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万人迷光环害惨了 第204章

作者:雪廊 标签: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甜文 穿越重生

  言淏啜一口茶水,“你行事一向古怪,习惯了。”

  “我们认识才多久,对我就这么了解了?”

  “两年零二十八天。”

  小夙惊讶:“居然已经两年多了?我到现在才送你礼物,不怪我吧?”

  平时都是言淏“资助”小夙修理法宝,或者赠些灵丹妙药,各种天材地宝随便挑。

  “我知道你穷。”言淏道。

  小夙的自尊心碎了一秒,一眨不眨地望着对面云淡风轻的男人,认真地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言淏反问:“这就叫好?”

  “……难道你对每个人都这样?”

  “当然不是。”

  “那你对我就是特别的。”小夙笑眯眯道,“你不知道,你每次看我是什么眼神吗?”

  言淏眼睫蝶翅般颤动一下,捏住茶盏的手指紧了紧,“……什么眼神?”

  “你想跟我上床。”

  “…………”

  作者有话要说:

  走一波支线回忆,下章就结束~

  小夙是个直球选手:-D

第169章 转世

  那之后,小夙在客栈等了一个月,也没等来恼羞成怒的某人。他左思右想,反正已经开了这个口,言淏脸皮薄,还得由他来主动出击。

  当夜,他悄然潜入北冥,轻车熟路摸到言淏的寝宫,寻了一圈不见人影,料想还在处理公事。闲着也是闲着,用现成的汤池泡了个澡。

  他泡澡时会练习闭气,一闭就是一两个时辰,这是魂修的基本功。

  小夙把自己沉入水中,四肢舒展,慢悠悠地等着。

  夜半时分,小夙耳尖一动,听到了轻巧的脚步声,他立即从水里出来。

  言淏也没有发现池子里藏着一个人,他如常屏退婢女,褪下衣物踏进汤池。这池子的水是乳白色的,具有药疗效果,每日泡上一回,可舒筋活络。

  小夙像乌龟,在水里以极其缓慢的速度靠近对面的男人。

  水面漾起波纹,言淏面色惊变。在感知杀气的瞬间,小夙霍然站起:“是我!”

  水珠自肌肉柔韧而紧实的雪肤滚滚落下,一截瘦腰,两颗樱桃,构成最具冲击力的画面。

  言淏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小夙犹自说:“我还以为你会发现我呢,你今天是不是太累了?”

  “你来做什么?”言淏板起脸。

  “我又不是第一次来。”小夙走向他,湿漉漉的发梢扫过凸出的锁骨,窝着浅浅几滴水。

  言淏喉结上下一滚,生硬地移开视线,“出去。”

  小夙不但不出去,还得寸进尺,一屁股坐到了言淏腿上。

  “……”

  小夙抱着他脖子,“你不敢看我。”

  言淏直视他,脖颈上的青筋变得明显,耳根红若云霞,“你到底想做什么?”

  小夙说:“你硌到我了。”

  “……下去。”

  “不下。”小夙故意使坏在他腿上扭了扭,笑问,“你知道男人跟男人怎么做吗?”

  言淏似有些招架不住,扭开脸说:“不知道。”

  “我知道。”小夙说。

  言淏神情微冷:“你跟人做过?”

  小夙肩头抖动,笑他:“这就开始吃醋了?”

  “没有。”言淏否认。

  小夙也是第一次跟人这么光溜溜地面对面抱着,他虽然没吃过猪肉,但看过猪跑,故作老练地说:“我教你。”

  言淏推开他,明摆着生气了。

  小夙棘手而赧然,他都这么主动了,只得从实招供:“我都是从话本里看来的。”

  言淏半信半疑:“当真?”

  小夙无奈拿过自己的乾坤袋,从中取出性启蒙的话本,给言淏看。

  言淏只看了两页便丢开,“你平时就看这种书?”

  “对,我下流无耻,还妄想勾引你,行了吧?”小夙破罐子破摔。

  “……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夙以退为进,“罢了,既然你对我不感兴趣,咱们以后别来往了。”

  言淏一把捉住他手腕,攥得紧紧的,涩声问:“你非要如此?”

  小夙道:“言淏,我心悦你,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对你一见钟情,有非分之想。你还能跟这样的我当普通朋友吗?我是不能。”

  他已经抓住言淏的心,为什么不可以更进一步?世俗的约束在他眼中就是个屁。

  言淏跟他不同,尽管在全是女子的北冥长大,接受的教规却更为严格,男男相恋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此前大概从未想过。

  “你看,你又用这种眼神看我了。所以我才……”

  一语未了,小夙的唇被堵住,一个蛮横而青涩的吻。

  朋友之谊至此终结,两个残缺的灵魂彼此靠近,彼此取暖,融为一体。

  结束之时,身体分开,小夙腰酸背痛趴在枕头上,望着言淏,想起梦中的少年,问:“你为什么叫言淏?”

  言淏反问:“你为什么叫小夙?”

  “一个老道士随便取的。”

  言淏沉默须臾说:“我刚来北冥的时候不会说话,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当我会说话时,第一句说的就是‘言淏’二字。”

  小夙又趴着改为侧躺,单手撑着脑袋,视线扫过言淏挺拔孤傲的鼻梁,“没错,你就是言淏。”

  “什么意思?”

  “我梦到过你。”

  言淏说:“我也梦到过你。”

  小夙感兴趣地问:“我在你梦里是什么样的?”

  “就是现在这样,光溜溜地躺在我身边。”

  “……”

  言淏倾身覆过来,小夙大笑:“原来你做的是春梦!言淏,我真是小瞧你了!”

  他们仿佛天生属于对方,如鱼得水,异常合拍。

  言淏食髓知味,只要跟小夙在一起,不做上一回是不会罢休的。小夙乐在其中,直到有一日,言淏看小夙的眼神充满了审视。

  小夙等着他问,言淏却什么都没问,云淡风轻地闲聊。

  应该就是那时起,言淏知道了小夙就是自己师父的亲弟弟,辈分上是自己的小师叔——因此,在做那档子事时,悖德感驱使,言淏比之前更用力了。

  小夙第二天差点下不来床。

  此后将近三年的时间,两人保持隐秘的情人关系,直到小夙被软禁地宫。

  他在地宫里想了很多,特别是言淏的身份,与他自己的身份。

  小夙初进血魔宗时,从低阶侍卫做起,因长得好,被分配到梅夫人身边。梅挽霜几乎是在看到他的瞬间就愣住了。那时小夙十七岁,眉眼秀秀气气的,有几分女相。

  梅挽霜很得宠,底下人没人敢违逆她,她让小夙把袖子撸起来给她看。小夙不明所以,骨子里傲气,说:“夫人请自重。”

  梅挽霜强行撸起他袖子,看到了小夙那颗神似守宫砂的红痣。为此,小夙怀疑过自己是梅挽霜的孩子,专门去调查了一番,得知梅挽霜曾是北冥的弟子,再多的就查不出来了。

  可以确定的是,他与北冥有关系。

  他对言淏一见钟情,言淏也是这样吗?还是因为,他长得像谁?

  贺凉水与楚孤逸第二次造访地宫,告诉了他所谓的真相。

  小夙平静地接受了,他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叹息与愁绪。他不觉得自己被言淏当成了师父的替身。

  恐怕连言淏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对师父究竟是何种感情,但对于小夙,他是无所遮掩的、纯粹的爱欲。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言淏看他的眼神,一如往昔。

  时隔几年,小夙终于梦到前尘的结局,也终于意识到,那不仅仅是一个梦,而是曾经发生过的事。

  时光如梭,白言在岛上陪了少年很久,但不可能一年到头每天都在一起,他偶尔会外出看看外面的世界,与少年约定什么时候回来,从未失约。

  鲲神是北海沿岸百姓的祈愿所化,暂时无法离开北海,日复一日地等待白言回来。

  当白言再次回来,少年变了,一面一如从前纯粹良善,一面则恶意满满,善者可见善相,恶者则见恶相。

  善相是神,恶相是魔。二者互生,却又割裂着少年。

  恶相的力量越是强大,少年越是痛苦,让他痛苦的根源,正是人们的恶念。他问白言:“他们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白言抱住他说:“人都是复杂的,你要学着原谅。”

  “原谅?”化出恶相的少年冷笑,“我为什么要原谅他们?我要他们都葬身大海。”

  恶相肆虐沿海,鲲神一夕之间成为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煞神。恶相将人们倾注在它身上的恶念还回去,是人们教会了它复仇、愤怒、怨恨。

  白言几次阻拦,想让它回头是岸,奈何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