不算,雨清焰踏入执刑门之前,他还是门主。

  雨清焰……宁宵觉得,这孩子多多少少有些难担重任。

  众人不疑有他,纷纷恭敬回道:“谨遵门主之令。”

  无条件服从、秩序森严,这就是执刑门。

  雨潋舟起身拔起长刀,另一手掌心向上示意众人平身。

  宁宵注意到他提刀的姿势,也是刀背向外、刀刃对己。

  那把长刀化为一线红光重新钻入雨潋舟背脊,他拢起衣袍,转身面向宁宵。

  随着雨潋舟转身,殿外三百余人井然有序地退下,全程没有一丝杂乱声响发出。

  “辛苦了,怜微尊上。”雨潋舟朝宁宵点点头,面上又是温和无华。

  宁宵有点难以适应这人收放自如的转变,他客气道:“门主言重,我并未做任何事。”

  他真的就只是站在后面围观而已。

  “非也,您在这里,南陵才有生路。”雨潋舟浅笑摇头,“接下来尊上请自便,但请莫要离开执刑门。”

  宁宵挑眉,这算什么,雨潋舟要将他软禁在执刑门?

  宁宵面上海不动声色,但他看见身旁的洛闻箫凤眼微眯,掌心凝起幽微雷霆。

  宁宵不想打草惊蛇,于是一把将洛闻箫揽过按自己怀里,洛闻箫侧过脸紧贴着他的胸膛,唇角微弯。宁宵觉得他被算计了,洛闻箫哪里会是那般轻举妄动的人?

  “我不想与尊上为敌。”雨潋舟略弯的眉眼带着天然的亲和力,连声音都是温和的,“尊上就当作来南陵闲游,期间您可以做任何事——如果感到无聊,不妨来找我为您解闷。”

  雨潋舟笑眼清澈,纤长手指有意无意地拂过自己的领扣。

  表面清纯之人的有意撩拨……宁宵觉得,《春宵风月录》成功让别人都认为他是个色胚。

  “……那就叨扰了。”毕竟执刑门是对方的地盘,宁宵决定先静观其变。

  宁宵觉得桂花酒的后劲上来了,绵柔细密的酒气醺得他头脑渐昏,于是他对雨潋舟道:“门主,先失陪。”

  雨潋舟温和有礼:“客房在偏殿,尊上且随意。”

  绕过檀木回廊隔绝雨潋舟的视线后,宁宵就撑不住开始往洛闻箫身上倒。

  洛闻箫见四下无人直接将他拦腰抱起,宁宵轻哼一声抱住了他的脖颈。

  宁宵有些晕乎乎地想,自己怎么说也是成年男人的身形,就这么被一个少年横抱,实在是气不过。

  于是他开始闹洛闻箫,贴在少年怀里蹭来蹭去。洛闻箫身形微僵,但没有阻止他。

  宁宵终于得到机会一把扯开洛闻箫那不对称的领口,这个不对称设计真是把他一个原来没有强迫症的人都要看出强迫症来。

  洛闻箫的外袍微散,像几瓣往外绽开的墨莲,宁宵扒开他的外袍,看到少年被名贵绸缎紧裹的劲瘦腰身,侧腰上的牡丹花纹随着洛闻箫行走而花瓣错动,一瓣一瓣向衣料边缘卷裹进去,半开不开引人遐思。

  宁宵直接伸手去扒拉。

  --------------------

  作者有话要说:

  朝闻道,夕死可矣。——《论语》

第48章 南陵风回(十八)

  宁宵不安分的手顺着洛闻箫侧腰处牡丹花纹延伸的方向探去,他有些发凉的手指下一片柔韧有力的细腻肌理。

  他的指尖微动,顺着优美流畅的线条缓缓往下,不太清醒地低喃:“花…牡丹花…”

  他艳冠群芳的牡丹花呢?

  抱着他的洛闻箫整个人僵住,然后加快脚步来到偏殿前宽阔的竹木回廊里,他扣住宁宵的手,将人压制在落满花瓣的木质地板上,俯身在他耳边低哑道:“再乱来我可要你负责了。”

  宁宵忽然被放到地板上,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原本就不太清明的意识彻底晕沉,耳边是淅淅沥沥的夜雨声,雨水打落了庭前的凤凰花树,花瓣纷坠如赤羽。

  宁宵有些茫然地伸手接住其中一朵,纤柔的花瓣沾着晶莹雨珠,被他的指尖拂落,轻轻渐在他眼睫上。

  他不知道这一幕给撑在他身上的洛闻箫带去了多大的冲击。

  宁宵躺在一地艳红如霞的花瓣上,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因为醉酒没有什么力气,堪堪勾着他的肩部外袍的断口,带着几分欲拒还迎的意味。

  他半睁着水光朦胧的眼,伸出另一只手去接花,无意中擦过洛闻箫的侧脸线条,从眉心到鼻尖再到唇珠,洛闻箫双唇被动地一路吻过他从广袖里逐渐探出的手臂。最终那一瓣凤凰花被宁宵接在手心的同时,洛闻箫吻上了他柔软的臂弯。

  洛闻箫不由得转眸去看他神色,但身下的青年眉目醺然,眼尾是潋滟得能晕染开来的水红色。

  然后“啪嗒”一声微弱声响,花上的雨露落下,刚好落在他眼尾那一抹轻红。

  洛闻箫的心弦也跟着被挑动。

  宁宵茫然无措地眨眼,水光四碎在眼睫上,衬着他眼尾绯色,像是被欺负狠了的泪痕。洛闻箫连呼吸都失去自控,狂乱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宁宵的臂弯处。

  “唔…痒……”宁宵稍微缩了缩手,轻轻地呢喃。

  洛闻箫闻声,稍微撑起身躯退开些许。

  却不成想宁宵不悦地哼唧了一声,然后原本搭在洛闻箫肩上的手摸索着碰到少年随着动作匀亭浮凸的蝴蝶骨,然后毫不客气地按了下去。

  被重新按下去的洛闻箫:“?”

  然后宁宵的指尖沿着他的脊骨一节一节往下流连,绕到侧腰处的艳色牡丹花纹,修长的手指贴着衣料伸进去,勾住花纹往外扒拉。

  宁宵醉眼朦胧地看着一只手上的含露凤凰花,又看看另一只手上的牡丹花纹,对比了一番后如是说:“还是你身上的好看。”

  洛闻箫无言,只是安静地垂眸看他。

  宁宵隔了片刻后还补充道:“还有,你比较甜。”

  洛闻箫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评价,有些没回过神。他高居紫金殿执掌无上权柄,玉座下参拜的人无一不是惊惧交加。

  宁宵说完,忽然伸手把洛闻箫散开的外袍彻底脱下。

  洛闻箫还没反应过来,宁宵已经凑上去在他颈边细嗅,一丝又一丝勾人的甜。

  他循着这幽微甜香,蹭乱洛闻箫的衣服,一路乱来到侧腰,鼻尖蹭开细绣花纹的布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对着侧腰张口直接咬了上去。

  “?!”洛闻箫轻轻倒吸一口气。宁宵咬得不重,但温热唇齿轻柔碾过带起难言的感觉。

  宁宵抬头,嘴唇微动:“奇怪,为什么你闻着甜,但是咬不动?”

  “甜的是衣服,不是我。”洛闻箫试图跟醉鬼耐心解释。

  宁宵哼唧:“我不信,除非你脱下来。”

  洛闻箫放弃了跟他说清楚。

  他身下的醉鬼想一套是一套:“脱啊,你怎么不脱?”

  洛闻箫:“……你认真的?”

  宁宵看着他衣服上辉映雨夜清光而艳绝灼目的牡丹流纹,点了点头。

  洛闻箫在他身旁跪坐,锁骨上日月繁纹透着一种森然古艳的美,发尾上卷落花,黑衣上开牡丹。

  宁宵盯着他,双眼眨也不眨,洛闻箫在他眼里读出了几分跃跃欲试的期待。

  洛闻箫忽而眉眼微弯,唇角扬起细碎笑意,他的声音低而轻柔,有意撩拨:“那你来?”

  宁宵:“扶我起来!”

  他借着洛闻箫伸过来的手坐起,张牙舞爪地往少年身上扑。

  “不急,我不会躲。”洛闻箫眼底笑意渐深。

  宁宵低头去解洛闻箫前襟上的衣扣,一颗、两颗、三颗……花雨纷坠,少年将一身肃杀之意温柔尽敛,肤色白皙如冷玉,匀亭骨肉在月下像是含了清辉,墨发缭乱垂落一地,发尾勾卷碎花。

  偏偏洛闻箫还俯身问他:“甜吗?”

  宁宵怔然看着,全然忘却了自己本来的目的,茫茫然顺着他的话语道:“…甜。”

  真好骗啊。洛闻箫抬眼看宁宵发上沾着的几瓣碎花,青年此刻就像传言中的妖物,艳骨蔓生花瓣,绽落一身。

  他伸手将宁宵发上的凤凰花一一摘下,摘下最后一瓣时,纤细花瓣不小心勾动一缕发,宁宵便转头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