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第103章

作者:油盐不进 标签: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应该不会,他们三个大男人,哪用得着接。陈勇飞的想法和陈晚一样,他问着玩的。

  火车到站,抵达终点的人在一众羡慕的眼神中提着行李下车,陈晚两手空空,有许空山和陈勇飞,提行李的活没他的份。

  因为笃定了不会有人来接,所以三人并未四处张望,许空山倏地抬头,被发现的陈建军心下赞了一句好敏锐的直觉。

  “三叔!”陈勇飞激动地快步上前,“你怎么来了?”

  陈晚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下意识想向许空山靠近,又怕被陈建军看出端倪,硬生生忍了下来。

  许久未见,陈建军似乎没有任何变化,是陈晚记忆中的模样。

  “三哥。”陈晚原以为他喊出这个称呼时会犯难,没想到实际意外地顺畅。

  “我到县城办点事,顺道来接你们。”陈建军关切地打量着陈晚,尽管陈晚在信里常说一切安好,他总要亲眼见了人才能放心。

  没人追问陈建军办的是什么事,他身份特殊,能说的自然会说,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陈勇飞他们有分寸。陈建军伸手去拿陈勇飞手里的包,陈勇飞一下跳开:“三叔我自己拿。”

  汽车站与火车站毗邻,原本陈晚是走在中间的,陈勇飞和许空山一左一右,现在多了陈建军,陈勇飞让出了左护法的位置。

  陈建军买了四张车票,包含许空山那份,许空山要给钱,他不收:“你别跟我客气,教你的军体拳有一直练吗?”

  “练着的。”许空山的腱子肉和身手不是白来的,他但凡有空就会练上几遍,不然天天跑长途窝在驾驶座,八块腹肌迟早归一。

  陈晚易晕车的毛病三人都知道,上了车陈建军便和陈勇飞坐到后排小声说话,不再打扰他。

  客车走走停停,陈晚头抵着窗,随着客车的颠簸磕得哐当作响,许空山不忍,悄悄把他脑袋拨到自己肩上。

  陈晚前半夜胃胀睡得不太安稳,一大早又起来赶火车,一路犯困,察觉到许空山的动作,他颤了颤睫毛,没睁眼,反而闭得更紧。

  进入临溪时陈晚心有所感,他若无其事的抬起头:“我们到了。”

  “六儿醒了,晕不晕车?”陈建军听见陈晚的声音,开口问道。

  “不晕。”靠着许空山的肩膀,陈晚如同归巢的倦鸟得以安眠,睡醒后的他脸上带着淡淡的潮红,音量稍低但不显弱气,不存在晕车的症状。

  大年三十的平安村笼罩在一片喜庆的色彩之中,周梅炸好酥肉,装了一碗给孩子们垫垫肚子,陈勇阳几个谁也不肯先吃午饭,非要等陈晚他们回来。

  郭思敏是家中独女,但没被养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她穿着围裙在厨房帮忙,自在得仿佛跟自己家一样。

  灶台前挂着的腊肉香肠呈棕红色,年猪杀得迟,陈前进专门上山砍了柏树枝,在院子里搭了个棚熏了三天,今儿早刚转移到灶上。

  周梅捏了捏香肠的硬度,割了两截用热水洗净,放到锅里煮熟。晚上宴客周梅可舍不得这么张罗,猪肉精贵,拢共灌了十斤香肠,只够自家人尝尝鲜。

  大门换了新对联,陈晚提前写好寄回来的,算是远程参与了陈家的迎新年活动。录音机整点报时,陈前进摆好桌凳,让陈勇阳去村口看看陈晚他们到了没。

  “我也去。”这几日陈勇磊与陈勇阳兄弟俩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但凡看到他们其中一个,另一个保证在十米范围之内。

  “大学生回来了。”大学生,是村里人对陈晚的称呼,不带半点打趣的意味。

  陈建军为人低调,严格遵守着不拿百姓一针一线的指令,尽管拥有随意借用大队拖拉机的资格,他仍然选择了步行。

  “小叔、哥!”

  “爸。”

  尚未出院门陈勇飞和陈勇磊同时出声,奔跑中溅起阵阵沙尘。

  厨房里周梅丢掉了手上的锅铲,陈晚心头泛起潮气:“大嫂,我回来了。”

  短短的六个字,像沙扑进了周梅的眼里,激红了她的眼眶,周梅转头抹泪,一时竟说不出来。

  陈勇飞第一年上班时周梅也是如此,因而他并不吃味。

  屋檐下多了三个于陈晚而言的生面孔,他一一看过去,和原身的记忆对上号。

  在陈勇磊兄妹的印象里陈晚是一个极温柔的人,用陈永彤的话来形容——小叔叔像花一样。

  小孩嘛,看人是不分性别的。

  十二个人坐一张桌子有些勉强,陈前进把许空山屋里的八仙桌搬了过来,两张拼在一起刚好坐满。

  热热闹闹地吃完午饭,陈晚提着包到堂屋,开始分发礼物。周梅嘴上嫌他破费,脸上的笑却比谁都灿烂。

  陈勇阳咚咚咚回屋,拿出一叠试卷递到陈晚面前:“小叔叔,我考了三个双百分。”

  他不是想借此讨要陈晚的奖励,而是想告诉陈晚,他完成了约定。

  “对不起。”陈晚为自己的爽约道歉,“我回来晚了。”

  陈晚神色认真,毫不敷衍,陈勇阳挺起胸膛,努力保持严肃:“我不怪你,你又不是故意的。”

  陈勇阳小大人的模样让众人忍俊不禁,他这是跟谁学的。

  下午的时光在欢乐中流逝,晚上周梅安排住宿,让陈晚照旧睡许空山那,正中二人下怀。

  许空山的屋子周梅夫妻俩帮他打扫过了,床上的稻草是新换的,晒过太阳的棉被柔软而蓬松,陈晚窝在许空山的怀里,心情无比平和。

  真好。

第128章

  陈晚在平安村的第二个新年依旧是被许空山唤醒的,他没急着起床,而是探着脑袋亲了亲许空山的嘴角:“山哥,新年快乐。”

  许空山早醒了,但一直没起,就为了听陈晚的新年快乐。

  去年二人过了零点才躺下,许空山永远忘不了陈晚强忍着疲倦,趴在他耳朵边说以后每年都要第一个对他说新年快乐的样子。

  而今一墙之隔住着陈建军夫妻俩,陈晚心有顾虑,不敢和许空山胡来,自然没熬过零点。

  大年初一的陈家无比热闹,十点左右上完坟,上门拜年的人络绎不绝,大多数是冲着陈建军而来,陈晚嫌吵,吃完午饭借口挖折耳根带着许空山进山躲清闲了。

  许空山选了块相对干净的地让陈晚坐下休息,尚未开春,不见虫蚁的踪迹,有厚厚的枯草垫着,沾不到泥土。

  风中带着暖意,陈晚抱着许空山脱下的棉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望向更远的山里:“我想去爬山。”

  “好。”许空山答应得干脆,挖的折耳根至少够吃三顿,他藏好锄头和背篓,“想走哪边?”

  群山连绵,陈晚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杂草:“你进山最长走的是哪条?”

  许空山指向左边,陈晚迟疑:“会遇到野猪吗?”

  “不会的。”许空山牵起陈晚的手,如今他倒是比陈晚主动许多,“我们不走那么远。”

  许空山的手掌干燥有力,消除了陈晚的担心,他朝许空山一笑:“也对,山哥是能单杀野猪的,我怕什么。”

  陈晚的体力算不得多好,但有许空山在,他并不觉得吃力。到了半山,交握的手掌渗出潮湿的汗意,陈晚试图抽出手,下一秒被许空山握得更紧。

  带着明显的不舍。

  陈晚顿时笑了,凑上去吻他。

  山路崎岖,前后左右都是遮挡物,许空山按着陈晚的后脑勺,动作是前所未有的狂野。

  亲累了,主要是陈晚累了,许空山改搂住他的腰:“回吗?”

  “等等。”陈晚指指自己的嘴唇,“好歹先消灭罪证吧。”

  许空山被他勾得差点失控,半晌化作一声委屈的叹息。

  “回了省城……”陈晚安抚的意味明显,“我买了初三的票。”

  晒不到太阳的树荫下有些发凉,许空山重新牵起陈晚的手:“要不要继续往上走?”

  陈晚瞧了眼时间,早得很:“走。”

  平安村的山绵延不绝,大大小小的山头数不胜数,陈晚一座都没登顶过,难得有机会,不如解锁一下这项成就。

  山下,张诚和赵辉对着陈建军敬了个军礼,两人看着比去年圆润了些,他们媳妇没来,在家带孩子。

  陈建军笑着道喜,问了几句近况,周梅把上一波拜年的人送出去,堂屋暂时只剩下他们三人。

  “团长,听说你在找一个叫李雪的人?”张诚压低声音,他本不该打探陈建军的私事,但谁让这个李雪跟他恰好有那么点渊源呢。

  许空山的生母便是李雪。

  “说说具体情况。”陈建军毫不意外,他这两天在县城的派出所调取相关资料,张诚他们知道很正常。

  陈前进的家书里写得不甚详细,以至于陈建军没有把许空山与二十多年前被换的小孩联想到一起,听张诚讲完,他一时神色有些复杂。

  在孟海给的线索中,照片上的女孩名叫孟雪,是他的亲妹。至于孟雪怎么会一个人到南城,孟海说是二人因为某件事大吵了一架,孟雪负气离家出走。

  当时孟海本想去找,但部队临时下发了紧急任务,他不得不归队,结果一去就是一年,任务结束,他也彻底和孟雪断了联系。

  孟海找了许多年,最后的线索停留在河源县,因此才有了他拜托陈建军帮忙的这一出。

  起初陈建军查孟雪没查到半点线索,河源虽说是个县城,但总人口依旧不是个小数目,再加上时间已过去二十多年,想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那天办公室,孟海跟陈建军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实在找不到就算了。

  好在53年全国进行了第一次人口普查,陈建军另辟蹊径,通过筛查异常户口,缩小了范围,然后拿着照片去打听,终于在昨天早上找到了孟雪在河源的落脚地。

  孟雪长得漂亮,又大着肚子一个人生活,是以时隔二十多年,附近的邻里对她还有十分深刻的印象。

  “她说她叫李雪。”“搬走好多年了,没回来过。”“搬去哪了?不晓得。”

  关于孟雪的线索到此告一段落,陈建军已做好了无功而返的心理准备,此刻却有别的收获。

  所以,许空山是孟海的外甥?

  鉴于是孟海的身份,陈建军没多说他寻找李雪的缘由,任张诚误会他是在帮许空山出头——许空山现在跟陈家同吃同住,和一家人没什么两样。

  “张哥、赵哥。”说曹操曹操到,陈晚踏进院门,身后是扛着锄头的许空山。

  陈建军试图从许空山的脸上看出与孟海相似的地方,结果除了身高,没半点眼熟,不像孟海也不像孟雪,难不成全随了他那个不知名的爸?

  “三哥?”陈建军打量许空山的时间太长,陈晚不禁疑惑出声。

  “回来了,挖了多少折耳根?”陈建军挪开视线,暂时没有向许空山挑明的打算,毕竟根据孟海的表现,他似乎完全没发现孟雪怀有身孕。

  话题自然而然地转移,许空山放下背篓,折耳根他已经在河沟里洗过一遍,白生生的,还在滴水。

  屋顶飘起炊烟,周梅招呼张诚他们待会儿一起吃晚饭,两人笑着推辞,家里媳妇孩子等着,他们该走了。

  掐成手指长短的折耳根被周梅用盐、醋和油辣子拌了,陈晚原本对其兴趣缺缺,但因为是许空山挖的,他勉强多伸了几次筷子。

  年初二,陈二姐、陈五姐拖家带口地回了娘家,陈勇阳几乎高兴疯了,陈晚看着院子里的小辈,满脑子“人丁兴旺”四个字。

  陈家好久没这么齐过,周梅高兴得容光焕发,仿佛年轻了几岁。

  于是陈晚在说出他初三的火车票时,周梅那骤然暗淡的表情,让他觉得自己异常地残忍。

  “怎么这么着急,晚两天不行吗?”周梅期期艾艾地望着陈晚,屋内的欢声笑语化成戳人心窝子的安静。

  陈晚无法直接说不行:“电影二月初一开机,我衣服还没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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