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盛京都在嗑我和对家的CP 第129章

作者:恭喜发财 标签: 穿越重生

  陈玄宴一时什么都忘了,耳旁只有帐篷外的雨声,还有顾严辞清冷的气息。

  许久,属于他的疾风骤雨才停歇,陈玄宴发觉顾严辞这下真的睡着了,再不像之前那般睡不踏实。

  可陈玄宴却没有睡意,他看了眼自己与顾严辞,不由耳热。

  毫无睡意,陈玄宴一直在黑夜中睁着眼睛。

  他回忆着柳太傅作案的过程,才堪堪将自己的思绪从某些地方扯回来。

  直至寅时三刻,天色微微发亮。

  陈玄宴才稍稍眯了会儿。

  顾严辞倒是醒来了,他睁开眼,瞧见陈玄宴还在睡,便动作轻慢地从榻上起身。

  暴雨过后的早上,阳光灿烂得根本无法遮拦。

  穿戴整齐且洗漱好的顾严辞,轻声慢步地离开帐篷。

  “王爷……”

  正巧李萧也朝这端走来,瞧见自家王爷,李萧抱拳道,“王爷,谢大人派人来报,柳太傅已在盛京城外被抓,现已带去三都府关进地牢。”

  “嗯,我们今日晌午前赶回盛京城。”顾严辞平静出声,“至于秦穗和柳曼的尸首,借用定国公的下属,运回三都府。如若柳家和秦家来认领尸首,便让他们带回。”

  李萧闻言,接话道,“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办。”

  言毕,李萧便转身欲要离开。

  顾严辞忽然想到什么,他轻咳一声道,“李萧,留下一匹马给本王。”

  “是,王爷。”

  帐篷内,陈玄宴醒来,他眼前虽然亮着,但是依旧有些模糊,像站在水底往上瞧,思绪也拥堵着,放入被河沙淤积的沟渠。

  他挣扎着撑坐起来,蜷起一条腿,用长指扶着自己的额头不停地揉。

  外面响起脚步声,由远及近,陈玄宴顺着声音望去。

  只见一身白衣的顾严辞,迈步走进帐篷。

  顾严辞瞧见陈玄宴睁着眼睛坐在床榻上,眼底溢出一丝笑意。

  他温柔地走至床榻边,伸手帮着陈玄宴脸上贴着的头发整理好后,温声开口,“怎么就醒了?不多睡一会儿吗?看你眼圈有些黑,想来昨晚你照顾我肯定没有休息好。”

  一听,陈玄宴脑海中立马浮现出昨晚后半夜的事情,咳,他哪里是照顾顾严辞没有休息好,分明就是……

  “王爷,柳太傅可抓住了?”陈玄宴思绪回笼,立马出声问道。

  虽然他对陆怀安和谢景渊的武艺是非常认可的,但仍旧担心这中间会出什么问题,毕竟柳太傅太会伪装了。

  “已经抓住了,我已经让他们全都回去了。眼下定国公他们也陆陆续续应该撤走了,怕是只剩下我们二人了。”顾严辞轻笑应道。

  偌大的锡山围猎场只剩下他们二人?陈玄宴一听,赶忙掀开被子欲要下床,他有些着急地开口,“定国公大人肯定对我没有好印象了,我一个当下属的竟然能够睡这么晚,王爷你还特意留下来等我。”

  顾严辞低了低头,凑近了陈玄宴,他用自己的前额去碰触陈玄宴的,殊不知,他身上的清香味直扑进陈玄宴的鼻尖。

  萦萦绕绕的香气,又像是那最厉害的媚香,刺激着陈玄宴。

  陈玄宴的思绪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满脑子都是顾严辞,他恨不得将顾严辞的外裳给撕破。

  他,他这是怎么了?

  陈玄宴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对劲。

  “王爷,你会不会有很想喝水的症状,就浑身都不正常。”陈玄宴盯着顾严辞,目不转睛地问道,“我是不是生病了?”

  话落,陈玄宴竟是整个人往顾严辞身上靠去。

  见状,顾严辞敛了敛神色,他立马伸手将陈玄宴的手腕握住,随即帮陈玄宴把脉。

  “王爷,我是不是中毒了?”陈玄宴脸色极差,嘴唇都变得惨白,说话的声音格外轻,犹如游丝。

  顾严辞起身,一把将陈玄宴打横抱在怀中,他安抚道,“别怕,你只是中了情蛊。”

  脑袋已经乱成一片的陈玄宴,完全听不懂顾严辞说什么,他不停地往顾严辞的怀中钻,呢喃出声,“我还不想死……”

第195章 闭门不出

  “别怕,宴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顾严辞抱着陈玄宴,快步冲出帐篷,又一个疾步,抱着陈玄宴飞身上马。

  “驾!”厉声喝道,顾严辞驾马而去。

  速度之快,令还未离开围场的定国公孙鹤不由咋舌。

  “马上之人是何人?”孙鹤脸色铁青地看了眼自己的贴身侍卫,沉声问道。

  即便晋阳王平日里与他并不亲近,可至少不会像今日这般无礼,他之所以还未离开围场。

  不过是想找顾严辞问问两桩命案的具体情况,现下倒好,顾严辞竟然抱着一个男子,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走了?更过分的是,那马蹄溅起的泥水,将他的衣服都给弄脏了。

  何东见状,低着头,启唇应道,“大人,方才在王爷马上的男子正是前段时间招入三都府的仵作,名为陈玄宴,是盛京城陈家的大少爷。听人说,陈玄宴查案格外厉害,不管是多复杂的案子,他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出来。”

  不过就是个仵作而已,顾严辞竟然可以如此重视。

  孙鹤思及此,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陈玄宴可有婚配?”孙鹤又问道。

  何东战战兢兢,完全不懂国公大人的意思,但仍然老老实实地回答,“属下不知。”

  “去,去查清楚,如若这位陈少爷没有婚配,那么就想办法告知陈家,令其父尽快给陈玄宴安排说亲之事。”孙鹤冷声开口。

  “属下这就去办。”何东躬身应道。

  孙鹤摆了摆手,烦躁地不想开口。

  他唯一的外孙,可千万不能喜欢上男人了,即便顾严辞现下无心于帝王大业,但他绝对不允许这大夏的江山落入他人之手。

  而驾马离开的顾严辞,心心念念的只有怀中的陈玄宴。

  陈玄宴整个人都焦躁不安,明明是闭着眼睛,可却不停的喊着什么。

  “陈玄宴!”顾严辞已经不由发颤了,他浑身一抖,强忍着才能够做到淡定的假象,“我们马上就可以到盛京城了,很快我就可以救你。”

  情蛊,是瑶疆边塞的一种蛊药,是药也是蛊毒。

  它的玄妙之处在于可以操作人的思绪,令一个正常的人满脑子都在想着令人不齿之事,并且极为伤身。

  看来这蛊毒是被人重在了柳曼的身上,而即便柳曼身死,可蛊毒仍在,所以陈玄宴在触碰了尸身之后,才会成为蛊虫的寄宿者。

  顾严辞看了眼一直抱着自己的陈玄宴,见陈玄宴状态格外不好,他便知蛊虫在作祟,陈玄宴最后一丝理智怕是要被击溃。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从这里到盛京,至少还有半柱香的时间,即便快马加鞭,可陈玄宴已经坚持不住。

  就算赶到了盛京城,从城门口回三都府,穿过盛京街,陈玄宴在马背上崩溃的样子,定然会被其他人瞧去,到时候陈玄宴定然会再次会深陷丑闻。

  不行,他不能这般冒险,他至今记得陈玄宴提起从前被盛京百姓误会时,很不高兴的样子。

  如今陈玄宴好不容易获得了众人的认可,他又怎么能够再次将陈玄宴推进风波之中。

  “王爷……顾严辞!”陈玄宴真的快要疯了,他狠狠地咬住了顾严辞的手腕,可这不能缓解他的不适,甚至血腥味令他更为激动起来。

  顾严辞脊背一僵,他抬眸看向侧方向,瞧见丛林,他再也不能忍,抱着陈玄宴飞身下马,快步朝丛林跑去。

  二人瘫倒在地。

  顾严辞喑哑出声,“陈玄宴,等你醒来时,可千万不要怪我。”

  话落,便是一番撕扯。

  陈玄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想喝水,所以他朝凉快的顾严辞紧靠过去。

  一切的发生,是那般自然而然。

  那原本高升的太阳,也似乎躲藏起来了。

  整个森林中,除了虫鸣鸟叫声,还有时不时从草堆里传出的哭泣声。

  整整一个时辰,丛林中才恢复安静。

  陈玄宴已经沉睡,他浑身都是汗水。

  一向爱整洁的顾严辞,破天荒的白色外裳沾染了黄泥,他只是微微皱了眉,抱着陈玄宴便再次上马。

  好在直至赶到三都府,陈玄宴都未醒来。

  抱着陈玄宴往后院走去,顾严辞甚至已经无视了坐在凉亭那的卫姝以及陆怀安和谢景渊。

  “什么情况?玄宴怎么了?”卫姝有些不解地出声,“莫不是玄宴病了?还是他们二人回来路上遇见歹徒了?我们要不去看看?”

  谢景渊点头道,“我刚刚瞧见王爷的衣服都脏了,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倒是坐在那喝茶的陆怀安,很是平静,丝毫不慌地开口,“王爷都没有急,你们急什么?就算玄宴生病了,那也有王爷在,你们少操心,不然我那好师弟只会觉得你们碍事。”

  一听,谢景渊和卫姝一齐将冷眼投向陆怀安。

  “陆怀安,我什么时候碍事了?”谢景渊咬牙道。

  咳……

  无辜的陆怀安差点被自己手里的这杯水给呛住了,他咳嗽了几下才停歇,“你们信我,真没什么事。”

  “好吧。不过太后可是派人来传了话,说是请王爷入宫,你说现在要不要去说一下?”谢景渊想到宫里来了人传话,便有些犹豫不决地出声问。

  卫姝很显然已经和陆怀安一样淡定了,“你觉得王爷现在像是会进宫的人吗?陈玄宴没有醒来之前,王爷肯定连房门都不会出的。”

  似乎是有点道理,谢景渊认可地点头,“也是哈……”

  殊不知,顾严辞陪着陈玄宴,一直被陈玄宴缠着,二人待在屋内,整整一天一夜都未出房门。

  第二天晚上,卫姝实在是放心不下,她坐在膳房,放下筷子,站起身道,“不行了,我得去看看,总不能让我严辞哥哥和玄宴嫂子饿死。”

  “等等我,我也去。”谢景渊见卫姝离开膳房,他也立马紧追了上去。

  陆怀安无奈,只好跟着前去。

  三人赶至正宣室院子时,瞧见那卧房门是紧闭着的,但烛火却是亮的。