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第105章

作者:油盐不进 标签: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请马原做中人,陈晚额外付了他一百,相当于他两个多月的工资,在房产证上加名字而已,举手之劳,他乐意卖陈晚一个人情。

  过户的事情办得很快,没几天陈晚便拿到了新鲜出炉的房产证,尽管存折上的数字缩水了大半,但看到上面并列的陈晚、许空山时,他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微笑。

  可惜许空山跑长途去了,不能立马和他分享这份喜悦。

  转眼到了元宵,陈晚上陈二姐那一起过了个节。买房的事陈晚没告诉陈家任何人,怕露馅,来日方长,他总会等到的。

  “电影的事成了吗?”次日南财大开学,一个寒假未见,王利安似乎胖了些。

  “成了。”陈晚简单概述了经过,涉及到电影情节的内容,他只字未提。

  “陶美丽真当上了女主角?”王利安收敛了笑意,心中忽然百味杂陈。按理说作为陶美丽的朋友,他应该感到高兴,然而……

  王利安眼前浮现出陶美丽明艳动人的面容,她当了女主角,想必不会再和自己有交集了吧。

  陈晚不懂王利安的失落从何而来,他伸手召回王利安的注意力:“《雾山恋》的服装我还没做完,最近半个月如果有人要买衣服,你帮我往后推一推。”

  “行。”王利安压下心底的惆怅,“你忙完了跟我说一声。”

  不止是学校,钱国胜和机械厂的生意陈晚也暂时中断了,《雾山恋》的重要性毋庸置疑,钱国胜除了支持没有别的意见。借着服装顾问的身份,陈晚画了几张设计图,让王亮去定做了许多小配件。

  过完春节,制片厂把王亮派了过来,一方面是给陈晚当助理,一方面是监督他的工作进度。

  《雾山恋》二月初一开机,正月的倒数第一个周五,一放学,陈晚和王亮就带着最后一箱衣服乘坐火车赶往了电影的主要拍摄场地,雾山。他完成了自己的目标,女主四十五套,男主二十套,丝毫看不出赶工的痕迹。

  好在雾山离南城不算特别远,火车来回二十个小时,免去了陈晚找田曼柔请假的麻烦。

  陈晚在剧组待了两天,看男女主试衣,又根据冯导的意见做了几处小改动,接着连夜返回南城。

  在火车上囫囵睡了一觉,陈晚去厕所洗了把脸,晨光熹微,车厢内的乘客大都在同周公下棋,但从他们紧紧护着行李的动作,可以看出他们睡得并不怎么踏实。

  陈晚仅贴身带了几块钱,预备下了火车买两个包子当早饭,然后坐公交回家。上次去京市,他带着行李,没许空山在身边,路上几乎没睡过安稳觉。吃一堑长一智,这趟他干脆从简,至少能安心睡一会儿。

  火车到底不比家里,缺觉的陈晚打着哈欠跑完圈,困得忍不住滋了两滴泪花。

  “早饭我吃过了——”说到一半,哈欠又来了。

  “我知道了,你赶紧上教室补觉吧。”王利安看不下去,“前两节高数课,你别睡过去了。”

  上高数课不能睡觉是王利安舍友血的教训,他不过打了个盹,再抬头,黑板上的内容瞬间跟天书似的,课后补上费了好大劲。

  陈晚径直到教室选了个靠后的座位,感觉刚闭眼,王利安就叫他上课了。

  “你手底下压了个什么?”王利安把陈晚的课本和文具放到桌上,指指他胳膊肘。

  浅色的信封,仔细闻仿佛有淡淡的香气,封面没有字迹,陈晚抽出信纸,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才后知后觉这是一封情书。

  “嚯,谁给你的?”王利安小声八卦,“胆子真大。”

  “老师来了。”陈晚摇摇头,他睡得太死,根本没察觉到有人往他手底下塞信封。

  讲台上老师开始点名,王利安挪开视线,陈晚成绩好,长得又俊,会收到情书很正常。

  下了课陈晚将情书夹进笔记本中,他对情书的内容与主人不感兴趣,为了保全对方的颜面,他准备带回去销毁。

  路边银杏树光秃的枝丫冒出新芽的鼓包,小洋房后院的腊梅彻底凋落,陈晚睡过初春的下午,颇有一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

  饥饿的五脏庙急需食物的祭拜,陈晚趿着拖鞋下楼,他睡过了头,浑身懒洋洋的。

  骨汤的香气令陈晚顿住了脚步,下一秒他仿佛注入了活力,哒哒哒地跑下楼梯奔至厨房:“山哥!”

  许空山四点多到的家,上楼见陈晚睡得香,没舍得打扰。

  “慢点。”许空山接住陈晚,“可以洗手吃饭了。”

  “等等我先给你看个东西。”陈晚亲了一下许空山的侧脸,退出他的怀抱,哒哒哒的脚步声从楼下到楼上,又从楼上到楼下。

  “小洋房是我们的了。”陈晚展开房产证明,让他看所有人一栏。

  许空山的目光停留了数秒,随即转移到陈晚的脸上与他对视:“谢谢六儿。”

  他不曾想过陈晚会加上他的名字,意外的同时,心中更多的是感动。这一纸轻薄的房产证明,在二人姓名的加持下,拥有了一份隐秘的重量。

  锅里的汤有溢出来的迹象,许空山不得不松开被他亲得双眼迷离的陈晚。陈晚回过神,急忙低头检查手上的房产证,捋平边角的褶皱,仔细对折整齐。

  还好,没有弄坏。

第131章

  陈晚打开抽屉床头柜的最下层抽屉,将房产证同两人的合照与存折放到一处。

  许空山不计较陈晚没有动用自己存折里的钱,反正在他看来,他与陈晚早已不分彼此,用谁的都一样。

  这是他们秘而不宣的默契。

  “我去给你提水?”许空山身上是清淡皂香气,在他的体温下散发出如同夏日正午阳光的干燥感。

  陈晚享受被许空山从背后拥抱的感觉,仿佛所有的疲倦都在此刻烟消云散:“要烫一点。”

  许空山应声而去,陈晚收拾了换洗的衣服,想起许空山第一次给他兑洗澡水——男人皮糙肉厚,他所理解的微烫于陈晚而言简直无法下手,又兑了两瓢冷水才算好。

  “烫吗?”许空山隔着洗澡间的门和陈晚说话,因为分别的频率太高,相处的时间显得格外弥足珍贵。

  “刚好。”陈晚摸着温度正合适的热水,眼角眉梢都是止不住的笑意,自那一次之后,许空山再没弄错过水温。

  洗澡间的门不透光,淅淅沥沥的水声从门缝中传出,许空山干脆守在外面,没一会儿,便捕捉到了一个湿漉漉的陈晚。

  南城的初春与平安村的初春没什么不同,陈晚迷迷糊糊好似听见了雷声,轰隆隆的,沉而闷,不像夏天一般惊心动魄。他以为是错觉,咕哝着翻了个身,后背贴着许空山的前胸,过程中手一直没舍得松开。

  “昨天晚上真的打雷了?”一觉睡醒,绵密的细雨悄无声息地飘在窗户上,陈晚添了件毛衣,难得回暖的气温,因为这场雨,前功尽弃。

  “嗯,今天惊蛰。”许空山替陈晚理顺额前挡眼睛的碎发,“下午要是不下雨的话,我们去把头发剪了吧。”

  发丝扫过眼皮,有点痒,陈晚眨了眨眼,点头说好。但春日的雨,下起来没完没了,丝毫不见停歇的迹象。

  许空山的头发比陈晚更长,时常散落阻挡视线,陈晚找了夹子帮他往两边别上去,散倒是不散了,就是看着有些滑稽,和许空山的气质十分不搭。

  “算了。”陈晚取下夹子,决定去理发店。反正雨不大,理发店也近,打把伞走两步淋不着。

  陈晚曾萌生过给许空山理发的想法,真正上手才发现实际和想象完全不是一回事,参差不齐跟马啃似的,最后无奈做了顶帽子让许空山戴上去理发店,勉强保住了他的形象。

  下雨天,理发店门可罗雀,墙上贴着几张极具年代感的发型照片,窝在椅子里打盹的小伙听见动静睁开眼睛,瞬间来了精神。

  “你师傅不在?”学校附近的理发店仅此一家,陈晚来过几次,知道小伙是理发店的学徒。

  “师傅有事出去了。”小伙撒了个谎,老师傅觉得下雨天不会有客人,压根没来,“同志你放心,我出师了!你们谁先来?”

  陈晚听出了小伙语气中的兴奋,想必所谓的出师也是最近的事。

  “我先。”许空山抢在陈晚前面坐到椅子上,如果小伙剪得不好,陈晚可以改天再来。

  小伙忙碌的身影在椅子对面的镜子中晃来晃去,陈晚侧坐在一旁,和镜子里的许空山交换了一个眼神。

  陈晚猜得没错,小伙出师不到三天,今日是他首次在老师傅不在场的情况下独立理发,是以他剪得很是小心,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那架势,恨不得把眼睛黏许空山的头发上。

  但好在他的手艺没问题,虽然慢了点,但没影响最终效果。

  “同志,你看看怎么样?”小伙退了一步,待得到许空山的认可,他夸张地松了一口气。

  陈晚观察完许空山的发型,放心把脑袋交给了小伙,他的要求和许空山相同,两个字,剪短。

  有了许空山的成功例子在前,小伙信心倍增,手上的动作肉眼可见地顺畅了许多。

  鬓发及后脑勺需要用到鬓角刀,陈晚低头,刀片刮过耳后,麻痒的触感让他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嘶——”新手的经验到底不如老师傅,小伙没料到陈晚会动,锋利的刀片瞬间将他划伤。

  许空山蹭地站了起来,挤开小伙,陈晚流血的伤口映入眼底。

  “对不起、对不起!”小伙的年纪约莫十七八岁,他慌了神,连忙道歉。

  “没事。”陈晚看不见伤口,但能感觉到并不严重,“继续吧。”

  许空山轻柔地擦去陈晚耳后的血迹,拧眉盯着小伙,直盯得他心头打鼓。

  “山哥你去帮我买两个烤饼嘛,一个甜的一个盐的。”学好一门手艺不容易,陈晚怕小伙被许空山吓出心里阴影,借买烤饼把人支开。

  许空山一走,小伙忍不住发抖的手终于稳了,他向陈晚道谢,那感激涕零的模样,仿佛陈晚是他的救命恩人。

  开玩笑,以许空山的身板,若是发飙砸店,他绝对拦不住。

  陈晚的头发只差后脑勺的收尾,小伙剪完死活不肯收钱,陈晚没强求,撑起门口的伞转到街口,屋檐下许空山正接过刚出炉的烤饼往怀里塞,以免让雨淋到,失了酥脆的口感。

  “还痛不?”许空山把烤饼递给陈晚,探头去看他耳后的伤。

  一道小划伤,可能再过一会儿都结痂了,哪至于痛到现在,陈晚摇摇头:“哪个是甜的?”

  “撒芝麻的是甜的。”伤口在发茬间,很考验眼力,许空山抬头和陈晚并肩而立,“回去给你用碘酒擦一下。”

  小伙用的那套工具是老师傅给他的出师礼,崭新一套,本来用不着碘酒,但为了让许空山安心,陈晚没反对。

  烤饼鼓鼓囊囊的,表面是黄褐色的,中空结构,白糖贵,做饼的大娘舍不得多放,吃的更多的是面饼本身的甜味。

  陈晚把咸口的给了许空山,二人一边吃一边往家走,春日的雨在咔嚓的烤饼声中增添了许多烟火气。

  雨一连下了三天,院子里许空山育种的萝卜抽出了花剑,黄色的花蕊,四片花瓣是由白到紫的渐变色。

  “会不会太咸了?”陈晚挑了一筷子腊肉丁,咸得吐舌头。

  许空山尝了口陈晚送到嘴边的菜:“不会,配馒头正好,咸点耐放。”

  陈晚翻转倒扣沥干水分的玻璃罐,将锅里油汪汪的萝卜干炒腊肉装进罐子里,另外还有一罐煮好切片的香肠。

  “尽快吃完,如果变味了或者发霉了千万别吃。”陈晚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许空山过年跟周梅他们聊天时亲口说的,运输队里那些人跑长途时带的干粮坏了,他们要么掰掉发霉的地方,要么用开水烫一烫,然后接着吃。

  准确来说,这两种方式是当代人对于变质食物的普遍处理方式。

  陈晚能理解,但不能接受。

  说起干粮,要不是许空山聊到,陈晚也想不到这茬,后世泛滥的方便面,现如今还是个稀奇玩意儿。

  突然怀念火腿肠、午餐肉、酸辣粉、自热米饭、自热火锅……

  许空山休假结束,陈晚恢复了在食堂解决一日三餐的生活,王利安对此习以为常:“你哥走了?”

  “走了。”今天的素菜是炒莲白,陈晚果断放弃,王利安上周吃出了一条青虫。

  陈晚暂时将食堂的绿叶蔬菜加入了黑名单,王利安却适应良好,他翻了翻碗里的莲白,这次没虫。

  “春装你打算开始卖了吗?”春秋温度相近,尽管南城仍在倒春寒,依然有人在问王利安之前秋款的衣服了。

  “你明天帮我联系范承平,叫他再找个女同学,周六拍模特图。”陈晚把土豆碾碎拌进饭里,食堂的大锅菜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根茎类的菜都炖得够烂。

  “拍模特图?去年秋装的继续卖不行吗?”王利安惊讶地顿住了筷子,“南城春天最多两个月,不如到时候直接做夏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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