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第126章

作者:油盐不进 标签: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前进你赶紧开了院门把鸡放出去,别吵到六儿睡觉。”

  周梅的声音让陈晚回过神来,鸡叫渐渐远去,陈晚安然地闭上眼睛,时间还早,他要再睡一会儿。

  在平安村的日子格外悠闲,陈晚每天画画设计图,看看三个小孩的功课,时间仿佛慢了下来,连带着骨头都软了。

  年关将至,周梅约了刘强妈和隔壁的王翠上街赶最后一个大集。暑假分地那会儿,一组养鱼的堰塘被几户人凑钱承包了,这不放出消息今儿要清塘,周梅抽不开身,把买鱼的任务交给了家里的男人。

  自认为算“男人”之一的陈勇阳提桶走在最前面,再三叮嘱他爸一定要给他小叔叔抢一条最大的。

  刚捞上来的鱼多会蹦跶啊,他小叔叔可不能去跟人挤,万一溅到水怎么办,所以陈晚在旁边看着就行。

  陈勇阳小大人般的发号施令,陈前进不仅不反驳,还煞有介事地附和:“勇阳说得对,待会人多,你不要上前面去。”

  远远到了堰塘,陈勇阳看着已经有人到了,立马急了起来,那些人千万不要把他的大鱼买走了。

  周梅满载而归时陈前进正在屋檐下洗衣裳,浑浊的泥水倒了两盆才稍微清亮了些许,陈勇阳则哭丧着小脸坐在一旁,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套。作为一个当妈的,周梅一眼认出陈勇阳穿的衣服不是他自己的。

  “咋了这是?”她满脸疑惑,陈勇阳可怜巴巴地喊了声妈。

  “掉堰塘里了。”陈前进简直哭笑不得,“早上去买鱼,堰塘人多,我一个没看住,被人挤下去了,幸好在边上,掉下去就有人捞起来。给他德叔瞧过了,呛了几口生水,其他没什么。”

  “哎哟,我的天,你这是要吓死我啊。”周梅心揪成一团,把着陈勇阳的肩膀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遍,“拿药了吗,大冬天的,堰塘水那么凉,怕是会冻感冒。”

  “拿了,六儿在给他煎药呢。”陈勇阳落水把兄弟俩同样吓得够呛,哪还有心思买鱼,陈前进背着陈勇阳直奔卫生所,陈晚则捡起落下的桶在后面追。

  煎药的同时陈晚把陈勇阳的衣服烘热乎了,小孩穿的衣服是陈前进在一组借的,待会还得还回去。

  陈勇阳换了衣服,眉头皱也不皱地喝完药,继续闷闷不乐,周梅以为他是有哪里不舒服,结果小孩直接摇头。

  “我们没鱼吃了。”陈勇阳掉堰塘没哭,反而为一条鱼掉了金豆豆。

  “谁说没鱼了,有鱼,你等着,妈下午去给你买。”周梅擦干陈勇阳的眼泪,盘算着找哪家匀几条。

  在陈勇阳有限的记忆中,周梅嘴里的话从来没有失信过,于是他停止哭泣,对着陈晚道歉:“小叔叔对不起啦,今年最大的鱼是别人的了,明年,明年我保证能抢到最大的。”

  真挚的童言童语听得陈晚忍俊不禁,甭管大鱼不大鱼的,陈勇阳明年可莫要再掉进堰塘里了。

  下午周梅去一组还衣服,顺带问问哪家有多的鱼,陈家人在村里口碑极佳,因此她一问,就有人表示愿意分她两条。

  近十斤重的鱼用桶装了,露出半截鱼尾,陈勇阳睁大眼睛凑上来,最后一点不开心的情绪瞬间消散。

  发生了早上的插曲,陈晚担心陈勇阳受惊夜里发烧,便陪着他睡了一晚,好在陈勇阳打小身体壮,除了半夜做噩梦说了几句呓语,第二天照常满院子跑。

  周梅彻底放心,认真操持起了明天的团年饭。

  腊月二十七,许空山返村,他一路健步如飞,陈勇飞不得不小跑着跟上,喘着粗气暗自嘀咕,他大半年没见爸妈都没许空山急。

  终于,许空山站住不动了,陈勇飞心下一喜——“勇飞我们走快点。”

  还快?陈勇飞表情僵硬地怀疑人生,真的需要这么快吗?他家又不会长腿跑了。

  拜许空山所赐,陈勇飞创造了历史新纪录,从镇上到家门,仅用了二十分钟。陈勇阳扑过来抱他,陈勇飞扯开弟弟的手,倒在椅子上:“等等,先让你哥我歇会儿。”

  “六儿。”许空山定定地望着陈晚,堂屋的哄闹被他隔绝在了耳外。

  “先放东西。”陈晚保持理智,把许空山拎着的抱接了一个到手上,借此和他去了隔壁。

  堂屋里陈勇飞在支使陈勇阳倒茶,周梅转头环视一圈:“怎么没见着大山?你们没一块?”

  “在隔壁呢。”陈勇飞的累一半是为了逗陈勇阳装的,他活动了两圈肩膀,“有啥要我做的吗?”

  他与许空山坐的是南城至河源可任意停靠的客车,此时不过十点。

  “用不着你帮忙,早上天没亮就出发了吧,困不困?困的话去睡一觉,亲戚们大概要十一点到。”有陈星在,中午的团年饭她们母女两个人就能搞定。

第160章

  “别亲了,待会亲肿了。”隔壁,陈晚躲开许空山,靠着他慢慢平复气息,“看过德叔了吗?”

  “没。”亲不了嘴唇,许空山改捏陈晚的耳垂,总之非得碰到点什么心里才觉得舒服,“卫生所关着门,我敲不开,下午再去看看。你没睡这屋?”

  许空山未在床上发现使用的痕迹,低头略过脚踏,仅一双干净的拖鞋。陈家男人穿的拖鞋都是一个大小,但许空山不一样,他的拖鞋要格外长些,所以很好认。

  “我晚上就搬过来。”陈晚拍拍许空山的后背,刚才被他抓皱巴了。

  消失了快半个小时的两人踏出了房间,陈勇飞打了个哈欠,将剥好的蒜瓣扔进碗里,对着许空山指指堂屋:“大山哥,我妈煮了糖水蛋。”

  三个鸡蛋卧了一碗,白边黄心,陈晚推开许空山递过来的筷子:“你吃,大嫂能亏了我?”

  肯定不能,许空山作罢,一口一个鸡蛋,嚼两下咽了,仰脖喝完蛋汤,端着碗送回厨房。

  下午陈晚陪许空山去了趟卫生所,这次德叔倒是在了。

  “早上去见了个老朋友。”德叔一语带过早上关门的缘由,“药喝了吗?”

  “什么药?你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许空山变了脸色,问了一连串,陈晚几乎找不到插话的间隙。

  “我没生病!”陈晚拔高了声音,将许空山压下去,“调养身体懂吗?”

  陈晚不好意思当着德叔的面细说,尴尬得耳朵发红。德叔以为陈晚要面子,出言帮他解围:“大山你跟我来,我有点事跟你说。”

  本来德叔没打算避着陈晚,但解围嘛,自然要把人支开。

  看完德叔时间尚早,想着家里的亲戚,陈晚突然不想那么快回去,他们话太多且好管闲事,非要给许空山介绍对象。

  许空山过完年二十七干他们什么事,结不结婚又关他们什么事。

  陈晚承认他生气了,两颊鼓鼓的像一头辛辛苦苦积攒的财宝被别人觊觎了的小暴龙。

  许空山顺着陈晚的脾气,陪他用能踩死路上所有的速度磨蹭着,他知道陈晚在气什么:“六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跟其他人相看的,凡是提这事的我都拒绝了。”

  陈晚一直在许空山旁边,当然听见了许空山的回绝,偏偏那些人像没长耳朵似的,一个劲地用过来人的架子反复推销。

  更气的是,许空山在被觊觎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立场站出来表明许空山归他所有。

  好好的团年饭吃得闹心,陈晚恨恨咬牙:“都怪你太招人了!”

  “对,怪我怪我。”许空山压根不在乎陈晚因为在乎而产生的迁怒,看着他委屈的模样,恨不得用力把他揉进怀里,“交给我来解决,我保证过了今年绝不会有任何人再给我介绍对象。”

  “你来解决?”陈晚狐疑,“你想了什么办法?”

  陈晚忘了生气,好奇心占据了上风。已知许空山现年二十七,身强体壮,成熟稳重,无父无母,没有负担,不用烦恼婆媳关系,工作稳定,前途光明……他的优点,一双手数不过来;缺点,陈晚暂时没找到。

  所以,这么一个明摆着的香饽饽,怎么会没有人想捡?

  “现在不能说。”许空山闭紧嘴巴,不管陈晚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肯松口。

  闹了一通,陈晚的郁气尽消,他打量着眼神时刻落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让他们觊觎去吧,反正不可能成功。

  他只爱我一个。

  陈晚把自己哄笑了,许空山绷紧的嘴角立马上扬:“六儿你不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犯不着。”陈晚想问许空山德叔找他说了什么,又怕让他想起药的事,纠结了半晌最后选择放弃,等着许空山主动告诉他。

  好不容易送走了所有亲戚,陈家院子重新变得安宁,周梅带着陈星姐妹收拾了桌上的碗筷,许空山他们则负责打扫残局,一如往年那般分工合作。

  周梅锤了锤发酸的腰,为了洗干净碗上的油污,头道清洗需要用烫水,小姑娘手嫩,周梅让她们用温水洗第二遍,自己的一双手在水里烫得发胀。

  “大嫂我去挨着山哥睡了啊。”洗漱过后,陈晚光明正大地尾随着许空山往隔壁走,“山哥暖和,跟他睡不冻脚。”

  周梅果然没有多想,两人素来亲近,左右隔了一道墙,在哪睡都一样。

  陈晚朝着许空山使了个眼色,伸出手指戳戳他的后腰,愣着干嘛,赶紧走着睡觉了。

  “师傅送了我几个方子。”许空山拉了灯躺下,在被子里抱住陈晚,充当大号人形汤婆子,“他给你开了什么药?”

  好家伙,还挂念着呢,陈晚翻了个身,支支吾吾:“就调养身体的药呗,我以前吃过的。”

  许空山手指摸上陈晚的手腕,他学艺不精,搭了半天脉依然没找到苗头,听陈晚说以前吃过,心里隐隐有了答案:“治肾气不足的?”

  陈晚不想理他了,闷闷地掀开许空山的胳膊,蠕动着脱离他的怀抱,然被许空山一把捞回来。

  “我没带东西,别自讨苦吃。”感受到许空山的反应,陈晚小声警告道。

  “我带了。”许空山气息变粗,“我不动你,你让我抱一会儿。”

  许空山并非禽兽,他把陈晚的身体看得比自己重要。陈晚不挣扎了,许空山要抱便抱吧,热乎乎的胸膛谁不想贴。

  “药你放哪了?”怀里的身体僵了一瞬,许空山心知肚明,“你应该没扔,过完年记得带上,回去了我替你熬了。”

  陈晚闭着眼睛装睡,他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县纺织厂腊月二十九放假,钱国胜把王利安送上车,陈晚掐着点到镇上接人。王利安通过钱国胜认识了刘强,陈晚如果要是再晚半个小时,兴许都用不着出门了。

  陈晚瞧得出王利安在纺织厂的日子过得很滋润,刘强身边站了个梳短发的年轻女人:“我对象张娟,初二记得来吃酒。”

  刘强的对象和他同在纺织厂上班,自行看对眼,有感情基础,相处模式与经人介绍的不同。张娟家离得远,交通不便,两口子跟家里人商量了,不办迎亲那一套,各摆几桌酒就行了。

  “一定。”陈晚笑着应承,尽管一年见面的机会不多,但情分仍在,刘强结婚,他得包个大红包。

  对于刘强结婚,陈晚听周梅提到过,原没计划这么早的,但他爸那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唯恐看不到儿子成家,刘强妈为此以泪洗面。刘强重孝,恰巧碰到了张娟,或许是缘分到了,两人顺利地领了证。

  以上是刘强妈的说法,具体经过如何外人无从知悉,陈晚不好窥探他人隐私,遂一字未曾多问。

  王利安提了兜瓜果点心,第一次上门做客,这种礼物不过分贵重又拿得出手。

  “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谢谢你在学校对我们的照顾。”周梅热情地招呼着王利安,“随便坐,当自己家,别客气啊。”

  “哎好。”王利安在哪都不会拘谨,陈晚转个身的功夫,周梅就一个口一个小王叫得很熟练了,而陈前进则搬出了酒坛子,放言待会要跟王利安好好喝一盅。

  还真是替他省心,陈晚见此乐得自在,抓了个橘子剥起来。

  有点酸,陈晚不动声色地咽下去,朝陈勇阳勾勾手:“勇阳,来吃橘子,特别甜。”

  陈勇阳瞥了眼陈晚,没理,他小叔有时候蔫坏,橘子绝对是酸的,被骗了三次的他发誓绝对不会被骗第四次。

  孩子大了,不好骗了。陈晚悻悻收手,一扭头:“山哥,我给你剥了个橘子。”

  好在他有个被骗八百回,第八百零一回 还是会选择相信他的。

  许空山吃了第一口就知道陈晚打的什么主意了,他毫不介意的吃完剩下的橘子,另挑了一个剥开,尝了瓣是甜的,然后放到陈晚手上:“吃吧,这个不酸。”

  陈晚美滋滋地冲陈勇阳挑眉,多大的人了,对着个小孩炫耀。

  刘强的结婚酒办得极为热闹,刘家许久没办喜事,刘强妈早早开始准备,势必要让来吃酒的人都挑不出错。

  陈晚睡醒,吃了早饭收拾收拾跟着过去,他套了件简单的深色棉袄,酒席人多,小孩打打闹闹的,穿浅色稍不注意会被弄脏。今天是新人的主场,他不能抢了刘强的风头。

  张娟穿了一身红,样式喜庆,但并非只适合当下,别的场合也能穿。

  “谢了。”衣服是陈晚做的,没收钱,显然刘强和张娟很满意。陈晚掏了红包随礼,刘强一把拿起给他塞回去:“你的礼我们已经收到了。”

  刘强指的是衣服,陈晚示意许空山拦住他,将红包递向登记礼金的人:“没多少,只是一个心意,当让我沾沾喜气。”

上一篇:玄学大师重生后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